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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阅读带球跑!冷面指挥使大人宠我没下限》精彩片段
不过他们想的也太简单了吧,或者说把她想的太没用了吧。
就算她性子软弱,就算她十五年没回京,但是在江南,府中的一切可都是她打点的。从她十岁起,父亲就把几个铺子交给她,有意锻炼她了。
只不过她没说而已,或者说前世也根本没给她管家的机会。
洛染笑了笑,道:“又青。”
又青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单子递给她。
洛染打开看了看,又递给杜嬷嬷:“杜嬷嬷您看,当初送到凝香院的,可是这份单子?”
果然,杜嬷嬷接过,假装仔细看了看,摇头:“回大小姐的话,这不是老奴送过去的,老奴送的那个单子上比这多了三分之一的布料和银子。”
洛染点点头,神色不变:“既然如此,麻烦嬷嬷把那份单子拿出来,咱们对一下吧。”
杜嬷嬷刚要开口,洛染又道:“千万别说找不到了哦,下人领取东西,向来都是两份,主子那里一份,账房一份。如果找不到,那可就是嬷嬷的失职了呢。”
杜嬷嬷笑笑:“怎么会,大小姐多虑了,老奴这就叫人去取。”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
又青有些紧张,那张单子明明就是杜嬷嬷送来的,可她现在不承认。东西银子是小,可是小姐的名声是大啊!
如果被冠上私抠公中银钱,以后就算嫁了人,到了夫家,也是被人诟病的。
洛染不知道又青的担心,她现在更关心另一件事。
她笑着看向李氏,道:“二婶,刚刚三弟说的过继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听爹爹说起过呢?”
李氏愣了一下,刚要否认,就听老夫人轻咳了两声。
洛染转头看过去。
就见老夫人垂着眼帘,淡声道:“这是我的主意。”
抬头淡淡地看了洛染一眼,继续道:“当年你父亲为了你,宁可顶撞于我、背井离京也不肯续弦。如今他年岁渐大,你这个当女儿的,总不能人心看着他百年之后,连个磕头的人都没有吧!你这样对得起他这么多年对你的养育之恩吗!”
这话说的,好像今天她若是不同意父亲过继洛鸿俊,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似的。
洛染缓缓起身,走到地中间跪下:“是孙女不孝,让祖母本该颐享天年的年龄,还要为我们担心。”
老夫人似乎很满意她的态度,语气也缓和了许多:“既然你也没意见,那就回头请人看个好日子……”
“我不同意!”
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洛染脆声打断。
她似乎没听清,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洛染抬起头,直视老夫人的眼睛,道:“我说,我不同意爹爹过继俊儿。”
老夫人眉头一皱,刚要开口训斥,就听洛染又道:“祖母您别急,听染儿慢慢说。”
老夫人看看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洛染这才道:“鸿俊今年已经十二岁,二叔二婶辛辛苦苦把他养大,如果这个时候过继给爹爹,二叔二婶会怎么想?”
李氏连忙笑着道:“染儿你放心,咱们都是一家人,无论染儿管不管我叫娘,只要都在这个府中,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你二叔也是心疼兄长,纵然万般不舍,但也不会反对的。”
洛染摇头:“二叔二婶大义,可外人不会这么想。别人会说爹爹抢了弟弟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如果遇上心术不正的,还会说二叔是觊觎爹爹爵位,如此,岂不是伤了爹爹与二叔的兄弟情义?”
李氏脸一白。
老夫人也忍不住喝道:“谁敢!我倒要看看,谁嫌的没事乱嚼舌根,被我发现,乱棍打出府去!”
洛染笑道:“祖母能管住府中诸人之口,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吗?”
老夫人脸色一冷:“那你是什么意思?真想让你父亲孤独终老不成?”
洛染微微一笑:“当然不是。其实孙女也正想跟祖母商量这件事呢,只是最近事情太多,总是一拖再拖。既然今日二婶提起来这个事了,孙女便将心中的想法说一说,如果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祖母见谅。”
老夫人可有可无地点了一下头。
洛染道:“这些年染儿跟在爹爹身边,每每看见别人家妻女齐全,而爹爹总是孤零零一人,这心中就万分难过。衣裳破了没人补,从战场回来身负重伤,也只能偷偷让小厮为他上药。尤其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我总是看见爹爹一个夜下独酌,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这些,洛染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她真心话,是两辈子对父亲的心疼。
就连老夫人,也忍不住别过身子偷偷擦去眼泪。
她虽然有些偏心,但那也是洛德运常年不在他身边的缘故,试问,哪个母亲不疼自己的孩子呢?
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洛染继续道:“所以,这次回京,孙女还想请祖母为爹爹定一门亲事。染儿不需要继母样貌多么出众,家世也不用多显赫,只要她懂爹爹,能在爹爹累了的时候为他端一碗汤,倒一杯茶,烦闷的时候能陪他说说话就好。”
这几句话,不得不说,确实说到了老夫人的心坎里。
老夫人深深叹了口气,道:“好了,起来说吧,也难为你有这份心思,说明你父亲这些年没白疼你。”
洛染起身,态度谦卑:“爹爹也时常教导染儿,说祖父走得早,留祖母一人支撑着整个侯府,辛劳至极。爹爹总是因为不能在祖母跟前尽孝而自责。”
老夫人欣慰地笑笑,与有荣焉:“自古忠孝难两全,你父亲也是为了保护大晋,我这个老婆子辛苦些倒没什么,只要你们都听话,有出息,等我死了,在洛家的列祖列宗跟前也好有个交代。”
洛染安慰了几句,道:“所以染儿刚刚才不同意过继俊儿之事。到时候新人进了门,总是要为爹爹添丁进口的,如果这时候过继俊儿,到时候俊儿的身份岂不是尴尬?再者,但凡差不多的人家,总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过去,还要面对一个隔房的继子吧?这样岂不是对人家的不尊重?”
老夫人也觉得她说的对,点点头:“可是,你父亲同意再娶了吗?”
洛染微笑:“祖母请放心,当年爹爹不肯续弦,不过是心疼染儿从小没了娘亲。如今染儿已长大,总不能看着爹爹一直孤身一人吧?况且,有祖母在一旁劝说,爹爹定不会再忤逆祖母的。”
这一点,她倒是有把握劝说父亲。上辈子他们不就是拿自己嫁人后没有亲兄弟撑腰而说服父亲的么。
这一世,她也可以。
眼看着老夫人与洛染的关系有所缓和,李氏心里万分着急,这个时候无论是阻止洛德运再娶还是再提过继俊儿的事都不妥,只能朝一旁的杜嬷嬷求救。
杜嬷嬷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故意伸头看了一眼外面,小声提醒:“老夫人,账房的管事过来了。”
可是他说什么?
他说:“染儿,虽然你我共同长大,青梅竹马。可是这世间总有不如意之七八。你放心,如果傅家对你不好,我定会为你出头。”
六年里,洛染看着他高中状元,看着他娶妻生子,看着他一路高升,而自己苟且于傅家内宅,没与他再见过一回面。
最后一次,就是洛染被洛如雪陷害致死那一日。
那一日他说:“染儿,跟我走。”
她等了六年的话,再听到时,早已物是人非。
洛染收起心中思绪,浅浅一笑:“原来是宋公子,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怎么没进去呢?”
“又青,去看看爹爹在不在。”
宋清宥拦住又青:“不必了,我刚从府中出来,洛伯父在呢,我是特意在这里等染儿妹妹的。”
宋清宥人如其名,虽然身上只着一身月白色竹文长衫,但眉宇间温良淡雅,面冠如玉,只这么单单站在这里,就好像从画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叫人忍不住侧目。
又青是打心里喜欢这位宋公子,觉得他才是小姐的良配。
两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宋公子向来对小姐有求必应。幸好小姐要跟傅家退亲了,到时候,这个宋公子可就是小姐的夫君。
这么想着,又青对宋清宥更加热情:“小姐,咱们别站在这里了,快进去吧,宋公子一路从江南过来,想必是惦记着您呢。”
洛染:“又青,宋公子芝兰玉树,还未定亲,不许胡说八道,坏了宋公子名声。”
又青只以为小姐这是护着宋公子呢,忙点头附和:“是是是,小姐说的对,是奴婢欠考虑了。”
宋清宥贪婪地看着洛染。
天知道他刚刚听洛伯父说洛家要与傅家退亲时是多么激动。
所以他才不顾洛伯父阻拦,不顾千里奔波的劳累,迎着寒风站在门口等她。
只想她第一眼就能看见自己,也想早点看见她。
洛染实在受不了他如此炽热的眼神,只好道:“有什么话进去说吧。”
“哎,好!”
宋清宥微微侧开身子,让开路。
洛染只好在他的注视下,带着又青跟春雨入府。
宋清宥落后两步,视线落在那抹身影上,忽然想起什么,快走两步追上。
从怀里掏出一包似乎还带着体温的油纸包,一点点打开,眼里满是笑意:“差点忘记,染儿,你看看这是什么?”
洛染转头看去。
宋清宥显得有些激动:“还记得吗,这是城西那家铺子的,你最喜欢的猪肉铺!”
不知为何,洛染一听到猪肉铺三个字,胃里一阵翻涌,忙转过身去干呕。
又青连忙拿出帕子递过去:“小姐!您怎么了?”
没了那股猪肉味,洛染觉得好多了,摇摇头:“没事儿,可能早上出来得急,胃里不大舒服。”
又青:“奴婢扶小姐回去,一会儿让人去请大夫。”
洛染摆摆手:“没事儿,回去喝点热水就好了。”
宋清宥也紧张地问:“染儿,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一走近,那股肉味又扑鼻而来,洛染再一次忍不住干呕起来。
宋清宥愣在原地。
又青比洛染大两岁,知道的也多一些,尽管心里有些猜测,但实在太过骇人,让她不敢往下想。
洛染不想在外面这么狼狈,只匆匆道别。
宋清宥欲言又止。
没办法,洛染只好回身,轻声问:“你还有什么事?”
宋清宥笑着摇头:“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最近可能忙着科考,等科考一结束,我再来看你。”
洛染迟疑了一下,匆忙地应了一声,她怕再不走真会忍不住吐出来。
洛德运见女儿真的有些生气了,忙哄道:“好好好,爹爹不说了。你说,你刚刚要说什么?”
洛染这才发现,差点就被父亲岔开话题,为了劝导父亲,她违着内心道:“就算不嫁傅家,不嫁清宥哥,可女儿也总得嫁人啊。”
洛德运点点头,却没发现为何原来一提亲事就满脸娇羞的女孩,现在怎么说起嫁人之事竟然这么平淡。
洛染不知父亲心中所想,继续道:“二妹妹嫁人有俊儿给她撑腰,四妹嫁人有二弟撑腰,就连五妹,也有鸿辉这么一个哥哥,可您看女儿呢,女儿除了您,什么都没有。到时候皇上派您出征,女儿有了委屈都没处说。”
不得不说,洛德运之前确实没想到过这些。
他只是想着,只要他在一日,别人就不敢将女儿怎么样。
可是今日之事他才发现,他就算再得皇上器重,女儿嫁人后,别人家的后宅之事他也没办法掺和。
不自觉地,又想起亡妻。
如果妻子还在,女儿受了委屈就可以跟娘说,娘替她做主。
洛德运忽然感受到一股无力感袭遍全身:“染染,是爹爹对不住你。”
洛染见父亲自责心里也不好过,但为了劝说父亲,她只能狠下心继续道:“所以,爹爹,您再给我娶位母亲吧。有了母亲,染染就是不是一个人了,就像今日这样,母亲一定会站在我这边,而不是染儿一人面对一大屋子的人。
还有,母亲若能再生一个小弟弟,等您百年之后,染儿也好有个念想。染儿受委屈了,也有娘家撑腰,有家可回……”
不知不觉,洛染泪流满面。
她想着,如果上一世也能早些劝父亲续弦,是不是就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起码当傅世恒和洛如雪成双入对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也会有人站出来对她说:“姐,我来接你回家。”
洛德运见女儿哭,立马慌了神,也管不了那么多,只不停地道:“好好好,你说什么爹爹都听你的,染染别哭,是爹爹不好,爹爹明日就去给你找个继母,然后给你生弟弟,好不好。”
洛染破涕而笑,嗔怒地瞪了父亲一眼:“爹爹!您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继母是首饰还是衣裳啊,您说找就能找着啊!”
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嫁给你一个大老粗,还带着这么大一个拖油瓶呢!
洛染心中苦涩,但凡有些脸面的人家,谁会让好好的女儿去给人家当后妈啊。
洛德运大手互搓,嘿嘿地笑着:“爹爹这不是怕你生气,着急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明日,不,一会儿爹爹就去跟你祖母说。有了人选到时候先让你看,你同意了爹就同意。”
洛染真是忍不住要翻白眼了,合着这是给谁娶媳妇呢?
不过也对,如果爹爹娶个二婶三婶那样的,还不如不找,倒是让爹爹下半辈子遭罪。
说服了洛德运,洛染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晚上,洛染对又青道:“东西呢?”
又青忙去柜子里将刚刚藏起来的一大团束腰捧出来,一边捋顺一边问:“小姐,您要这么多束腰做什么?”
洛染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挥退了屋里伺候的人,让春雨和紫竹守在外面。
洛染这才缓缓褪去层层衣裙。
少女的胴体紧致白皙,在烛光的映衬下,泛着盈盈光芒。圆润的肩膀,山峰耸立,细腰不盈一握,一双细腿笔直修长。
洛染不欲与其争辩:“现在给你两条路,一,三日之内,补齐所有银两和首饰,否则我就报官。”
洛如雪忍不住问:“二呢?”
洛染轻轻一笑:“第二条嘛,现在就去报官。让衙门来评评理,看看这个铺子到底是姓沈还是姓洛。”
洛如雪不自觉后退两步。
今日她是算好了洛染去了沈家,所以才趁机过来,想着再拿些首饰。
谁知道运气这么不好!
无论如何,也不能报官,一旦报了官,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最重要的是,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填补?母亲的嫁妆已经拿出大半,再拿出来,等她嫁人,可是真的就没什么了!
想到这,洛如雪一改刚刚的强硬,忽然哭得梨花带雨:“大姐姐,是我不对,我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我一般计较好不好?爹爹受伤了,我是出来给他抓药的。”
“我们是一家人,对不对,大姐姐……”
“洛二小姐既然是出来抓药,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沈聿知将东西放在马车上,见洛染还没出来,便过来看一眼,没想到却听见洛如雪这么不要脸的话。
“表哥……”
洛如雪怯怯地唤了一声。
沈聿知温润地笑了。
洛如雪一喜,只见沈聿知面上谦谦公子,说出的话却丝毫不留情面:“据我所知,洛二夫人姓李,我父亲姓沈,母亲姓王,不知洛二小姐这声表哥,是从何而论?”
看着洛如雪色彩纷呈的脸,洛染忽然想起前一世,她命人将自己关进猪笼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掌柜的,这么早就关门,你们还做不做生意了!”
几人正在僵持间,铺子门忽然又被人推开,进来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
洛如雪认出了长影,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脸,过去那么多天,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原来洛姑娘也在,您也是来选首饰的吗?”
长影硬着头皮明知故问。
没办法,谁让小王爷不知抽的什么风,非说自己少个束发的簪子,放着自己身边的人不用,非让他来这家铺子买。
而且,大人也没拦着,他只好照办。
洛染微微点头:“有点私事,说完就好。大人请自便。”
所谓来者是客,尽管洛染不想再与他们扯上关系。
长影朝沈聿知点点头,去一旁专门卖男子玉簪的地方,认真挑选起来。
徐掌柜看了洛染一眼,转身亲自去招待。
锦衣卫的服饰,整个京城谁不认识。
又见这位大人进来率先跟东家打招呼,徐掌柜做生意这么多年,自然明白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得罪不起。
眼前的这位锦衣卫大人,就是得罪不起,还要高高供着的人。
洛染看了一眼洛如雪,道:“二妹妹,可想好了?”
洛如雪看看沈聿知,又看看不远处的长影,死死地咬着下唇,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洛染:“妹妹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大点声。”
洛如雪指甲抠进掌心,咬牙道:“我说,我选第一条!”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洛染笑笑,回身拿起账本:“表哥,我们也走吧。”
沈聿知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账本,轻声道:“灰大,给我吧。”
洛染也没争,递给他,朝长影点点头,起身离开。
离开前,沈聿知指指长影的手,又指指自己的头,微笑道:“大人,你拿的是女人戴的。”
长影低头一看,立马烫手般放了回去。
马车到了冠军侯府,沈聿知亲自把洛染送进院子,站在院门口轻轻拍拍她的头顶:“小丫头,别逞强,有什么事让人去告诉我。”
洛染点头:“嗯,我记住了。表哥,你也别忘了答应送我盆景的事情。”
沈聿知笑笑:“好,不会忘的,遇见好的,肯定给你留着。”
洛染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转身回了院子。
沈聿知并没有直接离开,反而去了洛德运的书房。
两人说了什么无从可知,洛染只是发现,这次祖母并没有找自己,二婶也很快将从铺子里拿走的银钱和首饰补上了,包括之前拿过的那些。
日子总算消停了一些。
洛染也趁着这段时日,将母亲的嫁妆和父亲的私产从头捋了一遍,发现还是缺了一些。
但也就像舅母告诉她的,做人不能赶尽杀绝。二房也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了。
此事便就此作罢。
一转眼,已经重生回来快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来,洛染终于将属于大房的财产都握在手里,下一步,该是想着怎么尽快将亲事退掉的事了。
这日早上刚用过早饭,又青便进来道:“小姐,老夫人那边请您过去呢,好像是商量二小姐及笄礼的事情。”
下个月初二,是洛如雪的生辰,也是十五岁的及笄礼,眼看着也没几日了。
洛染不明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想着这些日子父亲都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理由,特意让祖母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舒服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出去走走了。
洛染到的时候,李氏正在跟洛老夫人商量着什么,看见她便停下了。
洛染只当什么也不知道,一一行礼问安。
洛鸿俊这些日子都在养病,一直没见他出来过,病了一阵的李氏最近却好了许多,又开始张罗起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李氏看了一眼坐在安安静静坐着的洛染,笑着道:“染儿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说下个月雪儿及笄礼的事情,你也帮忙看看。”
示意身边的丫鬟将名单递过去。
洛染拿过长长的名单随意翻看两眼,合上还回去,笑笑:“我哪里懂的这些,祖母和二婶决定便好。”
李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染儿啊,你也别觉得是二婶偏心,实在是这些年你不在京城,要好的小姐妹也没有几个,下了帖子人家不来,倒显得咱们家跌了身份。雪儿不同,雪儿性子活泼,京中那些府中的千金都跟她关系亲近,请了这个不请那个,会让人家说咱们府里小气。等日后你再定亲,二婶指定给你办得热热闹闹的!”
话里话外,还是说洛染人缘不好,不得别人喜欢。又提起亲事,无非是在提醒她,一个退了亲的姑娘,就别指望再找什么好人家了。
洛染并不在意这些,一笑而过:“二婶多虑了,我本也不喜欢热闹。二妹妹喜欢,尽管高高兴兴的就好,不用顾及我的。”
“还是染儿懂事。”
李氏破天荒夸道。
洛染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于是,从杜嬷嬷开始说起,一直到最后又青领了东西回去。
每个人都有证人,只是每个人的证人又都是身边之人。
曹氏在一旁终于忍不住捂着帕子笑道:“母亲,照这么查下去,查到明天早上也查不出来啊。”
老夫人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办法?”
曹氏撇撇嘴:“媳妇能有什么办法,不过……”
看了一眼洛染道:“很明显杜嬷嬷这边有很多府里的下人看见了,是不可能说谎的。胡管事那边也是,从核对单子到开库房,那么多人看着,总不能买通了所有人吧。所以……”
所以只能是洛染和又青说谎。因为她们的证人是春雨、紫竹和紫芙,谁都知道那是洛染身边的人。
大家齐刷刷看向洛染。
洛染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道:“祖母,难道您忘了胡管事手上的单子了吗?”
老夫人:“你不是说单子没问题吗?”
洛染:“孙女是说没问题,可我的意思是照着这个单子领布料和银子没问题,可没说胡管事手上的单子就是给我东西的单子啊。”
胡管事一愣,大声道:“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能造假不成?”
洛染淡声道:“造假倒不至于,只是你手上应该还有另外一份单子,那上面才是又青领东西时的单子。”
“胡说!”
胡义急忙辩解。
洛染让又青又将那张单子取过来,在大家眼前转了一圈,这才道:“祖母,染儿在江南的时候帮着嬷嬷管理府中事宜,其中爹爹曾经教过染儿,凡事经过自己手的东西务必要确认好,省得有心之人动手脚。”
老夫人点点头:“你父亲向来心细。”
洛染摇头:“其实父亲最是宽厚之人,从不以小人之心看人,只是担心染儿年纪小,被人唬了去。”
“所以呢?大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洛如珍迫不及待地问。
洛染朝她笑笑,道:“不妨四妹妹帮姐姐一个忙。看看胡管事手上那张单子右上角的背面,是否有个梅花图案。”
洛如珍一听,不顾曹氏阻拦,哧溜从椅子上跳下来,几步跑到又青跟前抢过单子,翻过来仔细看了又看,摇头:“什么也没有啊?”
洛染点点头,又让又青拿出杜嬷嬷给她那份:“四妹妹,你再看看这个。”
洛如珍接过来一看,惊讶道:“真的有!跟米粒那么大,不仔细看都看不清呢!”
洛染起身走到胡义面前,虽然身高比他矮了一截,但毫不输气势:“凝香院所领之物,每张单子上我都会命又青领完东西后,用朱砂做此几号。胡管事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去查一查,看看之前凝香院的单子是不是如此。”
胡义腿一软,跌坐在地,缓过神忙磕头求情:“是奴才一时糊涂,把大小姐的单子弄混了,是奴才失职,请大小姐饶恕!”
洛染冷笑一声,转过头对老夫人行了一礼:“你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为之,这事自有祖母定夺。”
她更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有没有祖母的参与。
李氏此时也软了腿脚,不敢吭声,生怕火又烧到自己头上。
老夫人一看李氏和胡义的样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又冷冷地看了一眼杜嬷嬷。
杜嬷嬷冷汗直流:“老夫人……”
老夫人抬手制止,知道这事李氏脱不了干系,如果查下去,肯定会拔出萝卜带出泥,便道:
“胡义身为账房管事,单子丢了本应立即去找主子补救,而不是私自偷换,有失职之罪,但念在你为洛家做了十几年的份上,这次就先饶你一次,罚月例半年,再赏十个板子,以儆效尤。再有下次,直接撵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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