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肿成这样,看着就疼。
看来老夫人下了死手,一点没有手软。
“齐嬷嬷——”
谢婉宜一头扑进齐嬷嬷怀里,可脸刚碰上她的肩膀,就疼得直抽气。
“二小姐,别哭,坐下歇歇,我让府医给你看看。”
“不要,我谁都不见,他们是来嘲笑我的,我不见,不见。”
眼看谢婉宜又要闹起来,齐嬷嬷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安抚道:“好好好,不见不见,谁都不见。”
谢婉宜闹了好久,一会儿喊疼,一会儿闹着要见母亲,齐嬷嬷额头渗出薄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懊恼道,就不该多此一举来临水阁。
好不容易从临水阁脱身,已经快到晌午了。
齐嬷嬷脚步匆匆进了安和院,卫昭容正在用午膳。
见她进门,卫昭容撩了一下眼皮,“去临水阁了?”
声音听不出情绪,但齐嬷嬷下意识觉得,自己擅自作主,惹老夫人不高兴了。
身为贴身奴婢,离开主人这么久,实在不该。
齐嬷嬷跪下:
“奴婢未经允许擅自去了临水阁,请小姐责罚。”
卫昭容不说话,直到用完午膳才让齐嬷嬷起身。
这一跪,齐嬷嬷算是彻底明白卫昭容的意思。
二小姐往后,怕是再也不能耍性子了。
阴沉沉的天气一直持续到傍晚。
临水阁,沈枝枝带着药,正在给谢婉宜涂抹。
“天哪,母亲怎的下手这么重。”沈枝枝压住心头的嘲笑之意,语气关切又心疼:“母亲似乎从来没有打过二妹妹,今儿个怎么了,一点都不怜惜你。”
一听到这话,谢婉宜忍不住抽鼻子:“哼,我不会原谅母亲的。今日她打我,明日我便搬出侯府,反正这里容不下我。”
沈枝枝眼珠一转,顺着她的话说:“是啊,母亲这次真的太过了,一点都不顾及你的脸面。虽说窦二小姐是大嫂的亲妹妹,可怎么比得上金枝玉叶的你呢。”
谢婉宜和窦书心不合,沈枝枝早就知道,她此刻主动提起窦书心,居心不良。
谢婉宜看不出二嫂的坏心思,只觉得有人与自己统一战线,越发委屈得难受。
“二妹妹,要我说,你可千万别走。这里是你的家,你一走,窦二小姐岂不是……”
宋枝枝说话留白,但内里意思,谢婉宜怎会听不出。
她走了,窦书心在侯府岂不是过得更舒坦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