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聂安夏陆时琛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聂安夏陆时琛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一世温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凭你也敢动我妈的东西?!”聂安夏被紧紧掐着脖子,眼珠子都要被掐暴出来了阿喂。眼前的陆时琛明明面无表情,可眼中的狠戾却比聂安夏扭曲的面孔更恐怖一万倍!“我有板砖!我跟你拼了!”聂安夏大叫一声,整个身体猛然一弹,从混沌的意识挣脱过来!入目都是冷色的雪白,手上扎着的点滴让聂安夏茫然地眨了眨大大的眼睛,脑海中陆老二居高临下掐着她小细脖子的片段,更是让她的小心脏扑扑跳!自己……是在医院?自己真被陆家公认悲催,软蛋,脑子还不太好使的陆家小公子“追”进了医院?陆时琛。还没出生就克死了自己亲爹,当时陆氏最被看好的接班人陆尚珩。出身贫寒一直没有被陆家接受过的亲妈,在得知噩耗后直接进入了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呱呱坠地,没喝到母亲一口奶就被接回了陆家,不...
《豪门老公每天都想坑死我聂安夏陆时琛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凭你也敢动我妈的东西?!”
聂安夏被紧紧掐着脖子,眼珠子都要被掐暴出来了阿喂。
眼前的陆时琛明明面无表情,可眼中的狠戾却比聂安夏扭曲的面孔更恐怖一万倍!
“我有板砖!我跟你拼了!”聂安夏大叫一声,整个身体猛然一弹,从混沌的意识挣脱过来!
入目都是冷色的雪白,手上扎着的点滴让聂安夏茫然地眨了眨大大的眼睛,脑海中陆老二居高临下掐着她小细脖子的片段,更是让她的小心脏扑扑跳!
自己……是在医院?
自己真被陆家公认悲催,软蛋,脑子还不太好使的陆家小公子“追”进了医院?
陆时琛。
还没出生就克死了自己亲爹,当时陆氏最被看好的接班人陆尚珩。
出身贫寒一直没有被陆家接受过的亲妈,在得知噩耗后直接进入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呱呱坠地,没喝到母亲一口奶就被接回了陆家,不到10岁又被送到东欧某个事故不断、环境极端的矿场。
这次能回到陆家,也是为了他那在精神病院去世的母亲奔丧。
这位天煞孤星,后台为零的小少爷,回到陆家以后,便一直都是软蛋,迟钝,不争气的形象!
软蛋:身体孱弱,厨房不管做什么山珍海味,他三餐有两餐半没胃口。
迟钝:个性沉默,常常站在窗口一站一整天都不带挪位置,坐在书桌前一坐整个下午,写得还是:像你父亲,遇见对的女孩可以毫无保留这种单蠢信奉土味洗脑语录。
不争气:事业上,回到了陆氏从没敢大声说过一句话,更别提什么创举主张。跟他曾经万众瞩目的父亲比起来,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烂泥巴!
生活上,那些就差把“我要睡了你做个便宜少奶奶”写在脸上的,别有用心的女孩都不知道拒绝,如果不是管家日夜提点着,过几个月私生子都能蹦出来一串!
所以,聂安夏通过了堪比高考严苛的陆家佣人竞选之旅,再花了一个月踩点设计好完美遁行路线。
最后放倒了陆家所有人,终于对她心心念念的小目标,陆家的七象玲珑塔出手时——
突然就对上陆家小少爷野兽一般的眼神!
聂安夏都以为出现幻觉了!
结果,不仅不是幻觉,反而如果不是聂安夏跆拳道不错,顺带摸了块板砖,她就要交代了!
聂安夏后怕地摸着自己的小细脖子。
不对,现在的情况是,自己没有被陆家小少爷掐死被送到了医院?病房外还站着一排警察的那种?
按照七象玲珑塔的估价,她下下辈子都要在铁窗里被安排明白了鸭!
“呀,你醒了呀?”聂安夏正揪心,忽然奔进来的小护士一看她醒了,顿时露出大喜过望的表情:“太好了,你男朋友也醒了,就是……”
男,男什么?
小护士瞧她一脸蒙圈,脸上的表情却更亢奋了:“不,不会吧?你也失忆了?”
失忆?
“天啊,这是什么神仙爱情?跳湖殉情死也不松手,现在又双双失忆!太感人了~太……”
小护士看着聂安夏的表情,激动的像追星女孩到了拍摄现场!
“停!”聂安夏果断地打断小护士:“你说,他失忆了!陆时琛失忆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身上也没有任何证件手机,我们联系不到他的家人,你们是同时落水……”小护士回答。
也就是说,自己的“借用”行动还没事发,而且陆时琛还恢复出厂设置了?
聂安夏当即急匆匆跳下床悲痛叫道:“他在哪?!”
其实,从正常思维看,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她趁着还没事发,赶紧撤离!
但是……
父亲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七象玲珑塔是他从不说出口,却死了都不能合眼的遗憾,对比庞然大物的陆氏她太弱小,没有能力用正大光名的方式去为父亲正名。
哪怕有一丝希望,再多艰险她也不会退却!
聂安夏窜进病房的时候,此时的陆时琛刚刚被脑科主任告知——“不要着急,CT显示没有器质性病变,这表示你现在的失忆很有可能只是短暂的‘应激性’失忆,一般这种情况一周左右会开始恢复,当然也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这主要根据……”
听到门口的动静,陆时琛微微侧目。
陆时琛套着宽大的病号服,细碎的短发因为落水毛绒绒顶在脑袋上,深邃立体的容颜显示出本身的优势,每一处线条都是黄金比例,毫无瑕疵的肌肤比女人更细致。
狭长的深眸,侧脸杀正脸更杀的挺直鼻梁,薄而有型的唇还带着落水后的苍白,略带的茫然的眼光看过来,让聂安夏自认不是颜控肤浅女人都觉得空气间劈里啪啦炸烟花!
“亲爱的,你还好吗?!”聂安夏调整一下表情,往陆时琛身上扑!
在往陆时琛病房扑的时候,聂安夏就大概安排了一下计划!
结合陆时琛单蠢无脑,在书房憋一整天,就写下两百多页,只写“记得像父亲一样,遇见对的女孩就毫不保留!”这一句名言的特性。
她坐实了陆时琛女友的身份,把失忆的这个地主家傻儿子带回陆家,就还有机会把七象玲珑塔借出来!
然而……扑过去的聂安夏还没看清病床上的大帅哥是怎么动作的,就脸朝下手臂反扭,被陆时琛一个反手小擒拿死死摁在了病床上。
“疼疼疼!”
“你没死?”陆时琛摁着聂安夏,居高临下甩过来一句话。
刚刚高大但柔和的气质荡然无存,发型依然乱蓬蓬,从深眸里射出的视线像是可以剖开人肌肉的凌厉,容颜依然帅气完美,却暮然染上浓厚的阴戾睥睨,看聂安夏像是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
这什么情况,不是失忆了吗?
“喂喂,你你干什么?就算殉情不成功,也不能直接把人掐死啊!”
还好小护士反应快赶紧制止:“掐死的死者眼睛充血,舌头外翻,万一你看了这样的心爱的她,就不想跟她一起上路了怎么办!”
“跟她殉情?”陆时琛皱了皱眉,冷冷的说:“我只记得要把她摁进水底。”
聂安夏只来得及从被子间瞪着主治医生:这算什么失忆,差评啊!
“‘应激型’失忆会失去大部分记忆,只是对其中几个印象比较深得片段,可能会留存在潜意识。这些片段往往也会成为他恢复记忆的关键,当然通常这些片段是断续且不连贯……”主治医生也很方。
“不是你把我摁到水里!”聂安夏陡然拔高了声音!
不能这样下去,拼一把!
聂安夏清丽的眸子霎那间憋得通红,眼底的水雾快速升腾,蔓延的悲伤比落泪更让人心疼,可陆时琛依旧冷酷地没有一丝波澜!
这还是那个天天写满几百页要对女孩毫无保留小字条,别有用心的女孩坐到他腿上只会红着脸躲避的陆家小少爷吗?
“我们也不是殉情!”聂安夏紧接着说,终于,这句话让陆时琛眸色动了一下。
“当时我想要离开,你却不肯放手,我们才会失去重心落水。等到落水后我才发现你不会游泳,哪怕我,我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你……”聂安芷深吸一口气:“但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拼命拖托住你!”
“啊!所以不是你被摁在水底,而是……”小护士顿时两眼蓄起了泪水,看陆时琛的眼神都只有“渣男要遭雷劈”:“不是殉情,却比殉情更感人!难怪昏迷前最后一句都是先救他。”
哈?我昏迷前这么说了吗?聂安芷表示不记得!
可能当时,聂安芷心理有愧,如果不是自己偷七象玲珑塔,他不会狼狈的休克,还能安静的当他草包小少爷。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必须跟爱情挂上勾!
“对,虽然我已经不想为他买早餐,但是我还是愿意为他挡子弹!”聂安夏掩面而泣,纤细的肩头脆弱的抽泣。
陆时琛却是眉头压得更紧:真的,是她救了自己?她昏迷前最后一句还是先救他?
而这边,聂安夏委屈的哼唧声,也不容陆时琛多想!
“嘤嘤嘤。”聂安夏哭了几声,蹭着伏到陆时琛的病床上。
软软的小小只?陆时琛一愣,这次没有小擒拿,只是有些警觉的举起双手。
“呜呜呜。”聂安夏又哭了几声,顺便抓起他高举的一只大手放在她的发顶。
陆时琛僵了一下,但是陆时琛感受着大手下聂安夏的脑袋毛茸茸的,发丝擦过他的掌心痒痒的。
“唔唔唔……”聂安夏继续哼唧,声调更委屈了!
陆时琛有些僵硬地的揉了揉聂安夏的发顶,声线低沉:“对不起,我会很快想起来的。”
叮!聂安夏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个去响指:临时男朋友上线!
“咳咳……年轻人,也不用太着急,现在从报告上看也没有多大的问题。熟悉的环境也更容易刺激恢复记忆,你们可以先出院,一星期后复诊。”
主治医生表示这狗粮有些齁人,总结说道。
“熟悉的环境更容易刺激恢复记忆啊?那……阿琛,我们先出院回家吧。”聂安夏抱着陆时琛的大手说道。
在培养起她们“情比金坚”之前,她当然不会把陆时琛送回陆家。
聂安夏理所当然地把陆家小少爷带到了她们曾经有过共同美好回忆的,“一起甜蜜同居”的小二室。
路上,聂安夏给陆时琛普及一下他们并没有什么新意的恋爱经历:相遇,同居,遭遇陆时琛另一个城市的家人反对,陆时琛特意回来挽回时,聂安夏就已经万念俱灰。
陆时琛安静的听着,没有给出多少反应,聂安夏略略松了一口气:
只要同居个两三天,自己一定有办法把她们“情比金坚”的设定灌输成功!
就算灌输不到位,她也会拍下许多甜蜜同居的照片,有图有真相,她就不信痴情的地主家傻儿子不中招!
一小时后,聂安夏就带着陆时琛回到了位于帝都城北青阳公寓A栋1806室,聂安夏真想打自己得嘴巴子!
因为某人在两室一厅公寓里转了一圈后就提出如此质问——
“我们感情很好?为什么小区的人看到我都很惊讶?”
“我讨厌土豆,为什么厨房里屯了这么多土豆?”
“你说我们同居?为什么一件男人物品都没有?”
聂安夏还想着怎么培养“感情”,陆时琛一连串得问题让她脑壳不能好!
“没有合影是因为我怕睹物思人,都收起来了。”
“土豆……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我一直不能吃土豆,你走了我当然买一堆补偿自己。呐,以前我只会迁就你的习惯。”
聂安夏站在客厅里比手画脚得找补,看到陆时琛还想说什么,立刻堵上一句:“他们惊讶,是因为我们前段时间已经分手了,我说再和好就直播吃粑粑!”
果然,本来想要说什么的陆时琛一脸被噎住的表情!
“走走走,好饿啊,我们先吃饭吧。”聂安夏讪笑地拉陆时琛。
于是,陆时琛皱着眉却自然而然进入了厨房。
好像勉强糊弄过去了,聂安夏却瞪大了眼睛:陆家小少爷,是要去做饭?
平时三餐饭,有两餐半都没胃口的孱弱小少爷,会自己做饭吗?
聂安夏跟着陆时琛进入厨房后会做什么,没想到陆时琛真的开始做饭!
厨房本来就不大,陆时琛肩窄臀大长腿,在里面更显得局促,他略略看过厨房里的调料设施,开始处理食材。
聂安夏接下来就看到陆时琛挽着衣袖,陷在阳光微小的尘埃里,各种锅碗瓢盆在他手中熟练的翻飞,他低眸专注的表情,仿佛一代工匠在摆弄自己的伟大艺术品。
其实聂安夏好久没回这个家了,冰箱里除了一盒鸡蛋,一堆快发芽的土豆就摸不出其他菜色了。
估计别看陆时琛有模有样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谁都得服!
但是……聂安夏摸出手机:吃不吃得上饭不要紧,拍下陆时琛给自己做饭,跟自己同居,甚至同床共枕头各种照片,这才是头等大事!
谁知这边她刚咔嚓了一张,那边陆时琛警觉回首!
下一刻,不等聂安夏再多来两张时,人已经被摁在墙上手机瞬间被夺走,而她被一套反手小擒拿摁在了墙角。
“做什么?”
那冷厉的音调和刚才沐浴在阳光微尘里做饭的美厨男,简直是判若两人,反手小擒拿扭的聂安夏根本动弹不得。
“痛痛痛,我就是想拍几张照片留念……”
为什么别人捡来得男朋友有甜甜的恋爱,她得到只有方圆10米内随叫随到反手小擒拿!
“留念?你不是说不想要睹物思人。”
小少爷,你这么咄咄逼人,小擒拿多快好省,真不是拿错了剧本?
但机敏如她,下一刻聂安夏爆发了!
“够了!陆时琛,你果真不爱我了!你原本就是想要分手,恐怕现在失忆都是装的!你根本目的就是甩了我!亏我跳湖的时候只想你平安~亏我冒着直播吃粑粑的风险也不想跟你分开,亏我还为你这种人打过胎……”
“你说什么?”
聂安夏一愣,她说了什么?
打胎……呃,演得太激情她只是为了押韵而已……
聂安夏憋了一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她哇的放声大哭:“是,是我们的孩子,你都不知道他存在过。”
聂安夏心累:这个捡回来的男友非常货不对板,让她几乎怀疑自己的行动路线!
当年陆尚契为了争取北原集团合作,拿出七象玲珑塔笼络却换了赝品,作为北原集团随行鉴定者的父亲提出疑义,陆尚契不仅没有承认,还联合其他鉴定者一起污蔑父亲,指控父亲恶意错判!
到现在一直收在北原集团的七象玲珑塔就是当年的赝品,拿到真正的七象玲珑塔,是证明父亲当年没有错判最简单的途径。
这是陆家欠父亲的真相,可是它不仅掏空了父亲的一生,自己也不得不一再铤而走险,只因为她跟父亲人微言轻!
一想到万一到最后她也什么都做不了,父亲就那样离开,她就心痛地想蜷缩起来!
“是我不对。”
就当聂安夏忍不住整个人微微颤抖,一双有力的臂膀把她揽到了胸膛,温热的掌心轻抚她柔顺的发丝:“再给我点时间,我不应该怀疑你。”
下一刻,聂安夏的身体忽然腾空而起,待她反应过来,竟然已经被陆时琛公主抱扣某个坚硬温暖的怀里!
啊?聂安夏也不感伤了,表情只剩下目瞪口呆,直到被温柔妥帖的放进大床上,她的灵魂还处于离线状态!
“什么时候……拿掉的孩子?”
“……”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聂安夏赶紧把头埋到陆时琛的胸膛!
陆时琛眸色却暗了暗,揉了揉她的发顶:“不愿回想就先休息,我去做饭。”
接下来,厨房就响起了劈里啪啦的锅铲的声音,中间陆时琛还推开房门给她泡红枣姜茶,摸了摸聂安夏一直缩着因为不敢动,所以没什么温度的被窝,给她塞一个暖水袋,最后还给她掖好了被角。
这是什么峰回路转?!
刚才他毫不费力的抱着她,越过她伸展长臂给她掖好被子的时候,她是心跳加速了吧?
没有!聂安夏果断否认!
但半小时后,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会脸红。
因为陆时琛居然亲手喂她喝汤!
她家只有鸡蛋跟土豆而已啊,陆时琛竟然整了6个菜!
看这个蛋壳土豆泥,看这个窜元荷包蛋,看这个这个土豆煎还有鸡蛋勾得笑脸……
“做汤得时间不够,下午我去买食材,可以炖鸡汤。”
陆时琛轻轻吹了吹汤勺,小心翼翼地将勺子递到聂安夏唇边,见她一副傻乎乎的模样,歉然的笑了笑:“辛苦了……家人那方面我等我恢复记忆,就会处理好。”
“额……”聂安夏的脸不可抑制的就那么红了!
满脑子都是“捡来的男朋友,原来这么甜!”
诶,甜?拍下来!
聂安夏猛然扭头要去够手机,结果刚摸到手机偷偷摸摸找角度,就突然被一个小擒拿摁住床上,热热得土豆泥差点糊了一脸!
“啊!”聂安夏举着手机都石化了!
陆时琛立刻把聂安夏拉起来,给她擦干净脸:“对不起,你动作突然,我条件反射……”
这什么奇怪的条件反射,本来粉色冒着泡泡的爱心午餐都不香了!
不,停滞不前从来不是聂安夏的风格!
喝完了最后一口汤,聂安夏重新斗志昂扬!
她再接再励,再把好感度刷上去,到了“情比金坚”的程度,这种奇怪的条件反射自然会消失,甜甜的照片更是信手拈来!
……要怎么刷?
聂安夏咬着汤勺思绪飞转:
吃喝上?大抵上豪门公子哥吃的喝的都是顶级,聂安夏能想起陆家的海参鲍鱼啥的不管怎么做,陆时琛都跟看烂菜叶一样。
打扰了……突破不起!
玩乐那就更高级,那些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就混进来的“未来少奶奶们”一个比一个会玩,什么小道具,什么狂野派对,什么马尔代夫私人定制……
陆时琛只会一副吓到的表情拒绝三连:不需要,不感兴趣,谢谢你的好意!
不过,按照陆时琛把老母亲土味箴言放在嘴边的秉性……不如试试接地气的?比如夜市吃饭?游乐场坐旋转木马?
刚刚温馨煲汤,紧接着新奇又刺激的游乐之旅,有张有驰,劳逸结合,一定能让陆时琛印象深刻,好感飙升!
而且,甜甜的照片可以求助路人帮忙,好过在家里大眼瞪小眼,自己但凡有点动作就是无情小擒拿!
聂安夏花了一个小时,磨破了嘴皮,表示失去宝宝在两个月之前,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能去横渡长江,但是陆时琛不陪她,她就会想起无辜的孩子,终于把陆时琛拽出了门。
聂安夏觉得自己的计划太完美了,哪怕是一小时后,陆时琛很是抗拒臭豆腐的神情,也没能引起她足够重视。
“你之前很爱吃臭豆腐,还说入口后之前闻到的臭味,都成为无法抗拒的绝味!这种美好只有尝试过才知道,保证你会欲罢不能!”
夕阳西下,人来人往的夜市广场上,陆时琛举着两串臭豆腐眉峰紧皱。
“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张嘴!”聂安夏赶着去下一个摊位,见他磨磨蹭蹭些许不耐烦,夺过他手里的臭豆腐就要帮他。
陆时琛锋眉没松,目光扫过聂安夏期待的眼神后,却不由薄唇轻启,而聂安夏已经见缝插针,一把捏住他两侧腮帮子直接将一个臭豆腐塞进去。
“怎么样?好吃吧?”
陆时琛一秒憋得容颜扭曲,顿时青筋暴起,看着聂安夏激动的小脸撑了两秒,第三秒还是扶住树干狂呕起来!
不应该啊,那些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套路里,霸道总裁这种三无小吃一上线,就一定会被迷得五迷三道!
“刚刚是失误,我保证你马上能吃出香味。”聂安夏凑在陆时琛旁边团团转,还企图继续安利!
突然一道弱弱的声音插入进来:“小姐姐,臭豆腐就送你们了!你别逼你男朋友吃了,他再吐我今天都别想卖出去了!”
聂安夏抬头一看,陆时琛本来容貌瞩目,她们刚进大学城就受到了小姐姐们或直接或婉转的追随,而陆时琛吐了以后,她们都惊恐地散开一片空地,刚刚还在排队的队伍顿时荡然无存。
聂安夏目光再转回老板脸上,老板狠狠心:“要不我给你红包也行,我们做小生意也不容易……”
“……不用不用。”聂安夏只能放弃了臭豆腐:“可能你失忆了口味也改变了,不想吃就算了。麻烦老板了!”
然后拽着陆时琛就离开,徒留下老板感激涕零的身影!
“谢谢,现在找一个愿意陪你吃大排档还拉你吃大排档,还善解人意的女孩多不容易啊。”
接下来的煎饼果子,肉夹馍,路边小烧烤……都是一言难尽!
要么陆时琛根本不愿意张口,看到那些红红火火的酱汁调料,更是一副要反胃的样子,当聂安夏想要故技重施,趁他不注意去塞到他嘴里的时候,不但没有得逞,被陆时琛一个反手小擒拿摁在路边。
不仅如此,当聂安夏请求路人拍摄一个她突然从墙角扑出求抱抱地视频,被小擒拿摁在墙上,当聂安夏找好角度,突然踮起脚要亲亲陆时琛地时候,被他反手摁在过路小哥的背上……
聂安夏算是看出来了,陆时琛理智上相信自己救过他,还相信自己牺牲过无辜的宝宝,可是潜意识里都是他需要防御加抓捕自己!
多么毫不松懈的潜意识!
聂安夏要被气哭,哼哼唧唧跟在陆时琛身后,把陆时琛不肯吃的小吃统统吃掉!终于逛完了小吃一条街,聂安夏什么照片没拍到,气嘟嘟地吃饱了!
就到了娱乐时间,娱乐?
聂安夏心机满满选择了云霄飞车,这种刺激的项目能够激发雄性的保护欲!没准一趟下来,他就习惯保护自己,自然没有那么冷酷的条件反射了!
聂安夏豁出去了!
尽管上车得时候,她的双腿都在抖,但是她已经在心里预演了怎样惊恐又无助地让人心疼的柔弱害怕,最好刚下车就腿软在陆时琛的怀里!
但是万万没想到云霄飞车上,聂安夏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啊啊啊!要死要死了!我问候你全家!让老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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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安夏从云霄飞车上下来的,好几个路人对她指指点点:
“刚叫那么惨的就是她啊?”
“她那表情,每个都可以做成表情包!”
“她是搞笑博主嘛?正常人都不会那么夸张!”
聂安夏下来的时候,是真的腿软,却并没有人对她伸出强壮有力的臂膀,因为陆时琛全程毫无声息,走在聂安夏的身边像是一具冷漠的躯壳。
“陆时琛?”聂安夏不放心地拉住陆时琛,他不会给吓傻了吧?
但是等聂安夏把他拉住,一下撞进陆时琛的长眸,聂安夏觉得陆时琛这一刻的眼神,比云霄飞车在最高点俯冲那一刻更恐怖,更让人恐惧,像是可以把灵魂撕碎!
漆黑,没有丝毫的光点,却亮得吓人,他看着聂安夏微笑,可是那样的笑容像是把周围的光线全部吞噬:
“你说云霄飞车在俯冲的那一刻,是不是和跳楼时,从顶楼跳下的感觉是一样的?”
“我,我怎么知道……”聂安夏一瞬间颤抖都忘了!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对,他那个在精神病院离世的母亲好像据小道消息透露,就是跳楼身亡的!
聂安夏这样一想,就真腿软得站都站不直。
陆时琛是想起来了吗?会不会又跳起来追自己八条街!
“怎么了?”可是下一秒,聂安夏感觉头顶有个温暖干燥的手掌拢在她的发顶,陆时琛在她面前微微附身:“不关你的事,我只是突然觉得……”
陆时琛迷茫了一下:“跳楼的人一定很绝望,吓到你了吗?”
聂安夏使劲地摇头:只要你不说你记起来了,怎样都行!
陆时琛幽深的目光看向前方:“我们先回家吧。”
聂安夏哪敢说一个不字,脑海中却浮起一个念头:他应该是潜意识认为母亲的跳楼身亡,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信息吧,可是现在他连它为什么重要都想不起来了。
一路上她不止安静如鸡,回到家里也用力装小透明。
其实仔细想想,就算她和陆家有解不开的纠葛,和陆时琛却没有关系,出事那年,他还在国外珠宝原矿做基层锻炼,现在回到陆家,也是为了母亲奔丧,外加着手接触陆家的产业。
想到这里,回到小公寓的聂安夏忍不住再次叹气。
忽然聂安夏的目光掠向厨房方向……
聂安夏擦完手从厨房出来,正好碰到陆时琛从房间出来,聂安夏刚转身,一下不防差点撞到了陆时琛的怀中。
陆时琛一下扶住了她,外加一个反手小擒拿把聂安夏摁在餐桌上。
“喂!!!停下,不要反手小擒拿了!”聂安夏简直暴躁了!
“你在做什么?”陆时琛放开聂安夏,同时肚子里响起响亮的咕咕的“回答”。
陆时琛被拉出去了半天,用粒米未进可以形容。
“我能做什么?”聂安夏使劲努了努唇,对桌上热气腾腾的某一碗面条的方向。
“给我做的?”陆时琛的眸光动了动。
“你先尝尝,我很少下厨……”
聂安夏殷勤地的递过去一双筷子。
聂安夏下面技术一直不错,但是一开始也担心陆时琛吃不惯。
因为陆时琛简直太挑了,山珍海味不下筷子,街头美味无动于衷,唯一见他吃下去比较顺畅地就是中午的鸡蛋了,这次她的面条也没有特殊的佐料,因为父亲一直不喜欢口味重的,她也习惯了……
没想陆时琛吃的挺好,尝了一口以后就安静的消灭眼前的面条,姿态优雅,食不言语,低着头的侧脸透着一股满足与安宁。
外面万家灯火,里面小客厅暖光充斥,一男一女隔桌而坐,一个日式大碗汤清面,一叠小菜,陆时琛吃了一半,因为恐怖的游乐之行而低沉的脸色慢慢缓和,聂安夏支着下巴神色柔和带着期待……
仿佛可以看见静谧的时光在流动,让聂安夏一不小心有些恍惚地眯了眯眼。
她那个老父亲呀,也像他这般沉默,他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自己,自己给他煮了一碗面都很欣喜很感谢。
当他独自撑了太久后,终于终于撑不下去时,他对自己下了那么狠的手,参与抢救的医生都摇头叹息,他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却是对自己抱歉:安安,对不起,爸连死都做不到……
一想到这里,聂安夏的气血上涌,像是拒绝回想一般,手一挥就把眼前的小菜碟不小心推到桌沿。
聂安夏反射性向前一步想扣住菜碟,刚站起来就反应过来:完了,我又要被小擒拿了!
我的脸,是会被摁到汤碗里还是桌面上啊!
可是这一次,聂安夏的脸却没有想象中的跟桌面亲密接触,倒是陆时琛一把拉住了一头栽过去的她,一手接住了被推倒小菜碟!
“啊?”聂安夏蒙在原地。
“我吃完了,碗我来洗,你去睡吧,我马上来。”陆时琛拿着碗转身的低沉的声音响起。
“哦……”怎么这次没有小擒拿?
聂安夏回神,不对……我马上来,是什么鬼?
她们是情侣,她们……同居?现在面也吃完了,到了要同床的环节!
没有小擒拿,而且陆时琛认同她们同居并且同床的设定?
得到这个事实……聂安夏惊悚跟欣慰同时翻涌!
欣慰的是陆时琛接受自己的进度条涨了一大截,惊悚的是今晚……她要跟把陆少爷嘿嘿嘿了吗?
聂安夏客厅到卧室不到5米,可是她硬是磨蹭到陆时琛洗完碗了,已经在床上躺下,还抬眸疑惑的看着她:“还不睡?”
“嗯……睡,就睡。”
她们是情侣关系,当然要同睡一张床来实锤。
到时候陆时琛想要否认,她一叠照片就甩到他脸上,我们睡都睡了,想不负责任?
所以,聂安夏最终还是躺在了床上,还主动的环着陆时琛的脖子——情侣睡觉应该是这样的吧?
陌生的男性荷尔蒙萦绕鼻尖,陌生的悸动贯穿心脏,方寸之地她无论怎么动都不可能逃脱男人长手长脚的包围,他那完美锋利的侧脸,更是在黑暗中疯狂张杨。
……她还能扛得住!
直到陆时琛反手一捞,扣着聂安夏的小细腰一把贴近他精干有力的腹部,聂安夏全身的汗毛一下炸起来了!
陆时琛扣住她腰的手敏锐地一顿:“怎么了?”
“小琛……我给你唱个歌吧~”聂安夏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同床共枕,有的是办法把不纯洁的小火苗扼杀在摇篮!
陆时琛刚想要拒绝,聂安夏动作更快:“以前就是这样,你只有在临睡前听我唱两曲才睡踏实,呵呵……”
空气微微沉默,想来陆时琛是回想起,聂安夏在游乐场的各款一言难尽的推荐,转瞬陆时琛轻轻嗯了声。
聂安夏立刻清清嗓子:“准备好了么?我要开始了咯~”聂安夏说完双手合十在胸口,闭上眼一脸肃穆开唱:
“十月想母好哀伤~一月想娘把我养~十月怀胎在肚房~伤心家里烧纸香,慈母曾把宽心放~怀胎十月临盆降,生我一尺五寸长~传宗接代有指望……”
她这唱的什么玩意?
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腔调?
每个字符拖长八拍,还带着十足十的哭腔悲意~简直像哭丧!
陆时琛的长眉越皱越紧!
一分钟后,陆时琛只有一个念头:怎样才能让她闭嘴?
下一刻,正唱的上头的聂安夏毫无预兆的被卷进了一方胸膛里,她惊的抬头看去,立刻撞进了那双深邃的眸子!
啊?聂安夏惊悚了:她故意唱得自己专业的安魂曲,就是让他不知不觉兴趣全无,怎么还有人听了这种调调还雄起的!
她到底是应该顺手推舟,还是奋起反抗?
聂安夏盯着陆时琛比夜幕更黑的深眸,脑海里顿时翻滚了无数个念头,轰轰烈烈嘈嘈切切,像是杂乱的烟火将天空撕裂,最后却只剩下一个:她不应该反抗,发生了什么,才离她的目的更近一步。
聂安夏眨了眨眼睛,一点抗拒的动作都不许自己有,陆时琛看不到的地方,她连指尖都在颤抖。
聂安夏慢慢松开她不自觉揪紧衣领的手。
“别伤心了,孩子以后会有的……”陡然陆时琛低沉得声音响起。
聂安夏蒙:什么孩子?
聂安夏还没反应过来,额头忽然落下一吻:
“我知道你心疼孩子,所以特意唱这样的曲子给他……”陆时琛就把长臂收紧,把她裹得紧紧的,像是把她拢在怀里。
原来陆时琛以为她是唱安魂曲给失去的宝宝听?
那那那是不是就过关了,不会有不可描述的同居环节?
“睡吧,”果然聂安夏听到陆时琛说把她搂得更舒适一点,声音温柔:“明天再去一趟医院,你失去孩子又落水应该去检查一下。”
陆时琛说完,果然聂安夏一动不动了!
两个小时后。
聂安夏瞪着一双血红得大眼睛,脑海里只有一个惊雷:明天去医院!
明天到医院一检查,她嘛事没有,但还是处女,她该怎么解释啊!
城东陆宅。
本来古朴低调的陆宅现在灯火通明。
为首的是一个精神矍铄的暗红唐装的老人,看得出来保养得宜,但是容颜上透出一股不可逆转的灰败,证明就算在现代如此精进的医疗条件,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可抑制的衰败了。
但老人的气势却是不容质疑的凌厉震慑,目光一扫过去,整个陆宅满满当当的人都低下了头:“还时琛的消息吗?”
“还没有,根据监控显示,少爷跟我们临时佣人聂安夏共同出现在中心医院,医院周边已经安排人手暗中巡查。”陆宅老管家宋叔上前说道。
“聂安夏?”陆震德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发现并没有多少记忆。
“聂安夏就是因为“将军”的葬礼,特别入招的女佣。”宋叔一说起聂安夏,脸上凝重的表情都舒缓了一些。
“聂小姐入职后表现得非常出色,还懂得一些很细致的古董护理要点,对少爷也十分尽心,少爷如果真的跟她在一起,暂时可以放心。”
说着,宋管家递上了一本纪念册。
纪念册里面详细记录了陆震德爱犬“将军”从出生到衰老的照片,更有“将军”狗生的几个高光时刻。
跟着陆震德猎到了第一只雪兔的“将军”,在商业竞争极端时,在有人对陆震年拔枪相向的时候,一跃而起被击中后腿的“将军”,它要跟陆震德分别,它双目湿润,但是没有像往常一样跨出去一步去挽留的“将军”,因为它知道“爷爷”是要去接受很重要的手术……
配有不同时期的吠叫之声,陆震德翻着这本“将军”纪念册,就仿佛“将军”的一生,在他眼前掠过。
将军是陆震德内退之前就养的狗,陆震德到欧洲接受关键的胰脏手术,走之前两个“老伙计”告别,没想到现在他活着从手术台上挺下来,“将军”已经支撑不了。
“将军”这别出心裁的“告别仪式”的设计者,就是当时正好在参加陆家佣人考核的聂安夏。
聂安夏自告奋勇地安排将军的告别仪式,起初宋管家对这种年轻人的噱头不感兴趣,但是聂安夏当场提出来的策划仪式,却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告别仪式真正开启的时候,还在康复期的陆震德通过网络视频“参加”了。
陆震德一生征伐钢血铁腕地让亲人都敬畏生怖,却不得不承认那个主持的小姑娘表现得不错,丧礼既没有传统地压抑煽情,也没有新潮突兀地让人难以接受,它一直用一种送走老朋友,祝福它的灵魂开启新得旅程的方式进行。
对于将军的离去,陆震德的感情最为深刻,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将军”的离开,比前段日子姜如云在疗养院自杀的消息更让他震动,这不是什么人比狗贱,而是感情的倾注比例的多少。
聂安夏也是通过这一次的毛遂自荐,被破格录用,正式成为了陆家的一名佣人。
“哟,贱种就是贱种,母亲是个贫民窟走出来的,他也就从小喜欢跟贱种混在一块,尤其是因为一条狗才有资格进入陆家当佣人的女人,才跟他特别心心相惜!”
一个尖锐又不屑的声音响起。
那是陆家的二夫人,陆震德二儿子陆尚契的妻子庄月娴:“在公司的时候啊,如果不是我们尚契看着,他还不知道惹出多少乱子,现在还跟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混的找不到人,这说出去多大的笑话啊……”
“找!还不去找?”庄月娴还要喋喋不休地说,却被陆尚契低喝一声,就生生止住了声音。
“难道还要像姜氏一样,惹出那么大动静才找吗?更何况时琛是陆家人,那些外人到底怎么样我不想管,但时琛是陆家的血脉,哪怕再不成器,也不会落得个在外下落不明!”
“找找找,爸爸你别生气。”陆家二爷陆尚契立刻上前几步说道,立刻安抚老爷子道。
“你别跟月娴置气,月娴嘴快了点,但到底从来不会有心机,不像是那个姓姜的女人,死了还逼着陆氏把陆时琛送进董事会……”
这会儿庄月娴哪儿有胆,老爷子几句外人不相干,陆家的子孙不能有任何闪失,说给外人也说给庄月娴听,陆尚契几句话,又把心机歹毒这样的词拉回到了已经不能开口的庄月娴身上。
陆宅其他几个人也赶紧附和,七嘴八舌地“安抚”老爷子,但是老爷子却一扬手,所有人都停下来:“尽快找到时琛,比什么都重要。”
然后老爷子转过身,对上前搀扶地宋叔说道:“去查查那个叫聂安夏的女孩。”
“是,我已经调查过聂安夏地住所,但是聂安夏入职陆氏后就居住在陆家,以前的出租房已经退了,她的手机目前也在陆宅,目前还不能联系到她……”
“继续查。”老爷子就在宋叔的搀扶下回房。
“怎么办啊?”庄月娴在老爷子的身影消失后,就迫不及待地走到陆尚契地身边:“那么一个野种,老爷子十多年都不管,那个姓姜的一闹,我看老爷子对这个长孙还上心得很!”
“什么怎么办?”陆尚契直起腰,脸上已经完全没有面对老爷子那种恭敬顺从:“找啊,但是找回来是活的,还是跟他短命的妈一样,就不知道了。”
“常珩。”陆尚契喊道,身后闪出一个全身黑色套装,脸上却是一道刀疤从眼角横梗左颊的男人。
“中心医院,别说你找人不够宋叔的人利索。”
“是。”常衍沉闷的说了一个字,就默默退回自己的角落。
另一边,城东的小公寓,某人依然依然辗转反侧。
明天去医院,别说流产史,她连X生活都没有该怎么解释都还没想好!
揣着这念头,聂安夏撑到后半夜还睡意全无!
所以,聂安夏有精力用一万分的小心轻柔,加上一再小心试探,陆时琛这种擒拿小能手,硬生生被拍了各种姿势的入睡照,相拥照,亲亲照。
历经了艰险,亲密照片她到底是拿到手了,甚至还录到了陆时琛说得英文梦话:“把蜥蜴蛋给我,或者把命留下。”
那冷绝而森寒的声音,导致聂安夏差点一哆嗦把陆时琛弄醒了!
蜥蜴蛋啊?很值钱吗?需要用这种野兽夺食一般的准备厮杀的口气?明明陆时琛在陆家得时候是这不吃,那不吃挑得像个小公举啊……
而随后陆时琛就全身都绷紧,像是真的会随时为了一个蜥蜴蛋搏命!
不用这么认真吧?聂安夏想,手已经伸了出去,一下一下轻轻拍陆时琛的后背:“小琛……小琛,别怕……”
碰到陆时琛坚硬地像是石块一般的后背,聂安夏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蠢事”:陆时琛一醒过来,一套小擒拿摁在床底不会少!
但是没想到陆时琛只是眉头皱了皱,没有醒来。
聂安夏刷的想要收回手,但是陆时琛没有睁眼的的俊脸戾气陡升,聂安夏脑子又一紧,立刻把手伸了回去,一下一下拍着……
陆时琛狠戾的表情慢慢柔和,渐渐隐匿……
两个小时后……聂安夏手酸得都要断掉了,陆时琛浑身紧绷肌肉才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呼吸也恢复有序而平稳。
聂安夏垂下快要断掉得小细胳膊,累得能晕过去!
终于确定陆时琛彻底平静了,她想着随便在哪个角落窝一下,腰间暮然横过来一根长臂,精准一捞把她又扣在怀里……
“啊喂!”聂安夏想要挣扎,又怕把陆时琛吵醒,吵醒就更不用睡了……
我一定要想到办法,用不着痕迹,又不引起警觉的方式,躲过明天的检查提议。
这个是疲惫至极得聂安夏最后一个意识。
“感觉怎么样,该去医院了。”
第二天,顶着硕大黑眼圈的聂安夏,在陆时琛的摸头杀中清醒。
晨光万丈,眼前的俊颜太过耀眼,宽大温暖的手掌揉着她直愣起来的毛茸茸的发丝……
一切温软完美的像是梦境,聂安夏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嗯。嗯?嗯?!
她刚是答应了去医院?
昨天说过要想的不着痕迹,又不引起警觉的拒绝检查的方法呢?
……昨天睡过去了!
现在想,临时想!
但是聂安夏对上陆时琛关切又难掩锐利的目光,就觉得啥方案都有bug!
聂安夏这一犹豫,就被拉到了中心医院的附近……
“等下,我突然记得我记得还有一件修复作品没交给博物……”就当陆时琛拉着聂安夏过马路,聂安夏实在无计可施了,一把拖住了陆时琛:“你知道我是中大的学生……”
聂安夏正愁怎么解释,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没交给博物馆,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聂安夏觉得什么解释都不重要了!
因为陆时琛刚刚被聂安夏一把拽回来,眼前就有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
那样的行驶速度根本不应该在市区出现,直接把前面来不及躲避的摩托车撞击得轮毂变形!
无辜的驾驶者则被重重挑高,摔在地上发出沉顿的一声,顿时,尖叫声与呼救声刹那间交织起来,慌乱的人群四出溃逃!
聂安夏有些吓傻了:如果刚刚不是她一把拽住了陆时琛,后果……
“走!”相对于聂安夏的发懵,陆时琛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带她离开尖叫的人群!
聂安夏好歹是跆拳道黑带,她的意识还是懵的,手已经指向了前面几个人:“所有人都会远离灾难点,这是本能,他们三个逆着人群,会不会有问题?”
会不会有问题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觉得有什么剖开空气的声音,聂安夏被一把拽开,就感觉陆时琛窜了出去!
接下来的场景,聂安夏主要有以下三点感受:
第一,陆时琛不只会小擒拿啊;
第二,陆时琛在线一锤三无压力;
第三,陆时琛左脸颊挂彩,右手挥拳,眼神狠戾的样子比反派更像反派!
聂安夏对自己要通过陆时琛套取七象玲珑塔的想法,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聂安夏一心虚的时候,眼神就爱乱飘,结果这一飘不要紧要,他竟然发现黑衣人里面有人掏出了某种高科技!
“啊!”聂安夏大叫一声:“他有……”
听到尖叫,陆时琛扭过头来,陆时琛扭头看聂安夏的瞬间,已经被他死死压在地上的黑衣人猛然抓起一块旁边的绿化石块,狠狠击中了陆时琛头部!
陆时琛整个高大的身影狠狠的晃了一下!
聂安夏再喊出那声“他有枪”已经毫无意义,情况根本来不及她多想,她猛然扑了过去,同时对一个方向大喊:“常珩叔叔,有坏人!”
也不知道聂安夏突然爆发的有“同伴”的信号太让人意外,还是那一句“有坏人!”太唬人,总之本来要拔枪的黑衣人一号生生止住了动作!
然后就把愣在原地的陆时琛狠狠一推,跟着同伙狼狈的遁入人群中。
“常珩叔叔!”聂安夏跳了起来,对某个角落一身西装的常珩猛招手,同时用身体挡住地上血葫芦一般的陆时琛。
虽然这个常珩只到过陆宅一次,但是聂安夏进入陆家就抱着不单纯的目的,所有能打的练家子重点标记,所以常珩只露过一次面,聂安夏把他记得比陆时琛这个小少爷还深刻!
常衍出现在这里,是陆家人已经找到了中心医院这条线索了?
这个常珩能不能认出地上的血葫芦,其实就是他们要找的小少爷?
陆时琛已经失忆了,这个常珩就到过陆家本宅一次,有没有可能不认识?
聂安夏抱着用脚趾头想想,就微乎其微的微妙期望,隔着三条绿化带对常珩尬笑:“常珩叔叔,你在这做什么?”
常珩带着墨镜,因为隔地远,所以聂安夏没有看到他刀疤下皮肤的跳动:“我来给二爷买点药。”
“买药……啊!”聂安夏尬笑的更艰难。
陆时琛已经摇摇晃晃站起来,向她走过来。
陆时琛这样血葫芦的造型,就跟地上的一沓百块钞票一样醒目,常珩要是看不到很可能是瞎!
常珩脸上的肌肉抖得更厉害了,可能是带着墨镜的原因,也可能是真瞎:
“嗯,买完了。你要办完事了,也赶紧回去。”
聂安夏不停得给陆时琛使眼色:现在先别过来!
但是聂安夏得眼皮都使抽搐了,陆时琛一脸似笑非笑还是过来了!
聂安夏头皮都绷紧了,陆时琛被常珩发现带回陆家,就算自己一口咬定他们是在交往,可是交往一天她就把陆时琛整成了血葫芦,也只有被扔出陆家的下场!
更别说拖几天陆时琛记忆恢复了,按照他刚刚狂拽炫酷手黑心狠的劲儿,杀了她的心都有!
最终,陆时琛的手还是搭在了她的肩上!
她甚至闭上了眼,想要回避常珩即将紧随而至的“致命题!”
但是没想到,在陆时琛手要搭上聂安夏肩膀的前一秒,常珩强行扭头:“聂小姐,我车就在那边,回本宅并不顺路,就先告别吧。”
然后常珩就笔直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头都不带回一下!
为什么,怎么有一种常珩比她更不想发现陆时琛的感觉!
聂安夏一头雾水的把头扭回来,一眼就对上靠在她肩头的血葫芦
陆时琛从额角蜿蜒出一大片的血迹,却把他本来深邃的眸子映得更加湛亮,他盯着聂安夏,舌头一顶顶着血迹的腮:“怎么,有老公你还看别得男人这么久?”
……陆时琛怎么突然用这种腔调跟自己说话?!
陆时琛不是恢复记忆了吧?那些恶俗连续剧里得情节,都是主角在经历二次撞击,或者头部再遭重创以后就恢复了记忆!
“走吧。”
“走去哪?”聂安夏整个人都不好了!
“博物馆?你不是说先去博物馆?”陆时琛摸了一把血:“不过可能要先处理血迹。”
“去博物馆?”聂安夏感觉呼吸都是抖得,打了一架就忘了去医院了吗?
“对对对,先去图书馆,不对,是博物馆。”但是聂安夏当然附和!
陆时琛也没介意聂安夏的惊慌,随便扎进了一个诊所。
小诊所的小护士手发抖地剪开陆时琛的衬衫,陆时琛却只是淡淡的说:“没事,不全是我的血。”
小护士颤抖地剪开陆时琛的衬衫后,更是惊呼:“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这么多伤,还专挑衣服包裹的地方?可以报警。”
聂安夏吓了一跳,昨天陆时琛洗澡后就穿了衣服,她没有发现,再说谁会注意一个男人背心包裹的地方。
陆时琛却眼神变都没变一下,挺直着背脊像是凝固在时光里:“没事,他们都会付出代价。”
呃,这口气……聂安夏又是浑身一抖,陆时琛却在这时突然把目光看向她。
“聂安夏。”陆时琛淡淡的说,也没多少声量但让她一下子就定在原地:“刚刚你扑过去救我,是真的吗?”
“啊?”怎么突然跳到这个话题?
当时对方突然掏出枪,聂安夏根本来不及反应,应该跟落水昏迷之前,她让护士先救陆时琛一样,都出于愧对心理。
如果在平时,聂安夏会立刻展开一段,深情并茂的“爱你爱到命都不要的”演讲,但是现在面对陆时琛满身伤口目光古井无澜的目光,她却什么都说不出。
但是,七象玲珑塔,她无法就此放弃,戏还是得演!
聂安夏正天人交战,突然听到陆时琛淡淡声音响起,又是一句:“走吧。”
半小时后,本该出现在医院的两个人,站在了帝都城北的博物馆。
老馆长亲自接待了她们,嗔怪聂安夏就读中大,对古物的天赋又高,对其他文物有像对七象玲珑塔那么执着就好了。
接着就把他们带到了修复室。
八年前,七象玲珑塔曾出现过帝都博物馆,当时老馆长为了记录这一高光时刻,特意为七象玲珑塔专门拍了一本画册。
尽管最后七象玲珑塔只在馆里秘密待了一周就被送走,但画册被完好保存下来。
现在它就在陆时琛的手里。
“漂亮么?”聂安夏站在他身后伸着脖子问道。
他眯着眼睛扫那器型轮廓一眼,平静道:“漂亮。”
聂安夏盯着陆时琛刚包扎好的伤口几秒,欢快的声音蓦然炸响:
“必须漂亮好不好,而且这个七象玲珑塔那来头可大了,据我师傅的师傅的师傅的师傅……”
“说重点。”
“……好,重点时气象玲珑塔出自鬼谷子之手,听说过鬼谷子么?就是传说天外来客那位。好多人谣传七象玲珑塔里藏着足以山河换代的秘密。虽然我也不太信,但从历史价值和工艺水平说,气象玲珑塔真的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仿造者再登峰造极,也无法完全复制它的灵魂!”
陆时琛仔细看了眼画册上珠宝镶嵌的七头大象托宝塔的画面:“那现在它在哪?”
“在……”聂安夏笑容依旧,眸色却渐渐冷却。“我怎么知道?如果知道,哪怕卖身我也想拥有十二小时呢~”
“只要十二小时?”陆时琛继续翻:“古物有灵,强求不会长久。”
“真的只要12小时,超过12小时一定送回去,你说得对,古物有灵,一定会护佑所有人,不想伤害无辜的人!”聂安夏立刻瞪大了眼睛。
“只想拥有12小时啊?有我怎么会让你卖身。”陆时琛似笑非笑,随手合住了画册:“只要有消息,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给你。”
这么顺利?
这个环节她本来是预计在培养一下感情再切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效果这么显著。
放下手册,陆时琛喃喃自语:“你说过,是我家人不同意我们交往,那么我家人是不是更有能力找到这个……塔?”
七象玲珑塔!但下一刻聂安夏万分诚恳就道:“小琛,你对我太好了……是我不对,你现在家里都那么着急找你,却还自私的留你在身边,其实你家根本不是在另外一个城市,其实就在城南……对不起,现在我就送你回家。”
聂安夏转过身,就忍不住笑容比了一个Yeah,却没有看到,她刚转身陆时琛就勾起了一抹模糊的笑。
等聂安夏非常奢侈地打了一个车,把陆时琛送回陆家的时候,陆时琛已经失踪了将近四十个小时。
一向对陆小少爷尽心尽力的管家,激动的眼眶红了又红:“少爷你这是去了哪里了?老天保佑,总算平安回来了,还有,聂小姐你也回来了……”
但是相对于老管家的情深意切,庄月娴的声音那叫一个尖得划破耳膜:“我说找什么找?陆家这么一颗大树,什么穷酸不都上赶着攀,肯定自己就找回来。”
陆时琛皱了皱眉,目光扫过聂安夏:“她是谁?为什么人丑年纪大话还多,不是我妈吧?”
聂安夏一脸卧槽,陆时琛这么犀利吗?
以前的陆时琛,无论庄月娴说什么都只会嗫喏的说:“婶婶好,我知道了。”
庄月娴立刻炸了起来:“管家,你听到了他说了什么?从矿场回来的就可以这么没大没小吗?性子这么野怎么适合进入陆氏?看着他给陆氏把脸都丢尽吗?”
“果然我家的人都不讲道理,我们走,不能让你受委屈。”
陆时琛拽起聂安夏就走。
这小话说得……聂安夏想,还让人怪甜的。
不对,走什么走?走了七象玲珑塔怎么办?
“先出口伤人的是您,我们在场的都可以看到了!就算我家小琛路子野也是跟您学的,长辈看到自己的侄子头上包那么大的纱布,却只会说刻薄话,您平时都这么做豪门最靓的贵妇吗?”
聂安夏的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都没太注意措辞是否合适。
“你,你又是谁?”庄月娴根本没想过聂安夏这样的下人也敢呛她!
庄月娴立刻将注意点对准了聂安夏,上下打量了一眼聂安夏终于反应过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陆家刚进来的下人,陆时琛就跟你一起失踪的,管家,把这个不知好歹,看不清谁是主子的贱人赶出去!”
赶她出去?这次进来,没有七象玲珑塔,就别想我出去!
“不好意思我不是下人,我是陆时琛的女朋友!”聂安夏挺直了自己的小身板:“我还为陆时琛铺过床做过汤,关键时刻挡过枪,看谁能赶我出去。”
聂安夏甩出一叠的照片,都是聂安夏昨天辗转反侧的成果,一边指着陆时琛头上的纱布,像是长在自己头上那么骄傲!
“哦对,陆二爷手下的常珩也可以作证!”
当时聂安夏是怕常珩发现陆时琛,现在她都把陆时琛送回来了,她反过来希望多一个目击证人!
聂安夏甩出那叠照片的时候,庄月娴虽然意外,但是鄙薄更多,一句“睡了一只草鸡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就在嘴边上时,但是聂安夏紧接着的这一句,却让庄月娴猛然眼神一闪。
而这时候,一个十分精致地年轻人走入陆宅,看到陆时琛眼底闪过惊喜与崇拜。
这种眼神,聂安夏从来没有在其他人看陆时琛时中看到过,所以哪怕一瞬间聂安夏还是捕捉到了。
年轻人很快递上几份文件:“陆少,您已经回来了,这是你积压了两日的文件。”
陆时琛接过,随手翻了翻,就立刻抽出其中两份:“这两份文件驳回,通知负责审核的人员到人事结算,把这种吃里爬外的人赶出去!”
“陆时琛,你反了天了。我们庄家的供应商你也敢碰,你也不掂量掂量你的翅膀够不够硬。”
庄月娴捧着手一张脸要气地扭曲,陆时琛把她甩给聂安夏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她盯着聂安夏的脸都快喷出火来:“你真以为陆家轮得到你做主!”
聂安夏表示:听上去……还挺安心的,可是她为什么有种,陆时琛在给她拉仇恨的感觉?
“两位供应商明显价格高于市场水平,原石参数过低,一个公司的决策,应该基于市场筛选与抓住机遇,什么时候轮到谁做主。”
“你……你这个白眼狼……”
“说得好!”
几乎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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