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人的手就像毒蛇的粘液,触感停留在身上,让她恶心的想吐。
她在洗手间冷静了片刻,给司辰佑发去消息:“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我的包回头你带给我。”
就在江漓准备从卡座旁偷偷溜走时,她猛的听见人群中传来一个暴怒的声音:“到底是谁碰了雪宁的头发,给我站出来!”
那道声音属于司辰佑,但是江漓从未见过的愤怒。
温雪宁躲在他身后,护着自己的一头长发,泫然欲泣:“没事的阿佑哥哥......可能是挤到了,我也只是掉了两根头发......”
隔壁卡座惹事的男人站出来,赔着笑脸:“是啊是啊,真的是太挤了,您女朋友长发及腰,我是不小心才拽掉了两根!这样吧,兄弟,我给你点瓶酒行吗?就当我赔罪了!”
周围人纷纷应和:“是啊,不就两根头发,至于吗?”
啪!
司辰佑抓起酒瓶,直接在男人头上开了瓢。
他眼睛红的嗜血:“赔钱罢了,我赔得起,雪宁的一根头发都比你这条烂命值钱。”
一股说不出来的酸痛,在江漓心中翻涌。
她被要求陪酒,骚扰揩油,司辰佑说“别扫兴”。
而温雪宁只是掉了根头发,他就气的发疯,不惜惹上人命官司。
爱与不爱,区别竟如此明显。
江漓苦笑一声,就要转身离去,司辰佑的朋友一把拉住她:“诶,别走啊!我们还没玩够呢!”
那个被打的满头是血的男人一眼就看见了江漓,他咬着牙,抓起一个酒瓶就朝着江漓冲了过来:“我动不了你女朋友,还不能动你同桌的女人吗!”
一瓶子击碎在江漓头上后,男人不解气,还要砸下第二个瓶子。
第二个瓶子落下的瞬间,司辰佑将江漓护在怀里。
鲜艳的血顺着他的眉骨流下,他仍死死的护住江漓,眼里全是杀气:“动她,也不行。”
6
江漓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头上的伤口已经被缝针包扎。
想起晕倒前,司辰佑将她护在怀里的模样,她心里那团死灰,竟又莫名的燃起。
司辰佑对她......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吧?
她费力的扶着床坐起身子,想去找他。
病房们突然被推开,熟悉的声音再次传入她的耳中:“司少,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为了小渔女缝了十几针,还亲自把她抱来医院,让医生给她用最好的麻醉和药,你是没看见你急得那个样子,不是我说,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司辰佑静默良久。
江漓的心也跟着一起提了起来。
“她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