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的手势。
曼陀罗起效了。
“三十两?
“我故意曲解。
“三百两!
“他声音突然提高,“姑娘有所不知,那些账本里可有...“他突然噤声,警惕地环顾四周。
我轻轻摇晃香炉,让烟气更浓:“有什么?
““有各州盐税的真实数目...“他眼神发直,“还有二皇子与扬州盐商的...“话未说完,他突然暴起,一把掀翻茶几:“贱人下药!
“药效不够。
我疾退两步,袖中银针已滑入指缝。
他却踉跄着撞向多宝阁,碰倒了母亲最爱的青瓷瓶。
“砰“的一声脆响,埋伏在外的徐嬷嬷带人冲进来。
那崔姓男子竟从靴筒抽出匕首,寒光直取我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弩箭破窗而入,精准钉在他手腕上。
匕首当啷落地,他惨叫着被按在地上。
“姑娘没事吧?
“徐嬷嬷脸色煞白。
我摇头,看向窗外——对面屋檐上,一个戴斗笠的身影转瞬即逝。
是谁在暗中保护我?
“搜他身。
“徐嬷嬷从他怀中摸出一封火漆密信,印章已被体温融化。
展开一看,竟是盐铁司与扬州十二盐商的分赃记录!
最后盖着二皇子的私印。
“难怪肯出三百两。
“我冷笑,“这是要命的买卖。
“崔姓男子突然狞笑:“你以为拿到这个就能活命?
周侯爷的人已经...“我猛地掐住他下巴:“已经什么?
““已经在路上了...“他嘴角溢出黑血,头一歪,竟服毒自尽了。
满室寂静。
我盯着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突然意识到自己卷入的漩涡有多深——二皇子、盐铁司、周侯爷,还有那个神秘的救命恩人。
“处理干净。
“我扯下他腰间令牌,“备轿,去绣坊。
“母亲的绣坊在城南最破败的巷子里,三进院落,门楣上“苏绣“二字已斑驳不清。
推开门,霉味扑面而来,但那些蒙尘的织机、染缸都完好无损。
“姑娘真要在这里印书?
“徐嬷嬷踢开一只老鼠,“这地方...““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我抚过积灰的绣绷,“谁能想到,侯府丑闻会从绣坊流出?
“3 书局风云三日后,第一批《侯门虐婢录》悄然上市。
书皮是正经的《女则》样式,内页却详细记载了周显宗虐杀婢女的罪证,还配了木刻插图。
我特意让曾在周家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