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怡许远的现代都市小说《身如不系之舟萧怡许远小说》,由网络作家“许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身如不系之舟》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许鹿”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萧怡许远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夫人,保险柜里的离婚协议书拿过来了。”结婚五周年纪念日,西餐厅里,秘书将离婚协议递给许鹿。五年前,傅总和夫人领证那天。傅总为表明真心,特意立了离婚协议书并签好名,放进保险柜里。只要他出轨,夫人可以随时签字离婚。许鹿迅速签下名字。她看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神色黯淡:“你把离婚协议拿给李律师,再去预约一个酒店,提前布置好婚礼现场。”秘书怔了怔,试探道:“新郎新娘写哪两个人的名字?”“写傅深和项雪儿的。”...
《身如不系之舟萧怡许远小说》精彩片段
晚上六点半,萧怡在纪洲酒店门口等着。
宾客如约而至,来的人大部分都是她和许远的好友。
萧怡一直没见到许远的身影,她拿出手机,拨打许远的电话。
话筒里传来冰冷的女声。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萧怡狠狠蹙眉,一股不好的预感自心底升腾而起。
许远,他该不会是生气,今晚不打算出席生日宴了吧?
萧怡紧攥手机,开始回忆起下午的事情。
中午吃饭时,她收到程逸阳手术伤口出血的信息,丢下许远带程逸阳去医院。
医院里,医生说程逸阳是情绪激动,加上昨晚熬夜恢复不好,才会导致手术伤口出血,让她多关心关心患者。
今天是许远生日。
萧怡本来打算哄哄程逸阳就回来陪许远。
可是在病房里,程逸阳死活要缠着她。
他拿着手放在她肚子上,满脸父爱:“我想陪陪宝宝,你就在医院坐会儿嘛。”
萧怡脸色微寒,嘴上拒绝:“不行,今天许远生日,我要陪他过。”
可她刚想走,程逸阳侧躺在病床上。
他高大的身子缩成一团,开始叫喊着伤口疼,叫喊着想陪宝宝。
萧怡终究是心软妥协了,一下午都在陪程逸阳。
直到临近宴会开始,她哄着程逸阳,答应他晚上给他惊喜。
程逸阳才肯放她离开。
可当萧怡急匆匆赶到纪洲酒店,却发现联系不上许远。
“老公,你怎么关机了?”
萧怡心急如焚,连拨了好几个电话,话筒都提示对方已关机。
秘书早在一旁等候许久。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拿着写着‘二婚礼物’的礼盒,踱步走到萧怡面前:“萧总,先生今晚给您准备了两份惊喜,您要现在拆礼盒吗?”
萧怡急忙接过礼盒。
她正想打开,突然注意到礼盒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二婚礼物。
萧怡小脸阴沉,语气陡然变冷:“怎么上面写着二婚礼物,你是不是拿错了?”
秘书看着眼前的萧怡,摇了摇头:“萧总,我没拿错,先生给我的就是这个礼盒。”
萧怡心底突然升腾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她将礼盒重新递回给秘书,皱眉后退两步。
仿佛眼前的礼盒是什么洪水猛兽。
接着,她给别墅的管家打电话,询问许远的下落:“许远出门了吗?
送他过来参加生日宴。”
别墅一楼,管家小心翼翼回道:“夫人,先生在六个小时前,拿着行李箱离开了。”
萧怡心头猛地一震,她瞳孔猛地骤缩,心脏突突直跳:“你说什么?
他拉着行李箱去哪里了?
你们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话筒那边传来管家无奈的声音:“先生离开前说了一些分别的话,他说感谢我们这五年的付出,还给我们每个人封了五千块的红包。”
“先生还特意交代,不让我们和您汇报他离开的事情……”萧怡脑子涨疼得厉害,心脏某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剥离开,异常难受。
她想赶回别墅,可眼下的生日宴让她根本脱不开身。
“你现在去主卧,看看床头左手边的桌子,第一个抽屉里,许远的证件还在不在?”
管家立刻上楼,他打开萧怡说的那个抽屉。
他仔细翻了翻,战战兢兢汇报:“先生,抽屉里只有您的证件,先生的身份证、护照、驾驶证都不见了。”
“还有,您中午离开后,先生就让人将他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听先生的意思,他想把他的东西都捐给福利院。”
萧怡有几秒的失神,她拿着手机的手狠狠颤抖,水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甚至是恐惧。
许远的证件不见了,他离开前还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捐了?
难不成,他想在他生日这天离开她?
去迎接新生活?
不可能!
萧怡挂断电话,不死心地打开微信,给许远发消息:“老公,我们不是说好一起过生日吗?
你别生气了,你在哪里?
我去接你。”
她刚点击发送,手机屏幕弹出一个感叹号。
许远将她拉黑了。
萧怡怔怔地看着手机,不死心地又发了一个‘老公?
’。
聊天页面再次提醒,她已被拉黑。
秘书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萧怡。
她再次将二婚礼物递上前,小声提醒:“萧总,先生让您拆开礼盒,里面有他的答案。”
大林摇头,惋惜地叹了口气:“萧老夫人不允许萧家人有蹲监狱的黑历史,私下找律师和程父程母谈判,给三百万解决了这件事。”
顿了顿,大林补充道:“不过,萧怡前天就被萧老夫人强制送出国,五年内不允许她再回国。
听说萧怡到了国外,仿佛受到什么重大刺激般,不吃不喝,每天醒来只做一件事,就是画你的画像。”
许远垂了垂眸,神色清冷。
“终于要结束了。”
电话那边,大林沉默几秒,没说话。
他比谁都清楚,这两三个月来许远得下了多狠的决心,才能从一段长达七年的感情中清醒脱离,冷静地处理这段虐缘牵扯的人和事。
两人聊了许久才挂断电话,陆婉敲门进来。
她拿着挪威这边一家超火、很难买的凤梨酥,放在许远桌子上:“刚买的,你尝尝。”
许远看着陆婉,想起萧怡刚开始追他那会儿,也是殷勤地投他所好,给他买他很喜欢的凤梨酥。
许远抬头,看着眼前阳光温柔的女人,浓眉轻蹙:“陆婉,我刚结束一段七年的感情,如今身心疲惫。”
“现在我需要空窗两个月,再去考虑和你的关系,如果我现在就和你暧昧,对你不公平。”
男人的声音低沉,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陆婉粉唇微扬,她迎上许远的视线:“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男人,她可以等,也愿意等。
许远怔怔地看着她,黑眸浮起一抹异色。
半晌,他拿起桌面的凤梨酥,轻轻尝了一口。
两年后,挪威某教堂。
一场庄重的婚礼正在举行。
温暖的阳光落在新娘的白色婚纱和新郎的黑色西装上,给两人都晕染出一层金光。
许远满眼温柔,看着眼前精致漂亮的女人。
陆婉正拿着麦克风,深情告白:“许远,不,老公。
你可能不相信,三年前,我还是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
“可是许爸爸许妈妈那天来公司找我,想约我出来吃饭,我看到许妈妈手机屏幕壁纸上她跟你的合照时,当时我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挠了挠。”
“那时,我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嗯,就是你了。
如果是你,结婚也挺好的。”
“你知道吗?
老公,你答应和我交往的那一晚,我激动得一晚上没睡。
我偷偷发了条朋友圈,有事做有人爱有所期待。”
“在你向我求婚时,你举起戒指的那一刻,我很感谢上帝,感谢他赐予我一份如此美好的姻缘。”
“老公,我向你发誓,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人。
忠诚于婚姻,是我们陆家人的自我准则。”
十年后,萧怡因公来挪威。
她入住酒店后,下楼吃饭。
隔着不远,她看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许远和陆婉以及他们八岁的儿子,坐在一起吃饭。
小男孩长得和许远有七分相似,笑起来时帅气极了。
可此时的他双手环胸,正气鼓鼓地嘟着嘴:“妈咪,为什么今早爸比说想看看大海,你就放下手里的工作陪他过来?
我前天说想看看大海,你就说等暑假再去。”
“妈咪,你好偏心的!”
许远薄唇微扬,正准备哄吃醋的儿子,被陆婉伸手制止。
她揉揉儿子的头,娇俏一笑:“宝贝,这不是偏心,这是妈咪爱你爸比。
他和我说想去看大海,我要是不立刻陪他去看,我心里难受。”
她的亲亲老公,她肯定宠着。
萧怡看着处于幸福中的许远,她踱步往外走。
刚出餐厅,萧怡泪流满面。
这次,她没再上前打扰许远。
许远,知道你活着,我很开心。
对不起许远,下辈子再给我一次机会,换我来爱你。
他看着几近疯狂崩溃的萧怡,眸中晦暗不明。
当年他毅然决定离开萧怡时,也没见她这么崩溃……许远到底有什么好的?
程逸阳走到萧怡面前,他抓起萧怡的手,歇斯底里地诉说自己的委屈:“你要去挪威?
许远都死了,你过去又有什么用?
你现在过去,回来就是身无分文的人了!”
萧怡猛地抬头,发狠地甩掉程逸阳的手。
她起身,沉着脸一步步靠近程逸阳。
程逸阳被她阴鸷的眼神吓到。
他连连后退,直到碰到墙壁时,萧怡小手握拳,狠狠拍打他:“要不是你当初阻止我,不让我去找许远,我和他早就和好了,他又怎么可能出车祸?”
“是你间接害死了许远!
程逸阳,我现在情绪不宜激动,等我顺利生下孩子,我会折磨死你!”
女人的声音狠厉,程逸阳吓得瑟瑟颤抖,不敢说一个字。
等萧怡松开手,程逸阳看着女人决绝离开的背影。
他跌倒在地,黑眸满是慌乱和恨意:“没了,什么都没了。”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萧怡居然知道自己过去就会身无分文,还会选择过去!
不行,萧怡一旦抵达挪威,协议就会生效,那自己要她何用?
自己得和伊雅柔重归于好!
伊雅柔虽是私生女,但还是强于净身出户的萧怡的。
程逸阳说做就做,拿起手机给伊雅柔打电话,温柔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亲自做饭给你吃。”
隔天下午,许远的葬礼。
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
许父许母捧着许远的遗照往里走,来吊唁的人不少。
萧怡急匆匆赶到,她没化妆,小脸憔悴,仿佛一夜老了十几岁。
进到葬礼现场,萧怡踉跄着往里走,径直跪在许远的灵堂里,连连磕了三个头。
“对不起,老公,我来晚了……”她说着,猛地抽了自己几巴掌,哽咽道:“我不该纵容程逸阳,我应该一早就来挪威找你。
你疼不疼?
被车撞到,你一定疼哭了。”
“要是我在你身边就好了,我还能救你……老公,你醒醒好不好?
你醒来看看我……”周围来吊唁的人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大都清楚萧怡和许远之间的往事。
传闻,萧怡不爱老公爱外面的野男人。
可如今眼前的一幕,倒显得传闻是假的。
许父许母冷眼站在一旁,两人相视一眼,没说一句话。
萧怡没有注意到,来吊唁的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穿着黑色休闲衣,戴着黑色口罩,冷冷地盯着萧怡。
在他身旁,陆婉正替他举着黑伞。
她见许远一直盯着萧怡看,水眸微闪:“心疼了?”
许远蹙眉,迎上陆婉的目光,嗓音清冷:“我不心疼她,我心疼我自己。”
在收到程逸阳发来的第一条挑衅语音时,他一宿没睡,那晚萧怡陪着程逸阳睡得很香。
他过五周年纪念日,外面燃放的蓝色烟花,是别的男人不要,萧怡送给他的。
他出车祸躺住院,萧怡带着别的男人住进他们的家,睡在他们的婚床上。
难道他最该心疼的人,不是他自己吗?
陆婉收回目光,见他眼神放空,提醒道:“还看吗?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许新生先生。”
许远勾唇,薄唇高高扬起:“好啊。”
就在昨天,他办好了新的身份证。
他现在叫许新生。
迎接新生。
又过了一星期,许父许母对外宣布,由堂侄子许新生接手公司。
此事一出,再次轰动整个豪门圈。
临城这边,萧怡自从从挪威回来,整个人郁郁寡欢。
她整天都在借酒消愁,抱着许远的遗照哭诉。
“许远,我的许远,你一定是骗我的,你没死,对不对?
你回来啊……我错了,我不背叛你,我不该出轨的。”
在萧怡崩溃的这些日子里,李律师拿着那份她五年前签好的协议书,去办理了财产转移。
由于世上已无许远此人,这些财产最终归属许父许母所有。
许母没惯着萧怡,她给李律师打电话时,交代道:“萧怡名下的房车和藏品,只要是能卖的都挂到网上售卖变现,一样都不要给她留。”
她要让萧怡知道,专情的人风生水起,出轨的人日况俞下!
萧怡这才再次看向眼前的礼盒,她脑子混沌一片,近乎麻木地打开礼盒。
印入眼帘的,是一条条被剪成碎布的情侣衬衫。
最上面的衣领碎布,还留着许远亲手缝上去的‘husband’。
萧怡小心翼翼地拿起缝着‘husband’的衣领碎布,险些没站稳跌倒在地。
“这是许远今天要送给我的礼物?
不可能,谁搞的恶作剧,他不可能将他的情侣衬衫剪了……”一年前,他们的四周年结婚纪念日。
那晚,许远将定制的女款情侣衬衫送给她。
他温柔地看着她,一双黑眸充满爱意:“萧怡,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
“不过,如果你哪天你变心,我对你失望,对这段婚姻失望,我会亲手毁了这些东西,永远离开你。”
萧怡呆站在原地,宛若被抽走灵魂的人。
许远亲手剪了情侣衬衫。
难不成,她和程逸阳那些事情,他都知道了?
一旁的秘书见萧怡久久没有动作,提醒道:“萧总,下面还有东西。”
萧怡急忙将这些碎布拿起,放到一旁。
礼盒第二层,那个被剪碎的结婚证,立刻露了出来。
许远居然连他们的结婚证都剪了……萧怡颤抖着手,想将结婚证拼起来,余光看到最底下的离婚协议书。
她动作一顿,拿起离婚协议书,仔细地翻看。
确认是许远的字迹后,萧怡看向一旁的秘书,嘶哑着声音道:“他让你把保险柜里,我签好字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拿出来了?”
秘书点点头,如实汇报:“先生很早就联系李律师,此份离婚协议书已经生效了。”
仅仅是一句话,萧怡却仿佛受到什么重大创伤,娇小的身子摇摇欲坠。
她低垂着头,摸着离婚协议书,自言自语道:“不可能……这份离婚协议书一定是假的……许远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好端端的,他怎么可能会突然离开我?”
秘书看着眼前几近崩溃的女人,她指了指楼上,提醒道:“萧总,先生给您准备的第二个惊喜在楼上三楼,我现在带您过去。”
萧怡狠狠皱眉,内心十分抗拒:“我不去。”
她害怕许远会准备让她害怕、绝望的‘惊喜’。
秘书垂了垂眸:“先生交代过,若萧总您不愿意上楼,就让我把他的原话传达给您。”
“先生说,这是他最后一次为你准备惊喜,查不查收全在于你。”
萧怡脸色极差,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上楼。
秘书跟在萧怡身后,在电梯关门的刹那,她在手机上点击发送邀请函。
与此同时,二楼宴会厅。
宾客们的手机齐齐震动。
大家纷纷低头看手机,无一例外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什么情况?
我收到了萧怡和程逸阳的婚礼邀请函。”
“程逸阳是谁?
今天许远的生日宴,不是萧怡亲手为许远准备的吗?
难道他们早就离婚了?”
“感觉要吃到世纪大瓜了,走,上去三楼看看。”
宾客们一窝蜂地往三楼走。
与此同时,纪洲大酒店三楼,萧怡刚出电梯,就看到走廊两侧摆满立牌,上面放着她和程逸阳刚拍的婚纱照片。
宴会大门正上方,挂着一条横幅——恭喜萧怡、程逸阳喜结良缘。
萧怡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铁青。
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擅自给她做主,布置她和程逸阳的婚礼?
突然她想到什么,猛地转过身问秘书:“这该不会是许远给我准备的惊喜?”
秘书垂眸,指向里面的大堂,指引她往里走:“萧总,真正的惊喜在里面。”
隔天,离开倒计时第三天。
一早上,萧怡拿着排骨汤来看望许远:“我让阿姨专门炖的,是你最喜欢吃的莲藕山药排骨汤,你尝尝。”
“好。”
许远没拒绝,一小口一小口吃着。
等萧怡离开,又过了半小时,许远打开监控录像。
客厅里,程逸阳正在陪萧怡看胎教。
他摸着萧怡的肚子,满脸温柔:“老婆,你大眼睛好看,宝宝眼睛得像你。”
萧怡粉唇微扬:“你脸型轮廓好看,宝宝脸型可以像你。”
当晚,李律师来到病房。
“先生,您和萧总的离婚协议生效了。”
“多谢。”
许远看着离婚协议书,侧头看向一旁的秘书:“复印一份,放进‘二婚礼物’的盒子里。”
七年的虐缘,该结束了。
倒计时第二天。
一早上,萧怡拿着一捧向日葵,还有花费百万求来的菩萨玉坠来到病房。
她看着恢复得不错的许远,给他戴上玉坠,俏丽的小脸满是笑意:“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我昨晚找大师求了这个菩萨玉坠,保平安的。”
许远看着脖子上的菩萨玉坠,俊脸微凝。
昨晚,程逸阳阑尾炎要做个小手术。
萧怡担心他,送他去医院后,紧急去求了一个平安符。
他这个菩萨玉坠是顺带买的。
萧怡刚离开,秘书来到病房。
“先生,邀请函已经写好了,您上飞机后,我们会让人发送电子邀请函。”
顿了顿,他犹豫道:“萧总刚刚花高价钱买了你们后面的那一栋别墅。”
许远秀眉轻蹙:“那栋别墅不是常年有人住吗?”
秘书暗暗摇头,小心翼翼道:“是的,先生,不过萧总砸了高价并给了对方一个大合同,将那一家人劝走了。”
“听说那栋别墅只写了程逸阳一个人的名字,是送给他让夫人怀孕的礼物……”许远抿了抿唇,黑眸满是寒意。
萧怡这是准备金屋藏男。
傍晚,许远通过监控录像,看到程逸阳不情不愿地指挥佣人收拾自己的物品,搬到他们后面的那栋别墅。
今天,是许远离开前的最后一天。
一大早,萧怡过来接许远出院。
车里,她体贴地给许远系好安全带,轻声道:“许远,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宴我已经准备好了,晚上七点准时举办,你记得邀请你的兄弟来。”
“好。”
黑色轿车驶入别墅区。
时隔四天,许远再次走回这个家。
所有的东西都像他刚住院那天,没有任何变化,仿佛程逸阳从未来过。
许远走进主卧。
梳妆台上放着一个电动剃胡刀。
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这个是个牌子货,小一万块。
这只故意遗漏的胡须刀,更像是一种另类示威。
许远没在主卧待多久,就被佣人喊下楼吃饭。
餐桌上,萧怡给许远剥虾,递到他嘴边。
她举止亲密,温柔体贴,就像两天前程逸阳喂她吃饭一般。
许远慢慢咀嚼,他看着萧怡温柔深情的双眼,突然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哪天你做梦梦到我离开你了,你会难过吗?”
萧怡剥虾的动作一顿,她神色一紧,握住许远的手:“许远,我不仅会难过,我会疯的,你不要离开我。”
许远抿了抿唇,他还想说话,萧怡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许远顺势看了过去。
是程逸阳发来的消息。
“手术伤口出血了,好疼,我该不会出大问题了吧……”萧怡水眸闪过一抹慌乱,她急忙起身:“许远,生日宴布场出了一点问题,我现在赶过去处理,晚点接你去宴会。”
她转身就要走,许远突然拉住她的手,朝她微微一笑:“萧怡,再见。”
萧怡猛地转身,她看着眼前安静的许远,浑身一震。
以前许远满眼都是她,什么时候他眼里只剩一片荒芜、清冷。
“许远,你……”萧怡还想说什么,手机再次震动,她急匆匆离开。
许远来到主卧,他拿走所有证件,将菩萨玉坠扔进垃圾桶里,拨打秘书电话。
“萧怡去陪程逸阳了,我现在去机场坐飞机。
等我登机,晚上按照原计划进行。”
“对了,记得邀请程逸阳来参加他的婚礼。”
“好的,先生。”
一个小时后,许远到达机场。
他过了安检,给父母发了半小时后登机的消息。
随即,打开和萧怡的聊天页面。
今晚给你准备了两个惊喜,希望你喜欢。
萧怡秒回:老公,我很期待你的惊喜,我还在处理生日宴布场的事,我得在现场盯着才放心,你等我接你去过生日。
许远勾了勾唇: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过去纪洲酒店。
他不会去赴约。
生日宴在纪洲酒店二楼,婚礼现场在纪洲酒店三楼。
只有让萧怡在纪洲酒店等他来,到时秘书发送婚礼邀请函,三楼的婚礼仪式才能正常进行。
半个小时后,广播通知飞往挪威的乘客可以登机。
许远拔出手机卡,扔进垃圾桶里。
再也不见,萧怡。
从今往后,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姓名:萧怡性别:女诊断:女性不孕症萧怡瞳孔骤缩,捏着检查单的手蓦地收紧。
她脸色死一样的发白,颤抖着手拿出第二份复印件——怀孕检测报告。
姓名:萧怡尿妊娠实验,结果:阴性第三份,是打印好的程逸阳给做检查的医生汇款的截图。
萧怡铁青着脸看完,她冷冷地盯着身旁的程逸阳,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仿佛要将程逸阳生吞活剥一般。
“我根本没怀孕?
你骗我的?”
程逸阳脸色煞白,小声狡辩道:“这是污蔑!
有人想害我,你一开始是怀孕了!”
顿了顿,他抓住萧怡的胳膊,哀求道:“你不要轻信这些报告,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我!
对,有人想要害我!”
萧怡沉着脸甩开他的手,拿出手机拨打了何医生的电话。
何医生,是之前替她和许远做检查的医生。
电话那头,何医生听完萧怡的话,犹豫几秒:“萧总,当时检查结果出来,先生就求我帮你隐瞒不孕症一事。”
“当时,先生说,这事事关你的尊严和事业,若是您被爆出不育,可能会影响您接手萧家产业,他就让我将检查结果改成他身体有问题。”
顿了顿,何医生补充了句:“先生真的很爱你。”
何医生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进萧怡耳边。
仿佛一根根细小的针,刺入她的心脏,疼得她呼吸都难受。
想起大林的那几句异常的话,萧怡突然崩溃大笑。
原来,她的许远曾经这么爱她。
为了维护她的自尊和前程,为了不让她难受,甚至背负了‘身体有问题,不育症’一事!
她真该死啊!
居然将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就这么硬生生推开了。
萧怡捏着检查报告,突然崩溃失控大哭。
程逸阳看着她阴郁癫狂的模样,起身想趁机溜走。
可他没走几步,就被萧怡一把抓住。
她指挥身后的几个保镖,把程逸阳摁在地上。
萧怡抬起脚,狠狠踩在程逸阳身上,她声音低沉沙哑,宛如地狱来的恶魔一般恐怖:“程、逸、阳,欺骗我好玩吗?”
“如果不是你勾引我,如果不是你阻止我去挪威找许远,他又怎么会死?”
“你说,我要不要亲手了结你,让你下去给许远谢罪!”
萧怡每说一句话,就踩一脚程逸阳的头。
连踩几脚后,她觉得不够泄愤,拿起一片工人的铁铲,猛地砸在程逸阳头上。
程逸阳再抬头时,他额头被砸出一个大窟窿,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恐怖极了。
他愤恨不甘道:“如果不是你不孕,我会弄虚作假吗?”
“许远到底哪里好了?
他要去挪威就去啊,走之后闹那么大阵仗干嘛,谁不知道他不就是想害我?
他死了算他活该!
要我看,伊雅柔还是下手晚了!”
程逸阳意识到不小心说漏嘴,他连忙停下来。
萧怡眼神阴鸷,她盯着程逸阳,一字一顿道:“是你让伊雅柔害死许远的?”
程逸阳急忙摇头,依旧狡辩:“我没有……”砰!
他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萧怡举起铁铲,猛地砸在他嘴上。
这一铲直接将程逸阳脸毁容,他吐了一嘴的血。
萧怡眯起眼,仿佛发疯一般,举起铁铲依次砸在程逸阳头上、身上和脸上。
几分钟后,程逸阳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可萧怡的动作依旧不停。
周围来看望逝者的人看着萧怡疯魔的模样,没有一人敢上前。
直到警察和救护车来,萧怡才停止打程逸阳。
程逸阳被救护车拉走时,早已血肉模糊。
三天后,许远以许新生的身份出席许家活动。
他这次换了新发型,戴着金丝眼镜,人前戴着黑色口罩。
他只露出一双疏离的双眼,让人看不出他的模样。
再次回到办公室,许远刚坐下,没多久他就接到大林电话。
对方语气轻快,似是有什么好消息:“恶人有恶报,程逸阳被萧怡打伤坐骨神经,现在瘫了,坐轮椅了,脸也毁了。”
许远滑动鼠标的动作一顿,水眸微垂:“萧怡呢,她要蹲监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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