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财林阮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辣妻:王爷来种田王财林阮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一朵花儿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婶子和秦氏留在老宅替林阮看着门,因为一会儿族长会带人过来修院墙角。那筐菌子已经不能用了,所以林阮和林寒只能抬着那筐葡萄出发。两人又如同前两天一样,绕路出了村子,正好遇见辆牛车,付了铜板上车,一路晃进县城。因为早上的事情耽搁了太长时间,两人赶到县里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匆匆赶到醉仙楼前,只见里面坐得满满当当。上回那个小二哥一边忙活,一边抽空往门外瞧,待见得林阮和林寒时,眼睛一亮,赶紧跟客人告罪一声,匆忙迎了出来。“哟,林姑娘,林兄弟,你们可算来了。后厨的葡萄已经用完了,好几桌的客人都在吵着要葡萄呢。你们这要是再不来,我们掌柜的非得急出毛病来不可。来,我领你们从这边进后院,前面客人太多,挤不进去。”说着,又便过来要帮忙抬筐子。这个小二...
《农门辣妻:王爷来种田王财林阮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周婶子和秦氏留在老宅替林阮看着门,因为一会儿族长会带人过来修院墙角。
那筐菌子已经不能用了,所以林阮和林寒只能抬着那筐葡萄出发。
两人又如同前两天一样,绕路出了村子,正好遇见辆牛车,付了铜板上车,一路晃进县城。
因为早上的事情耽搁了太长时间,两人赶到县里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匆匆赶到醉仙楼前,只见里面坐得满满当当。
上回那个小二哥一边忙活,一边抽空往门外瞧,待见得林阮和林寒时,眼睛一亮,赶紧跟客人告罪一声,匆忙迎了出来。
“哟,林姑娘,林兄弟,你们可算来了。后厨的葡萄已经用完了,好几桌的客人都在吵着要葡萄呢。你们这要是再不来,我们掌柜的非得急出毛病来不可。来,我领你们从这边进后院,前面客人太多,挤不进去。”
说着,又便过来要帮忙抬筐子。
这个小二特别会说话,让人没来由的就觉得心里很舒服。
两人跟着小二从后门绕进了酒楼的后厨。
钱掌柜正在为葡萄的事情发愁,一见林阮二人到来,顿时笑歪了一张脸。
“林姑娘,林小哥儿,你们一路辛苦了,来这边坐。虎子,赶紧倒两碗水过来,让林姑娘他们解解渴。”
虎子,便是那店小二的名字,小二姓刘,店里人一般都直呼其名。
很快,两碗茶水就送到了两人手里。
林阮和林寒捧着碗把水喝了个干净。如今天气越来越热,这一路走过来,两人出了不少汗,喝了这茶水,感觉舒服了不少。
另一边,钱掌柜则赶紧让人把葡萄称重,然后立刻送进后厨里。
林阮喝完了水,把碗放下,转头看了一眼前面高朋满座的大堂。
“林姑娘,承蒙你的那个主意和葡萄,这两天店里的生意比着之前好了不少,许多原本没点够那么多菜的客人一听说有葡萄送,又都纷纷加菜,可是把后厨给忙坏喽。”
钱掌柜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喜色掩都掩不住,足以说明这两天的生意有多好。
林阮笑了笑道,“与其搞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倒不如给顾客真正的实惠,这些早熟的水果,可比那些玩意儿实在得多。”
钱掌柜不住的点头,他们开饭店酒楼的,都是正经生意人,搞那些花街柳巷的派头,没得倒了人的胃口。
自从店里前天传出有葡萄送,这两天上门来的顾客,多了不少大户人家里的公子姑娘,有些不便前来的,还特意吩咐家中奴仆过来订菜,为的就是尝一尝这早熟的葡萄。
想到店里这两天的收益,钱掌柜那张胖脸,就笑出了几道褶子。
林阮也不是个没眼色的人,知道这会钱掌柜肯定忙得很,便道:“掌柜的,你这里收野菌子之类的山珍吗?”
“收的,野菌子可不好得,你要是有,尽管送来便是。我给开的价格一定让你满意。”
林阮点点头,“那行,过两天我就寻了给你送来。你这儿忙,我就不多留了。”
“林姑娘,这会儿正是饭点,我让灶上给你们炒两个菜,先吃了饭再走吧。”
“不必了,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钱掌柜闻言,赶紧让人把葡萄的钱送了过来。
这次的葡萄准备得多,足有五十斤,三十文一斤,便是一千五百文。伙计拿了一粒碎银,足二两。
“林姑娘,多出来的钱,还和上回一样,是定金。”
“那行,钱掌柜,我便收下了,后天我再过来给你送货。”
从醉仙楼出来,林阮便道:“去县里最大的药铺。”
林寒不解地问道:“咱们又没谁生病,去那里做甚?”
“当然是卖药。”
林阮把一直放在衣兜里的那对鹿角拿出来。
林寒看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来,“这是鹿角?哪儿来的?”
林阮凑近他耳朵轻声说道:“我说是那只大老虎给我的,你信吗?”
林寒猛然睁大眼,“你……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
林寒明显是不信的,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林阮耸耸肩,说真话都还不信,那她有什么办法?
虽然林寒不信林阮的话,不过还是领着林阮往药铺走去。
济世堂是榆林县最大的药房,不论是药材的品质,还是坐馆郎中的医术,都是十分有保障的。
两人走了一阵子,才到了济世堂门口。
虽然此时正是饭点儿,但药房里依旧有不少抓药看病的人。
林阮感叹了一声,看来不管是在哪个时代,医院永远都是生意最好的地方。
带着林寒迈进药房,直奔柜台而去。
一个伙计上前来问道:“两位是要抓药吗?有方子吗?”
林阮摇了摇头,“都不是,这位小哥,我有对鹿茸要卖,不知道你们药房收不收?”
“收的收的,姑娘,小兄弟,这边请。”
伙计把两人领到大厅隔壁的一间屋子。
这是一间堆着放着各种药材筐子的大屋子,里面坐着两个正在吃饭的人。
伙计上前道:“余师傅,这两位是过来卖鹿茸的。”
余师傅放下碗道,“拿过来我看看。”
林阮赶紧把鹿茸递了过去。
那余师傅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掂了掂,“不错,挺新鲜。”
说罢,又递给旁边的伙计,“去称一称重量。”
伙计动作麻利,立马便拎了药秤过来。
“一斤三两。”
余师傅看了一眼秤,说道:“新鲜鹿茸晒干,大约要少三两的水分,刨去折耗,正好一斤。一斤正好二十两。”
林阮对这些东西也没个研究,便点了点头。
伙计立马去取了银子过来,递到林阮手里。
那是两锭银元,白花花的。
林阮收好钱,带着林寒出了药房。
走出去老远一段距离了,林寒都还回不过来神。
二十两银子啊!比上回足足多了四倍!
林阮好笑地看着他那魂儿都快没了的模样,伸手推了推。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就二十来两银子么,至于惊吓成这样?走,咱们下馆子去。”
林寒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拉住了她。
“下什么馆子啊,买点菜回家自己做就好。阿阮,这过日子得精打细算着来,不能有了钱,就大手大脚没个分寸。要知道,这样的好事可不是回回都能遇上,咱们得学着给自己留后路,不能有一个花两个。”
林阮愣愣地盯着他,直把他看得心底发毛。
“我……我……虽然这些银子是你挣的,但是……但是也不能乱花。”
林阮笑着摇了摇头,“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葛朗台。”
林寒一头雾水:“葛朗台是什么?”
“抠死你得了!”
林阮把自己的衣角拽回来,对卖包子的老板道:“要六个肉包,另外再来两碗豆浆。”
“好嘞,客官这边坐,马上就来。”
林阮也不管林寒肉疼不肉疼,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板麻利地把地包子和豆浆端了过来。
林阮这会儿早就饿坏了,随手抓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送。
这包子做得特别实在,皮薄馅多,肉香四溢,吃两口包子再喝一碗豆浆,这滋味简直让林阮幸福得想哭。
她已经好几年不曾吃过这样的饭了。
在末世的时候,能有口吃的就算不错了,哪有得挑。穿过来的这几天,也没好好吃过一顿正经饭,就算那天周婶儿炒的那只野鸡,因为人多,她也没能吃上几口。
林寒见她吃得那么香,使劲地咽了咽口水,想想反正都已经买了,他还矫情个什么劲儿,便也坐过去拿起包子啃了起来。
两人吃完之后,林阮又让老板装了十个,打包带走。
林寒这会儿已经不说什么了,那肉包子是真的好吃,虽然有点贵。
有了钱,林阮便开启了疯狂买买买的模式。
锅碗瓢盆,油盐酱醋,针线灯油,样样都要买。
买这些东西,林寒倒是不拦着她。毕竟家里真的是除了四面墙和三个人之外,什么都没有。那些破旧的家什,都还是族里的。
林寒带着林阮去了杂货铺,花了将一两多银钱,才把厨房里的东西置办了齐全。
用一只大筐子,把这些东西全部装好,先放在杂货铺里,托老板看着,林阮又让林寒带着她,去了布庄。
她得买点布,做两身换洗的衣服,尤其内衣裤。
在末世里的几年,穿着一身脏衣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那时候是没办法,条件有限,而且时刻都要战斗,能穿干净衣服的机会不多。
而现在有了条件,她做啥还要委屈自己呢?
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会做衣服的,甚至还会绣花。
绣花这种极需耐心的事情,她是不打算尝试了,不过倒是可以试试裁衣裳,技多不压身,该点亮的生活技能,还是必须点亮的。
花了将近三百文,给三人各买了够做两身衣服的细棉布,并三双布鞋,这才准备回杂货铺取东西。
刚出布庄的门,迎面走来个有些流里流气的男人。
明明路那么宽,那人却像是没长眼一样,直直地朝林阮撞过来。
“走路不长眼睛吗?乡巴佬!”
那人撞了人,反倒骂骂咧咧了两句。
林阮冷笑,伸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那只手里,赫然抓着林阮的钱袋。
林寒惊呼一声:“小偷!”
那人一脸凶相,瞪着眼威胁:“你做什么,乡巴佬,赶紧松手,不然要你好看!”
林阮冷哼,手上一用力,那人便惨叫着松开了手,钱袋掉下来,被林阮接了个正着。
“小蟊贼,偷到你姑奶奶我头上来了,简直找死!”
说着,林阮一个巧用力,将那小蟊贼推开,便准备要走。
那小蟊贼不服气,从身上摸出把匕首就扑了过来。
林寒吓了一跳,赶紧拉着林阮就要跑。
“跑什么跑,看着。”
林阮把手里的布塞进林寒怀里,转身一脚将那小蟊贼踢得飞出去几米远,重重地砸在地上。
附近的人全都被林阮的这一脚吓得定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呼啦一声,散了个干净。
小蟊贼躺在地上挣扎了好几下,刚要爬起来,一只鞋面被脚趾顶破的脚就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巨大的力量压得他躺在地上动不了分毫,胸口的骨头像是要被踩断了一般,疼得他直叫唤。
“姑奶奶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求姑奶奶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一回。”
小蟊贼十分识时务,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看似弱不经风的姑娘的对手,连声求饶。
林阮伸手把他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拿在手里比划了两下,感觉还挺顺手,又在他身上搜了搜,找到刀鞘,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了,这回就饶了你,要是再有下回,当心我打断你的腿。滚吧。”
小蟊贼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林阮把那匕首插进刀鞘里,别在腰上,回头从林寒手里接回布,抱着就往杂货铺走。
林寒回过神,赶紧追上,“你真的是阿阮吗?”
林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要不你来亲自确定一下?”
林寒后背一凉,十分识时务地摇了摇头。
两人回到杂货铺,取回存在那里的东西,抬着去了坐牛车的地方。
早上带他们来的那个老头还在,两人便坐了他的车。这回两人带的东西也不少,林阮直接付了六个铜板,把老头儿喜得见牙不见眼。
待车上人坐满了,牛车这才晃悠悠地走了起来。
回到村口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了。
两人照例绕了路,背着村里人回到老宅,把东西都放好之后,林寒去周家把秀秀接了回来。
秀秀已经在周家吃过午饭了,见两人买了那么多东西回来,兴奋得直拍手。
尤其是在看到肉包子后,眼睛粘上面都揭不下来了。
林阮笑着递了一个给她:“吃吧,别噎着了。”
秀秀捧着肉包子,一脸幸福地啃了起来。小小的脸儿,在那大肉包子的衬托下,显得更是瘦得可怜。
林寒不知怎么的,转头看向林阮,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阿阮,谢谢你。”
虽然我知道你不是以前的阿阮了,但是,那又怎样呢?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以后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林阮被他这没头没脑的道谢弄得有点懵,笑了笑,也没往心里去。
把买来的东西放进房间里,新锅座在了灶上,去井里汲了两桶水来,倒进锅里,生了火让林寒盯着。
待水烧热了,林阮把新买的大盆子拿进屋里,打了半盆子热水,给秀秀仔细地洗了个澡。
小丫头身上脏得很,搓出来的泥垢让她自己都忍不住红了脸。
林阮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把她抱进屋里放在床上,又将盆子里的水换了,让林寒进来洗。
林寒别别扭扭地进来,支支吾吾地道:“阿阮,你和秀秀能不能先出去?”
这两间茅草房之间没有门,林寒实在做不到当着她们的面脱衣服洗澡。
“小孩子家家的,还怪讲究,谁会偷看你啊。”
林阮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十分配合地抱着秀秀出了门。
林寒待两人出去之后,把破门板一关,脱了衣服,开心地跳进盆子里。
林阮一声且慢,让老王氏愣在了原地。
“你难道又要反悔?”
林阮扯了扯嘴角,“一条贱命而已,我有什么好反悔的。不过,想让我放了王财,不追究你们婆媳的恶行,你们就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老王氏点头如捣蒜:“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好。”林阮看了林忠一眼,转头看向族长和里正。
“族长爷爷,里正叔,今天你们在这里给我做个见证,林家婆媳二人勾结外男欲毁我清白,林家男丁无法护我周全,这样的人家,我林阮岂能再留。所以,我要跟林家脱离关系!”
“什么?!”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林寒脸一黑:“我不答应!”
“由不得你不答应!”老王氏抢着点头,“好,我同意了。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林家的童养媳,以后是生是死,都和林家无关!”
林寒焦急万分,扭头去看林忠,“爹,你快说,你不答应!阿阮不能离开林家,她一个姑娘家,离开林家之后,要怎么生存?”
林忠急得眼眶都红了:“阿阮,我知道你在怪爹,是爹没本事,护不住你。可是你不能离开林家,你没有亲人,离开林家以后要怎么办?”
老王氏听他这么说,抡着拳头往他身上砸,“老三,你这是想看着阿财去死,想看着我一把年纪还要被休吗?”
“我……娘,阿阮不能离开林家啊……”
“你是想逼死我是吗?老三,你要是不答应放林阮走,我今天就死在这儿!”
林寒太知道他爹是个什么性子了,上前拉住林忠道:“爹,你不能答应!阿阮是我的媳妇,除了我,没有人能同意她离开!”
老王氏一脚将林寒踢开:“你算个什么东西,毛都没长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正当这里胶着不堪时,有人跑了回来:“里正,族长,人已经带到河边了,你们快过去主持大局吧。”
里正回头看了林家人一眼:“到底商量好了没有?”
老王氏急忙道:“商量好了!林阮的条件,我们答应!”
“娘!”
“奶!”
老王氏哼了一声,“不过是个狐媚子丫头罢了,能跟我和阿财?舍了也就舍了!老三,你可不要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否则,我就把你逐出家门!”
林忠猛然一窒,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林寒求了他半天,他也不敢开口,顿时心生绝望。捏了捏拳头,他说出了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话来:
“好,爹,既然如此。那从今天起,我就带着秀秀跟着阿阮分家另过。”
林忠瞳孔猛然放大:“什么?!”
“阿阮是我娘给我定下的媳妇,我已经没有娘了,不能连阿阮也失去。你既然如此孝顺,那就留在奶身边,好好当个孝顺儿子罢。秀秀留在你身边,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请爹看在她是你的亲骨肉的份上,就让她跟着我一起吧。我保证,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短了秀秀的那一口。”
林忠拼命摇头:“不,我不答应,你们才多大,分什么家,拿什么养活自己?”
老王氏踢了他一脚:“你想害死我跟阿财吗?他们要分就分吧!林家也不稀罕他们。你跟金莲都还年轻,以后你们再生几个大胖小子,不比这跟你都不一条心的孽障强?”
“不,娘,我不同意!不能分家,我不答应!”
“你个没良心的,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正在这时,林忠的几个兄弟赶了过来,听说这边的情况之后,纷纷出声指责。
“老三,你可别忘了,是谁生你养你,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的。咱爹死得早,咱娘为了咱们几个,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如今你竟然为了这么几个四六不着的玩意儿,就要急死她,你还有点良心吗?”
林忠被几个兄弟围攻,说得乱了心神:“我没有,我没有想气死娘。”
“既然没有,就赶紧按着娘说的做!”
“就是,老三,先把娘稳住。阿寒再怎么说都是你亲儿子,这会儿先把眼前的麻烦事解决掉,回头你们爷儿俩再好好谈谈,他还真能不认你吗?”
“对,二哥说得没错,三哥,你别再犹豫了,万一一会儿阿财让人推塘里了,咱娘肯定得厥过去。”
林忠本来就软弱,没个主心骨,被兄弟几个一通劝,竟也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顿时沉默下来。
林寒原本对林忠还抱了点希望,结果看他这般,顿时心里一片冰凉。
扯着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爹,一直以来,你为了奶的一句话,就可以置我和秀秀的生死于不顾,任由王氏折磨我们。如今……罢了,反正我对你,早就失望透顶了。我带着秀秀走了,以后,你自己多保重。”
说完,林寒对着里正和族长道:“里正叔,族长爷爷,一会儿麻烦你们给我们出个文书,今后我林寒带着未过门的妻子林阮,和妹妹林秀,分家另过!”
二人看着眼前才到他们身高才到他们胸口处的少年,忍不住长叹一声。
这林忠真是糊涂啊!为了那么一个狗东西和糊涂娘,竟然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往外推。
林寒今年还不到十岁,这么小个孩子,竟然能像个大人一般,说出这番话,做出这番决定,也真是让他们刮目相看。这个孩子若能翻身,今后必定会有大出息!
同时他们也心疼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如此沉稳懂事,皆是因为没有依靠,不得不逼着自己成长。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朝着林寒点了点头:
“既是这样,那我们便做主,把林家的老宅分给你们三人,另外林家在老宅边上的那二亩地也一并归到你们名下。”
王氏一听要分走自己手里的东西,急忙反对:“不行!凭啥分屋分地?那可都是我的东西!”
里正眼睛一眯,“不分也行,那就让王财去沉塘,你和你婆母也得被休!”
老王氏狠狠剜了王氏一眼,拍板道:“分,就按里正说的分。”
王氏顿时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吭声。
“取笔墨过来。”
一声吩咐,很快,便有人把笔墨取了来。
里正接过,迅速在纸上写下了分家文书,一式三份,自己和族长都摁了手印后,又递给林寒。
林寒并不识字,但对里正和族长十分信任,二话没说,把手印摁上,递到了林忠跟前。
“你说我想做啥?里正,我当家的手伤成这样,咋说也得让林阮赔个医药钱吧。对了,不止得赔医药钱,还得让她上我家干活。她把我男人伤成这样,地里的活儿没人干,她就得去我家顶上!”
周婶子气得不行,骂道:“张翠花,你要点脸行吗?你男人那手为啥会受伤?他不动手打人,会伤成这样?女人家闹点口角,他一个大男人冲上来动手,打死都不亏!”
有几个看不过去的村人也帮着说话。
“铁根,差不多得了,本来就是你们两口子有错在先,都是一本族谱上写着的,做事别太过头,不然净叫外姓人看笑话。”
林铁根充耳不闻,只一声接一声的呻吟。
张氏胡搅蛮缠,觉得占了理,便不依不饶地道:“你们说得轻巧,敢情伤没落在你们身上,看把我当家的打的,手伤成这样,一个弄不好怕是要成残废的。我让她赔点医药钱,上我家干几天活儿,过分吗?”
林阮冷笑一声,“要我赔医药费,要我去你家干活?你们确定?”
张氏得意地点头:“当然!你把我当家的打坏了,自然得你负责。”
林阮甩了甩脖子,又掰了掰手指,那关节处不断地发出咔咔声,“那行吧,我就去你家干几天活,只要你们扛得住就成。”
说着,就朝张氏走了过去。
张氏一看到林阮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听着那骨头响,背后就一阵发凉,“你想干啥?你可别乱来!”
林阮笑得十分渗人,“我能干啥?当然是上你家干活啊,赶紧走,可千万别耽误了,我还急着回来收自己家的苞米呢。”
说着,林阮又转头吩咐林寒,“去找个郎中过来,给铁根叔治伤,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把他的手给治好。”
林寒愣愣地点头,看着林阮转身,朝张氏走去,一把拉着张氏的胳膊,就要往林铁根家的苞米地里钻。
张氏被拉得一阵踉跄,她能感受到林阮身上传来的恶意,这小贱蹄子绝对没安心,看她那急吼吼的样子,再看看近在眼前的苞米地,她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这小蹄子不会趁着没人,把她按在苞米地里打吧!
正这么想着,就见林阮回头朝她扯着嘴角邪笑了一下,张氏浑身一僵,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不行,她不能进苞米地,绝对不能进!
张氏立马用脚后跟支着地面,说啥也不肯再走了。
可是在林阮跟前,她的那点力气根本不值一提,被硬拖着往前走,鞋底在地上拖出两道长长的印子来。
张氏吓得屁滚尿流,扯着嗓子嚷嚷:“当家的,救我,快救我!”
林铁根也知道林阮没安好心,也顾不得再装残了,赶紧上前去拦林阮。
林阮一把掀开他,“铁根叔,你可别跟我客气,我把你打伤了,就得替你家干活,不能耽误了你家的农活儿。你放心,我力气大,干起活来麻利得很。”
她越是这么说,张氏心里就越是怕得厉害,差点没哭出来,直朝林铁根喊。
林铁根没辙,只得说道:“行了,不让你顶了,我家的活,慢慢干就是。”
哪知林阮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停下来,依旧硬拖着张氏往地里走。
“不行,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你的手一天不好,我就在你家干一天的活,一直干到你手好为止。”
林铁根气得咬牙,要去拉扯林阮。
林阮大声道,“铁根叔,这么多人看着,你想做啥?你可别跟我动手动脚的啊,不然我可要喊非礼了。”
林铁根顿时不敢动手,急得直跺脚,最后只得说道:“我的手这会儿没那么疼了,想来应该没多事。”
林阮依旧摇头:“铁根叔,你咋这么客气呢?大家都是一个宗族的,你们又是长辈,我这个当晚辈的做错了事情,自然要向你们赔礼道歉的。”
张氏差点哭了出来,“我们不跟你计较了还不成吗?”
“那不成,你们不跟我计较,我这心里可过不去这个坎儿。”
林铁根气得咬牙:“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说呢?”
“林阮,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
“铁根叔,瞧你这话说的,不是你们要求我这么做的吗?今天这事儿是你们挑起来的,你那手啥情况,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有数,你们非得死皮赖脸的让我赔偿,让我替你家干活,咋现在还反咬一口怪我把事情办得难看呢?”
她别的长处不多,但打架时拿捏分寸这点做得可是极漂亮的,刚刚她接下林铁根的拳头时,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不过只是把他震疼了而已,根本没什么大问题。
本来刚才张氏要是麻溜地道一句没啥诚意的歉,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可偏偏这两人死不悔改,还想趁机讹上她,呵呵,她林阮是那么好让人讹的?
林铁根脸色铁青,见张氏吓得脸都白了,心疼得不行。张氏比他小了将近十岁,平时颇会讨他欢心,他对她也格外疼爱,如今见她受这委屈,他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死林阮。
可他偏偏不能。
他发现这个林阮自打上回林家那起子事情过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油盐不进,跟块滚刀肉一般。
知道眼下不能跟林阮硬着来,所以他只好低声下气小声道:“林阮,好歹咱们也是本家,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这一回你就……”
“就怎样?”
林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说这话的时候,问问自己,你们两口子为难我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是本家,有没有看我爹的面子。”
“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老婆为啥要跳出来为难我?不就是跟王氏交好,想替王氏出口恶气么,还挺仗义,可惜就是没长脑子!”
“这回算是给你们教训,再有下回,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说完,林阮放开张氏的胳膊,转身回到众人身前,朗声道,
“刚才铁根叔说他的手突然就不疼了,而且还跟我道了歉,说自己朝女人和孩子动手,猪狗不如。看在铁根叔诚心悔过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毕竟都是一个宗族的,闹得狠了不好看。行了,大家都赶紧干活去吧。”
林忠走后,秀秀和林寒的情绪都有些低落,林寒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好好吃。
林阮低声劝了几句,见没什么效果,便也随他去了。
她多少也能理解林寒的心情,林忠再不好,那也是他亲爹,何况林忠除了懦弱之外,对林寒和秀秀并不差。
在没有娶王氏之前,林家的生活虽然清苦,但也是十分温馨的。
所以林寒放不下林忠,这是人之常情,是为人子的正常表现。
林阮也没想过强逼着林寒和秀秀不许认林忠,这是不道德的。
只不过,她不希望林寒和秀秀也变得愚孝,那样对她来说,也是个头疼的问题。
这个得以后慢慢教,得让他们知道,孝之有道。
林阮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事情,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林寒却始终睡不着,如同林阮想的一般,林忠是他亲爹,他虽然气林忠软弱,无法庇佑他们,让他们受尽虐待,可除了这一点之外,林忠其实也算是个好父亲。
所以他心里再恼恨父亲的懦弱,平日里表现得再冷硬,不肯搭理林忠,可心里还是放不下。
尤其是在今晚林忠送粮食过来。
王氏把持着家里的一切东西,林忠拿来的那些粮食,还不知道是他费了多少心思才弄到的。
这两年,林寒无数次在幻想,如果家里没有王氏该多好。那样哪怕没有娘,他们的日子也会过得很不错。
为什么要有王氏这样的毒妇呢?
林寒的眼在漆黑的夜里不停地闪烁着寒光。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响动,接着便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并不是人类的发出来的。
林寒侧耳听了一会儿,腾地一声从床上爬起来。
野狼下山了!而且数量不少。
林寒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们这个小院子破旧不堪,墙是泥巴垒的,门板也不过是个摆设,如果那些狼闯了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刚想要张嘴喊林阮,却被一只温热带着些薄茧的手给捂住了。
早在第一声响动时便已醒来的林阮,在黑暗中极小声地道,“你和秀秀躲进柜子里去,快。”
林寒吓得心都快跳出来,扒开林阮的手,也用同样的音量问道,“那你怎么办?”
家里最结实的,就是那口柜子了,可那柜子不大,只容得下林寒和秀秀。
林阮伸手在枕头下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这是那天在县里从那小蟊贼身上打劫过来的,她拿过来之后,仔细地打磨了一番,变得锋利无比。
“别废话了,赶紧抱着秀秀进柜子,不然一会儿那些狼闯进来了,我可顾不上你们。”
林寒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动静,咬咬牙道,“我跟你一起。”
林阮翻了个白眼,干脆利落地下床,一手抱起睡得香甜的秀秀,一手揪住林寒的衣领,直接把两人塞进柜子里,然后挂上锁。
秀秀那不知事的小丫头,被抱来塞去的觉得有些不舒服,嘟哝了两声,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安顿好两个小的,林阮轻手轻脚地摸到窗边,借着外面的月光仔细地打量院子里的情况。
这一看,林阮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院子里赫然趴着一大一小两只通体白色的老虎!
空气里有血腥味,林阮推测,那只大虎应该是被院子外的狼群围攻受了伤,所以带着小虎逃到了山下。而那些狼群紧追不舍,两只老虎误打误撞,闯进了他们的院子。
也合该是他们倒霉,这院子紧邻着山脚,院墙又低矮破旧,那些野兽不必费多大的力气就能跳进来。
这样干等着可不行,万一那狼群攻了进来,他们肯定会被发现的。
她的异能有限,最多只能一次控制两头野兽,外面的狼也不知道有多少,还有这两只虎,虽然那大虎受了伤,可她也不敢大意。
他们这老宅离着村子有一段距离,除非有人半夜从这附近路过,否则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他们这边的情况。
就算发现了,这么多的狼还有老虎,村里人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们吗?
林阮向来不习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紧了紧手里的匕首,准备摸出去,先把那两只老虎给解决掉。
轻手轻脚地打开门,一只脚刚踏出去,就被那只大虎给发现了。
大虎转过虎头,虎视眈眈地瞪着林阮,发出一声警告的低吼。
林阮并没有把这个警告放在眼里,她发现那只大虎虽然十分警惕,但却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呼吸急促,声音里也有些底气不足,空气里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
看来,这只大虎伤得很重,甚至可能已经危及到了生命。
林阮心下一喜,慢慢摸到墙角边,抓起放在角落的柴刀,然后冲那大虎冲了过去,眼看几步就要到跟前,那只还不及她膝盖高的小虎突然冲了过来,朝着她拼命地吼着。
这只小虎估计才几个月大,叫声也完全没有成年老虎的霸气,反倒带着几分奶腔。
林阮忍不住一哂,这么小一只东西,都知道护着它娘,倒也是个知恩的。
不过知恩不知恩的,在林阮这里可不管用。她只知道,这些东西如果不赶紧弄死,那么今晚死的有可能就是她自己。
抓着柴刀正准备动手,就听院门发出一阵爪子刨门的声音。
扭头一看,就见几只毛爪子正拼命地刨着门下的泥。
这是准备刨个坑钻进来?
而墙头上,也有十几双绿莹莹的眼睛。
空气里全是狼身上的骚臭味。
大虎听到动静,焦躁地吼了一声,墙头上的狼立马缩回了脑袋。
林阮眼睛一眯,看来这老虎虽然受了伤,可到底是百兽之王,只要还没死,对其他野兽都能起到震慑作用。
看来暂时不能弄死这两只老虎,不然失去了它们的震慑,外面那群畜牲肯定会立刻冲进来的。
那些狼数量太多,光靠她自己的话,想弄死它们,风险太大。
林阮衡量了半晌,做了个决定。
她要用这老虎,去牵制外面那群狼。
她的异能既然能让动物长大,那么治疗这老虎的伤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至于这老虎会不会在伤好了之后反咬她一口的问题,她也不敢大意。
林阮半眯着眼想到了一个主意,只见她的身形迅速一闪,伸手一捞,揪住那小虎的后颈皮,把它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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