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再没人敢嘲讽姜絮。
大家都看出她今天火力值拉满,庄泽就是第一个撞在枪口上的。
忽然,抽泣声响起,姜雪婼吸了吸鼻子:“对不起,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是我破坏了宴庭哥哥的生日。”
姜絮已经没兴趣再看绿茶的表演,转身就走。
“站住。”
贺宴庭叫住她,“不准走。”
姜絮头也没回,直接出去了。
她只来过这里一次,有点转向,转了几个弯就迷路了。
正走得着急,忽然迎面走来一人,撞在他胸口。
姜絮被撞得后退一步,腰被稳稳扶住。
贺宴庭薄唇微抿,黑眸幽深得看不到底:“软软,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姜絮回忆起了前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每个人都会变的。”
她推开贺宴庭,下一秒,贺宴庭从背后抱住她。
磁性的嗓音从身后幽幽响起:
“无论再怎么变,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姜絮挣扎:“大庭广众的,你放手!”
“我不放,除非你陪我过生日。”
贺宴庭把她抱得更紧,手臂像铁钳一样无法撼动。
“贺宴庭,你幼不幼稚!”
姜絮不假思索地骂了句。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一愣。
姜絮回想起大学时那甜蜜的一年,一向沉稳如高岭之花的贺宴庭,自从和她谈恋爱后,变得黏人且幼稚。
他时不时招惹她一下,还喜欢用头发蹭她的颈窝
每次被蹭得痒得不行,姜絮就骂他:“贺宴庭,你幼不幼稚!”
贺宴庭却非常受用,每次骂他,他笑得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
“软软,我只在你面前幼稚,这辈子只在你面前幼稚,好不好?”
他无数次向她许下一生的承诺。
可结果呢?
突然从回忆中清醒,姜絮的心像被冰水急冻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忽然,贺宴庭的气息从后面传来:
“软软,我们再回到那时候,好不好?”
姜絮清冷地看着贺宴庭。
她的眼神,让贺宴庭莫名心慌。
那是一种近乎死水般的平静,不再有以前的缠绵爱意,甚至连一丝纠缠的意味都没有。
就像是一锅沸水不知经历了什么,被彻底冷却。
喉结轻滚,贺宴庭把她抱得更紧:“软软,其实我……”
“四哥,雪婼哭得不行,你快去哄哄!”
林跃突然跑过来。
当看到贺宴庭抱着姜絮,他眼睛瞪得像铜铃,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霍祈玉也跑过来:“完了,雪婼跑了,她情绪激动,该不会有危险吧?”
“四哥,这附近不太安全。”
林跃提醒道。
贺宴庭眸光微闪,对姜絮道:“你等我,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说完,他便放开她,和霍祈玉快步离开。
林跃疑惑地看了眼姜絮,转身追了过去。
走廊忽然安静下来,姜絮一个人站了许久,脱力般靠在墙上。
过了会儿,服务员经过,问:“小姐,您没事吧?”
姜絮摇头,问电梯在哪儿,就离开了。
返回包厢,似乎没人注意到她离开许久,姜絮坐在沙发角落里神游天外。
她又想起了以前的一些细节。
那年冬天冷得格外早,她感冒了,在宿舍躺了两天。
贺宴庭一天三次打电话,监督她按时吃药。
等她终于好一点,能下床了,贺宴庭问她想吃什么,她开玩笑说想吃临街铺的生煎包。
那家店离学校很远,开车来回将近三个小时,而且必须早去排队,否则根本抢不到。
姜絮说完就把这事忘了,那天晚上天空飘起雪花。
第二天一早,姜絮和同学去上早课,刚下楼就听见不少同学在嘀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