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絮很卑微地乞求想单独陪他过生日。
她说:“宴庭,毕竟我们有婚约,将来是要结婚的,我应该有单独陪你过生日的机会。”
贺宴庭却勾起嘴角,满是嘲弄:“姜絮,我不认为你配和我单独过生日。”
回忆与眼前的贺宴庭重合。
她的目光清透冷静:“那你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吗?”
贺宴庭沉默。
他弯腰从地上拿起一个巴掌大的盒子,里面是一个很小的戚风蛋糕。
“太晚了,店里买不到蛋糕,只有这个。”
他修长的指尖摩挲着蛋糕包装盒,“软软,陪我过生日吧。”
姜絮觉得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不再理会他的纠缠,走进屋准备关门。
“软软。”
贺宴庭抓着她的手不肯放。
“放手!”
姜絮挣扎,下意识道:“贺宴庭,你能不能别幼……”
她猛地惊醒,把嘴闭上。
贺宴庭目光乞求:“为什么不说完,就像以前一样,骂我幼稚,我爱听。”
姜絮冷笑:“我不会再说这句话了,现在的贺宴庭不配。”
贺宴庭拉着她的手微微一僵。
“其实——”
他低头,微垂的深眸带着晦暗,“贺宴庭从来没变过。”
“呵呵。”
姜絮不想听他鬼扯,一把甩开他的手,把门关上。
她松了口气,额头抵着墙壁,慢慢平复心情。
过了一会儿,她准备去洗漱,刚走进浴室,客厅的手机响了。
走过去发现是池小梨的电话。
这么大半夜的,她打电话干什么?该不会是又和顾枭掐架了吧?
姜絮疑惑地按下接听键。
“你是池小梨的朋友吗?”
接通的瞬间,里面传来一个粗鲁的男声。
姜絮心里咯噔一下:“是,你是哪位?”
男人从发出一声轻蔑的鼻音:“她来我们这儿卧底,被抓个现行,你带二十万过来赎人,两个小时之内到,超过一分钟我剁她一根手指。”
姜絮的大脑空白了一瞬,立刻道:“我要和她说话,不然凭什么相信你。”
很快,手机里传来池小梨的哭声。
“絮宝,快来救我……”
姜絮压低声音:“你疯了,真跑去卧底啊!”
池小梨打小就有一颗锄强扶弱的心,长大了选择当记者,今天在卫生不达标的餐厅卧底,明天去工地帮农民工讨债。
前段时间她总在姜絮耳边叨叨,说得到一条线索,某个地下赌场涉嫌非法拘禁,她正想办法假扮成保洁卧底进去。
姜絮以为她在开玩笑,该不会真的去了,还被人家抓住了吧?
前世这个时候,她在忙着准备婚礼,没接到池小梨的电话,后来是顾枭救了她。
姜絮立刻找出一张空卡,转了二十万进去,急急忙忙出门。
刚打开门,原本靠在门上的高大身影猝不及防倒进来。
贺宴庭以为她心软了,满脸惊喜:“软软!”
姜絮没空理她,关上门朝电梯走。
“你要出去?”
贺宴庭看她按了电梯按键,皱眉问:“去哪儿?”
“跟你没关系。”
电梯门打开,姜絮抬脚要进去,被贺宴庭伸手拦住。
他的脸色带着严肃:“大半夜的,不说清楚去哪儿,我不让你走。”
姜絮担心池小梨的安危,只好和盘托出:“小梨出事了,我带钱去赎她,你能不能别碍事。”
“在什么地方?”贺宴庭眉目微敛。
姜絮道:“西汀。”
西汀在京市西南面,远离城区,和一片荒凉的大山接壤。
因为地价低廉,缺乏管束,很多在京市混不下去的三无人员聚集在那里,形成一块市井气息浓厚,常人避之不及的三不管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