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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畅销巨作

山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朱标朱元璋,是作者“山泽”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怕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借口了。”虽然常氏也觉得朱标所言有理。可在她印象中,朱元璋不是个会屠戮功臣勋旧的皇帝才对啊。“兄长,我记得有一次你与父皇谈及古代帝王时。”“父皇最为推崇汉高祖刘邦,可对刘邦屠戮功臣的事,父皇却是嗤之以鼻。”“父皇应当不会是屠戮功臣的帝王才对啊。”“而且父皇还给功勋武将都发了免死铁券,想......

主角:朱标朱元璋   更新:2024-02-08 0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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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标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畅销巨作》,由网络作家“山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朱标朱元璋,是作者“山泽”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怕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借口了。”虽然常氏也觉得朱标所言有理。可在她印象中,朱元璋不是个会屠戮功臣勋旧的皇帝才对啊。“兄长,我记得有一次你与父皇谈及古代帝王时。”“父皇最为推崇汉高祖刘邦,可对刘邦屠戮功臣的事,父皇却是嗤之以鼻。”“父皇应当不会是屠戮功臣的帝王才对啊。”“而且父皇还给功勋武将都发了免死铁券,想......

《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精选一篇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穿越、历史、历史古代、佚名穿越、历史、历史古代、小说《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山泽,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目前已写806313字,小说最新章节第119章.陈老汉:俺踹了太子?,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书友评论

我越看越气,虽然你是小说但你把徐妙云跟朱棣拆了,把徐妙云嫁给朱标未免也太不尊重历史了吧,作者就跟换了一个是的,前面写的明显单女主发展,结果突然直接开后宫是真的恶心,我只能说高开低走,你要是再开一个侧妃也就算了,结果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大臣的女儿全收了,sb作者

一个胡惟庸,一百七十多章了还没有写完,进度未免有些慢。而且一件事接一件事的,联系有点少,看的很累

还有那个系统是拿来干嘛的?感觉是多余的,你把系统改一改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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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朱元璋冷哼一声,既没承认也不否认。

洪武四年。

当时朱元璋想让刘伯温出任中书省左丞相。

皇帝亲自降恩,这对其他大臣来说本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可刘伯温听后却一再推脱,甚至还提出要告老还乡。

好像在刘伯温看来,当他老朱家的官儿就压根没有善终。

好像在刘伯温眼中,他朱元璋是个只能共苦,不能同甘的寡义帝王。

直到现在。

一想到刘伯温当时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惶恐模样,老朱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重八,我问过标儿了,弹劾刘伯温的折子无非是说他贪污受贿,结党营私。”

“可刘伯温什么性子你是知道的,他的清高是骨子里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这些贪赃枉法的事来。”

“哼,清高,他清高的很!”

“就是因为他清高,咱才要借机好好敲打敲打他!”

朱元璋当然知道涂节等人弹劾刘伯温乃是诬告。

朱元璋甚至还知道,涂节等人弹劾是胡惟庸授意。

而胡惟庸之所以如此,乃是为了那左丞相之位。

可朱元璋就是要借故敲打一下刘伯温。

哪怕得知刘伯温要上京请罪,朱元璋也并未下旨让其安心。

“重八,我当年答应过刘伯温.....”

“妹子,这事儿不提了!”

不等马皇后说完,朱元璋直接冷声打断。

“你当年怎么答应刘伯温的,咱事先可一点都不知道。”

“咱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让他告老还乡的。”

“这一次是他自己要进京请罪,不是咱下令让他来的。”

“他不是觉得在京都没有善终吗?”

“咱就让他留在京都,咱就给他个善终!”

“他不是担心鸟尽弓藏吗?咱就是要让他看看,看看咱朱元璋是不是兔死狗烹的寡义君王!”

“就算是死,咱也要让他死在京都,让他一直待在咱眼皮底下!”

对于其他大臣,朱元璋自然没有这么大的火气。

或者说其他大臣根本没有资格让朱元璋动怒。

可唯独刘伯温是个特例。

无论是因为刘伯温出身世家,先前乃是地主老爷。

亦或是刘伯温的身份,乃是朱元璋最讨厌的士子领袖。

甚至因为刘伯温的弟子杨宪,彻底欺瞒了朱元璋。

总之朱元璋对刘伯温这样一个,为大明开创立下汗马功劳的谋臣,始终有些不满。

用老朱的话来说,就是不交心!

而且刘伯温骨子里的那份清高,甚至让朱元璋觉得这老小子瞧不上自己!

而看着朱元璋那一副傲娇且固执的模样,饶是马皇后也觉得有些棘手。

无奈之下,马皇后只好问道:

“那明日朝会,你打算如何处置刘伯温。”

“嗯.....”

朱元璋微微一顿。

想到朱标关于刘伯温的安排后,心中怒火莫名消减了不少。

“原本咱打算明日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好好敲打敲打刘伯温。”

“可是老大刚刚下令,让刘伯温好生休养。”

“咱也不想驳了老大的面子。”

“只不过这一次,就算刘伯温不当咱朱家的官儿,咱也要让他留在京都!”

听到这里,马皇后这才安心不少。

尽管她也已经看出来,老朱还在生刘伯温的气,老朱也是故意折腾刘伯温。

可此事交给朱标,一切便都好说了。

毕竟和老朱相比,朱标还是更讲道理的.....

夜幕刚刚落下。

老朱便迫不及待,只身一人前往太子东宫。

毕竟白天他刚拿着剑追砍朱标。

万一朱标多想,让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出了嫌隙反倒不好。

等到了太子东宫。

老朱没有让下人的通报,反而自己一个人径直朝亮光的房间走去。

“兄长,今天白天你好像一再催促李善长告老还乡?”

听到里面朱标正和常氏议论朝政。

老朱脚步微顿,站在柱子旁竖起耳朵开始偷听。

“不错,我是一再催促李善长告老还乡。”

“可是李善长有什么做的不好?”

朱标放下手中折子,伸了个懒腰后,缓缓说道:

“李善长做的很好,虽然私下有些小心思,可他在丞相之位上也还算称职。”

“只不过父皇不久之后或许要裁撤丞相。”

此话一出。

和常氏一样,门外的朱元璋也不由身体一颤。

他的确有意裁撤丞相,可他只不过是有这个念头而已。

哪怕是对朱标,他也从未提及过。

按理说,朱标应该不知道才对啊。

“兄长。”

就在老朱诧异之时,屋内的常氏继续问道:

“兄长,丞相制度已传承千年,父皇为何会裁撤啊?”

“还不是父皇圣心独断,不愿相权分割皇权。”

朱标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说道:

“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权力着实太大了些。”

“而且如父皇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允许百官之中再出现一个小皇帝的。”

“不过话说回来,父皇裁撤丞相,也是担心后世出现奸相欺国的事情。”

朱标一字一句,都切切实实说中老朱心中所想。

可就在老朱认为朱标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打算推门进去,和朱标仔细商议该如何裁撤丞相制的时候。

只听房内的常氏再次开口。

“所以,兄长你一再催促李善长告老还乡,是防止.....”

常氏有些为难,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朱标明白她的意思,紧跟着说道:

“不错,让李善长尽早告老还乡,是防止他给丞相制度殉葬。”

“刚才你也说了,丞相制度传承千年,父皇想要裁撤这个制度,必然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那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借口,无非就是当下大明的丞相欺上瞒下,弄权坏国。”

“除此之外,恐怕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借口了。”

虽然常氏也觉得朱标所言有理。

可在她印象中,朱元璋不是个会屠戮功臣勋旧的皇帝才对啊。

“兄长,我记得有一次你与父皇谈及古代帝王时。”

“父皇最为推崇汉高祖刘邦,可对刘邦屠戮功臣的事,父皇却是嗤之以鼻。”

“父皇应当不会是屠戮功臣的帝王才对啊。”

“而且父皇还给功勋武将都发了免死铁券,想来父皇不会像汉高祖刘邦那样,屠戮功臣吧!”

(历史上朱元璋的确说过,具体是明实录还是那本书,作者忘记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从营销号上看到的)

常氏这番话在朱标听来,甚至有些可笑。

要知道,洪武大帝杀起功臣来那可是绝不手软的。

而且一旦动刀,就是几万,十几万,几十万的人头滚滚。

只不过常氏说得也是没错,老朱的确曾对刘邦屠戮功臣嗤之以鼻。

“父皇是说过这话,可那时候是在开国之初。”

“当时大明刚刚建立,百废待兴。当时的父皇也是踌躇满志,一心想的是如何建设大明。”

“恐怕父皇自己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会像汉高祖刘邦一样,成为一个屠戮功臣的帝王。”

废除丞相制的时候,因为马皇后和朱标都还在,老朱还算仁慈。

没有屠杀太多大臣。

可等到皇权交替之时,老朱杀起功臣来,那是眼皮都不带眨的。

譬如历史上的蓝玉案,从审理到结案,用了仅仅不到半月的时间。

这摆明了就是朱元璋要为儿孙开路。

“至于你刚才说得免死铁券.....”朱标轻笑一声,玩味说道:“这不过是彰显皇恩浩荡的手段罢了。”

“若大臣真觉得免死铁券能够免死,那他们才是离死不远了。”

砰~

朱标话音刚落。

只见朱元璋一把推开房门,直冲冲走到朱标跟前。

也是见老朱摆出一副吃人的架势。

朱标冲常氏微微示意,让她离开,屏退门外宫人。

就在常氏前脚刚踏出房门的瞬间,只听老朱一掌狠狠拍在案桌上,冲着朱标怒声吼道:

“刘伯温那臭腐儒觉得咱是薄情寡恩、屠戮功臣的无义君王也就罢了。”

“没想到你竟然也是如此看咱!”

“咱还想着让刘伯温待在京都好好看看,看咱会不会屠戮功臣。”

“可是没想到!咱的儿子!咱大明的太子!竟然也觉得咱是屠戮功臣的寡义君王!”

小说《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然而能来奉天殿参加朝会的官员哪个不是人精。

见詹同三缄其口,而且一大早的脾气如此之大。

自然也都猜到他家女儿没有服侍朱标的福气。

所以众人很自然的撇下詹同,围在吕本身旁轻声祝贺着。

一时间。

詹同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而在他不远处,吕本正接受着其他官员的祝贺。

只不过在詹同听来。

吕本那边每一句的恭贺声,都像是一个个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自家女儿同吕本家的女儿一同进宫。

吕本的女儿嫁给太子朱标,可他的女儿却没被选上。

对他来说,对他女儿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同样。

吕本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在接受众人恭贺的同时,时不时提高音量。

为的就是打詹同的脸。

“诸位大人过誉了,小女无非是聪慧知礼一些,和寻常女子并无区别。”

“哼~”

詹同当然知道吕本这话是在嘲讽他家女儿不如吕家女儿。

冷哼一声后,便朝奉天殿大门的位置走去。

可他刚一抬腿,耳边便传来吕本几人高昂的笑声。

“时辰已到,各位大臣进殿......”

随着司礼太监话音落下。

胡惟庸、詹同、吕本,以及其他官员怀着不同的心思缓步走了大殿。

而等众人刚刚站定。

只见高处的朱标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

“胡惟庸!”

“臣....臣在!”

胡惟庸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便出班跪在大殿中间。

“胡惟庸忠君体国......”

“擢,进位中书左丞相!”

话音落下,百官中不少人都是面露惊异。

毕竟昨日他们刚听到刘伯温任职皇孙老师的消息。

他们还以为左丞相之位会是刘伯温的。

可没想到,竟然是胡惟庸担任中书左丞相。

同样。

胡惟庸同样一脸茫然,始料未及之下,竟然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胡惟庸,还不接旨?”

听到朱标再次提醒,胡惟庸方才回过神来。

下一秒。

只见胡惟庸恭敬再拜的同时,朗声回道:

“臣,胡惟庸,叩谢陛下!”

看着下方五体投地的胡惟庸。

朱标表情淡漠,很是平静的注视着他。

数秒过后,朱标再次开口道:

“涂节、谢诚!”

“臣在!”

以为朱标提拔自己老师,必然会对自己大加赞赏。

涂节一脸欣喜,跪在胡惟庸身后。

可让他没想的是。

他刚一下跪,朱标便当即开口说道:

“你二人可知罪!”

在涂节、谢诚,以及其他官员诧异的目光之中。

朱标继续说道:

“孤已经查明,你二人弹劾刘伯温均为诬告。”

“你二人可知罪!”

此话一出。

上一秒还一脸欣喜的涂节,此时脸色骤变,连忙看向身前的胡惟庸。

可胡惟庸似乎明白朱标的意思。

压根没有替他求情的打算。

“臣.....臣涂节.....”

就在涂节结巴,不知如何开口之时。

朱标再次说道:

“胡相,涂节乃是你的门生,他诬告刘伯温,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臣以为应当严惩!”

没有理会涂节那诧异的目光,胡惟庸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

“涂节身为御史中丞,诬告我朝老臣,罪加一等。”

“臣请殿下罢免涂节御史中丞一职,留任中书,戴罪立功!”

胡惟庸不是傻子。

在他看来,既然朱标敢让他担任中书左丞相,统御百官。

那监察百官的御史台必然不可能也交到他的手上。

换句话说,他这左丞相之位,也是牺牲涂节的官途换来的。

“来人!”

胡惟庸说完,朱标看向殿内侍卫,冷声说道:


虽然朱标不想承认。

但事实证明,老朱对权力的控制欲几乎达到了顶点。

说句不客气的话。

老朱几乎不相信朱姓以外的所有人。

老朱可以任用他们,却绝不会给大臣过多的权利。

妄言论之,或许是因为老朱出身的问题,所以才会这么没有安全感吧。

“爹,您的意思是让皇帝处置所有政务?”

“没错!皇帝乃是四海之主,事无巨细自然亲力亲为。”

“那这样的皇帝给您,您当吗?”

老朱被朱标这话问的有些发懵。

可就在他愣神的功夫,朱标指了指面前的大明疆域图,轻声说道:

“我大明幅员万里,疆域辽阔,还要加上东南的番岛。”

“就算没有战事,各省也没有天灾人祸的前提下,万里江山,每天要处置的折子也要达一千七百多封。”

“这数千封折子仅仅是看一遍就需要四个时辰以上,若是再想出个对策,起码要八个时辰以上才能处理完毕。”

“爹,你可以一天理政八个时辰,儿子咬咬牙也能勉强完成,可后世的儿孙能像咱们父子俩这般勤勉吗?”

“嗯......”

被朱标这么一问,老朱一时语塞,也不知该如何应答。

毕竟在他还未开创大明,还没当皇帝之前。

哪怕是他也只认为皇帝是最大的地主老爷。

吃喝不愁,娇妻美妾,金银珠宝用之不尽。

然而当了皇帝之后,老朱却发现皇帝的日子并没有他想的那般惬意。

尽管他也当真做到了勤勉执政,夙兴夜寐。

可如朱标所说,一天处理政务八个时辰,饶是老朱听了也很是头疼。

“而且爹您刚刚也说了,若咱朱家后世儿孙贤明,自然不用想着被丞相、内阁这样的权臣欺到头上。”

“可若是后世儿孙不贤,您觉得他能每天理政八个时辰?”

朱元璋一时语塞,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正如朱标说的那样,他可以一天理政八个时辰,朱标或许也能,可不能保证后世的儿孙都是如此。

如果往后大明的皇帝每个每天都要处理政务高达八个时辰。

那他辛苦打下的江山,也并非是让后世儿孙享福的。

见老朱目光动容,多次想要开口最终都还是忍了下来。

朱标起身在屋内徘徊片刻后,转而看向老朱沉声道:

“爹,绝对没有任何一种制度,是可以无论当权者是否贤明,都能将国祚延续千年万年的。”

“起码在大明之前没有,而且儿臣也相信,在往后的数百年内,也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制度。”

“正如爹您刚刚说得那样,若后世儿孙不贤,可能会被丞相、内阁这样的权臣欺瞒。”

“可是爹,若后世的皇帝昏聩无能,恐怕都用不着权臣欺瞒,外敌早就攻破国都,百姓也早就揭竿而起了。”

“至于儿子同意您裁撤丞相制,还弄出来个内阁制。”

“其原因无非是与丞相制相比,没有决策权、行政权的内阁官员更好制约罢了。”

听到朱标这一席话。

老朱原地愣了半晌,随即竟很是突兀的苦笑一声。

“罢了罢了。”

“你说的也对,若真有一种制度可以不管皇帝是否贤明,都能将王朝延续下去的话。”

“恐怕也轮不到咱们爷们儿坐江山。”

“儿孙自有儿孙福,咱就是考虑的再多,百年之后也终究是一抔黄土。”

“咱啊,顶多希望咱制定的那些制度,不给后世儿孙添麻烦就好了。”

见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微亮。

老朱将关于内阁制的折子揣进袖子里后,默默朝殿外走去。

“老大,今日诸事,莫要与咱赌气。”

“至于孙妃的葬礼....”

老朱略显悲痛的叹了口气后,沉声说道:

“标儿,和你说句老实话,咱只是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孙妃自从龙凤六年就跟着咱,咱还是吴王的时候,她也跟着你娘照顾战死将士们的遗孀。”

“如今大明初立,孙妃没享受多少荣宠便轰然离世,咱觉得多少有些对不住她。”

“而且孙妃在世时,一直想给咱生个皇子,可直到她死都未能如愿。”

“所以咱才破例,让老五为其守孝,这样也算完了她的心愿。”

老朱表情微顿,沉吟数秒后还是看向朱标低声询问道:

“咱也并非向你说的那样宠妃误国,咱只不过是有些恻隐之心罢了。”

“标儿,到时能让老五给孙妃服丧吊唁吗?”

见老朱眉眼含悲,此时竟要自己同意老五吊唁孙妃。

朱标心中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

“自然,不只五弟要去,到时儿子也会出面。”

“好,好,这样就好.....”

就在老朱感到惊喜之时,朱标继续补充道:

“只不过父皇,孙贵妃丧期一过,还请父皇下令,今后妃嫔薨逝皇子不需为其服丧,更不必为其守孝三年。”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老朱连忙点头后,看向朱标继续说道:

“再过半个时辰就该早朝了,今日你便休息休息,不必参加朝会了。”

不等朱标开口,老朱径直朝东宫外走去。

只不过看着老朱有些兴奋的背影,朱标一时之间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历史上的洪武皇帝是何等样人?

那是动不动就玩九族消消乐的狠人。

可就是这么一位狠人,竟然因孙贵妃丧事规格征求自己这个太子的意见。

这种反差着实让朱标有些哭笑不得。

当然,朱标也不可能因为此事,便觉得自己稳压老朱一头。

相反。

若不是老朱愿意跟自己讲道理,若非自己头上被老朱砸了一下,让老朱心有歉意。

恐怕即便是自己这个太子,老朱也不会如此在意自己的意见。

天家皇家,按理来说本没有太多亲情可言。

可老朱的确是让朱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深沉父爱。

虽然有些执拗,也显得很是笨拙。

但这也足以证明。

在坐拥万里江山的情况下,朱元璋始终在提醒自己,自己是朱标的父亲,而不是太子的父皇....

........

星夜暗暗褪去颜色,东方也出现点点银白。

盛夏的天本就亮的很早。

虽然只是卯时,但此时不需灯火,便能看清前方来人。

“兄长.....”

就在朱标换好朝服,朝奉天殿走去的时候。

常氏急匆匆赶了过来。

也是看到朱标已经穿好朝服,常氏有些懊悔说道:

“兄长恕罪,昨夜与母后聊的太久,今天没能服侍兄长更衣....”

“这有何罪?更衣之事下人来就好了。”

朱标轻轻抚了下常氏有些温凉的脸庞,柔声说道:

“回去休息吧,今日早朝恐怕刘伯温还是会到。”

正因为朱标非但没有怪罪,反而还很是体贴的让她回去继续休息。

常氏愈发觉得没能伺候朱标更换朝服,乃是她的失职。

毕竟朱标是大明的太子,纵然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也不为过。

可朱标为了她能够独享荣宠。

结婚三年,对她相敬如宾不说,还从未提及迎娶侧室的事情。

甚至老朱和马皇后为了稳固她太子妃的地位,更是想等到她诞下皇子,地位彻底稳固之后,再为朱标挑选侧室。

这简直就是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偏是如此,常氏愈发觉得自己若是不提出让朱标纳妾,这便是有违纲常。

想到昨夜马皇后提及的人选,常氏犹豫片刻冲朱标的背影说道:

“烦请兄长多心留意,看看吕本、詹同可否提拔一二。”


“太子自然是不能得罪,可筹措粮草也是太子下的命令。”

“该争的时候,也还是要争的,否则将来但凡有麻烦事儿,太子一股脑推到你我头上,我等又该如何?”

不动如山、动则如山崩。

对于李善长的这句忠告,胡惟庸还是铭记在心的。

只不过他还是认为李善长这一辈子都过于谨慎了些。

在老朱面前唯唯诺诺也就罢了,在朱标面前依旧不敢抬头,最后被朱标设计的辞官还乡,他还不敢争些什么。

在胡惟庸眼中,李善长谨慎的有些软弱了。

然而他不是李善长,该争的时候他还是要争的。

如今稍稍试探一下朱标,在他看来也是很有必要的。

“涂节,太子久居深宫,他自然不知民间粮草的真实价格是多少。”

“可是陛下可是亲历过民间的......”

“那有何妨!”不等涂节说完,胡惟庸狠狠瞪了他一眼,厉声道:“陛下亲历民间之时,中原动乱,当时粮米价格是现在的数十倍不止。”

“你只需让山东、河北两地的官员多报个三倍五倍,陛下自然发现不了。”

“总而言之,这是太子下令,陛下当时也听到了。就算陛下有所怀疑,哪怕为了太子的颜面,陛下也不会深究什么!”

听到胡惟庸这话,涂节虽然依旧有些不安,但还是在密函中添了几笔。

只不过见涂节那惶恐不安的样子。

胡惟庸沉吟片刻,还是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

“涂节,为父知你聪明,也将你视为左膀右臂。”

“将来这中书丞相的位置,自然也是你的。”

“你我现在所为,也是要告诉咱们这位太子,不能什么麻烦事儿都丢带下面。”

“为父也是为你将来出任丞相铺路!”

“义父.....”

“方才那些话你要牢记在心,可与太子争,可也要分清形式,知道什么时候该争,什么时候不该争!”

看着摆出师长模样,谆谆善诱的胡惟庸。

涂节虽然心有鄙夷,但还是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跪在胡惟庸跟前感激回道:

“义父教诲,涂节谨记在心。”

“义父大恩,涂节万死不辞!”

“起来吧。”将涂节扶起来后,胡惟庸亲自弯腰为涂节拍去身上尘土。

“还有,替为父备上一份礼物。詹家女儿要嫁给太子,为父今夜也要去拜会詹同才是。”

“是。”

涂节应了一声,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而看着涂节离开的背影,胡惟庸眼中却闪过一抹鄙夷。

他虽与涂节有师生之名,涂节更是拜他为义父。

可胡惟庸很清楚,涂节跟他一样所图甚大。

然而涂节却要比他蠢笨许多。

因此,他自然要向李善长对待自己一样对待涂节。

凡需舍弃之时,他自然不会顾念什么师生之谊,父子之情。

等涂节没有利用价值后,他也自然会毫不犹豫将其踢开。=

同样。

涂节心中所想,也和胡惟庸不尽相同......

太子东宫。

和朱标预想的一样。

老朱设立锦衣卫的消息传至中书省后,一整天都没见一个官员进宫劝阻。

而此时,接到老朱的旨意,毛骧怯生生走进朱标所在的东宫。

“臣兵马司提督毛骧,拜见太子。”

“起来吧。”

看着面前不动声色的朱标,毛骧整个人愈发紧张了起来。

毕竟是他捉了刘保儿一行人,虽说这一切老朱这个皇帝的旨意。

可朱标甚至敢顶撞老朱。

就算现在杀了他泄愤,恐怕老朱也不会怪罪朱标。


“是.....”

常氏俏脸微红,很是害羞的垂着脑袋。

而马皇后也不见怪,握住常氏的手微微用力,温声说道:

“这孩子可是朱家的长房长孙,你可要保重身体。”

“还有,老大处理政务的时候,你别跟他守到半夜。”

“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最主要的!”

“是....”

常氏突然想到了什么,美眸微动,似下了好大的决心般向马皇后说道:

“娘,如今儿媳已有身孕,伺候兄长也多有不便。”

“是否再为兄长寻个侧室?”

被常氏这么一说。

饶是马皇后也不由有些惊讶。

毕竟女子,特别是后宫中的女子,都希望丈夫的恩宠在她一人身上。

常氏能如此大度,主动提出为朱标选一门侧室,这也让马皇后感到有些诧异。

“好孩子,心胸宽广不愧是将门之女。”

“不过我和你们父皇的意思是,等你诞下一名皇子后,再给标儿寻个侧妃。”

常氏也不是痴傻之人,听到这话,当即便明白马皇后的意思。

毕竟朱标是大明的太子,那朱标的孩子就是大明的第三代君王。

马皇后能如此,无疑是让她将来皇后国母的地位变的无可撼动。

不得不说。

对于常氏,老朱和马皇后更像是父母疼爱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常氏。

见常氏一时感动,眼中甚至闪烁着亮光,马皇后轻轻拍着她的手,柔声说道:

“你父皇那碗白粥估计明天才能送来。”

“今天你就先在娘这里休息。”

“是....”

........

太子东宫

当看到朱标额头渗着血的纱布,老朱心中莫名感到一阵绞痛。

他宁愿这伤口出现在自己身上,也不愿朱标受半点损伤。

可恨的是,朱标头上的伤口还是他亲手砸的。

“把夜宵放下就出去吧。”

听到脚步声,朱标头也不抬吩咐道。

当注意到没有回应,朱标这才将视线从桌上抬起。

“爹?”

“标儿,你....”

见老朱盯着自己额上伤口,喉咙蠕动却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朱标满不在乎应了一声。

“不妨事,皮外伤而已。”

“标儿,咱过来是....”

“爹,裁撤丞相一事,儿子还想和你商议一下。”

朱标不想见老朱难堪,当即便转移话题。

父子俩吵架也是难免的。

而且老朱毕竟是大明的皇帝,如果自己揪着老朱的错处不放,还让老朱这位历经沙场的皇帝给自己道歉,那还是真的恃宠而骄。

“爹,您当真想好要裁撤丞相制了吗?”

“嗯。”

提及国事,老朱眼中心疼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帝王独有的深邃沉着。

“起初咱只是有这个念头,不过今天咱发现丞相制非裁撤不可!”

“如今李善长为左相,胡惟庸为右相,朝廷大事尽数落在他们师生二人手中。”

“就说这次,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涂节等人状告刘伯温乃是诬告。”

“可朝廷上下,数百文武竟无一人为刘伯温辩解。”

“这也足以证明这二人的丞相之权几乎大到可以欺天!”

虽然此次涂节等人弹劾,老朱也想借此机会好好敲打刘伯温。

可敏锐的政治直觉让他一眼看出当前朝堂中存在的乱象。

也是因此。

对于丞相制度,老朱是非裁撤不可了。

“既然爹你已经决定,那儿子便说说自己的想法。”

“丞相制可以裁撤,可要寻找合适的制度代替才行。”

将早就拟好的内阁制递给老朱后,朱标继续说道:

“内阁制。”

“从朝中大臣中挑选有能者,让他们进入内阁。”

“朝中政务,内阁众人先行拟定出个章程,随即报于皇帝总裁。”

老朱眉头微皱,粗略看了眼朱标递来的折子后,沉声说道:

“若是如此,不就是将丞相的人数增加,然后换个名字吗?”

“丞相权力过盛,威胁皇权。”

“那进入内阁的官员依旧是手眼通天,可迫皇权。”

“并非如此。”朱标微微摇头,继续解释道:

“简单来说,是将原本丞相的决策权、议政权和行政权分割出去。”

“决策权,回到皇帝手上,行政权归还给六部,至于议政之权便是交给内阁官员了。”

见老朱听后,再次翻开折子。

朱标紧跟着解释道:

“和丞相不同,内阁的官员没有决策权,他们只是协助皇帝处理政务。”

“这便断绝了他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可能,也彻底断了相权威胁皇权的可能。”

“父皇,如今文官的顶点是丞相,想要做到丞相的位置,少则十年二十年,多则一生。”

“而内阁却是不同,但凡有才能者,无论官职高低均可入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入阁的官员依旧受其上司的制约。”

“更重要的是,无论官职高低,均可入阁,这对文臣来说简直就是一步登天,天下士子、朝中百官又岂能不趋之若鹜?”

对于最后一点,老朱相当心动。

因为这样,就好像给天下读书人设立一个看似触手可及,可实际上却遥不可及的目标。

原本为官数十年才能做到丞相,伴君王左右。

可如今一旦入阁,便能直接能成为天子近臣。

这对朝中任何一个官员都是极大的鼓舞。

仔细翻看内阁制后,朱元璋合上折子,再次开口说道:

“内阁的确要比丞相制度稍好一些。”

“可是标儿,内阁刚刚建立之初,是可以保证入阁官员的纯粹。”

“可是随着时间推延,入阁官员的权利是否会日益膨胀,直到与如今的丞相一样,甚至威胁到皇权?”

不得不说。

虽然老朱是泥腿子出身,可政治目光却长远的可怕。

历史上的内阁制雏形出现在建文四年,永乐年间发展完善。

而老朱所说的,内阁大臣会逐渐演变,直到像如今的丞相一样威胁到皇权,这样的现象在明朝中后期也的确发生了。

“标儿,如果内阁只能在创立之初保持纯粹,那也就没有必要设立了。”

“毕竟咱裁撤丞相制可不是为了你。”

“凭你的才能手段,咱根本不担心将来会有权臣威胁到你的皇帝权力。”

“咱担心的是后世儿孙。”

“你我都不能保证,咱大明的后世儿孙都能像你一样宽严有度。”

“若是后世儿孙羸弱,将来无论是丞相、还是内阁,都可能欺到皇帝头上。”

“所以标儿,有没有可能,在裁撤丞相之后,不设立内阁,朝中政务均由皇帝总裁?”


他女儿那般聪慧明理都没被朱标看上,詹同家的那个傻丫头又怎么可能入的了太子朱标的法眼?

吕本认同,詹家女儿定然和他女儿一样。

老朱安排个战死将士的遗孤,让他女儿嫁过去。

一想到詹同与自己处境相同,吕本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冷冷看向詹同,期待着詹同待会和他一样无可奈何的表情。

“詹同,咱要为你家女儿赐婚,你可愿意?”

听到朱元璋喊自己的名字,詹同猛然一惊,身体不住颤抖的同时,额上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和吕本的看法一样。

詹同也觉得自己女儿会和吕氏一样,被老朱赏赐给一个籍籍无名的将士遗孤。

毕竟吕家那丫头聪慧明理,依旧被老朱赐婚给了一个小小的城防都尉。

而他的女儿不及吕氏聪慧,甚至昨日还在皇宫,在朱标面前出丑。

朱标又怎么可能看的上她家女儿?

想到这里,詹同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小官后,落魄潦倒的一生。

猛然惊醒后,詹同一咬牙便要开口拒绝。

可就在他抬头看向朱元璋的瞬间。

只感觉一股难以名状却不容置疑的磅礴威压,自老朱周身溢出,似怒涛拍岸般朝他滚滚而来。

感受到老朱那骇人的帝王气息,纵然詹同已经下定决心想要拒绝,可喉咙蠕动几次却都发不出声。

“詹大人?”

听到老朱再次发声。

可詹同无奈,一步一步走到大殿中心。

天子赐婚,在其他人看来可是莫大的殊荣。

若是他敢推辞,老朱绝不会让他们詹家看到明日的太阳。

无可奈何之下,詹同只好开口回道:

“臣詹同,谨遵陛下吩咐。”

而看着跪在地上无奈答应的詹同,吕本抑制不住内心嘲讽,此时竟直接冷哼出声。

可也就是吕本以及其他官员,都等着看詹同笑话的时候。

只见朱元璋从袖中拿出一封圣旨,竟从皇位上站起身子,亲自诵念了起来。

“兹闻詹同之女詹氏,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皇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太子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

“值詹同之女詹氏待字闺中,与太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许配为太子为太子嫔。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若不是朱标,老朱才懒得念诵这拗口的圣旨。

将圣旨随手递给朱标后,老朱便重新回到龙椅上坐下。

可过了好大一会儿,整个大殿依旧静的落针可闻。

所有人满心诧异,不敢去看此时的老朱是什么神情,却又想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哪怕是跪在地上的詹同,此时也是万分震惊,竟忘了领旨谢恩。

“詹大人,接旨了。”

当看到朱标亲自将圣旨递到自己跟前。

詹同这才反应过来,忙跪在地上朗声高呼:

“臣詹同,叩谢陛下圣恩!”

随着詹同的声音落下,奉天殿的其他官员这才陡然惊醒。

而此时的吕本却依旧目光呆滞,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詹同和太子朱标。

在他看来,朱标应该娶他的女儿才是。

他甚至都计划好今后面对詹同时,他自己要用怎样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去凌z辱詹同。

可现在倒好。

朱标娶的不是他的女儿。

成为朱明皇亲的也不是他吕本,而是詹家那痴傻丫头的父亲詹同!


“谢诚身为江南道台,诬告刘伯温。”

“擢,免去一切官职,庭杖二百!”

此话一出,满朝官员相互对视,却碍于朱标的威慑不敢开口。

谁也没想到朱标竟因谢诚诬告刘伯温而动了真怒。

饶是胡惟庸也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二百庭杖足以将人打死。

莫说是谢诚一个清瘦文人了,就算是久经战阵,皮糙肉厚的沙场悍将,那也绝对不可能挨住这二百庭杖。

而且文官之所以对庭杖畏之如虎,一是真的疼。

可他们更在乎的,则是庭杖带来的羞辱。

要知道,在庭杖行刑之前,那可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侍卫褪去官服,只留下单衣蔽体。

对文人来说,这份奇耻大辱比杀了他们要更痛苦。

就算庭杖过后勉强能捡回一条命,那挨了庭杖的人,今后也无法在士林之中立足。

不仅是他,就连他的子嗣,恐怕一辈子都要活在其他士林众人的耻笑之中。

砰~

啊.....

砰~

啊.....

每次庭杖落下,谢诚都要哀嚎一声。

碗口粗的杖子,一下一下,结结实实落在谢诚的脊背上。

看着谢诚背后的单衣已经被血液浸透。

听着谢诚那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哀嚎之声。

其他官员虽然不忍,可却无一人为其求情。

毕竟谢诚是胡惟庸的人,胡惟庸都没有开口,他们自然没必要蹚这趟浑水。

反观此时的涂节。

早已被眼前景象吓得瘫软在地,满脸煞白,不时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胡惟庸。

可此时的胡惟庸又怎么可能替他说话。

能坐上左丞相的位置,莫说是死一个谢诚,死一个涂节了。

就算将他的羽翼尽数剪除,胡惟庸也在所不惜。

“涂节!”

听到朱标的声音,涂节身体一震,整个人忙趴在地上。

而见到涂节被吓得肝胆俱裂的样子。

旁边的老朱恨不得当即下令将这没出息的玩意儿给拖出奉天殿斩首。

只不过朱标毕竟有朱标的安排,老朱便没有多说什么。

“涂节,孤已经查明,你弹劾刘伯温乃是受谢诚诓骗。”

“身为御史中丞,你也有义务弹劾百官,此次就罚俸一年,小惩大诫吧。”

一时间涂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他也没有胆量看向朱标,重新确认。

此时生怕朱标反悔似的,将脑袋重重砸在青石地板的同时,忙高声回道。

“谢.....谢殿下,谢陛下.....”

劫后余生的恐惧几乎掏空了涂节所有气力。

他刚要起身,却只觉身体一软,压根没法站起身子。

担心殿前失仪再次惹怒朱标。

涂节用膝盖抵着地板,双手支撑,似爬行动物般蛄蛹着站起身子。

反观大殿其他人。

当听到朱标竟然宽恕了涂节,甚至还让他继续留任御史中丞。

所有人都是一脸诧异。

就连胡惟庸也有些不敢确定眼前之景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可就算是做梦,他也不敢想自己能同时掌控中书省和御史台啊。

“父皇,儿臣说完了。”

将事情办完,朱标冲皇位上的老朱微微拱手。

听到朱标这话,老朱白了眼下方抖若筛糠的涂节,随即将目光转向其他官员。

“国事办完了,咱也该说说家事了。”

此话一出。

众人目光缓缓移向吕本、詹同二人。

他们的猜测果然没错,老朱这是要给朱标选一个妃子。

“吕本!”

吕本闻言,很自然的走出人群,表情之中甚至还满是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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