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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陆应淮结局免费阅读卑微小可怜重生后成了撒娇精番外

温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子昂浑身发抖,求助地看向江玄和丁虹,却发现自己的父母整个人都被附着木鳞的树根捆绕,连个喘气的地方都没留。“小、小陆总……”江子昂的双膝发软,有种会死在这里的感觉,他泪流满面,浑身颤抖不止,“是、是误会,我和江棠关系很好的……”病房里安静下来,树根似乎不再缠绕延伸,他以为是自己的话管用了,尝试着动了一下,没想到身上的禁锢似乎是真的没了。陆应淮微微蹙眉。他的信息素在搞什么?他现在控制不了,但是可以感受到自己信息素的攻击力,此刻它似乎安稳下来了。“唔……”病床上的人眉头紧皱,似乎非常不适,但几秒后又安静下来,眉间舒展开。陆应淮的信息素不要钱一样往江棠身上扑,安抚着江棠。如果气味有形状,那它现在肯定是一脸谄媚地围着江棠转。“小陆总可不可以...

主角:江棠陆应淮   更新:2025-05-14 18: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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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棠陆应淮的其他类型小说《江棠陆应淮结局免费阅读卑微小可怜重生后成了撒娇精番外》,由网络作家“温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子昂浑身发抖,求助地看向江玄和丁虹,却发现自己的父母整个人都被附着木鳞的树根捆绕,连个喘气的地方都没留。“小、小陆总……”江子昂的双膝发软,有种会死在这里的感觉,他泪流满面,浑身颤抖不止,“是、是误会,我和江棠关系很好的……”病房里安静下来,树根似乎不再缠绕延伸,他以为是自己的话管用了,尝试着动了一下,没想到身上的禁锢似乎是真的没了。陆应淮微微蹙眉。他的信息素在搞什么?他现在控制不了,但是可以感受到自己信息素的攻击力,此刻它似乎安稳下来了。“唔……”病床上的人眉头紧皱,似乎非常不适,但几秒后又安静下来,眉间舒展开。陆应淮的信息素不要钱一样往江棠身上扑,安抚着江棠。如果气味有形状,那它现在肯定是一脸谄媚地围着江棠转。“小陆总可不可以...

《江棠陆应淮结局免费阅读卑微小可怜重生后成了撒娇精番外》精彩片段


江子昂浑身发抖,求助地看向江玄和丁虹,却发现自己的父母整个人都被附着木鳞的树根捆绕,连个喘气的地方都没留。

“小、小陆总……”江子昂的双膝发软,有种会死在这里的感觉,他泪流满面,浑身颤抖不止,“是、是误会,我和江棠关系很好的……”

病房里安静下来,树根似乎不再缠绕延伸,他以为是自己的话管用了,尝试着动了一下,没想到身上的禁锢似乎是真的没了。

陆应淮微微蹙眉。

他的信息素在搞什么?

他现在控制不了,但是可以感受到自己信息素的攻击力,此刻它似乎安稳下来了。

“唔……”

病床上的人眉头紧皱,似乎非常不适,但几秒后又安静下来,眉间舒展开。

陆应淮的信息素不要钱一样往江棠身上扑,安抚着江棠。如果气味有形状,那它现在肯定是一脸谄媚地围着江棠转。

“小陆总可不可以放开我的父母?他们……”

江子昂试探着往江玄身边靠,陆应淮转过头看向他,只淡淡的一眼,吓得他当场定住:“我、我可以跟江棠道歉……”

“他不接受你的道歉。”陆应淮用手试探了一下江棠额头的温度,有他的信息素在,江棠似乎已经退烧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他话没说完,一根藤蔓般的东西卷来一个暖瓶,毫不留情地把才烧开不久的热水泼了他一身。

江子昂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热水泼来的时候他躲了一下,没有泼到脸,但整一暖瓶的开水没有一滴浪费全撒在他身上。

他尖叫着趴下,想借由冰霜来降温。谁知地上的树根突然向后撤,他一个没刹住,鼻梁重重磕在地板上,鼻血糊了一脸。

陆应淮漠然看着他满地打滚,有根又尖又长的冰锥从他后肩刺入,把他牢牢钉在地上。

江子昂当场昏死过去,冰锥却不解气似地依旧不断从各个角度砸过来,大有一种不把人弄死不放弃的派头。

江棠醒来时冰锥正在暴躁地到处乱砸,原本整洁的病房被砸得乱七八糟。

角落里小心翼翼圈着一朵黄色小花的根系突然惊慌地窜起来,火速把病房门打开,然后粗鲁地把地上的江子昂跟江玄夫妇捆在一起丢到门外,接着匆匆忙忙地把地上的血迹抹干净,收拾好残局,消失之前还没忘了把那朵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花给带走。

外面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的方慕目瞪口呆地看着陆应淮的冷杉信息素实体狗腿子一样清理完现场带着冰锥一起跑路。

江棠其实什么都没看清,只感觉眼前似乎有东西来回窜过去,快到只留下残影。

江棠用两三秒钟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方,吓了一跳,用输液的那只手去扯输氧管。

陆应淮手疾眼快地拦住他:“怎么了?”

江棠看向他的眼睛里全是惊惧,因为动作太大,手背回了几厘米血,包扎好的手腕伤口也挣开,鲜红色一点一点在纱布上氤氲开。

“回、回家,”江棠抓住陆应淮的手,眼眶通红,声音蕴着乞求,“回家,行吗?”

这语气太卑微,扎得陆应淮心疼,眼看着江棠才说了两句话就憋得脸色发青,赶紧连人带被抱进怀里:“你身上还有伤,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家,好吗?”

江棠摇头:“现在就回……求、求您。”


江棠没再说话,突然,他操控轮椅上前撞开了陈叔。

“啪——”

还是晚了一步,一个不知何时被放在架子边缘的花瓶摔在地上,当场粉碎。

陈叔苍白着脸跟江棠对视,哆哆嗦嗦道:“你要干什么?这可是……”

陆应淮听见声音直接从二楼楼梯扶手边翻下来,几步跨到江棠身边,把人往自己身侧一带,余光都没留给地上的花瓶,语气焦急:“伤到没有?”

江棠摇摇头,看着一地的碎片发怔。

时光穿越回某个冬天,数九寒天只穿了件薄棉袄的江棠站在院子里洗碗。

李母不让他兑热水,那自来水冷得彻骨,手伸进里面就像冰片在手背上划,刺痛过后是长久的麻木。

江棠冷得直发抖,连碗都拿不住,他请求李母让他去厨房里洗,厨房里水也是冷的,但好歹不受风吹。

这请求当然没有被允许,江棠手里的碗因为手指麻木加上洗洁精打滑,一时没拿稳摔落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

江棠仍然记得李母当时给了他一巴掌,当天没有允许他吃饭。从那之后,每隔几天李母就会把这件事拿出来数落他一顿。

“这可是大少爷买下来准备送给陆总的……”陈叔在旁边哆嗦了半天,见陆应淮没有问责的意思,腰板都挺直了些,“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我会赔……”江棠声音很轻,像是在喃喃自语,“我会赔。”

“你怎么赔?”陈叔啧啧出声,“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稳重……”

“是啊,你怎么赔?”陆应淮把江棠从轮椅上抱下来,抱在怀里,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他心疼地看着江棠失神的模样,“吓到我们棠棠了,你打算怎么赔?嗯?”

江棠看向他的眼神里有些不解:“我知道很贵,我可以分期……”

“你不可以,”陆应淮抱着他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一个破花瓶而已,没什么可在意的,吓到棠棠了全都是它的错,它坏。棠棠是乖宝宝,棠棠好。”

江棠听着他哄小孩儿一样的“棠好瓶坏”理论,压抑在心头的阴霾散去一点。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打碎了东西也可以不被斥责的。

“陈叔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打扫干净,别放那儿看着碍眼。”

陈叔手足无措,目光在他和江棠间来回转:“可这是送给陆总的……陆总很喜欢的……”

“他喜欢关我屁事,”陆应淮无所谓道,“喜欢他自己买去。真的没伤到吧?”

江棠摇头:“那陆总的礼物……”

“没有礼物,”陆应淮脸一冷,“他上次专程来为难你,哪有当父亲的样子?他坏,不送他礼物。”

江棠苍白的脸色总算好了一些,他犹豫着:“陆先生,我不是小孩子了,您能别把我当小孩子哄吗?”

“你怎么不是小孩子?”陆应淮把他安排在餐椅上,自己直起身,“那么小只,还刚成年呢。”

“这种话也……”少说一点吧。

江棠怕自己会当真,会觉得自己也值得被爱。

惊澜国际高尔夫俱乐部。

陆应淮和江棠刚一进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谢瓒说你会带Omega来我还不信。”靠在吧台边的时非承跟没长骨头似的,他扬声道,“赌输了,今天全场消费我请。”

大厅里静默了一瞬,然后是欢呼声。

“挺大手笔,”陆应淮轻嗤一声,“棠棠,这是时非承,我朋友。这是江棠,我的小先生。”

听到陆应淮如此郑重的介绍,时非承不由站直了几分,冲江棠点点头:“你好。”


陆应淮把江棠抱起来,一眼看到他手腕的伤口和满身的狼藉,上一世失去江棠时的感受再次袭来,他脸上血色褪去,五脏六腑被搅作一团,痛得鲜血淋漓。

四月中旬的天气突然飘起大雪,陆应淮后颈的抑制贴失去粘性掉落在地,冰冷的信息素汹涌而来,寒意可以暂时麻痹神经 ,江棠会好受些。

陆应淮垂眸,怀里的人眉眼平和,泛白的唇轻抿着,轻抬手指指向某个方向。

陆应淮顺着看去,看清那是什么后瞳孔紧缩。他两步跨过去捡起来,拍净尘土递给江棠:“要这个?”

江棠点头,手指小心捏着那个挂件看了看才妥帖地捧在掌心里。

屋内的江玄听到声音,刚走出门,一道冰锥擦过他的侧脸钉在了门上,留下一道血痕。

江玄脸上堆笑:“小陆总,这一定是场误会。”

没等他走过来,就感受到脚下有什么在鼓动,接着地面被穿破,树木的根须蔓延而来缠住他的脚踝让他动弹不得。

狂风呼啸,冰锥暴躁地到处乱砸,冷杉气味逐渐失控,江子昂刚缓过一口气就被霸道的信息素击中,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江玄捂着腺体跪在地上,眼里全是恐惧。

Alpha的本能就会惧怕等级比自己高的Alpha,等级差距越大,恐惧程度越深。

陆应淮顾不上处理他们,抱着江棠朝车子走去。

“……是我……”江棠的唇间模糊露出几个字。

陆应淮停下脚步,微微朝着左边侧过头仔细去听。

他的右耳在腺体受伤的那次意外爆炸中失聪了。

江棠的目光涣散地看着天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解释,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解释。

“那个熊……是我送的……”

熊?

陆应淮转过头:“熊呢?”

“我、我去拿。”江玄颤颤巍巍起身。

强势的信息素让他腿肚子抽筋,没迈两步就膝盖一软差点跪下。照这个进度他一辈子也拿不到那只熊。

就在此时,江棠突然说了句:“好香。”

很轻的气音,但陆应淮听到了。

陆应淮浑身一僵,不受他控制的信息素突然收起了攻击性,变得柔和起来。不仅如此,还一股脑地涌向江棠这边。

江玄这才感觉自己被放过,进屋拿了那只熊出来。

陆应淮把那只熊放到副驾,自己抱着江棠坐在后座给他清理伤口,等方慕赶来。

他隐约听见丁虹在对着江子昂哭天抢地,但现在实在没有心思理会别的。

他摸到江棠的手指,冷得像冰一样。似是怕江棠不舒服,连失控的信息素都收敛了些。

“棠棠?”

小孩儿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感觉太揪心了。

“嗯?”几秒后江棠从喉咙里应出几不可辨的一声,陆应淮的心这才稍稍降下一点。

“疼不疼?”

江棠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他小脸惨白,呼吸有些许的不顺畅。

刚刚他摔下来时,轮椅砸在了他身上,一个尖锐的角重重磕在他的腺体上。

方慕到得很快,车子一路疾驰到最近的医院。

江棠的眼睛闭着,薄薄的眼皮上可以看见细小的血管。

就这么几个小时不在,人就被欺负成这样。

陆应淮说不出自己有多后悔。

江棠手腕的烫伤严重,毕竟是滚烫的汤水,他当时又挽着袖子,两只手腕连着一小块手背的表层皮肤都烫到萎缩在一起,露出一片渗着体液的真皮组织,又在地上蹭了,明显开始渗血。


陆应淮想起自己开会间隙让人买的那些衣物还没有送过来。

他起身打开了主卧的衣柜。

当即愣在原地。

里面是空的。

除了一些他搬出主卧遗留在这里的浴巾浴袍,别的什么都没有。

视线一挪,挨着墙角的地方有只小小的行李箱。是昨晚从江家带过来的。

他扭头,看向江棠,询问的意味明显。

江棠垂下眼睑:“还没来得及……”

“是我疏忽了,我昨晚应该给你放好的,”陆应淮看着那个破旧得和整个房间格格不入的行李箱,“我可以打开吗?”

江棠点头。

陆应淮把行李箱打开,把里面仅有的几件衣服拿出来,脸色一点一点黑下去。

都不用江棠穿上,他只要一眼就能看出这些半旧的“名牌货”绝对不是江棠的尺寸。

但他还是要询问江棠的意见:“这些……”

他甚至觉得“垃圾”二字对于这堆衣服来说都高攀了。

“算了。”陆应淮叹了口气,“扔了。”

他又翻了翻,里面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直接把行李箱丢到一边,靠着衣橱给方慕打电话。

“尺码……”陆应淮看了一眼江棠,“S码,快一点。”

“好的,”方慕临挂断时突然道,“玄越那边联系过几次……”

玄越药业是江家的主要产业,二十多年前江玄靠这个公司挤进雾渊市的“上流社会”,有接触到其他一些行业龙头的机会。

不提还好,一提陆应淮就气不打一出来,他向来懒得跟傻.逼动气,但这次不一样。

方慕听见他家老板咬牙切齿地道:“让他们学会不把垃圾往我家棠棠这里扔之后再来联系我。”

联系也没用,消不了一点气。

他挂断电话,才发现江棠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神色柔和下来。

他从自己脱下的外衣口袋里拿出一管护手霜,半跪下来:“我不太懂这些,助理说这个牌子的好用。”

江棠瞥了一眼,那包装上的LOGO是个国际知名的品牌,他见江母买过这个牌子的化妆品。

怔愣间手背粘上微凉湿润的膏体,陆应淮把他的手握在手里,像是对待珍宝那样笨拙但用心地按揉着。

他力道很轻,怕弄疼了江棠。

江棠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有些细小的裂口,皮肤也很粗糙,和那些香香软软的Omega完全不同。

他有些难堪地想把手藏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任由陆应淮仔细地帮他涂好护手霜。

“谢谢你,陆先生。”

“嗯?”陆应淮手上动作不停,抬眼看他,眼里铺开温和的笑意,“真的想感谢我?”

江棠点头。

“那就换个称呼吧。”

“什么?”江棠反应不过来。

“‘陆先生’有些生分,”陆应淮认真道,“叫我‘应淮’。”

“……”

“棠棠,我们是夫夫,理应称呼得亲密一点。”

江棠还是沉默。

陆应淮心里知道急不得,这话上一世他也和江棠说过,但江棠直到最后也只是叫他“陆先生”。

“没关系,”护手霜涂好了,陆应淮还是没有松开他的手,“我们慢慢来,慢慢培养感情。但是棠棠,我希望你知道,我对你是认真的,你可以试着相信我依赖我,嗯?”

江棠接不了话,只能默默点头。

他很想相信陆应淮的话,却做不到。

方慕来得很快,陆应淮把衣服接过来想给江棠换上时却被江棠拒绝:“我自己来吧。”

他不敢让陆应淮看到他的身体。

陆应淮没有勉强:“那我在门口等你。”

“好。”

陆应淮关上主卧的门,无可避免地想着江棠双腿残疾,他该如何洗澡换衣服。他想象不出来。

上一世江棠拒绝他的帮助之后,他以为江棠讨厌自己,就找了专门的护工。那之后呢,陆丹臣有没有请人照顾他?

答案不言而喻。

江棠最后那个瘦弱的样子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哪里像是受过照顾的样子?


这饭吃了没一会儿,陆应淮再次察觉到了异常。

江棠似乎已经吃饱了,但对他夹过来的菜仍是来者不拒,动作机械地把菜夹到嘴边,张嘴,咀嚼几下再咽下去。

陆应淮蹙眉,伸手拦住他,语气不自觉严肃了些:“吃不下就不要再吃了!”

到底是怎么养成的这种性子?胃吃坏了怎么办?

江棠无措地看过来,嘴里的菜也不知该不该嚼。

他早就饱了,这会儿吃得食不知味,可是那是陆应淮夹过来的,他难以拒绝。

陆应淮对他好,他不知道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深知,他从小到大获得的好,全都是有条件的且短暂的。

如果他现在不珍惜,以后就没有了。

如果他现在不多吃两口,以后也只会后悔。他不怕自己身体出什么问题,只怕他没能尽力抓住如同泡沫般飘渺的温暖。

哪怕一秒。

陆应淮的掌心向上放在他唇下:“吐出来。”

江棠不动弹,眼瞳清澈得像一对琉璃珠。

换作是陆应淮的部下,他会在对方不听命令的下一秒直接捏住对方的下巴逼迫对方吐出来,可面前的人不行。

陆应淮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人,江棠都那么瘦了,他还不让吃饭,他还凶人家。

老天让他重生一回是让他欺负江棠的吗?

小孩还不够可怜吗?他怎么忍心对他大声?

上一世江棠瘦弱的肩膀挡在他面前的画面在陆应淮脑海里不断回放,陆应淮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声线柔和了几分:“乖,棠棠,吐出来。”

江棠眼睛很慢地眨了眨,避开陆应淮的手,拽了张纸巾把菜吐了。

下一秒。

“对不起陆先生……”

“对不起,棠棠,”两人的声音撞在一处,陆应淮扯了新的纸巾擦着江棠的唇角,“不用跟我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不是在凶你,你可以拒绝我,不要逆来顺受。”

江棠摇摇头。

拒绝?

世间万物他都可以拒绝,除了陆应淮。

陆应淮什么都不知道,江棠心里却清楚。他拼命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就是为了见陆应淮一面。

因为阴差阳错的婚礼,他不离开,只是等着向陆应淮道谢。

谢他一而再,再而三,把他从黑暗边缘拉回人世间。

但现在一切的发展超出他的预料。

他没想过陆应淮真的会带他走,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哪一点值得被陆应淮惦记。

江棠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哪怕对方是陆应淮。可是正因为对方是陆应淮,他可以毫无芥蒂地接受这份“好”背后所有的“坏”。

最差的结果不过是再回深渊,现在如此,命运已经算是足够厚待他了。

直到晚饭结束,陆应淮都没去拿江棠的轮椅,他如同来时那样,抱着江棠穿过小道回到车上:“回家,好吗?”

江棠没有应答他也浑不在意,车子一路平稳行驶,陆应淮一向狂野的开车方式也因车上的另一个人变得安稳起来。

“困了就睡,到了我叫你。”

江棠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卧室里了,他睡眠质量很差,警觉性很高,这次被陆应淮抱下车却毫无察觉。

“陆……”听到开门的声音,沙发上的陈叔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上跳起来,面色尴尬。

陆应淮没有注意到,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抱着江棠抬腿上楼。

身后的陈叔没眼色地探头探脑往陆应淮怀里看,被陆应淮投来不悦的一瞥后才悻悻地进了厨房,假模假样地忙活起来。

把人抱进主卧的床上,江棠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陆应淮看得心软,轻轻揉着他的头发:“睡吧。”

江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十几年来从未获得的温暖怀抱让他失去了敏感和警惕。

然而陆应淮刚一离开,江棠就慢慢清醒过来,他撑坐起来,手指无意识抓着衣角。

却感觉到一片黏腻。

江棠身体一僵,迟疑地看向自己掌心,是橙红色半干的血。

哪里来的血?!

他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是陆应淮受伤了,心里着急之下一时忘记自己腿的残疾,想要站起来最终却狠狠摔在地板上。

陆应淮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本该在床上休息的人却一身狼狈地趴在地上。

“棠棠!”

他面色剧变,上一世江棠浑身是血的模样与现在重合,有一秒钟的时间他竟分不清现实和过去。

江棠染血的手紧紧握住陆应淮伸过来的手,温热的触感把陆应淮从恐怖的幻觉中拉扯出来。

“陆先生!”

江棠呼吸急促,挣扎着不让他抱自己:“您受伤了!”

江棠的目光在陆应淮身上搜寻,黑色作战服上的血迹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我们得去医院!”

见江棠没伤到,陆应淮的心才放了下来,一把将人抱到轮椅上:“没事,一点小伤。”

看着江棠明显着急的面色,他话头一转:“嘶……还真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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