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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穿着顾沉舟送的烟灰色连衣裙,站在“星芒重生”系列前,听旁边观众低声议论:“这些疤痕元素好特别,听说设计师的灵感来自前女友......”她正要开口,忽然看见母亲被王姐扶着走进来,身上穿着她新买的藏青羊毛衫,局促地攥着帆布包带。
“伯母,您看这个。”
顾沉舟不知何时出现,轻轻扶着母亲的肩膀转向一组小型雕塑,“这是用咖啡豆壳和旧纽扣做的,像不像您阳台上的多肉?”
母亲凑近了看,忽然笑出声:“这朵‘花’的叶子是啤酒瓶盖吧?
我在南方厂子里见过有人这么编篮子......”林晚看着他们交谈的背影,眼眶微热。
这时服务生递来香槟托盘,她刚要接过,指尖突然触到杯底的硬物。
翻转杯身,竟掉出张纸条,上面用红笔写着:林晚,你父亲欠的债,该还了。
香槟杯在地上摔得粉碎。
周围惊呼声中,顾沉舟迅速护住她,目光扫过纸条瞬间冷下来。
母亲踉跄着扑过来,帆布包里掉出个信封——同样的红色字迹,赫然写着“林永年之女亲启”。
“晚晚,妈今天在菜市场收到的......”母亲的手不停发抖,“上面说有你爸的东西,我没敢拆......”展厅角落的监控显示,匿名信是今早闭展时由戴鸭舌帽的男人放置。
顾沉舟调出工作室的安保记录,发现最近一周有辆黑色轿车常在附近徘徊。
林晚捏着信封,感受着里面片状物体的棱角,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欲言又止的神情,以及老房子抽屉里那枚刻着母亲缩写的银戒指。
“打开吧。”
她深吸一口气,用裁纸刀划开信封。
掉出来的不是欠条,而是张泛黄的病历单,日期是1998年10月,患者姓名栏写着“林永年”,诊断结果:双侧股骨头坏死,酗酒导致。
病历单背面是张汇款单,汇款人签名被涂黑,金额栏写着“拾万元整”,附言:别再赌了,苏敏和女儿需要你。
“这是......”母亲颤抖着接过病历,突然捂住嘴,“那年他说去外地打工,其实是......”她忽然想起什么,翻出自己压箱底的旧账本——2000年以前的记录里,每隔三个月就有笔匿名汇款,金额从五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