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野男人了连儿子都不要了?”
“容漾,不识趣也该有个限度,抛夫弃子的事儿你想都别想!”孟栖亭突然回到车里。
“嘭”得一声。
车门被重重关上。
孟栖亭冰凉的指骨掐到容漾脖子上,虎口抬起她的下巴:
“只要我不同意离婚,我们就不可能离婚。”
他手背绷出的青筋隐约透着股疯劲儿:
“你要是敢跑,就试试。”
容漾不是没见过孟栖亭发疯,他性格里本身就带着点偏执。
下巴上收紧的痛感让容漾气急攻心,她抬手,一巴掌扇到了孟栖亭脸上:
“放手!”
下颌被桎梏的力道立刻就消失了。
孟栖亭舌尖顶了顶火辣辣的脸颊,眼神泼了墨般,沉沉地压在容漾身上,语气有些不可置信:
“你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我打的就是你!”
容漾胸口剧烈起伏,眼泪不自控地往下掉,
“我只恨我力气太小了!”
她右手用力将手里攥了很久的东西砸到孟栖亭脸上:
“孟栖亭,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孟栖亭顿了会儿,才看清楚掉在座位上的东西——
一个宝蓝色真丝发圈,和一片还没拆的套。
“只有自己出过轨,才会一口咬定别人也出轨了。”
容漾的理智在崩溃边缘。
她浑身上下都在发抖,寒意自心脏蔓延到四肢末梢。
孟栖亭眼神如死水般,盯着她。
良久,他眼皮轻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一片阴影。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孟栖亭声音很轻,甚至带着点哽,
“不信就算了。”
他忽然安静下来,默默收起座椅上的发圈和套,转身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