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未必都在战场。”
——艾力克江·日记片段
夜色像一层黑色天鹅绒披挂在黄浦江上。外滩最隐秘的一座会员制会所今晚被清空,只留下两个女人。
一个身穿灰蓝色西装,利落锋锐,肩上仍残着战火余灰;
一个身穿深黑露肩礼服,姿态慵懒,像蛇,像一团燃烧着香水的欲念。
丽莎坐在桌侧,双手交握,冷冷地看着眼前人。
艾琳·卡斯特罗端起高脚杯,轻轻旋转着红酒,慢慢开口:
“我一直很好奇——他到底看上你什么?”
丽莎眼神一冷:“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把爱当成交易筹码。”
艾琳一笑,优雅却残忍,“亲爱的,在这个世界,连‘母爱’都是按克定价的。你不懂,我不怪你。”
丽莎起身,缓缓走近,身形修长,一双眼像冰河下的寒锋。
“你以为你赢了?你以为用身体挑衅几次,就能取代我在他身边的位置?”
艾琳靠在椅背上,挑起一边眉毛:
“你在他身边七年,他依旧孤独;我与他共处七分钟,他失控了数据防火墙。我们都知道,那是他第一次屏蔽自己。”
她一字一顿地说出:“你输了。”
丽莎沉默半秒,忽地抬手,“啪”地一巴掌抽在艾琳脸上。
艾琳捂着脸,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终于不装优雅了?太晚了。”
丽莎低声说:“我曾陪他穿越枪林弹雨,而你,撑不起一场落雨。”
“别急。”艾琳冷笑,“你知道他那天吻我之后……”
话没说完,门被推开。
艾力克江出现在门口,表情阴冷如刃:“够了。”
两人齐齐回头。
丽莎忍着泪水,声音发颤:“她在挑衅我。”
艾琳转身,挑衅不减,“我只是告诉她真相。”
艾力克江看着她们,眼神复杂。
他缓缓走进来,目光沉沉地扫过她们,最终低声说:
“你们都错了。”
“我从没属于谁,我只属于这场战争。”
与此同时,CIA系统内部发生剧烈震荡。
“灰帽之眼”组织的真实头目曝光——代号“夜城”,正是丽莎曾经的旧爱,CIA天才程序员阿兰·西弗。
他窃取了全球农业实时定价模型,正计划在联合国发布“全球粮权主张”,完全击溃蓝疆信用系统。
而此刻,卡斯特罗·冯家族已派出杀手小队,欲将阿兰“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以防泄露他们与影舟之间的交易链。
蓝疆中控室内。
艾力克江召集核心团队,亲自布置代号为“乌夜啸”的行动:
阿迪力率队突入斯洛文尼亚,秘密护送阿兰·西弗出逃;
张教授回新疆,对“数字瓜田”系统进行“主权加密”;
丽莎受命执行“反向情报假投降”计划,制造假裂痕,引诱卡斯特罗下场。
会后,李明忍不住问:“你信她们?”
艾力克江答:“我不信她们——我信她们都会为我赴死。”
午夜时分,上海·白渡桥老宅。
艾力克江独自回到那幢旧楼,屋里灯亮着。
娜依端着一碗热汤,坐在餐桌前等他。
“我知道你今晚不会吃饭,所以提前煲了汤。”
他疲惫地坐下,接过碗。
“谢谢。”
娜依轻轻为他舀汤,目光不语,却盛着千言万语。
艾力克江忽然抬头,“娜依,如果我输了……”
娜依摇头,打断他:“你不会输。”
他苦笑:“你为什么这么信我?”
娜依低头,轻声:“因为你是那个在我17岁,陪我写志愿书、偷梨子、挨打也不松手的男孩。”
两人沉默。
她起身走到他身边,轻轻倚在他肩头。
艾力克江的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沉稳而有力。
一切都很克制,却又极其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