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了。
姜以歌走过来,用脚尖踢了踢我,冷笑一声。
“你的女儿,已经被淹死了。”
“我已经叫人把她丢到附近的垃圾场去了。”
她蹲下身,声音里慢慢带上些耐心告罄的狠毒。
“现在,告诉我,江景深在哪儿?我女儿在哪儿?”
淹死了?丢到垃圾场?
念念被她杀死了,她竟然在问我,女儿在哪儿。
“江景深就是我的命。”
“当年要不是他拉着我,不让我继续和那些黑道的人联系,我现在可能早就沦为别人的玩物了。”
她似乎陷入了某种癫狂的回忆里。
她希望我说出下落,却不知道我被封住嘴巴,根本无法开口。
蒋知桁在一旁煽风点火:“以歌,别跟他废话了,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姜以歌的耐心终于耗尽。
她随手捡起一根带钉的木棍,就朝我身上狠狠地打了过来。
一下,又一下。
“江景深在哪……”
“说话,告诉我江景深在哪儿……”
“你们要是敢伤他,动我女儿一根头发,我弄死你们,要你们陪葬!”
她一边打,一边疯魔般地念叨着我的名字。
我被打得浑身是血,骨头像是寸寸断裂。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桶冰冷的水就从头顶浇了下来。
等我反应过来是盐水的时候,皮肉绽开的剧痛再次席卷了每一根神经。
我痛得蜷缩成团,身上的麻袋早已在殴打中破开了一个缺口。
嘴上的胶带也失去了最初的粘力,松开一角。
可我再也没有力气动弹,也没有力气说话了。
姜以歌丢掉棍棒,对着旁边的人吩咐:“处理掉。”
她转身准备离开,余光却瞥见了从麻袋缺口处掉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块早已碎裂的怀表。
她脚步一顿,颤抖着手,捡起了那块怀表。
在看清表盘上刻着的名字时,她猛地回过头,脸色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