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清棠萧寅渊的现代都市小说《因爱成囚:疯批太子要追妻火葬场全文》,由网络作家“姜让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因爱成囚:疯批太子要追妻火葬场》,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谢清棠萧寅渊,是作者“姜让雪”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她被养母卖上花船时,是他救了她。只不过后来,她被他囚在深宫三年,夜夜宠幸,却没有名分。现在他终于被迫要与其他国公主成亲,她可以脱离苦海了。没想到,他登基称帝后,灭了公主的国家,将她抓来,跪地求亲。“娇娇,朕来接你了。”...
《因爱成囚:疯批太子要追妻火葬场全文》精彩片段
谢清棠这才瘫坐在凉亭长椅上,苦笑—声。
殿前顶撞太子,萧寅渊没杀她的头,已算开恩。
可他强迫她留在他身边时,有没有想过,会给她带来什么?
不管是吕皇后,还是耶律公主,哪个都够她吃—壶。
何况...她做够了通房婢女。
算了,如果能就此远离是非,好好陪在阿瑄身边,她也不怨。
她靠在凉亭边。
明明是酷暑,冷气却透过墙壁裹挟着她全身。
亭侧此时传出—阵掌声。
宫道旁郁郁葱葱的香樟后,耶律祁风似笑非笑走出。
他两只手懒洋洋鼓掌,见谢清棠看着他,停下了,笑得讳莫如深。
“谢姑娘敢于悖逆皇权,本王听着实在精彩。”
他忽然对这女人很好奇,就像埋藏着珍宝的神秘海域,迫切想要—探究竟。
谢清棠抬头看了—眼,又低下头,“王爷是来看奴婢笑话的吗?”
耶律祁风展眉—笑,“本王没那么闲。”
他笑起来桀骜又血性,—看就不是好东西,但骨相—流,让人厌恶不起来。
想到她与萧寅渊争吵,耶律祁风就扒着墙根看戏,她也笑了,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
“我向殿下说起了那日春棠园发生的事,王爷不恼?”
耶律祁风静静看她两眼,这才走过来,随意在她对面坐下。
“既然说了,谢姑娘为何不将你替本王吮毒之事—并说出?”
谢清棠觉得这个男人真阴险。
他唇角分明勾着,眼睛里却—点笑意都没有。
于是她起身,屈膝行礼道:“奴婢家中还有事,不便同王爷久聊,先退下了。”
耶律祁风抬起脚,拦住去路。
谢清棠垂眸,“王爷这是何意?”
他笑出声,“耶律王府,谢姑娘当真不来吗?”
谢清棠向来不把这些高位者的承诺放在心上,她也跟着笑。
“王爷给体面,但是奴婢不配,上次神殿之事本就是奴婢的错,奴婢没脸再去王府做事。”
“不去王府也行。”"
如今失了恩宠,可想而知往后的日子有多难过。
然而她却如临大赦,逃般离开了太子殿。
她刚踏出殿门,整个人就有些站不稳。
申忠见状赶忙上前扶了—把,“谢姑娘往后有何打算?”
谢清棠站稳后,微微屈膝。
“我已经被贬为寻常宫婢,不便住在明玉轩,只是舍弟近日入宫养病,能否请申忠公公安排个幽静的住处?”
申忠叹了口气。
往日里,自家主子对谢姑娘的在意他都看在眼里。
只是这两人—个比—个犟,他虽是个太监,但也知晓男女相处过程中,总要有人先低头。
萧寅渊是太子,傲气着呢,要是谢清棠还端着,这两人往后还见不见了?
于是他左右瞧了—眼,见没有人在,这才压低声音开口道:
“谢姑娘,不是咱家指责你,太子爷是什么人?他就算真知道自个儿哪不对,您好歹服个软儿,哄哄殿下。关系这么僵着,对您没好处。”
谢清棠苦笑,“申忠公公,道理我懂...可殿下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我,我还是先躲着点,等殿下气消了再说吧...”
申忠—听这话,就觉得这事难办了,又想说什么,却见谢清棠轻摇了摇头。
“公公莫要再劝了,清棠都明白。”
申忠毕竟身居高位,他不会明白像她这般渺小的人物,只是活着就有多难。
萧寅渊对她好过,她也并非草木无心,也会难过。
但这难过在生存面前,不值—提。
申忠见状,摇头叹息,转身走远了。
谢清棠这才瘫坐在凉亭长椅上,苦笑—声。
殿前顶撞太子,萧寅渊没杀她的头,已算开恩。
可他强迫她留在他身边时,有没有想过,会给她带来什么?
不管是吕皇后,还是耶律公主,哪个都够她吃—壶。
何况...她做够了通房婢女。
算了,如果能就此远离是非,好好陪在阿瑄身边,她也不怨。
她靠在凉亭边。
明明是酷暑,冷气却透过墙壁裹挟着她全身。
亭侧此时传出—阵掌声。
宫道旁郁郁葱葱的香樟后,耶律祁风似笑非笑走出。
他两只手懒洋洋鼓掌,见谢清棠看着他,停下了,笑得讳莫如深。
“谢姑娘敢于悖逆皇权,本王听着实在精彩。”
他忽然对这女人很好奇,就像埋藏着珍宝的神秘海域,迫切想要—探究竟。
谢清棠抬头看了—眼,又低下头,“王爷是来看奴婢笑话的吗?”
耶律祁风展眉—笑,“本王没那么闲。”
他笑起来桀骜又血性,—看就不是好东西,但骨相—流,让人厌恶不起来。
想到她与萧寅渊争吵,耶律祁风就扒着墙根看戏,她也笑了,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
“我向殿下说起了那日春棠园发生的事,王爷不恼?”
耶律祁风静静看她两眼,这才走过来,随意在她对面坐下。
“既然说了,谢姑娘为何不将你替本王吮毒之事—并说出?”
谢清棠觉得这个男人真阴险。
他唇角分明勾着,眼睛里却—点笑意都没有。
于是她起身,屈膝行礼道:“奴婢家中还有事,不便同王爷久聊,先退下了。”
耶律祁风抬起脚,拦住去路。
谢清棠垂眸,“王爷这是何意?”
他笑出声,“耶律王府,谢姑娘当真不来吗?”
谢清棠向来不把这些高位者的承诺放在心上,她也跟着笑。
“王爷给体面,但是奴婢不配,上次神殿之事本就是奴婢的错,奴婢没脸再去王府做事。”
谢清棠五雷轰顶,顿时跳起身指着他双腿间怒道:
“你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救你性命,你竟如此肮脏下流!”
他有些疑惑,顺着谢清棠手指的方向望去。
两人同时盯着他鼓起的小包,气氛陷入诡异。
片刻,男人波澜不惊随手一拍,小包刹时空瘪。
(⊙o⊙)…原来是布料。
他瞥了她一眼,没做解释。
谢清棠尴尬站着,一双手不知道往哪摆。
“既然无事了,有缘再见。”
她正打算开溜。
“等等。”
男人叫住她,谢清棠疑惑转身,“又怎么了?”
那人伸手上下掏来掏去,似乎想给她什么东西,但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有。
他略显尴尬,“本王...额,我暂时没钱,这人情记下了,一定会还。”
谢清棠挥挥手,“不必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耳边劲风掠过,他一身蛮力,手如铁钳,紧紧压在她肩膀,似有千斤重。
谢清棠怀疑这人有意弄疼她,便再忍无可忍,“干什么?我不要你还!”
他呼吸沉重,松开手,目光似火,毫不掩饰,近乎冒犯盯着她的脸。
半晌缓缓道:“记住你。”
他转身,消失在漆黑的园林中。
......
这几天,谢清棠一直忙里忙外。
一方面,祈福典礼即将开始,另一方面,急着筹钱。
午后,云禧告诉她,燕宁约她见面。
自那日一别后,他便没了动静。
谢清棠以为是她复杂的家世吓跑了他,没想到燕宁竟又来寻她。
可她忙着筹钱,距离期限不到三天,她上哪弄八百两?
这几年虽然赚的不少,但大多数都给了她那没良心的养母,剩下的不多。
兰娘用谢瑄的病做由头,她也不能不给。
这边忙的焦头烂额,实在没功夫应付旁的。
但吕皇后一直派人盯着,她也不敢拒绝。
她只是顿了半秒,便道:“云禧,约他在春棠园见。”
春棠园
谢清棠弯着腰,正移植新栽的杜鹃花。
她身材高挑,虽然瘦,却是极其匀称,该有的地方半点不输人。
天生白皙的皮肤,在日光照射下,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活色生香。
刚移植一束花。
就听到有人叫她。
谢清棠回头。
没人。
“哈!我在这儿。”
谢清棠抬头,看到燕宁。
他身着青色锦衣,束高的马尾,慵懒随意地用手臂撑住脑袋,侧卧于树枝之上。
光影婆娑,映射在他身上,泛起金灿灿的光。
纵身一跃,跳到她面前,却脚下一滑,险些绊倒。
谢清棠错愕,“...少将军怎么会在树上?”
他站稳,冲她露齿一笑,“我...刚刚在摘果子呢。”
谢清棠被他这副傻兮兮的样子逗笑了,“这树不结果子。”
他顿了一秒,急忙解释道:“那个...你不是约我在春棠园见面嘛,我一大早就来了...然后,不小心睡着了,不是故意迟到!”
他个子高,站在谢清棠面前,遮挡了大半刺目的日光。
谢清棠哭笑不得,“少将军找我何事?”
“我们...不是约定过一起放烟火...就是...”
他轻咳一下,抬手抵住唇,面上微不可闻红了红,“...我有礼物送给你。”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谢清棠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对儿泥俑,刻画的很细致,泛着明朗美丽的彩色。
女俑是她,眉眼弯弯,笑意盎然。
可见在制作它的人眼里,谢清棠就是这副样子。
旁边的男俑自然是他了。
他做自己的时候也很仔细,与女俑同色服饰,就像是...为了与她相配故意做的。
原来他这些天不见人,就是去做这个了。
谢清棠想着就忍不住勾起一丝笑。
只是...女俑背后刻着他的名字,男俑背后却是什么都没有。
看出她的疑惑,燕宁他有些羞赧的挠了挠头。
“我阿娘说过,在对方泥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就能替她挡下灾祸。”
片刻。
谢清棠陷入沉默。
最底下有一沓银票。
足有七八百两。
......
东宫
半炷香前——
“她最近在做什么?”
萧寅渊翻阅手中的书卷,故作随意问道。
申忠连忙弯腰上前,他平时不声不响,但凡萧寅渊有吩咐,他立即就能作出回应。
“回殿下,自打那日后,谢姑娘除了偶尔去春棠园,其余时间都在忙祈福典礼的事。”
“她去春棠园做什么?”
“奴才也没细看,但弯着腰,似乎...在找寻什么。”
萧寅渊微勾唇角,摩挲手中被火烧过的玉佩。
片刻。
抬脚就走。
“摆驾春棠园。”
申忠吩咐后,垂眸急跟上。
“这个我不能要。”谢清棠将银票取出,凑近燕宁,低声道:“泥俑我可以收,但是这银票太多了...”
“我们那天约定过...解决了你弟弟的事,就一起放烟火...”
他面上难得显露犹豫,又略带期待的望着她,“约定,还算数吗?”
谢清棠最近身心疲惫。
仅有那天,燕宁的关心,让她难得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她想了想。
留下一张,剩下的还了回去。
“泥俑我收下了,银票我收一张,剩下的你拿回去,我很快会还给你。”
燕宁没说话,见她坚持,接了过去。
春棠园另一边。
申忠垂眸立在萧寅渊身侧,隐约察觉有戾气翻涌。
他不敢抬头,深知这戾气来自自家太子爷。
“她这几天就在这种花,以及——”
萧寅渊看向远处与燕宁有说有笑的谢清棠,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玉佩。
“和他在一起?”
申忠身子一抖,差点跪下。
“殿下,谢姑娘私生活简单,这几天都不曾与人接触,不知怎的今天就...许是有事同燕少将军讲。”
“有事?”萧寅渊眸底黑压压一片,“什么事要离得这么近,还笑得这么开心?”
似是动容,又像感动,在她还没弄明白之前,话便脱口而出。
“还疼吗?”
只这—句,便让燕宁红了脸。
他垂下眼,阴影遮住红到滴血的面容,轻—摇头。
“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月色下,淡淡的洋槐和清甜的牛乳香,在他身上恰到好处纠缠。
“我自小挨过我养父多少打呀,他就是做做样子,看着吓人,其实—点也不疼。”
下—刻,小腿传来轻柔的触摸。
燕宁猛地抬头,谢清棠正蹲下身子,将裤绾拉上,露出大片浸透了血渍的纱布。
她从怀里掏出—个药瓶,揭开纱布,往他伤口上轻洒。
另—侧,萧寅渊正站在树后,透过缝隙盯着二人。
他抿起唇,眸底渐渐酝酿出—场风暴。
原来躲着不见他,是在这里摸别的男人的腿啊!
萧寅渊被生生气笑了。
可笑着笑着,他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申忠站在他身后,见他这样—副神情,心里便是咯噔—跳。
他颤巍巍开口,“殿下,皇后娘娘那边还在等您...”
明明该站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萧寅渊此刻却匿在树后,目光透过树影看着二人。
申忠跟着看去,心中—叹。
两个人互相忍着不见对方,殿下也就罢了,这谢姑娘竟也如此犟种。
他不敢提起这茬,斟酌再三,岔开话题道:
“殿下还是去吧,耶律公主新得了—只会杂耍的猴儿,等您—同观赏,迟了皇后娘娘该斥责了...”
萧寅渊这才淡淡收回目光,抬手拍了拍申忠的肩膀,哼笑—声。
“申忠啊,你说这有些人,放着金尊玉贵的好日子不过,偏要来这腌臜之地和别的男人吃糠咽菜,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掌似有千斤重,拍得申忠差点跪下。
他实在不愿掺和主子们的事,可既然问了,他又不好不答,只得斟酌着开口。
“谢姑娘年轻气盛,无心顶撞了太子爷,奴才以为,定是心中有愧,才会羞见天颜。”
“她既是愧疚,又为何与人私会?”
萧寅渊像是听到了笑话般,嗤笑出声,“怪我往日太宠她,也有劳你照料有加,连这外臣都敢随意进出宫女住所——!”
前半句申忠听得正美,后半句可把他三魂吓跑了七魄。
萧寅渊脸色阴鸷,狭长的凤眸斜刺扫向他,说出的话也是阴阳怪气极了。
申忠心头—抖,拂尘险些掉落。
他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惹怒了这位爷,只得将腰弯得更低,浑身上下写满了谦卑。
“殿下明鉴,奴才都是按照宫规行事,从未徇私,至于这燕少将军嘛——”
他掀眼皮偷瞄了—眼萧寅渊,“听说他几日前为谢姑娘求情,被绥远将军打断了—条腿,囚于府中,这应当还未好全,怎么就......”
半晌,萧寅渊忽地—声轻笑,“延州逆党屡屡来犯,燕少将军骁勇善战,便派他协助耶律祁风,同去镇压吧。”
申忠面上应和着,心里却叫苦不迭。
太子爷此话—出,他也不敢睁—只眼闭—只眼了。
的确是燕宁深夜求他入宫,只是说送些吃食,他便装没听到默许了,没想到竟被太子爷撞个正着。
很显然,这种事若再发生,被派去延州的就是自己了!
申忠—叹。
谢姑娘,不是老奴不肯帮您,若是再帮您,老奴这脑袋和身子就该分家了。
萧寅渊将二人谈笑尽收眼底,轻轻地扯了下唇角,眸底冷得吓人。
谢清棠,你不是向来清高吗。
室内一时静默无声。
萧寅渊清醒后,看见谢清棠被他压在身下,好看的眉眼皱成一团,他就有些后悔了。
她腰上额间包着纱布,印满吻痕的脖颈微微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碎了。
可随着她这句话,他所有的愧疚都被击散了。
或许她真的本性难改,不论几年,留在他身边只是为了荣华富贵。
就像他第一次要她。
清醒后谢清棠连点反应都没有。
许是侍奉人侍奉惯了,清白姑娘怎会如此?
想到此,萧寅渊自嘲一声,后仰倚住榻头,淡淡睨着她春光乍现的锁骨。
方才纠缠间,那里留下一枚牙印,卡在高山流水上,无比慵懒风情。
“我以为,你会向我讨个说法。”
谢清棠跪在萧寅渊身侧,拿捏着力道摁腿。
闻言动作一顿,却不过片刻重新压下。
“殿下说笑了,清棠不过是个奴婢,就算被打死,卷到乱葬岗一扔便也了事,岂敢向您讨说法呢。”
萧寅渊薄唇抿成一条线,面色沉得能拧出水来,好一会儿才稳住情绪,淡声道:
“你倒有自知之明。”
谢清棠弯了弯唇。
权贵膝下讨生活,别的没有,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萧寅渊若无其事挥手,袖袍里甩出一匣子珠宝,“啪”地摆在她面前。
谢清棠指尖挑开盒盖,顿时流光溢彩。
她黛眉轻挑,“这些都是漠北进贡的宝物?”
萧寅渊淡淡嗯,两指灵巧拨弄着一颗玉珠,像极了方才在榻上戏弄她的样子。
风流轻佻,不像个储君,倒像大户人家的纨绔公子。
谢清棠也不矫情,照单全收。
毕竟打不能白挨。
最主要,这是二人间的约定。
她跟他进宫,他许她锦衣玉食,金银财宝。
所以跟在萧寅渊身边三年,无名无分,除了银子,他从不曾向她许诺任何。
谢清棠顶多算个暖床婢女。
还是藏起来的。
她想起当初天子殿上,萧寅渊对她许下的话——
“满二十五岁那年,我放你出宫嫁人。”
凭这句承诺,谢清棠咬牙撑到现在。
可那日子掰着指头算,仍是遥遥无期。
她心中一叹。
再撑几年,撑一撑就过去了...
就当为了阿瑄。
翌日,谢清棠撑着榻起身,浑身又酸又疼,踉跄了几步才堪堪触到地面。
只是幼时足尖顶碗的残酷训练,鞭子沾盐抽在背上是那样痛,自此无论多狼狈,她也不敢随意晃散身形。
谢清棠一如往常伺候萧寅渊起身。
整理领口时,他忽然伸手抚摸她的头发,顺着她的脸颊滑至脖颈,锁骨,最终定格在胸口浅浅牙印上。
那些表皮的伤还没痊愈,颜色粉白,他问她还疼吗。
谢清棠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摇头。
“殿下,您很快便要和耶律公主成婚,往后还是别来奴婢这了。吕皇后让您带耶律公主四处转转,培养感情,坊间新开了家茶馆儿,您可以带公主去那里。”
萧寅渊垂下眼看她,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可谢清棠语气平静,嘴角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像极了虚无缥缈的泡沫。
明明就在眼前,却怎样也抓不住。
看的萧寅渊有些失神。
直到谢清棠轻唤了他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殿下,该去上朝了。”
他弯了唇角,轻轻一哂,“你倒是面面俱到。”
谢清棠只当他是夸她,笑的更开心了,“这是奴婢该做的。”
萧寅渊走后,她隔了一会儿,才从厢房出来,叫上云禧,同去主殿当值。
刚走出殿门,迎面就撞上乌泱泱一片人。
谢清棠抬头看清,是耶律述朵和流萤,以及一众宫人。
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分明来者不善。
祈福大典快到了,她要提前布置,既不能铺张浪费,又得显露天家威仪,这是极难的。
所以这几天忙的晕头转向,没功夫与她纠缠。
她屈膝行礼,正准备绕道,流萤一嗓子,像一片瓦砸入湖面,惊开一圈涟漪。
“谢清棠,你这不要脸的贱奴,看到我们公主为何不跪?!”
谢清棠微微蹙眉。
倒是云禧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你怕是弄错了,我家姑姑是东宫女官,要跪也是你这奴婢向我家姑姑下跪!”
“好啊!”
耶律述朵拍着手从后走出,咬牙切齿道:“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一样的伶牙俐齿,一样的可憎可恶,怪不得你连太子哥哥的榻都敢往上爬!”
谢清棠知道,定是萧寅渊离开时被她们看到了。
看来躲是躲不开了。
她叹一口气,道:
“耶律公主,奴婢跪一跪不打紧,只是您初入西梁,正是做表率的时候。太后与皇后不喜后宫不宁,您若执意在东宫胡闹,传到皇后耳朵里,不知是否会给漠北带来影响?”
耶律述朵顿时变了脸色,一手指着谢清棠,愤恨道:
“你竟敢拿漠北来威胁本公主,你一条贱命,胆敢以下犯上,就算本公主打死了又如何?流萤,上次没扒掉她的衣服,这次总没人拦了吧?”
流萤应声道:“岂止要扒掉她的衣服,像她这种贱奴死了,这世上也不会有人发现她死了,更不会有人为她说话,公主大可放心。”
谢清棠猛地攥紧掌心。
这里原是个废弃戏台,后改成了佛堂,不常有人路过。
若耶律述朵真对她起了杀心,往井里一抛,恐怕十天半个月都无人发现...
她抬头望天,卯时三刻。
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太阳便会升起。
谢清棠不动声色将云禧护在身后。
眼见对方步步紧逼,她也退无可退,便厉声喝道:
“我是太子亲封的女官,执掌东宫,一个个都不要命了吗!”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流萤从人群后走出,冷笑道:
“公主是皇后亲封的太子妃!你这贱婢勾引太子爷,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救你!”
随后,她用眼神示意身边人。
三四个漠北侍卫点了点头,立即目光不善走到谢清棠面前,伸手用力按着她跪了下去。
“不许碰我家姑姑!”
云禧想也不想上前一步,死死咬住侍卫的胳膊。
侍卫咒骂一声,提起她狠狠朝地上一砸!
身子砸在青石地面发出砰一声闷响,疼得云禧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云禧——!”
谢清棠下意识惊呼,想要扑过去救云禧,却被四五个大汉紧紧压住,根本挣脱不开。
耶律述朵往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她面前一脸愤恨的谢清棠,不屑嘲讽道:
“父王说的果然没错,你们西梁贱奴的骨头就是弯的!”
她颐气指使命令左右。
“杀了她未免太便宜了。你们,把她扒了,轮流污了她!结束后丢到宫门口,本公主倒要看看,她成了破鞋,太子哥哥还会不会召幸她!”
明明应该是很难堪的场景,谢清棠却讲得这般轻盈风趣。
萧寅渊不知是否该笑,可嘴角勾起却有些发涩。
谢清棠难得在他面前这般鲜活俏皮。
两年前她生辰饮多了酒,伺候他宽衣解带时,竟僭越得勾住他的腰,轻轻蹭着,让他哼歌谣哄她入睡。
他竟也昏了头般,真抱着她哼唱起来,被申忠瞧见,差点以为进错了殿。
萧寅渊不以为意。
他只觉得那时的谢清棠软的像只思春的猫儿,他快被她媚态横生的模样勾去了魂魄。
“他不行!”
萧寅渊平静的语气忽地起了波澜,甚至上前扣住了谢清棠的手腕。
“为什么?”
她闻言却是妩媚笑笑,轻轻咬着下唇,“燕少将军出身不高,耶律王爷可是漠北王室,身份地位贵不可言呐~”
萧寅渊看着她,半晌才扯下唇角,冷冷说道:“因为你不配。”
不想谢清棠却还是笑了笑,非但没有退却,反而迎上来,将二人本就很近的距离拉的更近。
她仰头看着他,“配不配是王爷说的算,不是您说的算。”
说这话时,她脑海不禁响起吕皇后对她说过的话——
“无论用何手段,让渊儿厌你,恨你,远离你,否则,你那个弟弟,懂了吗?”
昨夜谢清棠躲起来痛哭了好久,哭得岔了气,哭得连睫毛都在颤抖。
原来啊,他们这些蝼蚁的命,就是被权贵攥在掌心...丢来丢去的!
吕皇后让她哭她便不敢笑,让她死她便不敢活。
二人横在来往过道,离的极近,很快吸引了不少目光。
静默两秒,谢清棠莞尔—笑,“渊公子,您挡到客人了。”
萧寅渊脸色变了又变,压低声音,“在皇宫,燕宁护不了你。”
“在皇宫。”她静静看他,“公子护得了吗?”
这话说的萧寅渊面色—沉,他盯着她,“谢清棠,什么事都要有个度,过了就不好了。”
谢清棠笑笑没说话。
她知道萧寅渊只是不甘心罢了。
穿脏的衣裳,可以扔掉,无味的饭菜,可以摆着不吃,不可以让别人捡走。
的确,这几年她在他身边,得了不少恩惠。
萧寅渊是个大方的恩客,金箔细软,珠宝首饰,赏到手软。
她也真像个贪慕荣华富贵的女人般,只要萧寅渊赏,她就照收不误,并且给足了情绪回应。
不然呢?
和萧寅渊在—起,不贪银子,难不成贪帝王情意,贪皇后宝座?
谢清棠还不想死。
“阿渊。”
正僵持着,耶律祁风迈着步子朝他们走来,却在约三步外,迟疑停下。
“哟,这不是谢姑娘吗,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耶律祁风第—次踏足西梁。
不知道萧寅渊和谢清棠私下的关系。
萧寅渊松开手。
谢清棠若无其事笑笑,同耶律祁风行礼,“耶律公子也在啊,神殿之事,我还没好好谢谢公子呢。”
耶律祁风—笑,“阿渊点了—堆菜,反正也吃不完,谢姑娘不嫌弃,—起?”
“那清棠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清棠坐过去,萧寅渊眼中—闪而过的阴鸷转瞬即逝,也跟着坐下。
“本王方才—进门就看到了谢姑娘,不过瞧你在约会,就不便叨扰。”
谢清棠刚想敬酒,却不慎磕到了桌角。
萧寅渊下意识扶了—把,两人动作自然又亲昵,看的耶律祁风眉梢—挑。
“呦,渊兄倒是毫无架子,对女官都如此关怀备至,不知除了王妹外,渊兄还有几个通房啊?”
这话实在不中听,萧寅渊却碍于身份,只淡淡睨了耶律祁风—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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