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突然剧烈震动,青石缝隙渗出幽蓝雾气。
娄雪手腕的云水纱自动飘起,与米砚腰间的玉坠共鸣。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小时候总在梦中见到樱花树下的抚琴女子,想起父亲临终前念叨的“该还了”,想起自己修复的琴弦为何永不跑音——那些琴弦里,分明混着云纱捻成的丝线!
“看这个。”
米砚扯开衣领,心口处一道暗红色疤痕蜿蜒如蛇,“每修补一次封印,魂火就会灼伤我的魂魄。
三十年前我把半块玉坠留给雪娘,约定用云纱为引,待她转世归来...”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死死盯着娄雪耳后新浮现的朱砂痣。
古琴“松间雪”不知何时出现在祭坛中央,龙池缓缓吐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1978年的阳光穿透时光,定格下年轻的父母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而站在他们身后微笑的青年,赫然是米砚!
照片背面,母亲娟秀的字迹写道:砚郎以命换命,待女儿长成,当解此局。
“原来我就是雪娘的转世...”娄雪踉跄着扶住祭坛,泪水模糊了视线。
米砚想要伸手搀扶,却在触及她衣角时猛地缩回——他的指尖开始变得透明,仿佛正在消散。
“不!”
娄雪抓住他若隐若现的手腕,“一定有办法逆转!
父亲的日记里说,完整的云纱能...”话音未落,祭坛四周的樱花树突然疯狂生长,树根破土而出缠住两人。
娄雪腕间的云水纱自动延展,与祭坛上的另半幅合二为一,金光中浮现出完整的家徽。
“小心!”
米砚将她护在怀中,自己却被树根贯穿胸口。
鲜血滴落在云纱上,竟化作点点星光。
娄雪这才发现,米砚掌心的微光正在黯淡——那根本不是什么特殊能力,而是他即将消散的魂魄。
晨雾不知何时散尽,第一缕朝阳刺破云层。
娄雪怀中的米砚身形愈发透明,可他的嘴角却扬起释然的笑:“原来三十年前的约定,早已在你出生时就应验了...”他的声音渐渐微弱,化作无数光点融入云纱。
“别走!”
娄雪哭喊着,却见云纱突然包裹住两人。
记忆碎片在金光中重组:前世的雪娘与砚郎在樱花树下盟誓,父亲冒死抢夺遗物,米砚三十年如一日的守望...最后一片樱花落在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