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
“随我来。”
两人去了偏房说了什么我不知道。
但两人出来时,师傅拉住想进屋打扫满地碎茶杯的我:
“去收拾出一间客房出来,悦南星会在这住一段时间。”
悦南星?
小男孩从师傅身后,整了整衣裳:“就是我。”
4.
说实话,我瞧不上悦南星。
肩不能抗,手不能提。
自从师傅让他住在院中已经半月,眼瞅年关将至,这人整天不是待在房中写字看书,就是望着山下发呆。
一点活也不干。
偏偏还爱来招惹我,总在我抄书时嘲笑我的字像鬼画符。
我就在他的饭里下巴豆,嘴巴漏风就让你下边漏气。
之后他就不敢招惹我了。
这天师傅下山采买,我本想一同前去。
可我言之凿凿说担心师傅安全时,他却说:“回来时会给你带糖葫芦的。”
话又说回来,师傅习武多年,能遇到什么麻烦。
下山的路又不好走,那就听师傅的吧。
天朗气清,这几日好不容易停了雪,我背起背篓,想着去挖些白术备着。
白术喜寒,只在冬日出现,煎汤食之可治风寒。
“你要出去?”
我系紧绑腿时,悦南风冷不丁出现,在我背后开口。
“我看着像是要去做饭吗?”
“不像,像去捡羊蛋的。”
......
书上说巴豆只要控制好量,可以让人连续拉一个月稀。
“我随你一起。”
悦南风动作迅速地套上长靴,上好的绸缎棉褂在冬日暖阳下竟有些丝丝发亮。
他随手拿起门边的镰刀。
“你干啥?”
“防身啊,山中没有猛兽强盗吗?”
我白了他一眼:“这个时节山中的唯二的活人,只有你我。”
“要真遇到山君,不带镰刀兴许你还能跑的快些。”
一路无言,他默默在我身后到了山腰。
白术易寻,但用药处在根茎,需要刨开积雪和泥土。
我小心翼翼取出硕大的白术根茎,放入背篓。
“这花真好看,像紫色的绣球。”
白术有花,但于医无用。
一路没说话的悦南风此刻却开了口。
“绣球?是成亲时那种大红绣球吗?”
“那是其中一种,还有舞狮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