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拒青穿着服务生的黑白马甲。
我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把你们这儿的头牌都叫来,要最贵的。”
八个身高188+的男模鱼贯而入,清一色的宽肩窄腰,衬衫扣子故意解开三颗,露出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
闺蜜小林夸张地吹了个口哨:“这才叫男人嘛!”
我抿着嘴笑,故意让那个桃花眼的头牌坐得离我最近。
“说真的,”闺蜜凑过来咬耳朵,“随便一个都比你舔的那个什么青强百倍。”
我晃着酒杯,冰块撞得叮当响:“你不懂,小时候脑残剧看多了,就喜欢扑克脸,对我越爱搭不理的,我越爱。”
说着,我故意和男模碰了个杯。
“我看你特么是被下了降头吧?”
闺蜜翻了个白眼,“那你怎么不考虑一下裴修延?
人从小就对你爱搭不理的。”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猛地推开。
陈拒青站在门口,他目光死死盯着我搭在男模肩上的手,喉结剧烈滚动。
下一秒,他突然冲过来夺走我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跟我出来。”
他抓住我的手腕。
走廊的灯将他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色块。
我等着他像以前那样甩出几句伤人的话,甚至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可他却突然松了力道,膝盖一弯,直挺挺地跪在了我面前。
“对不起……”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额头抵在我的手背上,“我错了……求你……”我低头看着他颤抖的肩膀,忽然想起大一那年,他站在领奖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那时的陈拒青,连我递过去的矿泉水都不屑接。
呵呵,猎物已上钩。
裴修延,我赢了。
13、从那天晚上开始,我依旧刻意和陈拒青保持着距离。
朋友圈偶尔发些似是而非的文字,在他能看到的地方故意和裴修延“偶遇”,却在他靠近时立刻冷下脸来。
就像是在驯养一只不听话的宠物,通过这种方式让它记住谁才是主人。
可我没想到,这位曾经的“高岭之花”,跪着跪着,竟真跪出了奴性。
每天早上七点,寝室楼下的储物柜第三格总会准时出现一份早餐。
图书馆绝佳的靠窗位置,每天也都有人为我占好位置。
这些细节太过熟悉,毕竟大二那年我曾连续三个月,也是这样站在男生宿舍楼下等他。
“城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