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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从后面给他打伞,他过会儿才反应过来,微偏头对着那人耳语几句,那人过来将伞递到我手里,而滕子京已经转过身去,湿透的衣服勾勒着他高大的身形。
晚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雨中那一幕总是浮现在我脑海里,他眼神里的情绪让我看得模糊又不敢多去深究,但我想知道滕子京有没有着凉,他和我一样卧在床上休息吗?
还是有公务缠身?
宋三娘摇了摇我手臂,“最近怎么了?
老是走神?”
我笑着摇摇头。
“是为你那位冯公子魂不守舍吗?”
“啊?”
“你那位冯公子可是引起不小轰动啊,容貌俊朗,医术了得,现在多少女子都盼着生病呢!”
我干笑两声,忽然觉得周围异常地安静,“宋祁,你有没有觉得背后发凉?”
我们缓缓往后面看,之间一大一小的人影——是端午那天遇到的相扑女子和她的丈夫。
我尚来不及反应,便被一脚踹在地上,心口一阵疼,顿时起不来,“臭娘们,这一脚是还你的。”
那个男人狰狞地笑道宋祁挡在我前面,“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
王法对我们这些时常饿得发疯的穷人来说是什么?”
我声音嘶哑,“那是因为你懒惰,只知道抱怨。”
踹我的是那个相扑女子,神情似有不忍。
那男人似乎不耐烦了,用眼神示意那女块头,她又慢慢走近。
我想让宋祁先走,宋祁却坚定护在我面前,死亡威胁面前,我忍不住全身哆嗦,滑下泪忽然两支箭从屋顶飞来,射中那女子的手臂和那男子的大腿,宋祁立马扶起我快速逃走。
玄礼连夜赶过来,为我把脉,嘴唇抿得紧紧的,给我煎草药,一直忙到深夜。
“玄礼我没事儿,你回去休息吧。”
玄礼背对着我把药吹冷,摇摇头,沉默不说话。
第二天稍稍能动的时候我走到庭院,正好遇到宋祁还有一闪而过的身影。
“宋祁,那是谁?”
她说,“是官吏,说是滕大人在审理此案。”
我点点头,“……我们要不要去作证啊?”
“滕大人昨晚就来过了呀,问了我事情的经过,你没有见到大人?”
我微愣,摇了摇头。
他来过?
那有没有看到我受伤的样子?
不对,我怎么了?
在期待什么?
他是大人,一个州的知州,心里要装的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