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子琰萧倾雪的其他类型小说《裴子琰萧倾雪结局免费阅读贬妻为妾?十万铁骑跪接我登基番外》,由网络作家“鹿明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倾雪嗯了一声:“我心里有底。”有底?睿王妃皱眉,忍不住恼怒。她心里有底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有什么底?她轻轻叹气:“其实站在你的立场想一想,若太子身体没有恢复得那么快,一直做个王爷反而是最好的结果,只是……”“对我来说,他能这么快被立为太子,反而是最好的结果。”萧倾雪淡淡一笑,“这让我更早看清了人性。”睿王妃:“……”她到底有没有听懂自己在说什么?她若要保住自己正妻的位子,就让裴子琰身体继续衰败下去,她不是医女吗?随便搞个什么慢性毒让太子吃下去,等太子身体一日日虚弱下去,无力再做太子,自然要把太子之位让出去。裴子琰安心做个晋王,就没有理由再去娶那个云家嫡女,这样萧倾雪的正妃之位不就保住了?睿王妃有心挑明,又觉得这样做太明显,只能压下冲...
《裴子琰萧倾雪结局免费阅读贬妻为妾?十万铁骑跪接我登基番外》精彩片段
萧倾雪嗯了一声:“我心里有底。”
有底?
睿王妃皱眉,忍不住恼怒。
她心里有底是什么意思?
她到底有什么底?
她轻轻叹气:“其实站在你的立场想一想,若太子身体没有恢复得那么快,一直做个王爷反而是最好的结果,只是……”
“对我来说,他能这么快被立为太子,反而是最好的结果。”萧倾雪淡淡一笑,“这让我更早看清了人性。”
睿王妃:“……”
她到底有没有听懂自己在说什么?
她若要保住自己正妻的位子,就让裴子琰身体继续衰败下去,她不是医女吗?随便搞个什么慢性毒让太子吃下去,等太子身体一日日虚弱下去,无力再做太子,自然要把太子之位让出去。
裴子琰安心做个晋王,就没有理由再去娶那个云家嫡女,这样萧倾雪的正妃之位不就保住了?
睿王妃有心挑明,又觉得这样做太明显,只能压下冲动,淡道:“我们女子生来就被教导着谦恭柔顺,以夫为天,你心里不舒服,闹几天脾气也就算了,该和好的时候就和好,别真的惹怒了太子,从此失宠,日子会更难过。”
“王妃。”周嬷嬷又来了,站在门槛内禀报,“皇后娘娘派了桃喜公公过来,说是要带明月进宫。”
睿王妃一惊,皇后这是要对晋王妃身边的侍女下手?
她不想蹚浑水,正要起身,却见萧倾雪表情一顿,转头看向明月:“你要去吗?”
睿王妃愕然。
明月毫不犹豫地摇头:“不去。”
萧倾雪于是淡道:“周嬷嬷,你去告诉桃喜公公,就说明月不想去。”
睿王妃听得目瞪口呆。
还能这样?
周嬷嬷明显也诧异:“王妃,是皇后娘娘下的懿旨,命桃喜公公务必把明月带进宫……”
“明月不想去。”萧倾雪语气平静,“你如此回复他即可。”
周嬷嬷表情有点复杂,看了眼明月,再看向神色沉静的萧倾雪,只能应下:“是。”
睿王妃自知不能继续留下,谁知道萧倾雪会不会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她可不想被皇后记恨上。
睿王妃站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
萧倾雪淡道:“慢走。”
睿王妃转身之际,忍不住提醒一句:“皇后懿旨不可违,明月只是个侍婢,你如此态度,只怕……”
皇后娘娘想弄死一个侍女,简直易如反掌。
萧倾雪笑道:“多谢睿王妃关心,我心里有数。”
又是心里有数。
她到底有什么数?
睿王妃眉头微皱,带着自己的侍女走了。
周嬷嬷出去见桃喜公公时,并没有按照萧倾雪说的如实回复,而是委婉开口:“明月昨日受了点风寒,这会儿正卧床不起……”
“周嬷嬷。”桃喜公公阴阴冷笑,“我等奉的是皇后之命,今儿个必须把人带进宫,别说她卧床不起,就算只剩下一口气,或者已经没气了,我们也要把尸体带去,否则就是违抗懿旨,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周嬷嬷面色微变:“不敢不敢,请桃喜公公稍后片刻,我再去跟王妃说说——”
“不用。”桃喜推开她,“我自己去。”
说罢,带着身后四个太监径自往内院走去。
他是皇后宫里的大太监,皇后是太子殿下的母亲,太子府的下人自然不敢拦他。
桃喜一路抵达内院,让周嬷嬷把他带去王妃所在的院落,周嬷嬷不敢拒绝,只能带他们去霜雪院。
走近院门之际,正好遇见从院子里出来的睿王妃,双方皆停下脚步,桃喜恭敬地行礼:“奴才见过睿王妃。”
锦盒里装的应该就是那所谓的藤杖了。
明月故作不知,挑衅似的问道:“这位嬷嬷求见王妃,是想干什么?”
秦嬷嬷盯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宫女,眼神里阴沉沉一片,面上如罩寒霜:“你就是太子侧妃身边的侍女明月?”
明月点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明月。”
秦嬷嬷眯眼,眼底冷光乍现:“你很胆大。”
“多谢夸奖。”
秦嬷嬷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我奉皇后娘娘之命,过来教你们规矩,一个是身为太子侧妃的规矩,一个是身为奴婢的规矩。”
“秦嬷嬷既然要教规矩,那一定比别人更懂规矩。”明月笑了笑,笑意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不管是你奉谁的命令而来,都改变不了你是下人的事实,既然想见王妃,那你应该先朝王妃跪拜大礼,可你行礼了吗?”
秦嬷嬷冷道:“我尚未见到太子侧妃的面。”
“我家王妃有令,让你先在院子里跪上一个时辰,试试你的规矩如何。”明月淡道,“如果秦嬷嬷自己都做不到,又有什么资格教别人规矩?”
秦嬷嬷脸色铁青:“你放肆!”
明月不解:“秦嬷嬷这就恼羞成怒了?看来你定力不行,脾气暴躁,没两句话都失去了理智,我如何相信你有资格教王妃规矩?如果确保你是真的教规矩,还是心存恶意,故意要刁难我家王妃?”
秦嬷嬷怒道:“伶牙俐齿,毫无规矩,果然是粗鄙之态!”
说罢,转头吩咐:“去教她规矩。”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官走过去,抬手就要往明月脸上掌掴而去,却被明月一把攫住手腕。
“想打我?”明月面色沉凝,抬手一巴掌还了回去,“真是不自量力!”
啪的一声脆响。
整个院子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不仅挨打的女官捂着脸不敢置信,便是秦嬷嬷也跟着错愕。
她在宫里这么多年,可能从未见过如此不怕死的侍女——就算以前偶尔能遇到一些刁难跋扈的秀女,因为在家里被宠坏了,进宫之后,不知死活地耍大小姐脾气,很快也会被教得服服帖帖。
没想到今天尚未见过太子侧妃,就先见识到了一个不怕死的侍女。
秦嬷嬷面色冷怒,眼底却罕见地浮现一丝兴奋的火苗,越是桀骜不驯的人,收拾起来才越有成就感,让她流着泪,低着头,凄惨地跪在地上求饶,她才能感受到那种深沉的快意和满足感。
秦嬷嬷命令想着,又开口:“春芳,春桃。”
“在!”
除了手捧长条锦盒的女子,其他两人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一直走到明月面前,然后齐齐出手,一左一右试图架住她的肩膀。
明月眼底寒芒一闪,闪电般抬手抓着她们的手腕,然后朝前一推。
两个女官心头一惊,转头对视一眼,然后更快地出手朝明月肩膀抓去。
明月冷哼一声:“本来看在你们一把年纪的份上,不想动粗的,但既然两位如此没眼力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只见明月出手如电,抓着对方的肩膀和腹部,毫不留情地把人甩了出去!
砰!
年纪略长些的女官被重重摔在地上,眼冒金星,老胳膊老腰都快摔断了,半晌没爬起来。
另外一个女官见状,不自觉地退后两步,两眼戒备地盯着明月:“你放肆,简直……简直胆大包天!”
秦嬷嬷脸色终于绷不住了,面上流露出震惊之色:“你……你竟然敢对女官动手?你这是以下犯上!你想造反吗?!”
周嬷嬷传话到霜雪院时,神色有些复杂。
她已经知道王妃提出和离一事不是玩笑,而是真的做下了这样的决定,至于原因……
前厅里那两位客人就是原因。
太子要娶太子妃,王妃即将成为侧妃。
周嬷嬷说不出来这件事谁对谁错,因为她是王府的嬷嬷,不是王妃的陪嫁,天然应该忠诚于太子殿下,而且王妃只是个医女,能成为太子做侧妃已是高攀。
周嬷嬷不能说太子殿下错了。
何况天家贵胄多尊贵,生死荣辱都掌握在他们手里,大臣们被降罪处死时,都要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叩谢一声主隆恩。
皇上下旨将她从正妃贬为侧妃又如何?
她照样应该感恩戴德,谢皇上恩典,谢太子垂怜。
可周嬷嬷说得出这些违心的话来,心里却无法说服自己违心地这么想。
她是晋王府老嬷嬷,晋王殿下出宫立府时,她就跟了过来。
她亲眼看到晋王中毒之后,身体是如何一天天衰败下去的,她亲眼看着太医们一次次来,一次次束手无策,她亲眼见过皇帝愤怒焦灼的神色,因为晋王的身体而迁怒杀人。
她亲身见证晋王濒死时,连侍女都不愿意上前的狼狈。
直到萧倾雪来到王府,一切才发生转变。
她亲眼看着萧倾雪不眠不休,一点点将晋王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在她施针和汤药双重治疗下,晋王的精神一天天好起来,一个月之后,王爷从瘫在床上不能自理到慢慢能坐起来,再到两个月之后,他能慢慢站起来。
她亲眼看着萧倾雪监督王爷复健走路。
整整五个月,当王爷踏出那间房的时候,她清楚地记得王爷脸上的喜悦和对王妃的感激。
她清楚地记得,皇上听说王爷能站起来走路的消息时,对王妃——不,当时还不是王妃,对萧姑娘的感激之情。
一点都不夸张地说,皇上和皇后那个时候对萧姑娘的感激,真是恨不得把天上星水中月都拿来给她做赏赐。
只要能答应的条件,皇上一定会如数满足,只是萧姑娘无欲无求,并不在乎赏赐。
晋王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皇帝的心情谁都可以理解,就算萧姑娘想做郡主,皇上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皇后娘娘召见萧姑娘进宫,喜不自胜地握着萧姑娘的手,说真心感激她,以后一定把她当成亲女儿看待。
萧姑娘无论有什么愿望,只要她提出来,皇后娘娘承诺一定答应,绝不反悔。
后来晋王对萧姑娘有了感情,进宫求一道赐婚圣旨。
皇上觉得萧姑娘出身没资格做王妃,王爷以救命之恩大于天作为理由,并搬出皇上曾承诺过的事情,跪了一天一夜,终于求来一道圣旨。
周嬷嬷觉得王爷是个有担当懂得感恩的男子,跟医者仁心的萧姑娘最是般配。
而且萧姑娘不但人好,医术好,长得也美。
在王爷进宫跪求圣旨的那日,萧姑娘待在王府里什么都没做,上午晒晒太阳,下午喝喝茶,看起来悠闲自在,一点都不在意王爷能不能求来赐婚圣旨。
周嬷嬷记得那时候曾问过她:“萧姑娘不紧张吗?”
“紧张什么?”萧倾雪云淡风轻一笑,“姻缘自有天定,我跟他若有缘,婚事自然成。若无缘,强求亦无用。”
后来皇上到底是同意了这桩婚事。
王爷回府时高兴得不行,虽然跪了一天让他疲惫不堪,王妃还专门用药给他敷了膝盖,但王爷的高兴从内而外散发出来,整个王府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沉浸在那股喜悦之中。
大婚办得热闹而隆重。
那盛大的场景仿佛才过去没多久。
周嬷嬷停下脚步,望着前面的霜雪院,无声一叹。
从求得圣旨到成婚,中间只两个月,速度快得很,而从成亲到今天……才短短两年。
时光飞逝,人心易变。
周嬷嬷心头突然生出几分惆怅和难过。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女子从来没有话语权,救命之恩算什么?心怀感激时会把你捧为天上神女,感激褪去时,他们只会说能给太子殿下治病,是你的荣幸。
感情正浓时,他们恨不得把天下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你,变心时他们会说女子该谦卑温顺,动辄争风吃醋,小家子气,哪里配做一个主母?
周嬷嬷走进院门,穿过青石板庭院,走到房门外:“王妃。”
萧倾雪道:“进来。”
周嬷嬷抬脚跨进门槛,抬头就对上了站在王妃身侧的明月,轻轻叹了口气:“太子殿下让老奴过来通知一声,请明月姑娘到前院去一趟。”
明月皱眉:“叫我干什么?”
“辅国将军府的大公子带着云姑娘来见太子,正在前厅跟太子殿下说话。”周嬷嬷解释,“太子传明月姑娘过去,是想让明月姑娘当面给云姑娘赔罪。”
“他做梦。”明月冷笑,“让我去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蹄子赔罪?不如让她回家照照镜子,看她哪里配!”
周嬷嬷蹙眉:“明月姑娘,云公子在太子殿下面前提议,说你以下犯上,就算不杖毙,也该打二十板子,太子说云姑娘尚未过门,你打她的侍女是护主心切,不算以下犯上,只当面赔个罪就行。”
明月冷笑:“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太子殿下大恩大德了?”
周嬷嬷还想再劝。
萧倾雪已经开口:“周嬷嬷,你不必为难,回去禀报太子,就说我的侍女今天没做错任何事情,她不需要跟谁赔罪。”
周嬷嬷沉默片刻,语重心长劝道:“王妃,老奴明白太子妃一事委屈了您,但太子是君,说一不二,以后入了东宫,他就是东宫之主,云姑娘会成为东宫太子妃,您现在跟他们撕破脸,以后只怕日子难过……”
云雪瑶背后是辅国大将军府。
若太子妃跟侧妃起冲突,太子会护着谁,不用想都知道。
况且太子妃拥有管理太子后院的责任和权利,到时她若是心存报复,侧妃只有受着的份。
萧倾雪虽不愿出门,可她跟太子闹和离一事,已闹得满城风雨。
自古以来,很少有皇子被立为太子之后,正妃瞬间变为侧妃的,更从未有过王妃因为不满被贬为侧妃而闹和离的。
皇子贵胄和朝中文武都在议论此事。
权贵官宦之家内宅的夫人贵女们,更是为此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茶余饭后都在悄声议论,深以为这是雍朝建国以来,最惊世骇俗的一件事。
女子提和离为头一遭。
敢跟当朝太子提和离,更是头一遭中的头一遭。
此事所引发的后续影响,绝不仅仅是茶余饭后的议论这么简单,而是直接决策着朝中风向和局势。
第一个做出决定的,就是德安长公主。
长公主府郡主跟定国公府嫡长子定下婚约这件事,无法避免的在朝中引起了轰动,因为皇上刚给太子赐了婚,德安长公主这个时候定下女儿的婚事,让朝中大臣无法不多心。
因为德安长公主跟苏家紧密相连,她的立场代表了苏家的立场。
皇后因此约见了德安长公主。
一个皇上嫡妻,掌中宫大权,一个先帝嫡女,受尽宠爱。
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谁也不会轻易得罪谁。
但这个节骨眼上,德安长公主做下的决定,让皇后根本坐不住。
她看着坐在面前的德安长公主,心平气和地开口:“姗姗的婚事不是定在明年吗?怎么突然决定得这么仓促?”
德安长公主手执茶盏,手腕上戴着一只碧绿玉镯,成色极佳,一看即知价值不菲。
她说话的语调和她的动作,永远是矜贵中带着点高傲的,天然流露出属于皇族公主的贵气。
“姗姗和周家小子两情相悦,去年就想定下婚事,我是觉得姗姗年纪小,想再留她两年,所以才一直拖延着。”她啜了口茶,漫不经心一笑,“这不是赶上太子双喜临门吗?我就赶着这个热闹劲儿,顺势把他们的婚事也提前定下,想赶在年底前办好。”
皇后面色平静,显然并不相信这个理由:“我们都不年轻了,朝堂上这个局势你明白,我也明白,说这些话就有些太见外了。”
德安长公主闻言,眉梢一挑:“那我也不瞒皇后,周奕安和姗姗的婚事早就该定下了,娘娘应该是知道的,之前一直拖着没办,是因为晋王妃。”
虽然圣旨将萧倾雪封为太子侧妃,但长公主还是以晋王妃的身份来称呼她,以示对她的尊重。
“我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太爽利。”德安长公主笑了笑,“女人难免有些见不得人的隐疾,有时候说出来尴尬,也不太好意思叫太医,正好晋王妃能调理我这个隐疾,她不收诊金,也不要什么好处,唯一的条件就是希望周奕安和姗姗的婚事延迟两年。”
德安长公主嘴角浮现玩味:“其实我一直知道她心思。以前太子病重,你们只想子琰能活着就好,但身体一旦好了,想要的东西就多了,晋王妃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心里明白。”
“我甚至可以成人之美,支持立嫡立长,所以苏家和长公主府虽然从不站队,但暗中我也是帮过太子的。”
皇后是个聪明人。
她听懂了德安长公主这番话。
文武百官这几年一直劝皇上立太子,朝堂上各派大臣都想趁着太子病入膏肓的时机里,让皇上把太子人选定下来。
萧倾雪嗯了一声:“确实不太想去。”
武王想干什么,她大致能猜到一二,以前为了给裴子琰打好关系,这些赏花宴、诗词会、生辰宴一个不落,她全部到场。
哪怕那些达官贵胄们言语间少不了几分奚落,她也不以为意。
如今情况跟往日不同。
她不屑再去应付他们的那点小心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周嬷嬷带着几个侍女传了膳过来,萧倾雪没刻意去看,也知道菜品不少。
菜品尚未传完,裴子琰就过来了。
他看起来已经沐浴过,脱去了朝服,换了一身月牙白宽松闲适的袍服,看起来玉树临风,气质很特别——跟武王那种形于外的张扬不同,跟睿王的矜贵稳重也不同。
裴子琰可能是常年生病的缘故,眉眼间总萦绕着一种忧郁内敛的气度。
这种气度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惜。
一个长得好看且让人怜惜的男人,喜欢上他显然不是一件难事。
萧倾雪决定跟裴子琰和离之后,这两天每每在心里评价裴子琰时,都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她可能想找一个比较客观且扎实的依据,来证明自己并非真的眼瞎。
可无论她找多少个依据,依然无法说服自己,她确实被梦境和外表双重蒙蔽,做了一个不太明智的决定。
裴子琰站在窗前好一会儿了。
他看着萧倾雪想事情想得出神的脸,有心开口,又怕打扰她的思绪,惹了她厌烦。
虽然他这两天惹她厌烦的次数已经足够多。
可他还是想改善一下两人的关系。
对面明月投射过来的目光喷火,像是夹杂着无尽的敌意和怒火,恨不得把他烧死似的。
裴子琰真的忍不住想,明月这样火爆的脾气是天生的,还是被萧倾雪惯出来的?
她不知道作为一个奴婢,这样只会给她家主子招来祸患吗?
他是太子,雍朝储君。
他是帝王之子。
无论哪个身份,都不是明月一个小小侍女能抗衡的,但凡不是看在萧倾雪的份上,但凡不是舍不得两年的感情,明月早在掌掴云雪瑶侍女的那天,可能就尸首无存了。
周嬷嬷过来请示:“太子,王妃,膳食准备好了。”
萧倾雪收回思绪。
侍女打来了水,给两位主子净手。
走到膳桌前,裴子琰低声开口:“昨日那个厨娘,我已经惩罚了她。”
明月嗤笑:“她不是太子亲自调过去的吗?”
他存的什么心思,他们都心知肚明,何必自欺欺人?
裴子琰没说话,只是看着萧倾雪。
萧倾雪什么都没说,坐下来开始吃饭,明月站在一旁,在裴子琰还没开始吃的时候,拿筷子给小姐布菜。
等裴子琰伸筷子夹过之后,那道菜明月就再也不碰了。
虽然这是明月做的主,跟萧倾雪无关。
可注意到这一点的裴子琰,还是为此感到不悦,他攥紧筷子,忍不住想发火。
需要这么避嫌吗?
他的筷子上是带了毒还是怎么的?
可一想到等会要跟萧倾雪谈谈,他实在不想再把气氛弄僵,只能压下火气,沉默地用膳。
有侍女想过来给裴子琰布菜,被他拒绝了,所以现在膳桌上的一幕,看起来就有点诡异。
尊贵的太子殿下自己动手夹菜,而被贬为侧妃的萧倾雪却有贴身侍女服侍周到,看起来倒让人分不清,究竟谁才是一府之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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