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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心不渝此生长

简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简衿叹了口气,无力再多言其他。母亲早逝,父亲身体一直不太好,唯一的弟弟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长大……收敛心思,简衿继续忙碌工作。傍晚,下班出了医院。她去银行给简淮晨转了账,随后回家。

主角:简衿薄璟钏   更新:2022-09-10 0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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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简衿薄璟钏的其他类型小说《医心不渝此生长》,由网络作家“简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简衿叹了口气,无力再多言其他。母亲早逝,父亲身体一直不太好,唯一的弟弟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长大……收敛心思,简衿继续忙碌工作。傍晚,下班出了医院。她去银行给简淮晨转了账,随后回家。

《医心不渝此生长》精彩片段

桐阳医院。

身穿护士服的简衿站在检验窗口,依次为患者测量体温和血压。

墙上的电视里,正播报着本地新闻——

“青年企业家薄璟钏公益赞助百台EMCO人工心肺器于桐阳医院,致力家乡稳步发展。”

简衿看着电视上西装革履男人的俊朗五官,眸底涌上一抹涩意。

身为他的枕边人,自己却只能从新闻里知道他的消息。

最陌生的熟悉人,大抵便是他们这种夫妻吧。

“护士长,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一旁的实习小护士殷勤地递来了文件袋。

简衿道谢接过,拆开封口条。

首页上醒目的‘癌症’二字,晃得她有些眼花。

早在发现自己时不时咳血之际,她便有所察觉。

本以为一切还来得及,未料已经到了晚期。

看着电视屏幕上一脸凛然的薄璟钏,她攥紧了手中的检验单。

休息室。

简衿斟酌片刻,拿起手机拨打了熟稔于心的号码。

嘟声过后,电话被接通。

“需要提醒几次,工作日不要给我打电话。”听筒那端,传来清冽的嗓音。

简衿顿了顿,轻声道:“刚看到新闻,想问问你今晚回家吗。”

“不回。”薄璟钏漠声说着,挂断了电话。

简衿呼吸一滞,手中的体检报告单被她攥得有些变形。

这样的回答她早该知道的,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只是,她的病情……

简衿收敛心思,将检查单锁紧柜子,正要起身去工作,却听得电话铃声响起。

她拿起来一看,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无奈,但还是按了接通键。

“姐,快给我打钱。”一个半青涩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了出来。

简衿皱起了眉:“简淮晨,这个月的生活费我早已经给你转了。”

“不够花。”简淮晨的语气带着一丝吊儿郎当的口吻。

简衿听得一阵情绪翻涌:“你已经大学毕业,该自己养活自己了。”

“你给不给?不给我就找爸要!”简淮晨不耐烦说着,就要挂电话。

简衿心一沉:“要多少。”

“五千。”

简衿攥着手机的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等下给你转,别去医院打扰爸。”

“早这样多好,非要我激你。”

简衿叹了口气,无力再多言其他。

母亲早逝,父亲身体一直不太好,唯一的弟弟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长大……

收敛心思,简衿继续忙碌工作。

傍晚,下班出了医院。

她去银行给简淮晨转了账,随后回家。

本以为家中又是一室冷清陪伴她,未料开门一看,却看到薄璟钏在厨房忙碌。

“你不是不回吗?”简衿有些惊讶。

薄璟钏将做好的饭菜端到桌上,刀削般的俊脸上没有太多情绪。

“临时有变,吃饭吧。”

简衿有些揣摩不透他此刻的情绪,但还是坐在了餐椅上。

“这是今年第一次吃你做的饭。”

她还记得大四最后一个暑假,薄璟钏天天给她做饭,让她两个月足足胖了五斤。

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的感情淡得无形如水,原来依旧浓烈。

这般想着,简衿心底感到了久违的暖意。

薄璟钏看着她,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良久,他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到简衿碗中,沉声开口:“今天这一顿,就当散伙饭了。”



简衿愣住,刚夹起来的排骨仿若千斤重。

“为什么?”她放下筷子,颤声问道。

薄璟钏埋头吃着饭,语气淡薄:“在一起太久,腻了。”

简衿怔怔看着他,只觉得刚才入耳的几个字太过讽刺。

从大学开始到现在,他们已经走过了九个年头。

她把所有的青春都给了他,他现在却说腻了?!

“薄璟钏……”

简衿正要说话,却见他放下碗筷,起身朝玄关走去。

那里,放着一个行李箱。

她才发现,原来他早就收拾好了行李。

阳台上晒着的他的衣服不见了,洗漱台上他的牙刷也不见了。

“你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就直接决定了一切,这样对我公平吗?”她问道。

薄璟钏推着行李箱往外走,末了回头看了简衿一眼。

“我们没领结婚证,别把分手想得太复杂。”

说完他转身离开,关上了门。

简衿愣愣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

大学毕业那年的光棍节,他们拍了婚纱照,宣告脱单。

他们在亲朋好友面前,都以夫妻相称。

本以为他们的感情不需要所谓的结婚证来束缚,没想到还是败给了现实。

看着餐桌上的道道佳肴,简衿只觉得无比讽刺。

突然,鼻腔内涌上一抹热流,带着铁锈味。

她连忙仰头去了厕所,用冷水清洗来势汹汹的鼻血。

好不容易止住血,她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眼神微微有些空洞。

以后的日子,她该怎么办?

彻夜无眠。

第二天,简衿没有直接去护士站报道,而是去了肿瘤科。

医生诊室。

秦牧看着她的各项检验结果,脸色凝重了几分。

“你这个病遗传因素影响较大,一定要尽早治疗。”

简衿想起当年母亲去世也是这个癌症引起,心底五味陈杂。

“治愈的几率,有多大?”她轻声问道。

秦牧神情透着一丝爱莫能助的悲悯:“不管几率大还是小,你都不要放弃任何希望。”

话说到这里,简衿心里也有数了。

身为医护人员的自己,也清楚这样希望渺茫的治疗,在费用方面是个无底洞。

想起父亲那边每个月还要源源不断的医疗费,她心底的弦绷紧了几分。

“谢谢秦医生,我再想想。”

从肿瘤科大楼出来,简衿思考再三,还是去跟科室主任请了假。

今天的她实在无心工作。

一堆糟心事无处宣泄,搅得她心神不宁。

看着手机屏保上自己和父亲的合影,简衿蜷紧了手指。

老年医院。

简衿在护士的引领下,在医院外面公园里,看到了一瘸一瘸散步的简父。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曾经宽阔的背已经佝偻消瘦,像夕阳映照的西山。

简衿正要走去,却看到花坛边,有两个五六岁的小孩正在学着他跛脚走路。

“瘸子瘸子,略略略……”其中一个小孩无所顾忌的大声嘲笑。

简衿心底被狠狠刺痛,她大步走去,站在了小孩的跟前。

“道歉!”

小孩受了惊吓,连忙一溜烟的跑开,一哄而散。

简衿攥紧拳头,气得微微颤抖。

父亲的腿是为救人出车祸而落下终生残疾,小时候她的同学也常常不懂事地讥讽她有个跛脚爹。

但她从未自卑过。

因为她知道,她的父亲是英雄,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简衿深吸一口气,敛去心底翻涌的情绪,一步步朝简父走去。

“爸,我来看您了。”她轻声唤道,脸上带着微笑。

简父转过身子,沧桑面容上挂着与他年龄不相符合的茫然。

“你是谁?”



闻言,简衿心底一阵闷疼。

每来一次,父亲都会忘记她一回。

简衿抿了抿干涩的唇,强挤出一丝浅笑。

“爸,我是您的女儿衿衿呀。”

简父浑浊的眼眸渐渐清明了几分,若有所思地看着简衿。

“衿衿……我的衿衿长这么大了……”

刹那间,简衿的眼眶无法抑制地泛红。

她拉着简父的手慢慢往病房方向走,像小时候父亲牵着她一样。

“衿衿啊,你妈好久都没来看我了,你回家记得问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简父叹着气,像做错事的小孩。

简衿喉头哽了哽:“妈在家给您做您最喜欢吃的椰子鸡呢。”

“那我就天天盼着她来……”简父笑得眼角堆满皱纹,转而又有些失落,“淮晨那孩子也不来看我,是不是学习太忙了。”

简衿僵了僵,轻声道:“我下次带他一起来。”

简父摆了摆手:“他高考要紧,等他考个好大学再说。”

闻言,简衿一时更为心涩。

父亲的记忆,一直都在过往十年间错乱,从没恢复清醒过。

有时候她也在想,自己时日无多的最后几个月时间,能不能和父亲做到真正的父女相认。

送父亲回病房休息后,简衿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阿兹尔海默症目前没有办法治愈,我们只能尽量延缓病情的加重。”医生语重心长说道,“记忆退化是无法避免的事,你们家属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简衿有些紧张问道:“会不会有一天,他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医生叹气:“我没法给你做任何保证,一切只能看患者自己。”

从医院离开,简衿站在街上,一时有些恍惚。

车如流水马如龙,人来人往并肩行。

唯有她,一身寂寥伴身,浑噩凄凉。

公交站牌下。

简衿正要坐车回家,却看到薄璟钏的黑色越野车停在路边。

一个身穿红裙子高跟鞋的高挑女人上了副驾驶,薄璟钏绅士而又悉心地为她系上安全带。

两人相视一笑,刺得简衿心脏刺痛。

这一刻她大概知道,薄璟钏说腻了的真正原因。

车上,薄璟钏似是觉察到了异常,朝公交站牌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他最终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启动引擎驱车离去。

简衿看着远方已经变成黑点的车影,有些呆滞地收回了视线。

‘嘀嗒’鼻血毫无征兆的流了出来。

她抬手挡住,刺目的血水却还是顺着指缝流淌而出。

“姑娘,你没事吧?”有好心人递来了纸巾。

简衿摇头,心底的苦涩泛滥成海。

止住血,她看着一辆辆公交车驶过,却始终没等来能带她回家的那一趟。

马路对面巷口的照相馆,霓虹灯如星光般闪烁着,吸引了简衿的目光。

她起身,顺着斑马线走了过去。

照相馆内,半鬓白发的老板正在悉心擦拭手中的相框。

“姑娘,您要拍什么照片?”

简衿环顾四周墙壁,有笑靥如花的写真,也有红蓝白底的寸照。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角落处不起眼的一张黑白照上。

“拍遗照。”



从照相馆出来,天色已经渐渐暗沉。

天边的余晖映得高楼一片血红,令人压抑。

到家后。

简衿以为一室漆黑,却看到灯火通明。

薄璟钏坐在沙发上,似是专程在等她。

想起简淮天路边看到的一幕,简衿没有出声。

薄璟钏扫了她一眼:“抽时间去趟房产中心过户,把房子转到你名下。”

“青春损失费吗?”简衿扯了扯嘴角。

薄璟钏皱眉道:“你要觉得不合适,市中心那套公寓也可以给你。”

闻言,简衿只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在顷刻间轰塌。

合着她这么多年的付出和陪伴,在他眼底都可以用物质代替!

“薄璟钏,你把我当什么?!”她质问道。

薄璟钏站起,转身离开。

“好聚好散吧。”

看着他的背影,简衿忽的回想了曾经。

以前自己每次看到薄璟钏的背影,都会从背后环腰抱住他,然后说:“每次看着你转身,我都害怕你会就这样消失。”

那个时候,薄璟钏会抱住她,一字一顿给予承诺:“不会,我的世界永远都会有你。”

收回思绪,简衿认真凝视着玄关处男人的背影,哑声问道。

“薄璟钏,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从你的世界里永远消失?”

男人的身躯一顿,片刻才传来他微哑中透着冷清的嗓音。

“无所谓了。”

他的身影随着话语的尾音,一并消失在门口。

看着关上的门,简衿有些脱虚地倚靠在墙壁上,慢慢瘫软地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

曾经的海誓山盟,换来一句他的无所谓。

是时光残酷,还是人心易变?

简衿将头埋在双膝间,肩膀不可抑制地轻轻起伏……

夜风拂过半开的窗户,带来阵阵凉意。

又是一夜无眠。

清晨,简衿去了桐阳医院,对科室主任提交了年假的申请。

主任早已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一时间也只能爱莫能助。

“记住,咱们科室是你永远的家,等你痊愈归来。”

简衿笑道:“谢谢主任。”

纵使只是善意的谎言,但也暖人心。

走出医院,简衿看着刺目的阳光,微微有些眩晕。

手机铃声蓦地响起,才安宁几天的简淮晨又来了电话。

“姐,钱又不够花了,你再给我点。”

简衿看着天际,眸光有些空洞。

“简淮晨,你该长大了。”

电话那端静默了片刻,才继续传来声音。

“我和同学在创业……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成功给你看的。”少年的声音透着不服输的年轻气盛。

简衿握着手机的力道紧了几分,眼眶渐渐泛红。

以后,她哪里还有什么以后?

“简淮晨,要是我死了……你怎么办,爸又该怎么办?”她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生死有命,她却比任何人都贪生怕死。

因为肩上的担子太重,身边的羁绊太深,她没有资格去死,却又不得不直面生命的倒计时。

简淮晨的声音带着几分错愕:“姐,你怎么了?”

简衿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念头,第一次心灰意冷地挂了弟弟的电话。

回了家。

简衿看着空荡荡的家里没了一丝薄璟钏的物品,干净得好像这些年一直都是她独居。

她凄凉地扯了扯嘴角,从书房中拿出空白的信纸,一笔一划写着心底话。

“薄璟钏,我曾想和你一起过三十岁,可惜,上天不允许……”

因为,我等不到我的三十岁了。

简衿抬起手背抹去泪痕,纤长的睫毛在苍白脸颊上落下一片阴影。

第二天。

简衿来到薄璟钏的公司楼下,拨通了电话。

“我在你公司楼下,有东西要给你。”她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最后一次见面,她只想放下过去,好好跟他道个别。

十分钟后,薄璟钏出现在楼下咖啡厅。

简衿起身,准备将包中的信封拿出来。

薄璟钏却同时拿出一张喜帖,递给了她。

他眸光暗涌,沉声道:“我要结婚了。”



首页上醒目的‘癌症’二字,晃得她有些眼花。


早在发现自己时不时咳血之际,她便有所察觉。


本以为一切还来得及,未料已经到了晚期。


看着电视屏幕上一脸凛然的薄璟钏,她攥紧了手中的检验单。


休息室。


简衿斟酌片刻,拿起手机拨打了熟稔于心的号码。


嘟声过后,电话被接通。


“需要提醒几次,工作日不要给我打电话。”听筒那端,传来清冽的嗓音。


简衿顿了顿,轻声道:“刚看到新闻,想问问你今晚回家吗。”


“不回。”薄璟钏漠声说着,挂断了电话。


简衿呼吸一滞,手中的体检报告单被她攥得有些变形。


这样的回答她早该知道的,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只是,她的病情……


简衿收敛心思,将检查单锁紧柜子,正要起身去工作,却听得电话铃声响起。


她拿起来一看,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无奈,但还是按了接通键。


“姐,快给我打钱。”一个半青涩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了出来。


简衿皱起了眉:“简淮晨,这个月的生活费我早已经给你转了。”


“不够花。”简淮晨的语气带着一丝吊儿郎当的口吻。


简衿听得一阵情绪翻涌:“你已经大学毕业,该自己养活自己了。”


“你给不给?不给我就找爸要!”简淮晨不耐烦说着,就要挂电话。


简衿心一沉:“要多少。”


“五千。”


简衿攥着手机的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等下给你转,别去医院打扰爸。”


“早这样多好,非要我激你。”


简衿叹了口气,无力再多言其他。


母亲早逝,父亲身体一直不太好,唯一的弟弟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长大……


收敛心思,简衿继续忙碌工作。


傍晚,下班出了医院。


她去银行给简淮晨转了账,随后回家。


本以为家中又是一室冷清陪伴她,未料开门一看,却看到薄璟钏在厨房忙碌。


“你不是不回吗?”简衿有些惊讶。


薄璟钏将做好的饭菜端到桌上,刀削般的俊脸上没有太多情绪。


“临时有变,吃饭吧。”


简衿有些揣摩不透他此刻的情绪,但还是坐在了餐椅上。



简淮晨从早忙到了下午六点,到了回家的时间,他精疲力尽地伏在车头上休息了会儿。


他要等脸上的疲倦褪去才能回家,这样简衿才不会担心。


好一会儿,简淮晨才重新直起身,晃了晃头朝家开去,却在路口不小心被拐弯的轿车剐蹭。


轿车司机下了车,心疼地看着车头蹭出的痕迹,气急败坏地瞪着被撞倒在地的简淮晨。


“怎么回事啊?没长眼睛啊?”


简淮晨忍痛站起身,反驳道:“是谁没长眼睛?你没看到是红灯吗?”


一时间,两人的争吵也让不少路人围观起来。


司机叫嚷着要简淮晨赔钱,简淮晨年轻气盛,不肯妥协。


这时,一直跟着他的薄璟钏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需要赔多少钱明天就去薄氏要。”


薄璟钏瞥了眼愣住的司机,将地上的头盔捡了起来。


司机似是认识他,脸上得理不饶人的笑容立刻谄媚起来:“我怎么敢去薄总裁那儿要钱。”


说着,他看向一脸惊讶的简淮晨:“小伙子,这事儿是我不对,见谅见谅。”


司机说完便钻进车里离开。


简淮晨憋着一肚子的气,看了眼薄璟钏后俯身将电动车扶起来。


对于自己帮了他却还是遭到无视的结果,薄璟钏早有预料。


在简淮晨发动车子准备走时,他伸手抓住车把:“带我去找简衿。”


“凭什么?”简淮晨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扫着他,“就因为你刚刚那一句话把那狗腿瞎跑了?”


薄璟钏收紧了手:“我要见她。”


“我姐不想见你。”简淮晨刺了他一句。


薄璟钏神情一沉:“只要给我十分钟,如果她说以后再也不想见我,我永远都不会去打扰她。”


家里,简衿看着墙上的钟,眼中渐渐多了丝担忧。


平时简淮晨七点就会回来,这已经快七点半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就在简衿准备打电话给简淮晨时,门突然开了。


见是简淮晨,她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看见他脸上的血痕,顿时紧张了起来。


简衿慌忙去拿医药箱,拿出棉签和酒精:“是不是不小心摔了?都跟你说了要注意安全了。”


简淮晨反常的沉默了,他转头看向敞开的大门。


简衿愣了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眸猛地一震,手中的棉签也掉在了地上。


门口站着的竟然是薄璟钏。


简淮晨默默地回了房,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薄璟钏看着站在沙发旁的简衿,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她瘦了,原本红润的脸都苍白了很多。


“你……”


简衿张了张口,竟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打破这片沉寂。


可下一瞬,门口的人突然奔了过来,将她一把抱进怀中。



沙哑又带着哭腔的声音让简衿身形一怔。


薄璟钏的声音小很模糊,似乎在自言自语。


简衿已经不记得他上一次叫自己“衿衿”是什么时候了。


她深吸了口气,扯开嘴角:“薄璟钏。”


那端静默了瞬,紧接着传来薄璟钏哽咽却又带着惊喜的话:“衿衿!你,你在哪儿?”


声音仍旧模糊不清,他好像在寻找什么,杂乱的落地声和玻璃碰撞声此起彼伏。


突然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电话突然被挂断。


简衿愣了瞬,尝试拨回去却传出对方已关机的机械音。


她攥着手机紧皱起眉,心底升起一丝不安和担忧。


薄璟钏在喝酒吗?他从来不是酗酒的人,可听他的声音俨然是醉了。


生怕薄璟钏出什么事,简衿立刻穿好衣服准备去找薄璟钏,可走到门口时却忽然停住了。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号码,眼底透着挣扎。


最后她还是找出了秦牧的号码。


嘟声过后,电话中传出秦牧温和的声音。


“简衿?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秦医生,麻烦您帮个忙……”


刚下晚班就接到简衿电话的秦牧驱车赶到她所说的枫林小区。


找到简衿所说的公寓后发现大门半敞着,还没走近就能闻到酒味。


秦牧走了进去,靠着手机灯光寻到灯开关。


漆黑的屋子霎时亮堂起来,他一眼望去,整个客厅一片狼藉。


抱枕四散在地上,茶几上地上都是酒瓶和玻璃碎片。


而简衿拜托寻找的薄璟钏正跪坐在电视下边的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秦牧立刻走了过去,却见他手臂正流着血,赶忙从口袋里拿出纸。


“薄先生?”


听见陌生的声音,薄璟钏皱起了眉头,沉重又钝痛的头像是被灌满沸水。


他转过头看向秦牧,目光都带着醉意:“你是谁?”


秦牧知道他是真醉了,只是他的伤口还在流血,便想将他扶起来:“我是简衿的同事,她让我过来的。”


听到“简衿”的名字,薄璟钏眼神一亮,模糊的意识都像清醒了。


他反手抓住秦牧的双臂,连声问:“她在哪儿?她现在在哪儿?”


刚刚他听见了简衿叫他,可很快就没有声音了,等他想再打电话过去,却发现手机关机了。


这如同掐断了刚和简衿在一起的联系,薄璟钏只觉从未有过的心慌。


秦牧面色微僵:“我不知道,但你现在需要先处理伤口。”


闻言,薄璟钏眼中的光芒瞬时熄灭,他缓缓放下手,任由血从指尖滴落在地板上。


秦牧像是房主一般走到玄关柜前打开柜子,见里头放着一个白色医药箱。


“他如果受伤了,玄关柜里有医药箱,可以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想起简衿不放心地叮嘱,秦牧不由叹了口气。


薄璟钏看着秦牧将医药箱拿了过来,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除了自己和简衿,不会有人知道医药箱放在那里,也就是说简衿担心他受伤,所以才把医药箱的位置告诉了秦牧。


想到这儿,薄璟钏竟觉手臂的伤口一点都不疼了,反而还想让它伤的更重,这样简衿或许会回来。


秦牧刚打开医药箱,便见薄璟钏突然冲了出去。


“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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