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禾周砚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暗恋三年,我走后他怎么疯批了沈知禾周砚之全文》,由网络作家“是芒果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砚之的脸色沉得难看,并未答许青的话。许青见他不说话,更加肆无忌惮了。“沈秘书也不小,有三十了吧?她那男朋友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出头,没想到沈秘书还真有两下子,这么小的男孩子都能勾到手。”说着还不忘朝周砚之身边挪了挪,“砚之,我上次有没有跟你说过,上次我去你公司时去洗手间,碰到沈秘书了,她跟我说,她喜欢你,我以为她是开玩笑的,但看她模样又很认真,我便信了,可没想到,她竟然有男朋友了?”说完,又突然蹙了眉,“不对,那男子会不会不是她男朋友?她是不是几手准备,钓你不成功,又换对象?没想到沈秘书会是这样的人。她长得这么漂亮,不应该……”“停车!”周砚之终于冷冷丢出一句。司机再度被吓得一个激灵,脚下意识在刹车处点了一下。惯性使然,车子往前冲了...
《暗恋三年,我走后他怎么疯批了沈知禾周砚之全文》精彩片段
周砚之的脸色沉得难看,并未答许青的话。
许青见他不说话,更加肆无忌惮了。
“沈秘书也不小,有三十了吧?她那男朋友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出头,没想到沈秘书还真有两下子,这么小的男孩子都能勾到手。”
说着还不忘朝周砚之身边挪了挪,“砚之,我上次有没有跟你说过,上次我去你公司时去洗手间,碰到沈秘书了,她跟我说,她喜欢你,我以为她是开玩笑的,但看她模样又很认真,我便信了,可没想到,她竟然有男朋友了?”
说完,又突然蹙了眉,“不对,那男子会不会不是她男朋友?她是不是几手准备,钓你不成功,又换对象?没想到沈秘书会是这样的人。她长得这么漂亮,不应该……”
“停车!”周砚之终于冷冷丢出一句。
司机再度被吓得一个激灵,脚下意识在刹车处点了一下。
惯性使然,车子往前冲了一下,也成功让刚刚一直在滔滔不绝的许青直接撞上副驾驶座的椅背。
她痛呼一声,司机也刚好把车子靠边停好。
她捂着额头,便忍不住开口骂道:“你怎么开车的?”
然周砚之在她话音落下的后一秒,便直接开口,“下车!”
车里除了他,就是许青和司机。
许青自以为周砚之是在为她出气。
见司机没动,她便凶巴巴对着那司机说道:“砚之叫你下车,听不见吗?”
司机不解地回头看向周砚之,脸上也尽是委屈之情。
他做错了什么吗?
然周砚之却转头看向许青,“我说的是你,下车。”
司机眼神一亮,立马咧了唇。
“啊?”许青愣住,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问道:“砚之,你叫我下车吗?”
“对!”周砚之冷冷地应了一个字。
许青这才感觉如坠冰窖。
“不是,砚之,这是公路边,我……”
“我再说一次,下车!”
周砚之脸上的神情已经冷得让许青都觉得害怕,但她不想下车。
她是为了周砚之才来这里的,再说,这条路车子那么少,她下车之后,怎么回去?难道要她走路到镇上或者市里吗?
“砚之,你别这样,我真的……”
“滚下去!”这一次周砚之的声音大了几分,还夹杂几分愤怒。
许青即便已经很多年不曾在他身边待过,但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周砚之,很不高兴了。
她很清楚,若是她真的把他惹急了,估计就不只是现在这样只是下车,指不定还会像之前一样,又要被送走。
她已经受够了那些年没有自由的日子了。
她眼泪瞬间掉了出来,但也在同时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待车门关上之后,周砚之又让司机也下车。
司机虽然不明白自己怎么也要下车,但他不敢像许青那般磨叽,很快便解了安全带,下车去了。
周砚之这才下车去了驾驶座,随即开着车绝尘而去。
站在路边的司机看着消失的车子,又看了一眼旁边已经蹲在路边哭得梨花带雨的许青。
他挠了挠头,忍不住嘀咕道:“不作就不会死,好了,现在也连累我被赶下车,真是班难上,钱难挣,屎难吃!”
许青本来还在伤心地哭,忽地听司机阴阳怪气的一句,她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你一个臭司机,你嘀咕什么?你也配说我?”
司机对于她的大小姐脾气,一点都不惧。
“难道我说错了吗?不是你作,我至于会被丢在路边?还有你这眼睛是瞎的吗?你看不到人周总不喜欢你吗?嘴贱!”
王嬢嬢好歹也是在村口混‘情报局’的,这点还是了解的。
没有人会真的去多管别人家的闲事的。
苏逸这才放下心,但下一秒就听到房间那处传来了呜咽声和打骂声,两人又对视了一眼,随即默契勾唇,抬脚往房间而去。
当看到沈知禾被邱玲压在身下折磨的时候,两人都无动于衷。
苏逸甚至还挑了挑眉,轻声道:“她这小身板,抗不抗揍?别把人弄死了。”
“放心,农村里出来的,哪有那么娇气?”王嬢嬢笑道。
苏逸这才再度将目光移到沈知禾身上,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沈知禾被养母邱玲压着,使劲地掐的时候,她是反抗的。
但反抗不过后,便也不挣扎了,眼中甚至流露出绝望。
自沈幼安回来之后,她便常常在养父母嘴里听到,是他们救了她,如果不是他们要她,她就死了。
所以,她对养父母一直都是怀着感恩的心的,不管他们如何对待她。
在她看来,他们是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人。
但此时此刻,她却希望她就这样死去吧,就当把这条被他们救回来的命还给他们。
她累了,她或许早就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所有人都不爱她,她已经很努力地去说服自己,即便大家都不爱她,都没关系,她会爱她自己的,她会释怀一切的一切,去爱这个世界。
但她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老天爷还要这般捉弄她?
沈知禾趴在地上,闭上眼睛。
邱玲的手依旧在她身上不停地掐,不停地泄愤,但她却毫无知觉了。
然就在这时,她忽地觉得身上一轻,随即就听到了养母邱玲一声痛呼。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睁开眼,她的身子就被人抱了起来。
一股清冽却熟悉的冷木制松香味侵入鼻尖,她颤着眼睫睁开眼。
入目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此刻的他,面色比往常更加冷沉,脸部线条更是绷得直直的,凌厉中夹杂着几许暴风雨来临可怖。
但不知怎地,本来已经没有任何知觉的沈知禾,忽地觉得整个后背都疼了起来,那本来已经枯竭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心里甚至还夹杂几许委屈。
她其实不该在他面前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可她控制不住。
全世界都不要她了,唯独他穿过了暴风雨来到了她身边,直接为她遮挡住狂风暴雨。
她如何能不哭?她甚至都忍不住抬手勾住他脖子,将脸埋到他脖颈,哭着说道:“带我走,好吗?”
周砚之从来没有过如此愤怒,且心口感觉窒息的时候。
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这个她称之为家的地方,竟然是这样对待她。
当看到她被压挨打的时候,他第一次出现窒息的感觉,也是第一次生出想要杀人的念头。
此刻抱着浑身发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他才稍稍找回一点理智。
他将人抱起,紧紧地搂在怀里,“好,我现在就带你走。”
只是当他抱着人移动脚步的时候,沈沛拦在了他面前。
“你谁啊?我们自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把人给我放下。”
周砚之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沈沛忍不住瑟缩了下。
这人的眼神,冷得像是一条毒蛇。
“让开!”周砚之的嗓音冷如寒潭。
沈沛不自觉挪了下脚步,但很快邱玲就上前。
“你哪里来的?刚才就是你把我推开的?你个杀千刀的,我要告你私闯民宅,动手伤人。”、
“苏先生,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留下吃饭,里面的人,我饿她两顿,气自然就没了,到时还不是任由你宰割。”
苏逸哼哼两声,却道:“饿两顿恐怕不行,再说,我对女人提不起很大的兴趣,恐怕需要伯母用点非常手段。”
到底是妇人,马上就懂苏逸的意思。
“苏先生尽管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保证让她心甘情愿,甚至主动侍候好苏先生。”
苏逸这才满意点头。
“饭我们就不吃了,今晚十点,我会准时过来,我希望到时一切都准备好,不要让我再费心。”
“自然自然。”
送走苏逸和王嬢嬢,邱玲高兴地拿着那五万支票,对着沈沛笑眯眯道:“你看,我说什么了,沈知禾虽然只是养女,但在关键时刻,还是管钱的,这下幼幼的嫁妆不寒碜了。”
沈沛没说话,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邱玲也没有心思去猜测他在想什么,只顾着吩咐道:“你赶紧去兽医卫生所,找阿松要点种猪药来。”
“要那玩意做什么?”沈沛语气不是很好。
“你说做什么?难道你还真的弄得来那些媚药?那可是违法的,反正种猪药和那药性质一样。”
沈沛终于蹙眉,“你就不怕吃死人?”
“哪里能吃死?那死丫头的命硬得很,你忘了当初她来到我们家的时候是什么样了吗?那样子比那病猫都弱,就只出气不进气了,最后还不是活了过来。”
沈沛不语,眼眸有些空虚,仿佛陷入某种回忆中。
邱玲的话还是在继续,“人家都说,人贱命也贱,但这样的人偏偏就是最长命的,你放心,赶紧去,别耽搁了今晚的事,幼幼还等着嫁妆呢,不然三日后,弈承家人反悔,不结这亲了,我们可亏大了。”
沈沛眉眼依旧蹙着,不是很情愿去买。
邱玲也马上就看出了他的犹豫,有些生气道:“怎么?你可怜那个死丫头?”
“我没这么说。”
“你是没说,但脸上全写了,你可别忘了,我们的幼安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回到我们身边,我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了幼安。”
说着,邱玲还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沈沛顿时便心生愧疚,“我没忘,我知道我们这辈子都亏欠幼安的。”
“你知道还可怜那个死丫头?你自己又不是没眼睛看,我们养她这么多年,供她读书,现在她能赚钱了,却一心想着跟我们断绝关系,我看她这次回来早就预谋好了要把户口转出去,目的就是和我们彻底断绝来往,这样的白眼狼,你确定你要心疼。”
邱玲一番话,让沈沛眼眸里的那点犹豫和愧疚彻底消失!
是啊!被关在房中那个女儿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和他们断绝关系的。
既如此,他又为什么要心疼她?
是她忘恩负义在先,就不能怪他们不仁在后。
沈沛沉着脸,抬脚就往外走。
邱玲知道,他这是彻底妥协了,心中一喜。
抹了抹眼泪,转身就进了厨房。
今晚就要成事,这药还是要放在饭菜里才好哄骗沈知禾吃下去。
她破天荒做了不少沈知禾爱吃的菜。
等沈沛把药买回来,她看都不看,直接就拿过来,在每一样菜里都拌了一些,就连旁边要给沈知禾送进去喝的水都不放过。
一大包药,几乎全部用完。
沈沛到底还有些理智在,拧眉道:“你这量会不会太多了?这三头种猪的量,你这么下法,她捱得住吗?”
沈知禾作为周砚之的秘书,其实这样的场合和寒暄,她已经是信手拈来,驾轻就熟,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周砚之却侧眸冷冷来了一句,“现在是下班时间,沈秘书不必如此卖力。”
说罢,不等大家反应,抬脚就往他订的包间走去。
沈知禾愣了一下,才道:“那不打扰你们用餐了。”
而后连忙跟上周砚之的脚步。
她很清楚,周砚之不高兴了。
至于不高兴的点是什么,她也能大概猜到,就是不想看到许青和别的男士吃饭。
而这边许青看着周砚之和沈知禾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手紧紧地捏着手提包,长长的指甲已经在包上留下了清晰的指甲印,她却仿若未闻。
包厢里,周砚之拿着服务员递过来的平板在点着菜。
沈知禾百无聊赖,时不时抬眸偷瞄下周砚之。
他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清冷感,但不知怎地,沈知禾就觉得他还是不高兴。
在之后的用餐时间,她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当然周砚之也没有开口说话,所以整个包厢在他们用餐期间,除了有筷子碰触碗碟的声音之外,其余时间几乎是落针可闻。
周砚之是先沈知禾落了筷子,当然沈知禾并未因为他吃饱了,而匆匆结束用餐,而是继续吃着她的。
在她这里,没有什么比吃饭更重要,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而周砚之拿起旁边的湿巾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随即把视线落到了她身上。
直到确定她差不多要吃饱了,开口:“为什么结束?”
“嗯?”沈知禾嘴里还嚼着一块肉,不明所以抬眸看他。
但周砚之却不重复,只是一味地看着她。
沈知禾嘴里的肉咽了下去,她放下筷子,也用湿巾擦了擦嘴,“周总,你问的是……”
“你在生气什么?或者说,你在别扭什么?”周砚之不解她的惑,反而又抛出了问题。
但这次沈知禾听懂了,他是在继续今天在他办公室的话题。
她鬼使神差就开始胡说八道,“我没有在生气什么,也没有别扭什么,至于为什么结束……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家里人也一直催婚,我想,总不能一直忤逆他们,所以便答应回老家相亲结婚。”
催婚是假,回老家相亲结婚也是假的。
可她也不可能说因为许青回来,和你周砚之不可能了,所以结束。
周砚之拧眉,眸色变沉,显然对沈知禾给出的答案,有些不悦,“你不是说你想出国进修?”
“不过是借口,怕你不批我辞职。”
“那老家有结婚对象了?”
沈知禾点头,“嗯,父母给看了一个,说人不错,等我回去看了,要是合适,就结婚。”
“所以,你结婚的准则就这么儿戏?”周砚之语气又冷了几分。
沈知禾看着他,有那么一刻有些恍惚,仿佛周砚之因为她要回去结婚而不高兴。
但想了想,觉得不可能。
即便是不高兴,可能也是因为是她先提出来结束。
是的,男人都好面子。
她弯了弯唇,装作不在意,“谈不上儿戏,结婚不都是这样吗?看对眼,性格各方面能合得来就结婚,这也很正常,现在很多这种的。”
“是吗?”
“嗯。”
“那我提前祝沈秘书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周砚之嘴上说着祝福的话,语气却是生硬又肃冷。
沈知禾微微一怔,片刻才道,“谢谢周总。”
然沈知禾的这句落下,本来拿着茶杯的周砚之忽地将茶杯重重地放了下来。
‘咚’的一声,惊得沈知禾身子颤了颤。
不过未等她去探究周砚之到底怎么了,包厢门被敲响。
随即被打开,刚才那个跟在许青身边的女人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是许青的助理。
人是奔着周砚之来的。
“周总,能不能麻烦你去隔壁包厢一趟,青姐已经喝了不少酒,再喝下去,我怕……”
周砚之蹙眉,“那你不会拦着点?”
“我拦了,可江总和刘导就想让青姐喝,我也不好过多阻拦,要是周总您在,他们定会收敛些的。”
周砚之脸上已经浮现不高兴的神情了,可却坐着没动,反而是将视线移到沈知禾身上。
沈知禾被他这么一看,嘴巴下意识脱口而出,“周总,你去吧,我们也吃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周砚之脸彻底冷了下来,但却站起身来,而后头也不回带着许青的助理往门口走去。
只是在出去之前,停下脚步,看向沈知禾,“等着。”
沈知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直到周砚之带着许青的助理彻底离开了他们的包厢,她才恍然回神。
周砚之让她等他,沈知禾嘴角不自觉弯了弯。
即便知道他过去是找许青,可就因为他的一句“等着”,她好像可以忽视所有,就当做他们还是之前那般,从未曾有任何人介入他们之间。
郁闷的心情消散不少,沈知禾拿起筷子又吃了几嘴菜,而后才拿出手机,无聊地刷着。
突然,一条显目的标题让她的手顿了下,鬼使神差地就打开了。
消失许久的前YC组合成员许青,深夜秘密归国,神秘男子接机,两人举止亲密,疑似恋情曝光
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娱乐头条,若是以前,沈知禾不会关心,也不会看。
但女主是许青,而那个神秘男子,别人或许认不出,但她却知道,是周砚之,即便这头条里配的视频并未拍到周砚之的正脸。
她点开那个视频,视频里许青笑着跑向周砚之。
刚才变好的心情随之再度陷入沉闷。
沈知禾仿佛自虐一般,一遍遍地播放着那视频。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想要证明什么?或许是想要找出,周砚之去接许青,就是普通朋友接机,无关乎其他。
可她心里也很明白,不过是她自欺欺人。
而隔壁包厢,周砚之一出现,许青就借着酒劲儿靠到了他身上。
“砚哥,你过来了?”
周砚之本想推开她,让后面跟着进来的助理扶住她,但眼眸不经意扫过她的脖子,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点,触目惊心,他目光不由沉了沉。
他转头看向许青助理,“她是不是酒精过敏?”
助理却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是刚跟青姐没多久,不知道她有过敏的病史。”
江总和刘导本来在看到周砚之进来,想要讨好寒暄一番,此刻见他目光幽沉,都不敢说话了。
“去医院。”周砚之不再说什么,而是直接打横抱起许青就往外走。
许青助理也忙跟上,在下楼的时候,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头吩咐许青的助理。
“你去告诉我秘书,让她先回去。”
许青助理应了一声,折返回去。
不过在楼梯转角处却停了脚步,她看着周砚之抱着许青往下走,站在那处等了一会儿,而后重新下楼。
是周砚之,他正好拉开车门坐进去。
然,眼尖的沈知禾却是看见了车里还坐着一人。
即便是匆匆一瞥,她也认出了,那是许青。
云城是出了名的旅游城市,所以,周砚之和许青,是趁着假期来这里度假吗?
他们是已经确认了关系了吗?
“姐姐,沈知禾,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话?”
是沈幼安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将她拉回神,她垂眸看向沈幼安。
此刻沈幼安脸上的笑容已经敛去,蹙眉很是不高兴地看着沈知禾。
下一刻,没等沈知禾说什么,她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关上车门,才透过车窗对沈知禾说道:“我看姐姐也不是很想坐我们的车嘛,那我们就不邀请姐姐和我们一起坐了,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说罢,升上车窗,挽住蒋弈承的手臂,“弈承,让司机开车吧。”
蒋弈承朝窗外看去,视线落在沈知禾身上。
沈知禾抬手轻拨了下脸上的碎发,下午橘黄的阳光打在她身上,在她身后渡出了一层光晕,加上她面容恬淡,并未因为沈幼安的话起任何波澜,蒋弈承不由地看痴了。
而沈幼安等不到他的回答,抬眸,见他在看沈知禾,顿时不高兴。
“弈承,你在看什么?”
蒋弈承回神,“没看什么。”
“你是不是在看沈知禾?你是不是被她那狐媚的外表勾引了?”
“怎么会?你想多了。”
“那你还不快点让司机开车。”
“可她不是你姐姐吗?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的?她那个人就爱装清高,你没看她刚才一副好像都看不起你车子的表情吗?”
蒋弈承这才没有继续再说,随即吩咐司机开车。
但车子开走了,他还是忍不住看向后视镜,直到看不到沈知禾的身影,他才收回视线。
然这边的沈知禾,并未被沈幼安的幼稚行为影响到。
她本就没预想过有人来接她的机,加上她对沈幼安这个人早已了解,知道她就是这样阴晴不定的人,更知道她对自己,向来都有敌意, 所以,不存在什么失落。
她拖着行李箱去了出租车候车区,等了差不多五分钟,才坐上出租车。
她没有直接回沈家,而是让司机去了镇子上,她找了一家民宿,办理了入住。
只是她刚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养母邱玲的电话打了过来。
沈知禾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心中不由地又涌上一股烦躁,她甚至都不想接电话。
就这样任由着手机响了好一会儿,就在差不多要自动挂了,她才滑了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邱玲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气愤:“沈知禾,你不是回来了吗?怎么到现在都没到家?你是不是又去哪里找野男人了?”
沈知禾深吸了一口气,她才刚回来这里,他们就忍不住现出原形了。
“我住镇上的民宿,明天我会回去。”
“明天就是你妹妹结婚过礼,你怎么能明天才回来?你现在就给我回来。”
沈知禾很想直接把电话挂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我今晚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明天我会早点回去。”
电话那头又开始嘀嘀咕咕地骂了起来,沈知禾直接将手机拿离耳边,片刻后,确定了养母没有再骂了,她才重新将手机放回耳边。
“你今晚不回来也行,你告诉我你在哪家民宿住,我现在去找你。”
“我都说了,我有些累,我想休息了。”沈知禾也渐渐有些不耐烦。
“你这个白眼狼,你什么语气?说的什么话?我们把你拉扯大,你长翅膀了,会飞了,就对父母这样的语气?我虽不是你亲生母亲,但我好歹养了你这么多年。”
这一套说辞,从沈幼安回到沈家开始,她便经常会听到。
一开始,不管养父母对她的态度如何变化,落差多大,她心里都没有半句怨言。
甚至,她觉得她能被他们收养,是自己积的福,不然她肯定活不了了。
对于沈幼安,她一开始也是心疼和愧疚的。
心疼的是她流落在外这么多年,沈幼安是在五六岁的时候才找回来的。
愧疚的是,她享的福父母的爱本是属于沈幼安的,所以,从沈幼安回来的那一天,她就真心想对沈幼安好,甚至是将她当做亲生妹妹看待。
可她从来都不知,一个才五六岁的孩子,对她恶意会那么大。
她会趁着自己还未放学,提前将她睡觉的床,和被窝全部倒上水。
而她发现的时候,已经要睡觉的时候。
刚开始,她会委屈地去找养父母。
养父母说沈幼安还小,不懂事,给她拿了新被子。
但次数多了,养父母便没了耐性,他们骂她,觉得她就是故意,见沈幼安回家了,便开始使心机争宠。
之后,沈知禾便没有再和他们说过了,只会偷偷在衣柜藏一床毛毯,再到地上打地铺睡。
但沈幼安并未因为她的隐忍而消停,反而变本加厉,开始往她的饭菜里放虫子。
好几次她都是吃到一半才发现,她恶心地扑到垃圾桶上吐,沈幼安却是哈哈大笑,骂她是蠢货。
而她的养父母也只在旁边陪笑,还不痛不痒地来一句,“幼安只是调皮了些,当姐姐别跟妹妹计较。”
这些都还算是小的,演变到最后,沈幼安还会在她的鞋子里装图钉。
当她的脚被扎得血淋淋的时候,他们便只会说她笨,穿鞋的时候,不会看一下。
从那一刻开始,沈知禾才知道,这个原本在她以为是幸福的家庭,此刻于她而言,是魔窟。
而那个天生带着恶的沈幼安,便是那个作恶的魔,她的养父母则是帮凶的魔。
她不再在他们面前委屈,诉苦,也开始习惯沈幼安每日三次的作恶。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她考上了大学,彻底离开那个家。
此刻听着养父母再一次在她耳边说着这些话,她只觉得心口翻涌,一股恶心之感从喉间涌起,她想都没想,就把电话挂了,随即冲到洗手间。
她在洗手台上干呕好一会儿,什么都没吐出来,但是却是流了满脸的泪。
她抬眸看着镜子里的人,再也压抑不住心口的疼痛,呜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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