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你对她做了什么?”
“啊……好痛。”姜曦月嘶声尖叫,手指被踩的根根断裂。
谢九郎抬起脚,“还不说么,那另一只手也不必要了。”
温雅和煦的语调,冷冽刺骨。
姜曦月怕了,什么端方自持,温润如玉,全是假的。
谢九郎才是最狠的那个。
“噗!”一口血吐出,她唇齿含血笑的癫狂,“姜宛不过是个没脑子的废物,你究竟看上了她什么,杀了我吧,我死了,她也会和我一起陪葬,你永远都得不到她。”
谢九郎眸底幽冷,俊雅的脸上青筋暴起,缓缓抬手,接过灵翼手中剑,面无表情在她脸上划过,
“死?我忽然改主意了,让你这么死未免太可惜,姜曦月,想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有很多,我会让你一一尝试。”
姜曦月毛骨悚然,“疯子,你们全都是疯子。”
谢九郎手中剑花闪动,一道道剑气划过她肌肤,血花炸裂,女子霎时间成了一个血人。
“灵翼,将她拖下去,别让她死了。什么时候愿意说了,什么时候再给她一个痛快。”
姜曦月气若游丝,望着上方俊逸出尘的男子低低笑了起来,姜宛,我得不到的男人,你也休想得到。
若他见到你那张毁容的脸,还会像现在这般在意么。
残破的身躯被人拎起,玉白的地砖上留下一条血痕,诡异艳丽。
轩辕凌澈轻笑出声,“许久未见过小舅舅动怒了,想来那位叫姜宛的女子便是小舅妈了?”
“我自来喜爱美人,娇花易碎,好不容易寻了朵美人花,就这么败了岂不可惜。”谢九郎放下剑,接过帕子仔细擦拭修长白皙的手,神态自若,仿佛刚刚怒碎美人骨的另有旁人。
轩辕凌澈勾唇,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小舅舅还是老样子,最是怜香惜玉,只是怎不见你将娇花收入院中,你的亲事,母后可是寻朕念叨了好多次了。”
谢九郎抬眼看他,面露无奈,“怎么,你也要做说客?”
“不敢,小舅舅的事朕怎敢插手,对了,还有外面那个,记得一起处理了,大事将成,莫要多生事端。”轩辕凌澈转动酒杯,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狭长的眸子中满是对人命的蔑视。
灵翼抬头看向谢九郎,直到见他点头,才单膝跪地,淡声道:“是。”
轩辕凌澈握着酒杯的手渐渐收紧,眸底划过冷光,他高大的身子向后,斜倚在椅内,似笑非笑看向灵翼,“你这奴才不错。”
清冷的嗓音透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谢九郎眸光微闪,温润笑道:“灵翼是灵奴,一旦认主,一生只为主人而活,你莫要见怪。”
为帝者,无心无情。
帝之威,容不得他人侵犯,即便是至亲也不行。
他这个侄子,继承了谢家人的冷情,他杀伐果断,手段狠厉,心思难测。一山难容二虎,谢家昌荣数百年,皇权统一,最忌讳外戚专政,只怕要不了多久,谢家会成为他下一个目标。
谢九郎暗自叹息,看来要尽快为谢家准备退路了,氏族始于乱世,亡于盛世,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这片大陆被各个世家分化已久,也到了统一归权之时。
轩辕凌澈轻笑,眸色暗沉,“奴才自然要忠心的好,小舅舅管教得当,这点朕还要同小舅舅多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