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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被流放后又母仪天下了结局+番外

尘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染脚底碾在他脸上,“下次落在我手里的话,我就要了你的狗头!”云染把扇子扔到他头上,苏惊鸿动了一下,衣领张开,一块玉佩从他脖子上掉下来。云染觉得有点眼熟,直接扯下他身上的玉佩,这跟阿迪送给她的玉佩一样啊。这苏惊鸿怎么有杨图土司的东西?她得拿回去研究研究,于是她拍了拍苏惊鸿的脸,“这是你猥亵我姨娘给的补偿费。日后再敢见色起意,我见一次,打一次。”村长欲哭无泪,忙扶苏惊鸿起来,这知府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啊。苏惊鸿又是苏知府的独苗,就被云染这么打了,柳林村的人都别想活了。苏惊鸿被村长和几个小厮扶走,余氏忙上来围住云染,检查她的身体。“大少奶奶,你没事吧?”云染蹦了两下:“没事,我好着呢,他们还不是我的对手。”余氏道:“那个知府的公子,会不会...

主角:云染容与   更新:2025-05-09 1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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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染容与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被流放后又母仪天下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尘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染脚底碾在他脸上,“下次落在我手里的话,我就要了你的狗头!”云染把扇子扔到他头上,苏惊鸿动了一下,衣领张开,一块玉佩从他脖子上掉下来。云染觉得有点眼熟,直接扯下他身上的玉佩,这跟阿迪送给她的玉佩一样啊。这苏惊鸿怎么有杨图土司的东西?她得拿回去研究研究,于是她拍了拍苏惊鸿的脸,“这是你猥亵我姨娘给的补偿费。日后再敢见色起意,我见一次,打一次。”村长欲哭无泪,忙扶苏惊鸿起来,这知府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啊。苏惊鸿又是苏知府的独苗,就被云染这么打了,柳林村的人都别想活了。苏惊鸿被村长和几个小厮扶走,余氏忙上来围住云染,检查她的身体。“大少奶奶,你没事吧?”云染蹦了两下:“没事,我好着呢,他们还不是我的对手。”余氏道:“那个知府的公子,会不会...

《替嫁:被流放后又母仪天下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云染脚底碾在他脸上,“下次落在我手里的话,我就要了你的狗头!”

云染把扇子扔到他头上,苏惊鸿动了一下,衣领张开,一块玉佩从他脖子上掉下来。

云染觉得有点眼熟,直接扯下他身上的玉佩,这跟阿迪送给她的玉佩一样啊。

这苏惊鸿怎么有杨图土司的东西?

她得拿回去研究研究,于是她拍了拍苏惊鸿的脸,“这是你猥亵我姨娘给的补偿费。日后再敢见色起意,我见一次,打一次。”

村长欲哭无泪,忙扶苏惊鸿起来,这知府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啊。

苏惊鸿又是苏知府的独苗,就被云染这么打了,柳林村的人都别想活了。

苏惊鸿被村长和几个小厮扶走,余氏忙上来围住云染,检查她的身体。

“大少奶奶,你没事吧?”

云染蹦了两下:“没事,我好着呢,他们还不是我的对手。”

余氏道:“那个知府的公子,会不会回头找我们的麻烦?”

张大树叹道:“这个苏惊鸿,就是个流氓。往日无恶不作,经常到处瞎逛,看见漂亮的,不管是妇人,还是姑娘,他就强抢。甚至打死一个妇人的男人,和一个姑娘的亲爹。家属到官府去告发,不但没有得到公正的对待,反而被杖打五十大板死了,判他们扰乱公堂。从那以后,只要他看上的,大家只能敢怒不敢言。”

云染道:“我管她是不是知府,我不怕。他若敢来,你们只管来找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张土根和李柴生扒拉人群走过来,刚才他们远远地就听见苏惊鸿的悲惨叫声,一路上听到村民说云染正在教训那帮恶少爷,就跟着跑过来。

“嫂子,我们能不能跟你学武?我们也想保护村民?”

张大树和李舟忙道:“去去去,你们来添什么乱。不是每个人都能学武的,你们就是种田的命。”

张土根忙跪下来:“嫂子,你别听我爹的,我能吃苦。我肯定能学好,你就收了我吧。”

李柴生也下跪:“师父,你就收下我们吧。”

云染问他们:“为何要学武?”

张土根说:“有一回,我跟爹到田里收稻谷,看见苏惊鸿调戏邻村的姑娘,我和爹上去救那个姑娘。爹被他的人按在地上,我被打晕,那姑娘大白天就被人拖走。我,我气不过。”

李柴生说:“有一回,我跟爹去镇上,看见县令家的公子跟苏惊鸿一起当街调戏姑娘,把人强掳上车,好多人都不敢阻止,我们有几个壮着胆子上去,被他们打断了肋骨,躺了半个月。”

“如果我们会武功,我们不仅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保护别人。”

“如果坏人来了,我们可以一起把他们赶走。”

“好。”云染忙扶他们起来,“只要你们不怕苦,我都收,我全都收。”

工匠们看到孩子们都这么有正义,心生感慨,鼻子发酸。

张大妞说:“师父,我也要学。我要保护爹娘,还要保护我自己。”

其他围观的孩童们,也都凑过来,纷纷说要学。

云染数了一下,有二十多个孩子呢。

现在她时间也多,孩子们学武功后,至少可以自保。

“行,那你们回去跟爹娘商量好了,只要想学,就过来跟我说一声,我不收你们的束脩。”

孩子们欢呼地走了,张大树叹气:“云娘子,你要是不收孩子们束脩,咱们帮你盖房子,哪里好意思收你的工钱呢?”

云染说:“方才苏惊鸿欺辱我姨娘与母亲,大家都站出来帮忙,我明白了咱们柳林村虽然穷,可大家心齐,这份情谊比金山银山都珍贵。苏惊鸿这种恶徒,就是瞧着咱们好欺负才敢肆意妄为。但只要咱们都有了自保的本事,往后谁还敢来撒野?”


“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记住,日后别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莫安立即使劲点头,生怕晚一步又被云染揍一顿。

云染疑惑,吴巴沙土司当年因为忍受不了杨图土司的侵犯打压,就向朝廷求助。

朝廷为了疆土和平,派了兵过来,帮吴巴沙土司训练了一支能力很强的军队。

吴巴沙土司跟朝廷相处得也极为融洽,怎么会突然背叛朝廷呢?

回到家的时候,魏王妃正在抄字,这是上次余氏从村长那里接过来的活。

余氏正在剁野菜喂鸡,容婳给容与煎药,阿迪还是照样在她的屋子里待着。

大家看到她跟容烁手里提着饭馆子的菜回来,都停下手中的动作。

魏王妃忙问:“阿染,那老虎卖了多少钱?”

容烁一股脑把在镇上发生的事情全说了,几人听得脊背发凉。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日后咱们就别去打猎了,寻个其他的法子赚钱营生。”

云染说道:“母亲放心,咱们有了这些钱,往后吃住穿衣是不成问题了。”

余氏道:“这么多银子放在身上,肯定会有很多人惦记,还是存到钱庄去好一些。”

云染立即说:“还请姨娘去请村长跟张叔以及李叔他们来一趟,我想商量盖房子的事情。”

余氏就出门去了,容婳跟容烁把买回来的菜摆到桌子上,云染将买好的衣服拿去给阿迪。

阿迪看了眼,道了谢谢。

云染见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就说道:“我帮你把脉看看。”

阿迪这回没伸出手,而是说:“我自己也会看病。”

云染收回手,扯出玉佩:“这玉佩是御赐之物,听说皇上曾经赏过杨图土司不少珠宝,而他没有女儿,也没有孙女。”

阿迪不语。

“今天我到镇上打探,听说杨图土司跟朝廷一起镇压了吴巴沙土司,陈王世子原本就要来调查杨图土司垄断官盐的事情,如今还多了一件处理吴巴沙土司背叛的事情。若陈王世子查清楚确实是吴巴沙土司背叛朝廷,想必吴巴沙土司族人一定会被诛九族。”

云染边说话,边观察阿迪的反应。

阿迪很是镇定,没有一丝动容。

不过云染还是从她微微放大的瞳孔里,看出了她一定跟这件事有关。

于是她趁机再放出杀手锏:“也许你还不够了解陈王世子。他表面看着为人坦荡,内心极为卑鄙阴暗,被他抓到的人,不会有好果子吃。”

云染从阿迪的屋子出来,容与正好也从自己屋子里走出来,他今天的气色又好了一些,云染说道:“方才回来时,我打听到了土司的事情。”

她把莫安对她说的话,说了一遍。

容与道:“既然皇上已经定了陈王世子处理这件事,我相信他肯定会处理好。眼下,你最关心的应该是你自己。”

云染立即会意他的意思:“容载他还能杀了我不成?要论个理字,分明是他临时变主意,损了我的名声。我从未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容与道:“为何他会如此恨你,只有他知道。这段时日,家里有需要到镇上采买的东西,让容烁跟村上的人出去就是,你好生呆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

云染踢了踢脚下的土,不悦道:“凭什么?我根本不怕他,要躲也是他躲着我。”

容与沉默了会儿,忽然别过脸:“如今我没有身份,身子羸弱,有心保护你,却使不出任何力。”


她望着眼前身着藏青锦袍的容载,红着脸,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这里面有我昨日去寺庙求的平安福,庙里的老和尚说,这平安福最是灵验,希望世子这趟出行能平安归来。”

香囊上还带着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

容载修长的手指接过香囊,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安墨温软的手,安墨如受惊的小鹿般迅速缩回。

容载看了眼手中的香囊,却想到了前世。

那时,他痴恋云染,为了能让云染亲手给他做件物件,不知费了多少口舌,说了多少好话。

可无论他如何苦苦相求,云染总是漫不经心地丢出一句“爱你”,便将他打发。

那时的他,只要听到这句话,便满心欢喜,觉得一切都值得。

如今想来,那些轻飘飘的承诺,不过是廉价的敷衍,如同镜花水月,看似美好,实则虚幻。

容载收回思绪,神色恢复如常,淡声道:“托你吉言。”

说罢,他转身登上马车,衣袂扬起,带着几分潇洒。

安墨站在原地,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带着温柔。

容载登上马车后,轻轻放下车帘。

透过缝隙,他又看了一眼安墨的身影,这次从邕州回来,一定要问安墨愿不愿意嫁给他?他会给她一个名分。

不远处,一辆普通的马车缓缓驶过。

驾车的车夫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容载的马车,目光在看到车身上陈王府的标志时,微微一愣。

待马车驶过容载的马车后,他又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确认无误后,忍不住咂舌。

这陈王世子先是与大小姐定亲,现今又与其他姑娘如此亲昵,当真是滥情至极。

幸好自家二小姐没有嫁给这样的人,否则还不知日后要受多少委屈。

想到这里,他决定赶紧回去,把这件事告诉老爷,不知日后大老爷知晓这件事后,会不会气坏身子?



柳林村。

盖房的材料都已购置齐全,白天工匠们热火朝天地干活,到了晚上,堆放的大量砖瓦让云染有些担忧,她怕被人暗中破坏。

她想着雇两个人帮忙守夜,容与在一旁提议:“再买两条狗吧,狗鼻子灵敏,能嗅出很多人察觉不到的动静,守夜再合适不过。”

云染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特意到镇上买了三条狗。

一条留在家里看家护院,另外两条则绑在新房子那儿,与雇来的人一起守护建筑材料。

云染对盖房子一窍不通,就把剩下的事情交给容与负责,想着这样也能让容与有事可做,不至于闷出别的病来。

这几日,容与在老房子和新房子之间来回奔波,他出众的容貌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一些外村来的婶子,看到他俊朗的模样,又不认得他,纷纷热心地要给他说媒。

容与总是耐心地解释自己流放犯的身份,又告诉她们自己已经有了妻子。

虽然他说话时语气冷冰冰的,但那份耐心却让婶子们很是欣赏。

渐渐地,大家发现他不仅模样出众,还颇有学问,便让他教村里的孩子们读书。

村长见状,也趁机说道:“容家的,你那房子白天我帮你看着,你没事就到村上的村学教教孩子们,束脩不多,每个月给你五百文钱,你看行不行?”

容与想着能靠自己赚些银子贴补家用,便点头答应了。

而云染这几日就跟容烁、阿迪一起进山采草药。


在她的梦里,容与这几日就要死了。

之后知府儿子回柳林村,那纨绔看上了余氏,当着村民的面,强抢了余氏。

她一个弱女子,想救余氏,却心有余力不足,只能劝余氏想开些。

如今云染代替了她的位置,她倒要瞧瞧,云染是劝余氏忍辱跟着那个纨绔,还是写信求容国公府的帮忙。

不过,她不会让云染的信进到容国公府。

云承照看到大家都反对,只能另想别的法子。

前些日子,他得到陈王世子私下与其他姑娘来往的消息,琢磨着要不要告诉大房,如今一个个的没有为他着想,他又何必为别人着想。

这个消息,他要烂在肚子里。



柳林村。

新房子已经盖了一大半,但阿迪从云染被点守宫砂那天起,经常会做噩梦,最近还发了低烧。

云染给她开了药方,还施针,依旧不见好转。

云染看出来阿迪这是心病。

这心病需要心药医。

云染试着让阿迪说出自己心里的恐惧,比如从她如何被人掳到这里说起。

但阿迪闭口不谈。

容与说道:“我们被押解南下时,也见过许多人被恐惧碾碎了心智。越是逼问,便越是将自己锁在暗无天日的角落。不如先让她冷静几日。”

只能这样了,云染说道:“容载已经到邕州了吧,如果阿迪是吴巴沙土司的族人,那她为何要说自己的杨图土司的族人?吴巴沙土司造反,是不是有别的隐情?”

容与道:“以我对吴巴沙土司的了解,他不可能造反。咱们再等等。”

云染站起来,“我去新房那儿看看母亲和姨娘,顺道送点吃的过去。”

云染戴上草帽,提着自己做的凉茶出门。

烈日当空,南境特有的湿热裹挟着蝉鸣扑面而来。

穿过新宅地基,青石砖上蒸腾的暑气透过鞋底,烫得她微微皱眉。

半个多月过去,梁柱已经立起丈余高,工匠们赤着膀子挥汗如雨,夯土声与斧头砍削声交织在一起。

“各位师傅辛苦了!”

云染掀开食盒,青瓷碗里的马蹄甘蔗茅根水泛着琥珀色光泽,冰镇后的凉意混着陈皮清香散开。

领头的张大树跟李舟抹了把额头的汗,笑着接过碗:“云娘子客气,这天气喝上一口,可比神仙水还灵。”

其他工匠纷纷围拢,粗粝的手掌捧着瓷碗,响起咕嘟咕嘟的吞咽声。

树荫下,魏王妃正用帕子擦拭额头,余氏方才帮着搬了些木头,这会儿也累得喘着气,晒得脸通红。

“母亲,姨娘,我早上做的凉茶,放在井水里冰了一阵,正好解渴。”

云染将两碗凉茶分别递过去,魏王妃接过说道:“让容与送过来就是,何苦自己跑来?”

“他在家煮饭。一会儿我还要回去帮忙呢。”

正说着话,前头有嘈杂的声音,云染好奇望了眼,见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自家地上。

旁边的村民小声说:“这是知府的马车。”

马车上下来个身穿华服的二十四五岁男人,手里拿把山水墨画的扇子,摇摇晃晃的,四周瞎看。

“我刚扩张了酒楼,大家有时间就去那里吃饭喝酒啊,只要是柳林村的村民,都不需要钱。”

村民又小声道:“这是知府的公子。前村长的外孙,叫苏惊鸿,如今可是咱们高攀不起的人物。没事总爱到处瞎溜达。”

云染记得村长说过,前任村长女儿给知府当了妾,后来因为给知府生了个儿子,被抬成正室夫人。


吵吵闹闹的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视线一致往容与这边看,都停住了呼吸。

司光启看到容与站在台阶上,瞳孔骤缩,这,这,人死还能复生?

皇上对人反复无常,你今天是罪臣,明日可能又官复原职。

容与是皇上的亲孙子,哪日皇上忽然想要亲情,又恢复容与的身份呢?

他盯着容与苍白却冷冽的眼睛,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朝堂上,容与曾亲手处决过背叛的官员。

容与心身体虚弱,指节紧捏袖口,转移自己身体上的痛苦。

“流放的路上,各位长辈把被抄家的气全撒到我们头上,这会都以为我死了,便欺辱到我家人头上来。今日我把话放在这儿,我容与不会死在你们前头,我容家日后也不欢迎你们。你们如何欺辱我家人的,便如何跟他们道歉,否则,日后我要是回京,你们全都会变成我的刀下鬼。”

金昌绪以前就惧怕容与这个魏王府的世子,如今听容与这么说,这才醒悟过来,容与即便是庶民,也是皇孙,日后的前途谁又能预测得了呢?

他立即就拉着陈氏给魏王妃以及余氏、容烁、容婳下跪道歉。

“对不住,真的对不住,我们被仇恨蒙蔽双眼,请夫人原谅我们,我们下次看见你们,就绕道走,绝不污了你们的眼睛。”

金昌绪道歉完,就带着陈氏以及金家的人出院子。

陈氏屁股痛,后背也痛,走路一瘸一拐,像极了鸭子走路。

看得好些人低头偷偷憋笑。

司光启没有道歉,而是说:“大伯是看在太妃的面子上,才如此热心地帮你料理后事,你们不领情便算了。我们走。”

严氏也冷哼一声。

容与却强硬地道:“是热心还是居心叵测,大伯心里清楚。方才你们辱骂母亲与姨娘,以及三妹,我在屋子里听得一清二楚。若你们今日不道歉,这门你们出不去!”

容与武功高强,现今是中了毒,所以才不能动武。

若容与真的解毒了,那打他们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司光启强忍着羞愤:“余氏一个低贱的侍妾,配得上我们的道歉?且我们与你母亲是同辈,是容婳的长辈,你当真要把关系弄得如此僵硬?”

容与不容置喙地看着司光启。

司光启被容与的目光震慑,咬了咬牙:“是我们对不住你们,弟妹,余姨娘,小婳,我们司家跟你们说声对不住,真的对不住。”

严氏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跟在后面说道:“弟妹。对不住。是我为老不尊,对不住。”

容与指了指院子里的狼藉:“东西原样放回去。”

司光启跟严氏深呼吸,今日算是他们栽倒。

这时,十五岁的司明菲站出来,抱怨道:“表哥,父亲母亲虽然过分了些,可他们也没有不干活,他们也在帮你筹备丧事啊。”

容与并未作答,只是冷冷看着司光启。

容婳指着外面说道:“大哥才不会死,我们也不要你们帮我们办什么丧事,你们收拾好东西就滚,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严氏不悦道:“你怎么说话的,再怎么说,明菲也是你表姐,有你这么跟表姐说话的吗?”

魏王妃已经从悲痛中走出来,呵斥道:“我出于礼数,喊你一声表嫂。今日你们趁机打劫,我们两家的亲戚之情已经一刀两断,她们也不再是表姐妹。”

严氏冷哼了一声。

司光启带着司家人把东西收拾好,留下一句“倒要看看魏王府是不是真的能东山再起”的话便走了。

院子里终于再次安静下来,容与踉跄了一下,他的身体已经严重透支,方才的对峙不过是强撑。

云染忙道:“我扶你回床上躺下。”

魏王妃立即道:“快去请村里的村医过来看看。”

余氏转身就要去,容与轻声道:“不用去了。”

“这怎么行呢?”魏王妃眼眶发红,“你可知道,方才母亲以为你真的去的时候,真是如万箭穿心。”

容与说道:“云染也会点医术,日后就让她帮儿子调理身体。”

魏王妃惊讶:“阿染会治病?”

云染挠了挠头:“会点皮毛,不过医术应该比村医厉害一些。”

魏王妃问:“方才与儿醒来,是你所医治?”

云染尴尬一笑,因为她察觉到了容与探究的目光:“方才我哭得太伤心,一直摇晃他的身体,他突然呛咳,便醒了过来。”

容烁道:“也就是说,大哥并没有死?而是陷入了假死的状态?因为大嫂使劲晃,把大哥晃醒了?”

容与想到方才嘴巴里苦涩的味道,又扫了眼桌上空置的药碗,意味不明地道:“看来阿染确实是我的福星。”

云染微微一笑:“只要夫君能醒来,不管我当什么星都行。”

容与看到她微笑,也还了个微笑给她。

这副画面便有些诡异起来。

余氏破涕为笑:“我去把牛车上的东西卸下来,给你们煮晚饭去。”

容烁道:“我去还牛车给张叔。”

云婳拉着魏王妃也往外面去:“我跟母亲去帮姨娘煮饭。”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云染就坐下来,容与直白说道:“你比我想象中的有心计。”

云染也直白地回复:“难不成我还要花上半年或者一年的时间陪你在这里慢慢疗伤?悟出人生大道理?用三天的时间让你明白活着的意义,岂不是更好?”

容与道:“你很理智,甚至无情。”

云染道:“那就废话少说,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治好病了后,你别窝在家里吃白食。”

“你说的话也很难听。”

“忠言逆耳。”

“也许我有些明白,为何陈王世子会不愿跟你议亲。”

“那是他没有福气,我也不稀罕嫁给他。”

容与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伸出手。

云染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帮他把脉。

过了会儿,云染收回手:“皇上给你赐的是百日醉。百日醉有三种解法,一是问皇上要解药,二是以毒攻毒,三是用多种珍稀草药熬制汤药服用。这三种方法对于我们当前的境况,都是不可能完成的。”

容与没想到云染竟然能精准地知道百日醉的解毒方法。

“那要如何解?”

“还有一种最常见的解毒方法,就是要喝药两个月,再配合我的针灸。”

“什么法子?”

“用绿豆提前一晚浸泡,次日将甘草,金银花,防风一同放入砂锅中小火熬制汤汁浓稠,分三次温服,可将你体内的百日醉逐步排出。”

容与道:“若你真能将我治好,我自会给你一封和离书,放你回京报仇。”

云染说道:“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她从容与的屋子出来,到村民家里买了这几样东西,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村长跟村医。

村长背着手问她:“容家媳妇,你男人身体怎么样了?”

云染不直接回答,说道:“村长您还是亲自跟我去看看吧。”

几人进容与的屋子时,容与正在闭目养神,村长看到他脸色虽然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却叫人看出嗜血的冷漠来。

“我一从地里回来,听到你的事情,就带着村医来看看你。”

“村长有心了。”

村医给容与把了脉,说道:“世子体内确实含有剧毒,即便今日活过来了,最多不过两个月,他体内的毒也会发作身亡。这毒我解不了,只有下药之人能解。”

村长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到我那里说去,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照顾好你们。至于解毒的事情,我也会替你打听附近有名的大夫,看看有没有人能治。”

云染亲自送他们出了院子,这才返回容与的屋子里。

云染道:“所以你活下来后,终于决定要回京报仇?找出那个暗中害你的人?”

“你以为皇上没有怀疑过魏王府是被冤枉的?”容与道,“皇上生性多疑,父亲与几位王叔封王多年,皇上一直没有立太子,便是不想被儿子谋权篡位。只要皇上怀疑一个人,即便他是无辜的,那他就是有罪的,因为你让皇上怀疑了,让皇上寝食难安了,这就是你的罪。”

云染想起来了,皇帝也是从废太子手上夺的权,后又逼先皇退位,自己坐上了皇位。

是以,皇帝这样的人,最怕的是后辈步自己的后尘,手足残杀,父子兵戎相见。

“难道你就甘愿在这个地方寂寂无名?草草过完一生?”

容与看向她,见她眼里闪着对生活炽热的光,叫他这个已经看淡生死的人也感染了,变得有了一丝朝气。

“我不甘心又如何?父王被幽禁,我若有什么异动,皇上一定会拿父王开刀。”

云染道:“你窝囊死吧你,难道你就不会换一种方法,比如说,重新让皇上信任你,恢复魏王府的一切?”

“恢复一切?”

“前两日,我听到容载准备去邕州处理土司的事情。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能力肯定不如你我。柳林村离邕州不过半日路程,到时候他来了,我让他兴高采烈地来,灰溜溜地回去,让皇上臭骂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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