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絮抿了抿唇。
其实刚才那一巴掌打的,她手超级痛,感觉手心都肿起来了。
不得不承认,贺宴庭的话有几分道理。
但她绝不会承认。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继续战斗的时候,手心里忽然被塞进一样东西。
摊开掌心,一颗檀香木珠赫然出现。
贺宴庭道:“你落了一颗没捡,数一数,是不是齐了?”
姜絮盯着珠子,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沉默了片刻,她闷声道:“谢谢。”
贺宴庭很不满:“就一句谢谢?我找这颗珠子找了很长时间,腰都累酸了,你不得好好感谢?”
姜絮拧眉瞪他。
他弯了弯嘴角:“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亲我,第二,补送一份生日礼物。”
姜絮毫不犹豫:“我选二。”
“可以,期待你的礼物。”
贺宴庭凑近,轻声笑道。
姜絮皱眉,忽然发觉掉进了他挖的坑里。
原本可以什么都不选的。
算了算了,一份礼物而已,就当送给猪了。
姜絮收起珠子,面无表情地开车离开。
贺宴庭单手插兜,冲她挥手:“别忘了礼物,不要让我等太久。”
开出一段距离,姜絮透过后视镜看他,只能看到远处一道高大的身影,他的目光似乎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双方彻底消失在地平线。
出差前,姜絮陪秦子非回学校看望吴教授。
得意门生回国,吴教授自然是高兴,平时不苟言笑的人难得露出笑容。
中午吴教授请他们吃饭。
久违吃到食堂的饭菜,秦子非和姜絮一番感慨。
正吃着,姜絮开口:“老师,教务处那边,您能说得上话吗?”
吴教授推了推眼镜:“怎么了?”
姜絮也不打算隐瞒,吴教授和秦子非都是她信得过的人。
于是她把和姜雪婼、陈柔儿的恩怨告诉他们。
秦子非眉头一皱,“我说你那天怎么那么狼狈地蹲在地上捡东西,原来她们是罪魁祸首。”
顿了顿,他道:“不对,贺宴庭也脱不了干系,她们那么嚣张,不就是仗着贺宴庭的势欺负你。”
吴教授有点听不明白了,问:“贺宴庭不是和你订婚约了吗?怎么让别的女孩仗势欺负你?”
姜絮有些尴尬。
秦子非嗤了声:“还能因为啥,某些人恋爱脑呗。”
吴教授露出了然的神色,摇头叹气:“姜絮,你呀……真是糊涂,怎么能这么糟践自己呢?”
姜絮瘪瘪嘴:“老师,我已经知道错了,现在清醒了。”
“真清醒了就好。”
吴教授满脸严肃,“我给你联系了一个学校,是我以前留学的母校,这个学校是出了名的严格难进,你有十个月的时间,既要复习,又要学习新的语言,能不能做到?”
姜絮正色道:“老师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秦子非道:“您放心,凭姜絮的智商,她真想学一定能成的。”
顿了顿,补充道:“就是别再恋爱脑了。”
“你还说!”
姜絮气得要拿勺子砸他,秦子非冲他做鬼脸。
以前两人也经常这么打闹,尤其是在学术问题上有分歧的时候,时常从吵得不可开交变成大打出手。
“你们两个,都毕业的人了,还要打架啊?就让学弟学妹们看笑话!”
吴教授翻了个白眼,两人才老实下来。
“姜絮,教务处那边,我不好出面,但有个人能帮到你。”
吴教授神秘兮兮地说道。
姜絮好奇:“谁?”
吴教授抬起下巴,指了指秦子非:“他叔叔是副校长,专管教务处那一块。”
姜絮惊讶地看向秦子非:“你还有这层关系,怎么从来没见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