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他似乎放松了一些,慢慢地放下了抱枕。
“你……不怕?”
他小声问。
“怕啊。”
我说实话,“但我习惯了。
小时候家里漏雨,打雷天特别可怕。”
他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问:“恐怖片呢?
你怕吗?”
“不怕。”
我说,“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知道是假的就不怕了。”
他似乎来了兴趣。
“是吗?
等雨停了,一起看?”
我:“……好啊。”
雨停后,我们真的关了灯,一起看了一部血腥恐怖片。
我在旁边淡定地吃零食,他倒是看得很投入,偶尔还会被突然出现的鬼脸吓得一抖。
这种怕打雷却爱看恐怖片的奇葩属性,简直刷新了我的认知。
我天生晕血。
看到血,哪怕是一点点,都会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这体质当编剧写打打杀杀的剧情都要克服心理障碍。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食材的处理特别有天赋,尤其是鱼。
剔骨刀法尤其精湛。
这天我心血来潮,去买了新鲜的鱼,打算做刺身。
秦砚正在客厅看书。
我拿出剔骨刀,开始处理。
刚剖开鱼腹,一股血腥味传来,我瞬间感到一阵眩晕,脸色发白。
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熟练地剔骨、去皮。
秦砚注意到我的不对劲,放下书走过来。
他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又看到砧板上处理干净、没有一丝残留鱼骨的透明鱼肉,以及……我指尖不小心沾到的一点血迹。
他脸色瞬间变得比我还白。
“你、你晕血?!”
他声音都变了调。
我头晕得厉害,但还是勉强笑了笑:“嗯。
习惯了,忍忍就好了。”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
像是惊讶,像是佩服,又像带着一丝心疼。
“你……怎么会做这个?”
他问。
“以前没钱,自己学着做的。
能省钱。”
我说得轻描淡写。
他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看我完成剩下的步骤。
等我把处理好的鱼肉切片、摆盘端给他时,他看着我,又看看盘子,表情有点纠结。
“尝尝?
我手艺很好的。”
我强忍着眩晕,努力表现得意。
他拿起筷子,动作僵硬地夹了一片。
放入嘴里,闭上眼睛,似乎在细细品尝。
“怎么样?”
我期待地问。
他睁开眼,看着我,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很好。”
他只说了两个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