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柔姜建国的女频言情小说《年代带着空间下乡她吃肉馋哭别人姜柔姜建国》,由网络作家“姜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冯玉嘴角上扬,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喉间不自觉滚出一声压抑的轻笑。她扯开封口的布绳,动作夸张地抖开行李,除了几件用劳动布做成的上衣裤子洗的发白和一床略带霉味的棉被外,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更别提魏曼妮丢掉的手表了。明明中午是她亲自将那块手表放进姜柔的行李包中的,怎么会没有呢?冯玉的指尖在帆布行李包的夹层里疯狂翻搅,一件又一件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姜柔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冯玉的所作所为,没有阻止,同时将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她的行李包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都在她的随身空间中。“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没有呢?”冯玉不明白,可却不得不接受现实,心情降至低落,同时非常想知道手表到底去哪里了?现在事态已经超出她的预料中,若是手...
《年代带着空间下乡她吃肉馋哭别人姜柔姜建国》精彩片段
冯玉嘴角上扬,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喉间不自觉滚出一声压抑的轻笑。
她扯开封口的布绳,动作夸张地抖开行李,除了几件用劳动布做成的上衣裤子洗的发白和一床略带霉味的棉被外,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更别提魏曼妮丢掉的手表了。
明明中午是她亲自将那块手表放进姜柔的行李包中的,怎么会没有呢?冯玉的指尖在帆布行李包的夹层里疯狂翻搅,一件又一件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
姜柔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冯玉的所作所为,没有阻止,同时将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
她的行李包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都在她的随身空间中。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没有呢?”冯玉不明白,可却不得不接受现实,心情降至低落,同时非常想知道手表到底去哪里了?
现在事态已经超出她的预料中,若是手表没有找到,那等上报了去。
即便她自认事情做的非常隐蔽,但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认为没有人注意到她白天的时候回来过。
“冯玉你魔怔了吧?”孙小小的尖嗓门炸开在耳侧,“翻人家行李跟刨祖坟似的,找不到就撒泼?”同时帮着姜柔一块从地上将一件件衣物捡起来叠好。
王丽也走过来,眉头拧成麻绳:“差不多得了,姜柔的行李都翻烂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冯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混着行李包的霉味涌上来。
她忽然想起偷手表时的心跳声,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田鼠,撞得肋骨生疼。
那时她盯着魏曼妮敞开的藤箱,表链在阳光里闪着细碎的光,鬼使神差地就伸手了——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每次看见姜柔被大队长夸奖,看见魏曼妮戴着手表在田埂上走,就觉得胸口堵着团火,烧得嗓子冒烟。
其实她就是嫉妒,嫉妒魏曼妮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家庭凭什么都是下乡,她就可以衣食无忧,即便不上工,家里寄来的票与钱也完全够她花销,嫉妒姜柔的优秀,明明以前可以任由自己欺负。
“既然我的行李检查完了,那下一个该检查谁的了?”姜柔将衣服叠好放在炕上,看着冯玉说道。
“既然是冯玉提出来的,那就先检查她的吧!”王丽直接说道。
大家也都赞同!
“冯玉你没意见吧!”
“我当然没意见,检查呗!”
姜柔并没有上前,魏曼妮也没有去,而是由王丽来。
作为女知青这边的代表,也只有她检查大家才没有意见。
至于冯玉刚才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大家们共同的不满了。
王丽走到冯玉的藤箱前,铜锁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
她指尖轻轻叩了叩箱盖,抬头望向冯玉:“我可要开了。”
话音未落,箱盖已经“咔嗒”弹开,带着股陈腐的潮气,里面叠着半旧的红花被面,边角处磨得发亮,正是冯玉去年从家里带来的。
冯玉的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眼睛死死盯着被面褶皱。
当王丽的手触到被角时,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耳膜上敲出密集的鼓点,总感觉揭开后,会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等等!”她突然伸手按住箱沿,却在接触到王丽冷凝的目光时,像被烫到般缩回手。
藤箱里的空气仿佛被抽走,只剩表链滑过布料的窸窣声在神经末梢炸开。
被面掀开的瞬间,银色表链的反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魏曼妮的抽泣声猛地哽住,她踉跄着扑过来,指尖颤抖着捏住表链:“是、是我的表!表带上的划痕……”那道三厘米长的刮痕,正是上周掰玉米时被秸秆划的,此刻在煤油灯下清晰得可怕。
冯玉满脸震惊,“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她看见姜柔站在炕边,钢笔帽被轻轻旋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某种判决的落锤。
孙小小的尖叫刺破空气:“好哇你!偷了表还贼喊捉贼,亏我们天天跟你同吃同住!”
她袖口带起的风掀翻了冯玉晾在绳上的蓝布衫,布料拍打在土墙上,像在抽打冯玉煞白的脸。
王丽将手表还给了魏曼妮。
此刻大家看着冯玉的目光,简直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冯玉,你……”李红英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
冯玉的视线掠过众人,最后落在姜柔身上。
“不是我,不是我,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的!”冯玉知道现在已经不是搞清楚为何手表不是被她放进了姜柔的行李中,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行李当中了。
而是要打死不承认,毕竟要是被坐实了小偷的名号,她下半辈子就毁了。
冯玉满脸涨红,双眼圆睁,近乎崩溃地嘶吼:“我没偷!你们凭什么就认定是我?就因为表在我箱子里?这肯定是个圈套!”
孙小小双手抱在胸前,冷哼一声:“圈套?难不成手表还长脚自己跑你箱子里去了?冯玉,你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干出这种下三滥的事,还死不承认!”
冯玉冲过去,一把揪住孙小小的衣领,眼眶泛红,模样有些狰狞:“你别血口喷人!我冯玉再穷,也不至于当小偷!肯定是有人故意害我!”
王丽上前用力拉开冯玉,皱着眉,语气冰冷:“冯玉,证据确凿,你还想怎么狡辩?从你带头翻姜柔行李的时候,你的心思就昭然若揭了,现在还不承认?”
冯玉踉跄着后退几步,看向一直沉默的姜柔,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姜柔,你信我,我真没偷,咱们以前……”
姜柔神色平静,打断她的话:“冯玉,事实摆在眼前。从你诬陷我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会有现在的局面,别再执迷不悟了。”
冯玉疯狂地摇头,头发散乱:“不,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魏曼妮,是不是你故意把表放我箱子里,就为了整我?”
“噗,哈哈哈……拿着鸡毛当令箭,可把你威风坏了。”王浩肆无忌惮的嘲笑着。
晨雾中的火车站月台被此起彼伏的告别声笼罩,激昂的《东方红》旋律在蒸汽机车的轰鸣中时隐时现。
姜柔抱着两床蓝白粗布捆扎的棉被穿过人群,深一脚浅一脚踩在积水的青砖地面上,洗得发白的靛蓝工装领口翻出一截雪白假领,在灰蒙蒙的晨色中格外醒目。
冯玉的嗤笑突然卡在喉咙里。她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个逆光走来的身影——原本瘦小畏缩,八竿子打不着一个屁的姜柔仿佛脱胎换骨,苍白面颊上未愈的擦伤非但不显狼狈,反衬得眉眼如初雪般清冽,不仅会为自己辩解了,还懂得反驳自己了。
最刺目的是那两床厚实棉被,捆绳上别着的铝制饭盒渗出油星,在蓝布表面晕开小片金黄。
“姜柔!”冯玉的红围巾被寒风掀起,像团燃烧的火苗,“这被子该不会是偷拿家里的吧?”她故意提高声调,引得周围知青纷纷侧目。
孙小小刚要开口,冯玉已裹着红围巾又阴阳怪气道:“带这么多家当,当是逃难呢?”她崭新的“妇女能顶半边天“搪瓷缸在挎包上晃荡,“北大荒可不要娇气包。”
捆绳摩擦青砖发出簌簌轻响。姜柔将碎发别至耳后,腕间青紫在晨光中一闪而逝:“冯同志,这两床被褥是杨阿姨值了七个供销社大夜班换的。”
“北大荒那边天可冷了,我多带两床棉被很合理吧!”姜柔又看向冯玉身后那行李和带着丝丝霉味的被子。
冯玉嘴角微低,没错,她就是嫉妒,嫉妒姜柔明明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野孩子,凭什么带的行李比她的好那么多。
曲乔梁的钢笔尖在花名册上悬停,墨水滴在“柔”字最后一勾。
她抬头直视冯玉,“冯同志要是冷,我可以借你半张棉花票。”
人群响起压抑的笑声。冯玉指甲掐进掌心,用到掉漆的搪瓷缸撞在挎包纽扣上哐当作响,不过一下又变了脸,“小柔我们不是好朋友嘛,我在关心你呢!”
这时后方传来声音,“小柔,小柔!”
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杨晓芳,“晓芳姐你怎么来了?”
“还好朋友,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破。”随后杨晓芳抬起拎着两个崭新的铝制饭盒,说道:“送完你后,回去遇见大姑了”
“这是我大姑给你准备的鸡汤,你刚出院不久,身子还虚,赶紧喝了补补身子,另一个是红烧肉,你拿着路上吃。”
她接过杨晓芳手中还带着余温的饭盒,铝制饭盒表面映出冯玉愈发阴沉的脸,周围知青投来羡慕的目光。
这年代鸡汤可是稀罕物,空气中飘来的鸡汤香味,再加上被怼后,冯玉目眦欲裂,但表面上还是一副笑容。
哪怕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反驳,但她想在曲乔梁那立一个好人设。
在杨晓芳叮嘱下,姜柔喝完鸡汤,“替我回去谢谢杨姨。”
杨晓芳笑着点头,“行嘞,小柔你路上小心点。到了北大荒记得给我们里写信啊。”
姜柔重重地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晓芳姐。”
“晓芳姐你也赶紧回去吧,刚上班小心被有心人抓小辫子。”
“好!”杨晓芳答应道,随后便走进了人群,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冯玉此时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心里却像是被猫抓一样难受,此时众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姜柔身上。
她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打压姜柔,没想到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看着周围知青们对姜柔投来的羡慕目光,她的嫉妒心愈发强烈。
曲乔梁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他深知冯玉的小心思,但也不想过多干涉。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处事方式。
此时火车站上的广播突然炸响,掩盖了冯玉的跺脚声:“全体知识青年请注意,开往北大荒的专列即将出发......”
曲乔梁合上花名册,开口说道:“既然人到齐了,冯玉你把车票分一下吧。”
羊县地处南方距离北大荒很远,坐绿皮火车至少需要60个小时,因此为了购票方便,为了确定知青们能够统一下乡时间,因此购票也是统一的。
冯玉从背包中取出票来,将票分给众人。
姜柔看着自己手中的座票,于是大声开口想问道:“曲班长,大家都是座票吗?”
王浩直接开口说道:“不是啊!我的是硬卧票。”
这王浩今天怎么搞的,怎么老是拆我的台啊!
表面上冯玉还是一脸抱歉的解释道:“抱歉啊!买票的时候刚好没票了,便只能买座票了,要不,我和你换一换!”
姜柔见此直接从冯玉手中拽走硬卧的票,反手将座票丢在冯玉手中。
“好啊,真是太感谢你了!”
“哎,你~”冯玉还没反应过来票就没了,她就是客套一下,你怎么还当真的,可此时想发作,却找不到好的理由。
可不发作坐座票的就是她了。
这时候的硬座火车车厢人流量大,而且是又坐人又装货,车厢里鸡鸭鱼鹅牲畜可不少见,行李堆得全都是,没有一点下脚的地。
又脏又臭,时常还有扒手的出现。
要是坐60个小时,半条命都要没。
冯玉看向曲乔梁,希望他能帮帮自己。
姜柔拿到票后,直接就带着自己的行李朝着车厢走去了,可没管旁人的反应。
其他人也不搭理冯玉,最后无奈,冯玉又不想去座票车厢,只能自己掏钱补一张票,可心痛坏了冯玉,暗自将这一过错记在姜柔头上,等着以后找机会报复回来。
列车缓缓启动,冯玉攥着补票后的硬卧车票,恶狠狠地盯着姜柔床铺方向。
大家统一买票,都坐在一块,除了冯玉之后补的票。
“同志能不能换个座,我和他们是一起的,只不过买票时没了这边的票,买成了别的票。”冯玉厚着脸皮去和别人换票。
那人本来是不想换的,但架不住冯玉的纠缠,无奈之下只好一脸不情愿的换了。
……
“没事,不用在乎我们的感受!”众人笑嘻嘻地回答。
此刻大家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开始起哄了起来。“哟,程知青这是心疼红英呢!快点儿进去,别让红英等急了!”
李红英对此也不在乎,以前大家住在一起,不方便公开,现在马上就要搬出去了,公开了也无所谓,以后听不到这些起哄声了。
“你快进来,帮我把东西都搬过去!重的东西你搬,轻的我自己来。”
程佳豪红着脸钻进屋,肩上还扛着半卷草席,脚下被门槛绊得踉跄。“小心点儿!”李红英忍不住喊道。
李红英见状笑骂一声:“笨手笨脚的,草席都快拖到地上了!回头弄脏了,还得重新洗。”
嘴上嫌弃,却主动递过打好的行李包,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掌心时,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魏曼妮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哎哟,程知青这觉悟高啊,帮对象搬行李比公社抢收麦子还积极!
以后是不是红英一声令下,你就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话惹得屋里一片哄笑,王丽赶紧帮腔:“快别逗他们了,没看见红英耳朵都烧起来了?再逗,红英该生气了。”
李红英抄起个绣花枕头就往魏曼妮身上砸:“你再胡咧咧,晚上就去你家蹭饭!
我可说到做到,到时候把你家的饭都吃光!”大家笑作一团,整个屋子充满了欢声笑语。
当初建知青大院的时候,就是在靠山屯靠东边的地方找了一块相对的空地,因此这次建泥草房的时候,知青大院不远处就是另外一处空地。
两者之间也就相隔四五十米的距离。
泥草房的选择,是按照报名时的先来后到。
因此也是姜柔第一个选择。
从左往右,姜柔选了靠最右边的那间。
等姜柔将行李搬过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搬过来了。
姜柔用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看着这间独属于自己的十五平米的小屋,姜柔心中很是满意。
不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这间小小的泥草房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独属于姜柔自己的房子。
哪怕泥草房住起来会有一丢丢潮湿,也不如砖瓦房那般干净,但姜柔很满意。
一张土炕,剩余的地方可以去买一张桌子摆上,然后去再找老木匠师傅打一个木箱子用来存放一些空间里那些没啥用的东西。
她的空间并不大,只有一百平米,加上穿越前储存的物资,即便是这些天的消耗,但还是几乎是满的。
看来需要找机会将前世所屯的一些物资给变现,顺便可以收购一些黄金古董。
现如今不论是古董,还是黄金可都没有后世那般离谱,这个年代物资才是最贵重的。
等变现后,购买一些古董黄金,就可以坐等它们升职,这样以后就可以安心的躺平了。
姜柔一边想着该如何安全可靠的将空间里的一些物资变现,一边收拾自己的小屋。
“咚咚咚~”这时候有人过来敲门。
来人不是王丽、魏曼妮,更不是李红英,反倒是曲乔梁和王浩。
在预料之中,但却没有多少惊讶。
两人此前应该是不知道自己会搬出来,此时过来大概率也是刚知道,以后就是邻居了,再加上三人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想来只是来打个招呼的。
“哟,姜柔同志恭喜乔迁啊!”王浩率先开口,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落在土炕上叠得整齐的蓝布行李卷上,“咱们从城里来的知青里,您可是头一个住‘独栋小楼’的,比公社粮仓还宽敞呢。”他故意拖长语调,尾音带着轻快的调侃。
曲乔梁吭哧一声把木板靠在门框上,耳朵尖发红:“别听他瞎扯,我们路过从窗外看见你后,就想着以后都是邻居了,便过来大声招呼,顺带着问问,你还缺啥。”
他挠了挠后脑勺,露出结实的手腕,“这板子是我从木工房顺的边角料,你要不嫌弃,能打个小桌角。”
姜柔忍不住笑了,侧身让两人进屋:“多谢你们想着我。屋子确实空荡,正打算去请老木匠打个小桌子和椅子,再打个木箱子呢。”
她瞥见曲乔梁扛来的木板纹理细腻,只是无功不受禄,他可不会接收这份好意,于是便摆手拒绝了。
见姜柔拒绝,曲乔梁还是想送,但姜柔却依旧坚持,便只好作罢!
不过却表示,“以后有需要可以来找我们,就在隔壁!”
这时候王浩挨着炕沿坐下,搪瓷缸往窗台上一搁,缸底磕出当啷一声:“说真的,你这胆子够大的。
我跟曲乔梁之前住集体宿舍,夜里听见山猫叫都得蒙被子,你倒好,敢单挑这靠山的屋子。”
他忽然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听说前几年这儿还是片荒坡,老猎户说到了冬天的时候能见到狼脚印。”
“狼脚印?”姜柔挑眉,她虽然有着随身空间,但要是在睡觉中,可没机会让她躲进去。
不过她早就有了养狗的打算,于是直接说道:“正好,我打算养条狗,既能防狼,还能作伴。”
“你这个想法不错,你是怎么想到的?”曲乔梁好奇的问道。
姜柔可不敢居功,说道:“这还要感谢王丽姐,是她先提议的,我仔细想了一番后,发现养条狗好处多多!”
三人聊了一会儿天后,曲乔梁和王浩便走了,不再打扰姜柔收拾房间了。
不过在走之前却是向姜柔发出邀请,“等到时候去找老木匠打桌子的时间一块去!”
“可以!”姜柔也答应下来了。
等到中午时,李书记三人回来了,李强赶着牛车。
牛车上是新到的这一批知青的行李,在牛车的两旁的男男女女便是这一次到的知青们。
和姜柔他们上次来的时候一样,脚步虚浮,脸上满是疲惫,衣服被汗水浸透又风干,沾着斑驳的尘土。
有人一瘸一拐,脚上的布鞋早已磨破;有人眼神涣散,强撑着不让自己靠在牛车上睡着。
他们嘴唇干裂,嗓音沙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机械地跟着牛车挪动,十里山路的跋涉,耗尽了他们最后一丝精力。
经历了三天两夜的火车,众人终于抵达到了北大荒。
火车终于缓缓停下,知青们满怀期待与不安地走下车厢。
北大荒地处祖国的最北方,冬天来得很早,不过他们现在正值九月份,但此时的天气依旧能感受到一丝凉意。
到站后,知青们先是被接到了一个临时的接待点。
接待点里,几位热情的公社工作人员早已等候多时,他们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让知青们在陌生的环境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可真实情况,内心吐槽,这群知青来的可真巧,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抢收,不用担心分配不到粮食。
就是不知道能坚持下去几天。
工作人员们有条不紊地清点着知青们的人数,确保没有人员遗漏,随后便开始了具体的分配工作。
一位负责分配事务的干部拿着一份详细的名单,依次念着每个知青的名字和即将分配的大队。
他们所在的这个公社叫做向阳公社,向阳公社下管理着三个村,六个大队,姜柔和张家栋、冯玉三人被分配到了靠山屯的第一大队。
而王浩、曲乔梁和孙小小则被分到同一个村的第二大队。
李大叔作为靠山屯的书记,领走了包括姜柔六人在内的十二个下乡知青。
出了公社门后,知青们遇到了早早在路口等候的老知青张凯和王丽。
张凯是个面容坚毅、身材魁梧的男子,皮肤被晒得黝黑,眼神中透着一股沉稳与坚定。
王丽则是个剪着齐耳短发、面容清秀的女子,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
他们二人在这北大荒已经扎根多年,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也是这边知青的代表。
“新来的知青们,欢迎你们!”张凯爽朗地笑着打招呼,“我是张凯,这是王丽,我们是比你们早来几年的知青,也算是你们的前辈啦。”
姜柔礼貌地微笑着回应:“张大哥,王姐,你们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其他知青也纷纷点头致意。
李大叔在一旁笑着说道:“行了,别光站着聊天了,咱们还得赶路呢。靠山屯离这还有十公里,走吧。”
众人顿时一愣,姜柔看着自己的行李,有些犯难地说:“李大叔,这十公里可不少啊,我们这些东西……”
李大叔笑着说:“行李放牛车上,人可得徒步走,就当是锻炼了。”
牛车并不大,大家只能把一些重量大的物件放上去,剩余的物资依旧需要自己拿着。
一切准备就绪后,队伍出发了。
一开始,大家都还挺兴奋的,有说有笑地跟在牛车后面。
北大荒的景色虽然单调了些,但那广袤的田野和远处的山峦还是让知青们感到新奇。
姜柔迈着坚定的步伐,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她心里想着,这点路程算什么,自己一定能够坚持下来。
她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然而,走了一段路后,便有知青就开始叫苦连天了。
其中有一名叫魏曼妮的女知青娇气地说:“哎呀,这要走多久啊,我脚都磨出泡了。”说着,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石头上。
冯玉见此也跟着说:“是啊,这也太远了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李大叔见此很是不悦,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们,皱了皱眉头说:“这才走了多远啊,距离村子还远着呢,这点困难就先克服克服吧!”
这时,张凯走了过来,笑着说:“新来的知青们,这北大荒可不比城里,刚开始肯定会有些不适应,但只要坚持下去,你们会爱上这里的。”
冯玉却抱怨道:“爱上这里?现在这十公里的路都走不完,还谈什么爱不爱的。”
张凯严肃地说:“这可是考验你们的第一步,如果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那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呢?”
王丽跟着道:“说得对,我们不能遇到点困难就退缩。”
魏曼妮却不干了,“就不能先休息休息,这大太阳的,我们还拿着这么多行李,实在走不动了。”说着她便直接坐了下来。
冯玉见状也有样学样,反正枪打出头鸟,有人带头她也不怕。
这样做的也不止她们两个,有些知青也是有样学样的坐了下来。
李大叔脸色黑了下来,但无奈之下便只好先行停下来,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先休整。
过了半个小时后,队伍再次启程。
队伍再次启程后,没走多久,魏曼妮又开始发作了。
“哎呀,我真的走不动了!”魏曼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撒泼打滚起来,“这路也太难走了啊,这么远,我脚都疼死了!”
李大叔转身看着魏曼妮,脸色阴沉,严肃地说:“魏曼妮知青,你适可而止!大家都在坚持,你别在这无理取闹。刚才已经休息过了,现在必须跟上队伍。”
魏曼妮却不管不顾,继续哭闹道:“我不走了,除非你们抬我进村!这什么地方啊,我真是受够了!”
张凯走上前劝道:“魏曼妮知青,别这样,大家都不容易,我们都在努力适应,你也得坚持啊。”
魏曼妮却不领情,冲着张凯喊道:“你坚持是你的事,我坚持不了!凭什么让我吃这个苦,我在家都没走过这么多路!”
李大叔见她如此不懂事,强硬地说:“北大荒不欢迎怕吃苦的人!你要实在不想走就待在这,但我们不可能为了迁就你而改变计划。其他人,继续前进!”
说完,李大叔带头往前走,其他知青们也纷纷跟上,没有人再理会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魏曼妮。
魏曼妮见众人真的不理她,一下子慌了神,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嘴里还嘟囔着:“走着瞧,哼,等我回去了,再也不来了。”
姜柔看着魏曼妮这副模样,轻轻摇了摇头,心想: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还不能学会坚持和吃苦,又怎么能在这里生活下去呢?
……
在现在这个特殊时期,生活物资匮乏,可住在城里,好歹还能吃上商品粮。而乡下条件艰苦,有些地方粮食可比城里还要紧缺的很,更是一年到头,除了过年期间可见不到丝毫的荤腥。
而姜柔要去的北大荒那边,冬天更是冷的冻死人,北方呼啸,想想就冻得要死……
姜柔是高中毕业,她的这份工作是母亲生前厂里特意所留,等到她成年后来继承的。
一个月工资二十五,不多,但也不少了,毕竟姜柔的母亲去世多年了,这种特殊情况不知道让多少人眼馋。
进了厂里,姜柔直接找到了了车间杨主任办公室,说明来意。
杨主任听完后,眼前一亮起身,关上门,带着疑惑低声的问道:“小柔啊,怎么好好的想着把工作卖掉啊?”
“你这工作可来之不易,如果不是看在你母亲生前为场里立过功的份上,可不会给你留着的。”
姜柔抬眸,眼中闪着泪花,“杨姨,我也不想的,可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
“在昨天,我那个继母想让姜杰顶替我的工作,并且想让我代替姜杰下乡,如今更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的名给报上了,再过几天我就要下乡了。”
杨主任一听,瞬间暴怒,“他怎么能这么干,走,姨这就带你去讨个说法。”
“为了一份工作竟然想让你下乡,就你这身子骨,怎么能抗得住,她这是想要你的命啊!”杨主任咬牙切齿,迈步而去,大有一副要去跟姜建国、周红拼命的架势。
姜柔连忙拉住她,“杨姨,杨姨,你冷静点,下乡名单已经决定了,无法改变了,而且,”姜柔压低了声音,“而且我也偷偷将她儿子的名字也给报上去了,就比我晚几天。”
杨主任脚步停顿,姜柔略微有点心虚,撇过头微低。
杨主任心痛的看着姜柔,她与姜柔母亲不仅是闺中密友,更是战友,姜柔是她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在心底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对待的。
对于姜建国和她那个继母对她的那个态度,她也是看在眼里,只是毕竟是他们家事,她不太好插手,哪怕她再怎么闹也改变不了什么,平时也只能多加照顾。
“小柔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呀!”杨主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无奈,“你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那北大荒的苦可不好受啊!”
姜柔微微摇头,坚定地说:“杨姨,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让他们得逞,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
杨主任看着姜柔那倔强的眼神,深知再劝也无用,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唉,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姨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是这工作卖了,你可要想好以后该怎么办啊。”
姜柔微微一笑:“杨姨,放心吧,我有准备。如今我在城里也没什么牵挂的,下乡说不定会有新的机遇,更何况还能摆脱他们。”
杨主任轻轻拍了拍姜柔的肩膀:“好吧,既然这样,那姨就帮你联系买家。不过,这工作转让也得有个合适的人接手才行,不能随便找个人。”
“这工作你准备卖多少,卖给谁?”
姜柔摇摇头,开口说道:“杨姨,卖给谁,卖多少,无所谓,只要靠谱、安全,最好可以给我一些全国通用的油粮布之类的票。”
“行!”杨主任说道:“那姨给你找人,保证可靠。”
当下这个阶段,有不少家里面,不愿意让自家孩子下乡受苦的急需一份工作。
既然决定要卖了,那就要物尽其用。
她要好好为姜柔挑选一个给出条件最好的,同时靠谱的一家。
钱多钱少不重要,合理就行,最重要的是下乡准备的物资,这才是姜柔以后下乡能够好好生活的保障。
毕竟就姜柔那父亲和继母绝对不会给姜柔准备什么物资。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弟媳一家。
她弟媳家的女儿杨晓芳刚好合适。
此前已经放弃了,于是给女儿准备了一堆物资,两床棉被、两套棉大衣……
如今有了姜柔这份工作,这些物资也用不到了,刚好可以给姜柔。
这样想着她也这样说的。
姜柔倒是没觉得怎样,卖谁不是卖,更何况卖给的还是杨姨的侄女,同时也是自己的同学,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于是杨主任走到办公桌前打起了电话过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对中年夫妇推开门走了进来,正是杨主任的弟弟与弟媳。
电话里头已经将事情都说了,也知道姜柔的情况。
对于姜柔做出的觉得是即感激,又佩服。
话不多说,杨主任的弟媳,从怀中掏出一沓钞票,零零散散的加在一起有着一千块。
“小柔,多的阿姨也拿不出来,这是一千块你收着。”
“阿姨也不占你便宜,等你叔下班后,将给小芳下乡准备的东西都给你拿过去。”
随后杨主任的弟弟又从怀中掏出十几张各类全国通用的票。
姜柔的这一份工作拿出去卖,至少能卖出一千六七百,还是抢破头的那种。
不过双方之间毕竟是熟人,再加上这些票,以及答应给的各种下乡物资,这些都是姜柔短时间无法去买到的,因此一千块钱完全足够了。
姜柔照单全收了,只是提出了一个要求“叔那个物资,能不能给我邮寄到我下乡的地方!”
她虽有随身空间可以装下,但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是不准备利用空间将这些物资收入空间当中。
同时为了方便,最好的办法便是先行邮寄到下乡的地方,等到时再去取。
“行!”
不过一会儿,一个与姜柔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推开了门,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说话很是箐腻,“柔柔,谢谢你啊!”
……
完成了工作转让的事情后,姜柔拿着卖工作得来的钱,准备去供销社购买一些生活物资。
为了防止碰见熟人,她乘坐公交车跑到了十里外的供销社。
供销社在当下这个时代,相当于后世的百货大超市,应有尽有,仅限于当下社会有的东西。
供销社内当下的顾客并不是很多,姜柔静静的排起队,等待着。
很快便轮到了她,“同志你好,给我来三十斤白面、三十斤大米、一斤红糖、一斤白糖、三斤菜油,两套棉袄、一床棉被。”
“再给我来十斤大白兔奶糖、十斤水果糖、五十个鸡蛋、两条大前门、一条红双喜……”
北大荒的冬天格外的冷,即便是有了杨主任弟媳一家承诺原本给杨芳下乡准备的物资,姜柔还是觉得多准备一些更好,反正她有随身空间,并不用担心放哪里。
周围围观的众人顿时紧张起来,像是炸开了锅一般。
“她是人贩子?好家伙,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还想碰瓷姜知青,真是不知死活。”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义愤填膺,挥舞着手臂大声嚷嚷着,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把她抓起来!”人群中有人带头喊了一声,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瞬间激起了大家的共鸣。
“对!把她抓起来!”众人纷纷响应,呼声一阵高过一阵,仿佛要将这股愤怒传递到每一个角落。
……
倒不是大伙偏袒姜柔,实在是姜柔来到这里以后的表现太出色了。
不论是抢收的时候,还是下工干活,她总是冲在最前面,那股子积极劲儿就像一把火,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她的表现可圈可点,让人不得不佩服。再加上她长相甜美,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儿,给这个艰苦的环境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而且,姜柔再怎么说也是他们靠山屯大队的人员,是自己人啊。
相比而言,刘翠兰就显得格外刺眼了。她尖酸刻薄,那张嘴就像刀子一样,时不时地冒出一些让人不舒服的话。
长相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个好人。更重要的是,她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可疑了,从口袋里掉出的匕首,还有那张假的病危通知书,这一切都像重重的迷雾,笼罩在她的身上,让人不得不对她产生怀疑。
这么一对比,选择相信谁,帮助哪个,还需要考虑吗?根本不需要!
见众人气势汹汹地要冲了过来,刘翠兰吓得一激灵,心里慌乱得像有无数只兔子在狂奔。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不,不是,我是来看我娘家侄女的!”她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带着一丝哭腔,试图让大家相信她的谎言。
“对呀,没错啊!我是来探亲的,顺带传递下消息的!”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头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而且我、我……我跟我侄女关系可好了!”她继续狡辩着,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想要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
“这老妖婆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嘴里每一句是真话我才不信呢!我看,我们还是将她捉起来交给警察比较好!”有人提议道,那语气十分坚定。
大家也十分赞同!
“对,先抓起来送警所了再说!”众人吆喝着就要上前,那架势就像一群饥饿的狼看到了猎物,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见此情形,刘翠兰彻底慌了,吓得连连后退。她的脚就像踩在了棉花上,绵软无力,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
她还想狡辩,可声音却越来越小:“不是,我真不是坏人,我就是过来问问路的。”
“对,我就是个路过的!”她的声音细如蚊蝇,却又带着一丝倔强。
可众人哪里会听她狡辩,见众人要来真的,刘翠兰直接吓到连滚带爬地跑了。她就像一个受惊的野兔,不顾一切地朝着村口跑去。
完全没有长年累月干农活留下各种毛病的中年妇女的任何不便,她的速度竟然出乎意料地快。
村民们追出晒谷场时,刘翠兰已跌跌撞撞往村口跑了半里地。
她脚底板磨出的血泡在布鞋里硌得生疼,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可她却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被抓住。
只听见身后传来“抄近路堵她”的吆喝声,那声音在风中回荡,如同死神的召唤。
最后的结果还是让刘翠兰跑了,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只留下一群愤怒的村民站在晒谷场上。
这时,有人问道:“这人贩子是谁带来的?”
“是哦?”人们的目光开始在人群中搜寻,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有人好奇道,而有看到的,则是直接说道:“我看见了,是冯玉冯知青,把人带来的。”
听到自己名字的冯玉,面对众人投过来的目光心慌无比。
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一道道红色的印记。
脸色比晒白的棉裤还要苍白,就像一张白纸糊在了脸上。
王桂兰第一个冲上前,手中的木瓢“咣当”砸在石磨上,发出一声巨响,仿佛要将这股怒气全部发泄出来:“好哇冯知青,合着人是你领进来的?上个月你说去县城给对象寄信,敢情是给人贩子通风报信吧?”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死死地盯着冯玉。
“没有,我没有!”冯玉慌不择路地辩解道,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人。”
冯玉看着众人质疑的眼神,心中一阵慌乱,她张了张嘴,试图解释:“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人贩子啊!她跟我说是来找姜柔的,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亲戚探望,所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恐惧。
王桂兰打断她的话,皱着眉头说:“你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她的声音冰冷而严厉,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冯玉低下头,不敢看大家的眼睛,小声说道:“我当时也没多想,就想着带她过来找找姜柔,没考虑到会是这样。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随时都有可能滚落下来。
这时,村里的一位长辈走了过来,他看了看冯玉,又看了看追人的方向,叹了口气说:“冯知青啊,你这太莽撞了。
现在人跑了,要是她真的是人贩子,那可就麻烦大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不满。
冯玉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擦了擦眼泪说:“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以为就是普通的走亲访友。
我要是知道她是人贩子,死也不会带她来的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另一位村民也说道:“哼,谁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说不定你和她是一伙的呢?”他的话就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了冯玉的心里。
李书记回来了,众知青上前围成一圈,询问道:“怎么样了,李书记,王主任那边同意吗?”
“……”
众人叽叽喳喳的询问着。
李书记神情严肃起来,“行了,都别吵了,我知道你们很急,但先停下来,让我把话说完!”听到李书记说话,众知青安静下来,等待李书记说话。
“收粮队的王主任那边松口了,同意带你们知青一块去县城里!”
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张凯嗓门最大:“我就说李书记有办法!”旁边的周强兴奋地拍着大腿:“可算是能去趟县城了。”
李书记示意众人让他把话说完,“先听我把话说完,拖拉机位置有限,肯定说不能带你们全去的,你们先五个人去。”
“啊!”
听到有人数限制,一众知青情绪瞬间低落下来不少。
李书记掏出旱烟杆在鞋底磕了磕,“你们自己商量,我下午会跟着一块去县里,中午开饭前你们定下来,到时候跟我说。”
“我先来,我可是咱们知青里的大力士,上次搬砖都没在怕的,去县城取包裹这种事儿,肯定得有我!”周强率先站了出来,拍着胸脯,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
“哼,就你?别到时候在半路上累得走不动道儿,还得我们照顾你。”李红英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拆台,“我觉得应该我去,我心细,去了能把包裹整理得好好的,还能把大家需要带的东西都记清楚。”
“李红英,你这话说的可就没道理了,谁不知道我王伟兵是咱们这群人里最机灵的,去县城这种陌生地方,有个机灵的人在总归没错,万一遇到啥事儿,我也能灵活应对啊。”王伟兵也不甘示弱,跳出来争取机会。
“你们都别争了,依我看,这五个人的名额,应该有一个是女生,毕竟有些东西可能女生用起来更方便些,而且我们也需要女生的细心。”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姜柔突然开口,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姜柔说得对,那这样吧,咱们男生出三个,女生出两个,这样既保证了体力,又有了细心劲儿。”李书记在一旁点头认可,提出了一个相对公平的方案。
“那我先报名,我力气大,能帮忙干活儿。”周强再次强调自己的优势。
“我也报名,我可以和周强一起干重活。”另一个男知青也跟着说道。
“那我算一个,我比较细心,能注意到很多细节。”李红英自告奋勇。
“我也去,我会记账,到了县城可以把花费都记清楚,免得回来不好算账。”冯玉自建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为自己争取去县城的机会。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王大力缓缓开口:“我觉得张凯应该去,他是我们知青的负责人,脑子活,遇到问题能有办法解决。而且我可以去,我这身板儿在这摆着呢,有我在,路上能保证大家的安全。”
“对,还有我,我虽然话不多,但我做事稳当,不会给大家拖后腿。”一个老实巴交的男知青也表了态。
“那我也去,我想去看看县城是什么样子,说不定以后对咱们在这扎根也有帮助。”王浩充满好奇心的年轻知青也加入了讨论。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姜柔站了出来:“大家先别吵了,既然要去县城,那我们就得做好充分的准备,不管是谁去,都是为了我们大家。这样吧,我们来个民主投票,每个人写下自己觉得最合适的五个人,然后统计票数,票数最多的五个人就去,怎么样?”
“这个不行,大家伙都想着自己去,而且现在就这点时间怎么够?”冯玉直接反驳着姜柔的提议。
但也有人觉得这个提议好。
“这个提议好,公平。”
大部分人都觉得挺公平,于是纷纷点头同意。
正如大家都想着自己,因此都是自投自己一票,姜柔因为孙小小投了自己,因此两票得到一个名额。
不一会儿,投票结果就出来了。张凯、周强、曲乔梁、王丽和姜柔高票当选。
其余人即便再不服气又能怎样,只能怪机会有限,僧多粥少,只能怪命运的天平没倾向自己,亦或是日常没积累足够的人气,最终只能站在原地,满心不甘地看着当选者欢呼雀跃。
“好了,就是你们五个人了。你们可都得给我好好表现,别忘了咱们村里还等着你们带回来的好消息呢。”李书记看着选定的五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放心吧,李书记,我们一定完成任务!”五个人齐声回答,脸上满是期待和兴奋。
……
“出发!”
听着拖拉机的轰鸣声,收粮队朝着县城出发。
看着拖拉机远去众人心底是一阵的羡慕,下乡后,去往县城的机会可不多,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靠山屯在山里,拖拉机是下午两点出发的,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这才隐约不远处的灯火。
王主任对着李书记说道:“现在不早了,等会儿你们就先去招待所吧!”
李书记闻言,认同,笑着应道:“行,那就先这样,明天我在随你一块去汇报工作。”
李书记带着姜柔等知青们前往了招待所,而王主任与收粮队则是去了粮站。
毕竟先将收上来的粮食入库才是要紧事。
姜柔等人跟着李书记来到招待所,招待所的房间简单而整洁。
几个人将带来的包裹随意地放在角落,便开始打量起这个陌生的地方。
“这招待所还挺干净的,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王丽微笑着说道,眼中透露出一丝新奇与欣喜。
“嗯,今晚咱们就好好休息,明天说不定还有机会在县城里转转呢。”张凯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周强拿出饼子,分给大家,“这是我带的饼子,坐了一下午的拖拉机大家肯定都饿了吧!”
有着周强的开头,大家也都将自己带的干粮拿了出来分享,并从招待所那里打了一壶热水。
这两百块钱可以说是刘翠兰的棺材本。
从刘翠兰手里拿过两百块钱,刀疤男慢条斯理地在手中数了数,发出“唰唰”的声响。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冰冷如刀,直勾勾地盯着刘翠兰:“就这点,还有八百呢?”
此时的刀疤男早已没了刚进门时的暴躁,语气中多了几分审视与算计,仿佛已经看穿了眼前这对母子的窘迫。
刘翠兰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恐惧与哀求:“求求您,再宽限几天吧。我家那个老鬼生前还有个妹妹,在南方,我已经给她去了信。
等她收到信,把钱寄过来,一定把剩下的钱都还上,一分不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字字都透着无奈与绝望。
刀疤男摩挲着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片刻后,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勉强说道:“行吧,就再宽限你们三天时间!要是到时候还不上,你们知道后果的!”那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出了门,刀疤男从两百块钱里抽出五十,递给身旁几名小弟,脸上带着阴狠的笑:“给兄弟们分分,你们几个这几天给我死死盯着点,别让人给跑了。
要是让他们跑了,你们几个也别想好过!”
小弟们赶忙点头哈腰,齐声应道:“明白了,哥!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屋内,门刚一关上,刘翠兰就瘫坐在地上,捂着脸放声大哭:“你这个讨债鬼,又去赌,这可怎么办啊!咱们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泪水顺着她粗糙的脸颊不断滑落,打湿了衣襟。
周瘸子在一旁来回踱步,听着母亲的哭声,心中愈发烦躁,忍不住吼道:“哭什么哭,现在是哭的时候吗?赶紧想办法弄到钱!再不想办法,三天后咱们都得完蛋!”
刘翠兰抽泣着,声音哽咽:“没钱了,我最后一点的棺材本也掏进去了!能借的都借遍了,还能上哪儿弄钱去?”
周瘸子突然凑近刘翠兰,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妈,那个在南方的姑子还能不能靠得住了!她真能把钱寄过来?”
刘翠兰狠狠啐了一口,眼中满是怨恨:“你就别指望那个贱人了!十几年都不和我们联系,现在突然写信要钱,她怎么可能会帮忙!我算是看透她了!”
周瘸子眼中闪过阴鸷,拳头紧紧攥起,咬牙切齿道:“那看来只能这么办了!姜柔那丫头,说不定能从她身上捞到点好处……”
另一边靠山屯。
“小姜知青,你的申请,书记同意了!”李强大队长满面春风地走进知青点,大老远就扯开嗓子喊道,手里捏着那份皱巴巴的申请书,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这事儿在咱屯子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小姜知青你可真有本事!”
姜柔正在整理床铺,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像点了两盏灯:“真的吗?大队长!您没开玩笑吧?”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攥着申请的手指微微发颤,想到终于能离开那间挤着八个人的大通铺,心中满是期待。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李强大队长爽朗地大笑,上前拍了拍她肩膀,“没啥!等会儿你去找李书记,把需要盖房的钱交一下!
虽然只是一间十平方的土胚房,但也要交一百二十块钱。你可得准备好啊!”
姜柔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太感谢大队长了!真的太谢谢了!我……我这就去准备钱!”她猛地握住李强的手,又慌忙松开,脸涨得通红,尴尬地笑了笑。
她下乡卖工作的钱没用多少,从里面拿出一百二十块完全没问题。
……
姜柔站在队部斑驳的木门前,深吸一口气敲响房门,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屋内传来一声沉稳的“进来”,她推门而入,看见李书记正戴着老花镜核对工分表,煤油灯昏黄的光晕下,书记眼角的皱纹像刻进皮肤里的沟壑。
“书记,这是一百二十块钱!”姜柔从口袋里掏出钱,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
李书记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在姜柔脸上停留片刻,才不紧不慢地数起钱来。
数完后,确认没问题便将钱收进抽屉,这才开口道:“小姜知青,行了,你回去等消息吧。房子估计半个月就能盖好。”
“啊?”姜柔以为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想到这就结束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那……那后续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原以为还需要回答一些问题呢,没想到这就没了,让她一时间有点不适应。
“恩!”在姜柔起身准备走时,李书记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你之前和李强提的建议,回去好好做一份规划,交上来。养猪场的事儿,队里很重视。”
姜柔立刻挺直身子,眼神坚定:“哦,好的,保证完成任务!我一定尽快把规划做好!”
等姜柔离开后,李书记摘下老花镜,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但愿这丫头的法子真能行,靠山屯能不能翻身,就看这一回了……”
姜柔此前的提议,在后荒山搞个养猪场这件事,他和几个老伙计去打探了一下,这件事里头大有搞头。
以村大队集体的名头来办,完全没问题,到时候上交一半,留下来的一半可都是靠山屯的。
不过现如今面临一个严重的问题,没钱。
队上面没钱了!
而姜柔突然想搬出来,盖个十平米的土胚房,让李书记想到了来钱的法子。
李书记可是知道这群知青里有不少在城里的家庭中条件是很不错的。
若是其他知青见到姜柔搬出去一个人住的舒服,不需要处理和集体住在一起时与室友间发生的矛盾。
那肯定也会动这个心思,那到时候肯定也会想着搬出来,那边又需要盖房子。
到时候肯定要出钱,请村子里的村民帮忙!
这些钱就可以用来等明年开春的时候修建养猪场和购买小猪仔。
……
因为时间长的缘故,大家相互之间轮换着休息,看行李。
中途换了另一辆火车继续前往北大荒。
火车轰鸣声中,饭盒碰撞声由远及近。
“双蒸饭嘞——两毛钱一盒!”
沙哑的叫卖声在硬座车厢里震荡,推车铁轮碾过凹凸的地板,发出吱呀声响。
双蒸饭是这个历史时期的产物,它的诞生与粮食短缺、计划经济体制下的民生困境紧密相连。
它是先以开水烫米一小时,再按1:4的米水比煮制,最后加入烫米水收汁。
这种方法每斤米可出饭6斤,且饭粒晶莹饱满,形似珍珠。
它的好处便是用同样的米蒸煮出更多的饭,食用的饱腹感强,这也是它在这个艰苦的时期所流行的主要原因;可缺点同样明显,因为双蒸饭大部分含量都是水,食用完后,很快便会再次感到饥饿,长期使用还会引发浮肿、营养不良。
“给我来一份双蒸饭。”
“给我也来一份!”
“……”
哪怕如此,双蒸饭在火车上也是供不应求,很快便被抢购一空了。
姜柔也要了一份双蒸饭,同时打开另一个装有红烧肉的铝饭盒。
香喷喷的米饭加上红烧肉,别提有多美味了。可也因此引起了麻烦。
众人投来了羡慕嫉妒的目光,看着手中没有滋味的双蒸饭,真的已经是彻底没有办法压制下去了。
大家都是当知青的,吃的东西都是很简单,最多就是从家里面带了点咸菜,稍微富裕点也只是两三个水煮蛋,红烧肉简直是太奢侈了。
可结果猛得出现红烧肉,不嫉妒不行啊。可别人也只能嫉妒,毕竟那是人家家里给准备的,你脸皮厚去要,可人家都不认识你,凭什么给你啊!
冯玉看着姜柔的红烧肉,馋得流口水,哪怕在家里她也没有吃过红烧肉。
那红烧肉的香味不断刺激着她的嗅觉,让她心里那股嫉妒的劲儿就像被猫抓了一样难受,眼神不由自主地一直往姜柔那边瞟。
终于,冯玉忍不住了,她清了清嗓子,出声说道:“姜柔,你看大家都是一起的,你一个人吃独食也不好吧,这红烧肉能不能分给我们大家尝尝啊?”
冯玉说着,眼睛还故意看了看周围的其他知青,试图让大家站在她这边。
姜柔听到冯玉的话,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冯玉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皱了皱眉头,面无表情地回应道:“冯玉,这是我家里人给我准备的心意,我一路上也很累了,就靠这点东西补充点体力,你要是想吃,可以自己想办法啊。”
冯玉没想到姜柔会直接拒绝她,她的脸一下子红了,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
周围的知青们也都把目光投向了她们,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哼,小气鬼,不就是一块红烧肉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冯玉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刚好能让大家听见。
姜柔听到冯玉的话,心中也涌起一股怒火,她冷冷地看着冯玉说:“冯玉,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再说了,我没必要满足你的要求,你要是真馋了,可以去餐车上自己花钱买。”
火车上自然是有专门提供食物的餐车箱的,里面的东西也不需要票,只是价格比外面贵一些。
光这个就已经是吓退一大批人,因此大部分人也不会去,毕竟留下点钱干什么不好。
冯玉被气的牙痒痒,闻着红烧肉的香味,再加上嘴里毫无滋味的双蒸饭,嫉妒之心熊熊燃烧。
于是对着一边的曲乔梁撒娇道:“乔梁要不晚上我们去餐车那边改善一下伙食吧!”
只要曲乔梁同意,那到时候总不好让她一个女生出钱吧!
曲乔梁被说得心动了,他出生知干家庭,这次下乡家里除了给他准备不少物资外,自然也给了他不少钱,偶尔去一下餐车,他自然是付得起的。
于是他看向其余几人,问道:“你们觉得呢?”
“我们如果一块去,各自平摊一下用不了多少钱,不知大家意向如何?”
对于这个提议,大家都很心动,在心中想了想,算一下。
王浩自然是同意的,他家里虽然没有曲乔梁家里好,但也差不了多少。
孙小小早就馋的不行了,自然也同意。
只有一直沉默寡寡的张家栋没有开口,他还在纠结当中。他家里不比其他人。
家里兄弟姐妹五人,他是家里老二,家里除了必要的生活物资外,并没有多准备给他钱和票,他这里虽然有一点,但都是平时一点点攒下来的,是留来应急的。
眼见张家栋迟迟没有回应,冯玉不满的开口,“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
冯玉直接打断张家栋,“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便这么决定了。”
张家栋被冯玉这么一说,脸涨得通红,心里很是无奈,但又不好发作。他咬了咬牙,低声说:“那行吧,我也去,可我可没多少钱。”
冯玉撇了撇嘴,不屑地说:“哼,不就是吃一顿饭嘛,你就别那么小气了,大不了这次我们帮你出点钱,下次你再请我们就是了。”
张家栋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到了晚上,一行人朝着餐车走去。餐车里灯光明亮,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
大家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点菜。冯玉和曲乔梁点了好几个贵的菜,王浩和孙小小也点了一些自己喜欢吃的。
轮到张家栋时,他犹豫了一下,只点了一个便宜的素菜。
菜上来后,大家开始动起筷子。冯玉她们吃得很开心,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不停地说着好吃。
而张家栋则吃得很慢,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他在想,自己家里为了送他下乡已经花费了很多,现在他又来吃这么贵的一顿饭,心里很是愧疚。
就在这时,姜柔突然站了起来,她看着大家,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满。
“你们就是这样的,自己有钱就随便挥霍,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张家栋家里条件不好,你们还让他出钱来吃这顿饭,有意思吗?”
冯玉被姜柔突如其来的话给愣住了,她没想到姜柔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
“姜柔,你什么意思?我们不过是一起吃个饭而已,你至于这么大做文章吗?”
姜柔看了冯玉一眼,冷冷地说:“冯玉,你太自私了。你只想着自己享受,却忽略了别人的感受。张家栋家里困难,我们应该多体谅他,而不是逼他来吃这顿饭。”
曲乔梁见气氛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别吵了。
姜柔说得对,我们确实应该多考虑一下张家栋的情况。这样吧,这顿饭我们不吃了,大家 AA制,把钱算清楚,给张家栋退回来。”
大家听了曲乔梁的话,都沉默了一会儿。王浩和孙小小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冯玉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最后,大家把钱算好,退给了张家栋。张家栋感激地看着大家,说:“谢谢你们,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姜柔看着张家栋,说:“我们不需要你报答,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大家在一起是要互相帮助的,而不是互相利用。”
经过这次事情,大家都明白了很多。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更加团结友爱,互相帮助,共同度过了知青生活的重重困难。
而冯玉也收敛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自私自利。她在大家的影响下,逐渐学会了关心他人,也为自己以前的行为感到羞愧。
随着火车缓缓驶向北大荒,大家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