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衡叶鸣山的现代都市小说《遇到女帝后,她天天抓我角色扮演畅读佳作》,由网络作家“南梦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遇到女帝后,她天天抓我角色扮演》,是作者“南梦轩”写的小说,主角是杜衡叶鸣山。本书精彩片段:“那我这..明日再来?”杜衡满头的问号。明折估摸着长公主平时的性子,径直道,“小侯爷还是在此等候着吧,殿下醒过来的时候就会通传。”杜衡扭头看向那烛火暗沉的殿内。这是要我等到明天天亮的意思吗?这长公主殿下未免太过任性了,想见人就叫,想睡觉就睡,完全不在意是否冲突。真是我行我素,性格恶劣!杜衡暗......
《遇到女帝后,她天天抓我角色扮演畅读佳作》精彩片段
明折出来的时候看到杜衡昏昏欲睡躺在椅子上的模样吓了一跳,视线扫向那两个暗卫,暗卫眼神躲闪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是长公主的暗卫,但这少爷还是镇远候世子呢,方才杜衡还想让他们也躺下歇一歇,他们可不敢。
左右都是不好招惹的人,暗卫们也只能当做没看见。
明折扶额,无奈只好把杜衡推醒。
杜衡迷迷糊糊的看向她。
明折一脸为难,“小侯爷...长公主殿下已经歇下了。”
她歇了你把我推醒?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侍女..
“那我这..明日再来?”杜衡满头的问号。
明折估摸着长公主平时的性子,径直道,“小侯爷还是在此等候着吧,殿下醒过来的时候就会通传。”
杜衡扭头看向那烛火暗沉的殿内。
这是要我等到明天天亮的意思吗?
这长公主殿下未免太过任性了,想见人就叫,想睡觉就睡,完全不在意是否冲突。
真是我行我素,性格恶劣!
杜衡暗自骂了一句坏女人,一屁股又坐到了方才的位置,身形一软躺了下去。
“那就劳烦明折姑娘到时候传唤我了,我也歇了。”
明折眉头皱了皱,觉得于礼不合也不能让人强行把杜衡拉起来。
方才可以让暗卫半强迫带人进宫是因为那是长公主的要求,可现在还是要对杜衡礼遇有加。
先不说杜衡的小侯爷身份也是尊贵的很,就凭今日长公主殿下才喊了杜衡驸马,明折自然不能再让暗卫对杜衡动手,下人给主子立规矩,那真是不要命了。明折转头让人拿暖炉过来给杜衡烤火。
————
天色微微破晓,殿外的亮光透过窗棂映照在杜衡脸上。
“小侯爷,殿下醒了。”明折从殿内走出。
杜衡揉了揉眼睛,意识迟钝几息后恢复清明。
“好。”
明折在前面带路,杜衡跟在后面进了长公主的寝殿。
扑鼻而来的是一股薄荷般的清香,又夹杂着微末的甜味,明折带着杜衡走到了一席淡黄色的凤纹朱玉帘布前。
杜衡脑中残留的睡醒后的眠意就此消失殆尽。
帘布之后,应当就是长公主的闺房了?
“小侯爷进去吧。”
明折站在帘布外,示意杜衡进去。
杜衡掀开帘布躬身进去,视线不由自主的开始在屋内探寻。
而不等他的视线游移,一眼就看到了最正中的位置摆放的那床由暖玉和沉木打造的床榻,榻上挂着飘然的绸缎纱布,床沿其上倚靠着一位披散着柔顺青丝的妙龄女子。
杜衡昨日就已见过眼前伊人的娇容,如今再见依旧觉得惊艳。
妙龄女子发丝散乱睡眼惺忪,小手轻掩朱唇打了下哈欠,身上只着一袭便于睡眠的素白色襦裙内衬。
由于她倚靠在床沿的姿势,此时微微漏出几许娇嫩雪腻的晃眼白光。
女子的青丝长发被她都拨到了左边胸前,用玉指轻轻的捋着,两只修长的小腿侧着搭在床边,光滑雪腻的小脚丫正来回晃悠。
她方才初醒,素面朝天,柔美无瑕的面容带着困意。
杜衡想起杜皓擎和他说过,长公主约莫二十余岁年纪,比今年过了生辰就二十岁的杜衡年长几岁。
如此娇颜确实比十几岁的姑娘家家少几分稚气,多几分成熟,但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女子,依稀可见青涩意味。
长公主殿下垂着眼帘漫不经心的抬眸,这才发现面前似乎多了一个人。
“唔..你是?”
慵懒的声线似猫爪一般轻轻挠了挠杜衡的心口,他的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了几下。
长公主用柔荑轻轻揉着朦胧的睡眼,微睁着看向杜衡。
刚醒转不久的意识在此刻变得清晰,下一刻杜衡便听见有一声压低了声音的娇呼。
“唔噫..”
长公主难得面色露出些许慌乱,小嘴微张,姣好的面容白里透红,但转瞬就恢复了淡然神色。
她强装着冷静道,“你先转过身去。”
而已经看傻了眼的杜衡竟有些心虚,慌乱应了声“是”背过了身。
“明折!”
“奴婢在。”
“给本宫更衣。”
明折快步走进来,先捧着长公主的青丝给她梳头后才给她开始换上衣裙。
不知怎的,明折一直觉得长公主殿下的目光有几分愠怒的看着自己和背身在角落的杜衡。
长公主一边被伺候着更衣,一边悄悄眯着美眸瞧着杜衡。
昨日那岔子恍惚间让她看清了杜衡的容貌与画像上别无二致,但是身形却是看不见的,如今一瞧,倒真是身姿挺拔颇有气度。
不像皇叔说的那般,天天惫懒不喜修行,身姿说不定会走了样。
“驸马可以转过身来了。”
杜衡背身时,胸膛内里的心脏一直不住如雷鼓动着,他在梦里度过了不知有多漫长的时光,虽然一直在下棋练剑,听仙人讲道,但是也是实打实的一段光阴。
他本觉得经历了梦中岁月的他,应该是什么事情都无法在他心上泛起波澜,可方才的惊鸿一瞥却扰乱了他的心绪。
脑海中一袭素白倩影越发清晰,心口的撼声更是难以抑制。
杜衡晃了晃脑袋,指尖掐入手心感觉微痛,才将那倩影挥散。
既然不打算当这驸马,那就不该觊觎人家的身子。
长公主的素白内衬已经被一身玄色的凤纹襦裙给盖住,经过伺候的青丝简简单单的挽了个发髻。
打定心思,杜衡转身一眼望去,方才心里想的全忘了,视线又不由自主被她吸引。
而长公主先前也一直瞧着他的背影。
两人的视线就此撞在了一处,互相微愣片刻,又齐齐侧过头去。
不多时,长公主轻启朱唇,声色淡然,仿佛刚才神色有些局促的是其他人。
“驸马大清早便在此,是为了给本宫一个解释吗?”
杜衡心中疑惑,不是她让人带我进宫的吗?
“昨夜在下听闻殿下有事寻我,便随明折姑娘进了宫。”
长公主侧目看向为她梳妆完毕之后站在帘布外的明折,金色凤眸晦暗不明带着几分冷意。
“原来如此,那驸马的解释可想好了?”
杜衡自见了长公主就被她的娇容给扰了心,但依旧还是不想从了这门婚事,自然不会虚与委蛇的哄她,于是不假思索直言道,
“昨日因意外贸然冲撞了殿下,是在下之过,请殿下责罚。”
长公主醒转不久带着睡泪水光的潋滟眸子微眯起来看着杜衡。
“责罚自然少不了,本宫是在问你为什么轻薄于我?”
“呃..在下说了,是一场意外。在下修为低微,许久未曾与人斗法,一时不察遭了歹人暗算。”
长公主在杜衡撞进自己的车辇来时,有诸多方法可以避免二人的如此接触,毕竟她是修行者,但她却选择装睡。
但是不想就那样和杜衡见面,让他看到自己毫无准备慌神露怯的模样。
而且其实她还存了试探杜衡的心思。
想看他的心性是否如皇叔所说那般澄澈。
不出所料,杜衡的举动是为了护着她,虽揽了腰,但并未逾矩,长公主对此是满意的。
可她不明白杜衡为什么能任由他自己摔进来?好歹也是修行者。
没曾想杜衡会如此回答,按照长公主手头的情报,他这话倒有几分可信,因为杜衡初回洛都,出行的仪仗队也没挂自己的名号,杜衡没理由得知那车辇里的是她。
不过,她可没那么容易就放过杜衡。
“哦?因意外你就..你就对本宫做了那些事?”
“如此轻薄之举,你我还未完婚,可非君子,驸马打算用意外搪塞过去?”
杜衡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长公主嘴上讨要的是解释,实际上要的是补偿。
“是在下之过,不如就请殿下拒了这门婚事,皇上赐婚圣旨未发,为时未晚。”
“殿下拒婚之后,在下也可以再为殿下办几桩难事,鞍前马后竭尽全力,算是补偿之一。”
“原来驸马是这意思..”
长公主侧耳听着,没想到她竟得到如此答复,她咬着粉嫩的下唇,声色凛然带着寒意。
杜衡看她的神色以为自己是将人激怒了,未曾想长公主喊的却是明折。
“明折,驸马说要帮本宫作首诗词,你去取纸笔进来。”
“是!”
。。
。
不过眼下杜衡特意避开了这一问题不去想。
而云疏妤被伺候好了之后,特地掀起面前的薄纱,那双澄净的眸子狡黠的向杜衡眨了眨。
“小侯爷真是胆大妄为,本宫的头发都敢碰呢,本宫从小到大除了亲人和侍女,也就你摸过本宫的头发了。”
“你说,本宫要怎么处置你呢?”
杜衡无语的白了她一眼。
“是是是,在下胆大妄为,轻薄长公主殿下,都是在下的不是,快些降罪罚我吧?”
他这是开摆了。
“哼,你这登徒子,莫不是不知道本宫是有婚约的人?竟然..竟然如此..”
杜衡愣了愣,她都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的胡话?
“责罚你自然是逃不掉的,等着吧!”
云疏妤又对着杜衡伸出了之前和杜衡一起牵着的那只手。
“牵好了,若是松开了,罪加一等!”
“....”
云疏妤见他满不情愿的表情,唇角含笑。
“知道了吗!”
“知道了..”
杜衡对于云疏妤这娇纵霸道的性格有些习以为常了,一把将手心里的柔荑握得更紧了一些。
接着便反击道,
“本小侯爷能牵到殿下的小手真是三生有幸,也不知道未来的驸马知道了如何作想?”
云疏妤听得小脸一红,心中啐了一口,学的还真快...
驸马怎么想他还能不知道吗?
可她面上还要保持淡然自若,小手掐了掐杜衡的手心。
“哼,希望小侯爷以后一直都能保持住这份从容镇定。”
“当然..”杜衡硬着头皮道。
这坏女人怎么这么难对付,难得的进攻完全不起作用的样子。
嗯..?
杜衡视线余光瞄到了云疏妤微微泛起红意的小耳垂和那粉腻一片的脖颈。
呵..原来是强装出来的?
杜衡心头有些得意。
两人又回到了应天府书院的中心广场,而明竹和小童赵明已经让杜衡提前传音让他们先去别处了。
此时书院广场还有很多的看客公子,一看到杜衡出来脸色便是一变,又看到和杜衡牵着手的云疏妤,眼睛都要看直了。
如此身段的姑娘入书院时,他们在前院竟然无人察觉,这就到了杜衡手里?
莫不是杜衡认识的人?
杜衡扫视了一遍广场四周的人,那眼神是除了有人提起长公主那次之外再次出现的饱含杀意的目光。
众人都打了一个寒噤,本来还想继续上来和杜衡套近乎抱大腿的人都吓得退了回去。
“劳烦诸位公子还是安分一些,莫要让在下和这位姑娘察觉到有惹人不快的视线,以免在下误伤了诸位公子,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云疏妤贴近了他一些,和杜衡耳语着。
“我还是头一遭见你这般威胁人呢?可不符合你以往的随和摆烂心态哦!”
她是晓得他的心思的。
哼哼....嘴上嘴硬的很,实际做的事都把自己放在了驸马的位置上了嘛?
云疏妤想到这里唇角又藏不住笑意了,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小脸露出一丝怪异,转而收起了喜色。
我不是觉得他有趣想逗他玩而已吗?
怎么心头这么满足和欢喜...
云疏妤抬眸看了一眼杜衡,杜衡刚好垂眸看她,两人视线相交,她不知为何心虚的避开了。
杜衡只觉奇怪但并未多想。
“妤姑娘不是要改字吗?快些改吧。”
。。
。
云疏妤暂时收起心乱如麻的心思,其实答案昭然若揭,心里头如掉入蜜罐般的心思...哪里藏得住呢?
“呵呵。”
杜衡干笑了两声,但还没等杜衡再拒绝。
“这桩婚事就这么定啦。”叶鸣山直接拍板。
“你回去收拾收拾,不日后我就让竹儿护你下山。”
叶鸣山面露急切,生怕他反悔似的,双手推着他的肩膀就往外赶人。
杜衡面色僵硬,嘴角扯了个假笑,心里啐了一口。
刚才还不让自己走,现在就火急火燎推着他往外赶。
明竹护自己下山?怕不是害怕自己半道上人就不见了,特地派来当奸细探子的吧?
老家伙难怪看完书信脸上那么开心,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那我的摆烂大计这下子可如何是好?
杜衡低头一叹,自己那便宜师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收他一个徒弟,就不怕以后没人接他的衣钵传承吗?
现在这联姻的重担就落到了他一个人身上了,推都没处推啊。
先不说成了公主驸马之后能不能继续过上如今的摆烂生活。
真要是下了山回了大洛,得有不知道多少眼线会在暗中盯着他,可不轻松。
杜衡这一世的父亲是威名赫赫的大洛镇远侯杜皓擎,一杆亮银枪驰骋沙场,杀得西部妖庭,漠北蛮族都不敢来犯,是朝中一心北伐破敌的主战派的主心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然是树敌无数。
他无心参与世俗争斗,只待大洛朝出兵之时,他就下山助父亲一臂之力,而后归隐若仙阁继续摆烂。
可现在战事未起,还不是他下山的时候,他还想多过些安生日子呢。
杜衡还不死心,回身道。
“师叔,这婚约按礼来说,还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娘都还未曾同意,这是否?”
“你爹娘身为大洛朝廷命官,能够与长公主殿下结为姻亲,怎会反对?”
“可是..”
叶鸣山直接打断他,装出善解人意的表情,“师侄无需担心,我这就修书一封跟侯爷说明此事。”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抬眸看着杜衡。
“险些忘记了,你今年生辰过后正好弱冠,你爹前些日子还问我可否让你下山举办冠礼。”
“如此一来倒是双喜临门,你过完冠礼也能顺势定下婚期了。”
杜衡听着嘴角抽搐了几下,还不如不提他爹娘了,他都忘记了自己冠礼这茬了。
大洛朝礼制规定,男子二十岁行冠礼,弱冠之后便可结亲。
他身为镇远侯独子,冠礼是躲无可躲,必须要回去参加的。
杜衡真不回去,他那十年未见的母亲不知道得哭成什么样子。
就算不为了联姻一事,为了他父母,这大洛迟早也是得回去的。
“如此一来倒是巧了,你回去参加冠礼顺便把婚期也定了,到时候再告诉师叔我,我带着你师弟师妹们给你去捧场!”
呵..你那是为了捧场吗?
你就是惦记着要去吃席喝酒吧?
而且这小老头真不怕他丢师门的脸面吗?
他真的和大洛长公主成婚的话,那届时还会有许多声名在外的仙门来贺礼。
他十年入道,才过了锻体境界,只入了二重境界的蕴气境。
到时候人家一看,新郎官是若仙阁大师兄,却是个修为低微,怕是来吃软饭的,连带着若仙阁也得被看低了。
叶鸣山真受得了被这么戳脊梁骨吗?
但叶鸣山就是如此执着,杜衡怎么说都不松口。
“我们若仙阁受得住,师侄莫要担心,师门永远是你的后盾。”叶鸣山摆出大义凛然的姿态。
杜衡点了点头,啊是是是,您老真是深明大义,如果刚才不是还在对他逼婚,他就信了。
杜衡无奈,拒婚什么的只能回去之后从长计议了。
时间还长,还有回转的余地的。
而且人家长公主还不知道夫婿人选是谁呢,说不定知道了是他以后,就主动退婚了呢?
杜衡不相信那长公主知道了他的修为实力还肯选他。
听闻大洛皇家的修行功法比起他们若仙阁也不遑多让。
那长公主是皇室的掌上明珠,可谓是天之娇女,见过的年轻才俊,修士翘楚理应不在少数,能看得上他?
他还在思索对策,叶鸣山又开始赶人了,
“好啦,师侄快回去收拾行囊准备一下吧,记得和你那其余几位师叔师弟师妹也告个别,别让他们太挂念你了。”
杜衡听的心中古怪。
挂念?怕不是一个个都憋着想报复他呢。
门内其余几位内阁弟子没少被他摧残。
今天下棋骗那位的丹药,明天钓鱼忽悠另一位的灵兽,后天带着丹药和灵兽找下一位蹭吃蹭喝,没事干再祸水东引找找乐子。
外表上人畜无害大师兄,暗地里鸡鸣狗盗杜贼子。
杜衡又和叶鸣山扯皮一会儿,见叶鸣山实在不松口,只好作罢离去了。
杜衡走后,叶鸣山更是急不可耐了。
他嘱咐着明竹记得用速度比较快的绯羽鸾鹤帮他把回信送到长公主那里,告诉她若仙阁已经决定了人选,好让她心里有个数。
如此一来杜衡想反悔就更难了。
叶鸣山心里乐呵的不行,脸上更是喜上眉梢。
这小子就知道成天开摆,还在山里祸害好苗子,带坏不知道多少弟子。
早就该把他送出去了!
师兄啊,不是师弟不愿意照看你这徒弟了,是这小子太过气人,整天摆烂养生,老气横秋的,合该下山磨练磨练了。
明竹应承下来后突然问道,“对了师父,为什么杜师兄和人下棋都是下象棋,怎么从来不见他下围棋呢?”
叶鸣山闻言垂眸看着刚才那一盘象棋的残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那自然是因为你杜师兄围棋下腻了。”
叶鸣山捋着胡须,心中一叹,
烂柯棋局,谪仙人执白,求道者执黑,如此对弈数载,能不腻吗?
明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心里却在嘀咕着,杜师兄何时下过围棋了?难道是不见人的时候偷偷下的?
——
这一边,杜衡下了主峰,驾驭着飞剑回望烂柯群山,那群山轮廓因云雾有些模糊,竟现出一道仙人之影。
杜衡垂下眼帘朝玄幽峰飞去,没再去看那真仙虚影。
他已经看了太多次了。
若仙阁自古便有一传说,烂柯山曾是真仙住处,藏着莫大的机缘,只是千载以来,若仙阁门人都未曾有幸沾染机缘。
烂柯一梦,若梦若仙。
若仙阁便是因此得名。
或许是因杜衡是穿越而来的缘故,杜衡竟成了那变数,有幸得了那机缘。
他自从十岁入山那日起,便开始长夜入梦。
梦里杜衡到了那千百年前古朴幽然的烂柯山。
破败的楼宇,断壁残垣中的小亭,随着落叶和细雨,朦胧看不清脸面的老者端坐在棋盘前,那便是梦中仙。
那仙人与他对弈,授他修为,传他功法。
如此恍然一梦在杜衡每夜入睡后都会出现,持续了数载光阴,近些年才散去。
杜衡的道法、剑技以及修为天赋等造诣,也因此到达了不知何等境界,他师父云天奕曾压低境界与他切磋斗法,却在他手上也讨不到便宜,不止一次笑骂着说他已经不用师父教了。
但这是他被迫在梦中烂柯山苦熬了不知多长的岁月才得到。
孤身置身于时光长河之中,那时间便是不可丈量的,即便那是入梦并非现实。
以身入梦,也让他的心颇为疲倦。
即便梦中每日只是与仙人练棋学剑,无需与人斗,但他还是无心再沾染凡尘的争斗。
他性子本就温和,不喜生杀,自然不会像某些人那般一朝得道便以武犯禁,争强斗狠浑身戾气。
杜衡他只求摆烂个清净,只想过个“趣”字,于是便特地隐瞒了修为进境。
杜衡的师父云天奕与后来看顾他的师叔叶鸣山都能探查杜衡的根骨资质,杜衡借着真仙法门,对两位长辈也是下了心思极力隐瞒。
但他们见他修为并无寸进,知晓他这是在浪费天赋资质,却也不曾起逼迫管教他的心思,反而还笑眯眯的帮他遮掩。
杜衡一直觉得那两个老头子恐怕是另有打算,但无论如何自己摆烂的目的达到了。
他也懒得细想那么多,相处数载,他也很信任他们。
所以他在若仙阁修道十年了,在旁人看来就是修了十年才二重境界蕴气境大圆满的废材。
杜衡却不以为意。
你看修为低微多好啊!
下山讨伐妖魔?不用去!
参加仙门大比?不用去!
给师弟师妹们论道授课?不用去!
你看看,多舒心啊!
可杜衡还没舒心够呢,世事难料。
长公主这一封联姻的书信可算搅了他的安身立命之本啊。
于是乎,杜衡就被迫回了大洛,好巧不巧在刚回到帝城洛都的第一天就冲撞轻薄了长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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