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文眸光凝起，为了验证心中猜测，他主动握住了盛昭的手。
这次，白霁文对上了沈厌那双幽暗阴沉的眸子，如同寒冬腊月卷过山岗的冷风。
果然。
盛昭没有察觉到的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见白霁文握着自己的手不松开，思索三秒，问：“想我喂你吗？”
她没谈过恋爱，却愿意配合。
毕竟现在这般长得养眼，家境好，情绪稳定，最主要是脑子正常的男朋友，实在是个稀有物，错过这个用来稳定病情的“药”，再找难度不小。
所以，就算是在她看起来有些矫情的互动，她也愿意配合的。
白霁文回神，眉目含笑，“……如果可以的话。”
盛昭没有患上精神疾病前是个明艳鲜活的性子，见他真有这个意思，也不矫情，夹起一个水晶蒸饺就举到他嘴边。
白霁文满含笑意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从善如流的张口咬住，此刻满心满眼都在她身上，浓情蜜意无声蔓延，仿佛甜腻腻的麦芽糖将整张餐桌粘连。
沈厌乌黑的睫毛垂下，在眼睑处垂下一片深重的暗影。
他无声的一下又一下咀嚼着口中的食物。
餐后，盛昭和白霁文要去大学上课，出门前盛昭去楼上补妆，一早上都没有说两句话的沈厌出现在盛昭房间门口。
盛昭侧眸：“有事情找我？”
沈厌：“你让我在外面选一套房子，我选好了。”
盛昭点头，慷慨道：“好，律师会带你去办后面的手续，你还有什么需求吗？”
沈厌：“你陪我去看房。”
盛昭以为他巴不得远离自己这个会打他的坏女人，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诉求，愣了下才问：“……什么时候？”
沈厌：“现在。”
盛昭想到还在外面等着的白霁文，一时有些两难，“现在？”
她的迟疑，沈厌都看在眼里，他眸光晦暗如同四方城亘古久远的夜幕：“我要布置房子，很急。”
盛昭懂了，这是急着搬出去，她想了想后，最终还是找了个理由让白霁文先去学校。
沈厌看着打电话言语带着轻哄的盛昭，歪了歪头，忽然轻声问了一句：“无毛狗，你还喜欢吗？”
盛昭掀起眼眸，看他：“无毛狗？”
沈厌想了想，声色淡然的补充：“坏了手脚的，无毛狗。”
没有了漂亮的毛发，手脚又坏掉了，是一条没用的狗了。
盛昭脑海中浮现出沈厌描述的无毛狗，坦言回答：“……狗的话，还是有毛的好看些。”
她一向不喜欢没有毛儿的动物，那让她觉得怪异不适。
沈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