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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林晏殊的小说免费阅读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云清闻言,瞪大了眼睛,看向侯夫人。太后斜眼看着宋云清,又低头垂眼看着侯夫人:“哦?这么说你林家与太守府并无婚约?”江宁闻言也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侯夫人在耍什么把戏。

主角:江宁林晏殊   更新:2022-09-10 23: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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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宁林晏殊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宁林晏殊的小说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云清闻言,瞪大了眼睛,看向侯夫人。太后斜眼看着宋云清,又低头垂眼看着侯夫人:“哦?这么说你林家与太守府并无婚约?”江宁闻言也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侯夫人在耍什么把戏。

《江宁林晏殊的小说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侯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远处出来内侍官高声喊了一句。

“太后到。”

侯夫人向不远处看去,太后正被众人簇拥着,朝宴会厅走去。

侯夫人看了一眼宋云清,料定此时江宁此时不敢做出什么幺蛾子事来,便暂时放过她,几人便向宴会厅走去。

一路上,众夫人都在议论纷纷。

“这次宴会汝南王郡主也会到场,听说这位郡主之前身体不好,被送去寺庙修养,前些日子才回来。”

“太后极其喜爱郡主,这场赏花宴就是为郡主准备的,让大家也跟着热闹热闹。”

“若是谁能做了这郡主的驸马爷,那可是扶摇直上啊!”

……

侯夫人听着这些话,不由侧过头打量着宋云清。

这太守府的女儿虽好,但相比之汝南王家的郡主,差的可不止分豪。

要知那汝南王可是皇帝的亲兄弟,从陛下到汝南王,皇家就郡主这么一个女胎。

汝南王郡主所得的宠爱,全天下可独一份!

侯夫人看了看林晏殊,心里打起了算盘。

若是那汝南王郡主能看上晏殊,再由太后赐婚,侯府必然飞黄腾达,富贵绵延。

想到这,侯夫人凑近林晏殊,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等会,你可要在汝南王郡主面前好好表现。”

林晏殊皱着眉头不作声,眼睛却一直盯着不远处走来的江宁。

侯夫人见林晏殊不搭理自己,顺着他的视线,就见到了江宁二人。

顿时,她脸色大变。

这种重要的时刻,可不能让江宁这逃妾坏了晏殊的好事!

侯夫人看了随即站起了身,走到两人面前:“江宁,你竟然不听我的话,给我赶紧滚!别让你这一身俗气脏了太后娘娘的眼!”

闻言,众人纷纷向此处看来。

太后也将目光放在了几人身上。

江宴庭看了一眼太后,转头对侯夫人说道:“这可是赏花宴,夫人要说什么可要想清楚了,当着百官家眷的面,打的可是太后的脸面。”

侯夫人冷笑一声,丝毫不在意江宴庭的话。

她就是要当着众臣和太后的面,好好训斥这对奸夫淫妇一番。

“不清楚的人是公子才对吧?你把江宁一个私通的逃妾带来赏花宴!根本就没有把太后娘娘放在眼里!”

“放肆!”

话音刚落,太后便大喝一声。

全场寂静,不敢作声。

侯夫人立马回过神,向太后低下了头,噤了声。

可心头却自得想,太后娘娘生气了才好,最好将这对奸夫淫妇给砍了,免得江宁败坏侯府的名声。

谁知,太后却一步步走到侯夫人面前,凌气逼人质问:“你说,谁是逃妾?”

侯夫人闻言,以为太后是生气江宴庭带逃妾赴宴,忙指着江宁告起了状。

“就是她!我林府逃妾江宁!”

闻言,身旁太后的女官嬷嬷脸色一变,大声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那是汝南王郡主!太后娘娘的宝贝孙女!岂能容你污蔑!”



那女官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那就是汝南王郡主啊,听说这赏花宴就是特意为她举办的!”


“这好像是林侯爷家的夫人,怎么说起话来口无遮拦的,这下要惹怒太后了。”


侯夫人瞠目结舌,手指着江宁,半晌才吐出一句:“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郡主,她明明就是个乡下的野丫头!”


“你放肆!”太后怒声喝道。


侯夫人立马噤声,不敢再说话,一旁的宋云清脸色都白了,将视线放在了林晏殊身上。


林晏殊也顿住了身子,震惊地看着江宁,显然他也并不知晓江宁的身份。


“哀家的宝贝孙女一直在寺庙静养身体,何时就成了你林侯爷家的逃妾了?”


太后威严,一字一句都让侯夫人的冷汗直流。


侯夫人连忙摇头否认:“不敢…不敢……是臣妇眼拙,认错了人,还请太后息怒!”


宋云清看着侯夫人,此时也不敢出声,林晏殊的目光还放在江宁身上,她只能愤恨地看着江宁。


“早就听闻,林侯爷正妻,跋扈泼辣,如今看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太后沉声说道。


侯夫人连忙跪在地上求太后息怒。


林晏殊上前也跪在地上,向太后求情。


“母亲近日为家中事务繁忙所劳累,一时有些糊涂,错将郡主认错,一时口无遮拦,在太后面前失仪,还请太后息怒。”


太后闻言,沉呼出口气,正想着怎么教训教训这个无知臣妇。


江宁上前拉住了太后的手臂,语气轻柔,撒娇说道。


“皇祖母,今日赏花宴,应当开开心心的才是,何必为了这些无关琐事之人扰了自己的兴致呢。”


太后被江宁这样一安抚,倒是消气了许多,拍了拍江宁的手,轻声说道。


“你啊,就是心太软了些,才纵容这样的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太后说完,还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侯夫人。


侯夫人感受到太后的目光,吓得哆嗦了一下。


“行了,今日在这丢脸也丢够了,滚回你的林侯爷府去反省反省吧!”


说罢,便要赶那侯夫人出宫。


宋云清闻言,脸色都变了,自己今日便是以林家未来媳妇的身份一道来的,若是侯夫人被赶了出去,自己又怎能留下来呢。


正思索着,宋云清便听那江宁开了口。


“皇祖母,既然这位夫人已经认了错,便也就罢了,更何况,我听闻那林府的林公子不日便要与太守府的宋小姐成婚。”


江宁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宋云清,唇瓣一开一合,继续说道。


“这样大喜的日子,又恰逢皇祖母设宴,不如就让他们留下来,沾沾皇祖母的福气。”


林晏殊皱着眉头看向江宁,不明白她为何要在太后面前提起此事。


“太守家的女儿?罢了,就看在宋太守的面子上,留下他们吧。”


宋云清刚松了口气,便听到跪在地上的侯夫人大喊一声。


“没有!我林府没有与宋小姐结亲,我儿还未婚配!”



宋云清闻言,瞪大了眼睛,看向侯夫人。


太后斜眼看着宋云清,又低头垂眼看着侯夫人:“哦?这么说你林家与太守府并无婚约?”


江宁闻言也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侯夫人在耍什么把戏。


“回太后!我儿至今尚未婚配,倾慕郡主已久!听闻郡主今日来赏花宴赴宴,方才是臣妇一时糊涂,错认了郡主!”


宋云清连忙站起,看向侯夫人,手握成拳垂在两侧,大声质问道。


“侯夫人!您在说什么啊!”


此言一出,连林晏殊都被侯夫人震惊到了。


一旁看热闹的大臣看出了端倪,小声向周围议论着。


“这林候夫人啊,是想借郡主攀附皇家呢,连婚约都能当场反悔,这太守大人也是倒霉,遇到这样的亲家!”


“哎?这今日赏花宴,怎么不见太守大人啊?”


“这太守大人的母亲重病,去青州求医去了,若是回来知道婚约被毁,还不气糊涂了。”


太后听着身旁的议论声,实在觉得这侯夫人太丢脸面。


江宁也不愿再听侯夫人胡言乱语下去,挽住太后的手臂,扶着太后入席。


“今日赏花宴,皇祖母不宜动肝火,宁前阵子从寺庙带回来一些降气散寒的沉香,回头啊给您送过来。”


太后终究是疼爱这个孙女,拍了拍她的手,不再计较那侯夫人的罪过。


林晏殊拉着侯夫人落座,一旁的宋云清早已阴沉着脸,不愿在宴席上继续丢脸,向太后告病先行离开了。


“母亲刚才为何那么说?”林晏殊低声对侯夫人说道。


侯夫人瞥了瞥太后身边的江宁,对林晏殊说道。


“没听到方才那江宁向太后为你我求情吗?这说明她终究是对你有情,那宋云清再好,也比不过汝南王的郡主啊!”


侯夫人眯起了眼睛,看着林晏殊继续说。


“只是没想到啊,那江宁嫁进来三年,竟只字不提郡主之事,她要是早说了,还能有这么多事吗?”


林晏殊皱紧了眉头,向江宁看去。


赏花宴上,江宁露足了脸面,众臣们纷纷向太后夸奖汝南郡主,附和着拍马屁,哄得太后十分开心。


这下谁都知道,这太后对江宁的喜爱非同一般。


赏花宴一事早在朝中上下传开来,林候夫人在太后面前当众与太守府悔婚,攀附郡主一事也传的沸沸扬扬。


宋云清丢了脸面,闹了好一阵,在太守府不愿踏出门一步。


倒是那侯夫人,丝毫没有为悔婚一事感到愧疚和不妥,还命人一早就做了点心,放在鸳鸯锦盒中,催着林晏殊送去江家。


这几日来,侯夫人费劲了心思,让林晏殊去江家献殷勤。


可江家从来都是闭门不见,林晏殊吃了几次闭门羹,也不好再去。


侯夫人不肯罢休,准备亲自登门,赔个不是。


只是这林府大门还未踏出,门外的下人便急匆匆跑进来通报。


嘴里还大喊着:“夫人……夫人!太守家的人来了!”



宋太守推开林府的大门,直直地冲了进去。


他气势汹汹,面露凶色,直接走到了林府的大堂。


还没等侯夫人做出反应,便已来到了侯夫人的面前,大喝道。


“侯夫人!你赏花宴上当着太后的面当中悔婚,可是欺我太守府无人?!”


言语间满是对侯夫人的不满与气愤。


侯夫人见来人,往椅子上一坐,还悠哉悠哉的让下人给宋太守看茶。


“这男未婚,女未嫁,不过是定了亲,又不是拜了堂,我林府自知配不上你宋家女儿,尽早另寻婚配吧!”


侯夫人端着茶盏,语气中皆是对宋太守的敷衍。


“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朝中上下都传遍了,你当众攀附汝南郡主,不就是想让林晏殊娶郡主吗?我告诉你,做梦!”


宋太守气得拍案而起,吹胡子瞪眼的对侯夫人破口大骂道。


“清儿都跟我说了!那汝南郡主,正是你之前所说的逃妾,如今人家摇身一变成了郡主,现在你想巴结人家?我呸!”


侯夫人被宋太守啐了一口,怒火也上来,反驳道。


“我儿是世子,怎会配不上那郡主!那郡主已经嫁过我家一次,便有第二次!我告诉你,这汝南郡主,我儿是娶定了!”


宋太守听闻此言,反倒大笑起来,对着侯夫人嘲讽起来。


“就你林家也配?你当着太后面是怎么讥讽郡主的可曾忘了?就算你林家不娶我家清儿,这郡主,你们也娶不上!”


宋太守一拍桌子,气得转身离去。


侯夫人也被那宋太守气得不轻,即便走了,扔咒骂着宋太守。


“一个太守家的女儿,有什么了不起的!把自己的位置端得太高了!我儿别说是郡主,就算是公主也娶得!”


侯夫人提着礼盒去了汝南王府。


看门的下人见不是林晏殊便开了门,开口询问道:“夫人找谁?”


侯夫人见下人开了门,便开口说道:“我找你们家郡主。”


那下人闻言,微微皱眉:“找郡主,我们家郡主不在,你是什么人?”


“麻烦你通报一声,让我进去等郡主回来,就说我是林候王府的夫人。”


那下人一听是林府的人,立马关上了大门,大喊着:“不见!我们家公子说了,林府与狗不得入内!”


侯夫人吃了闭门羹,又被下人辱骂,气得将锦盒摔在了地上,转身离去。


另一边,皇庭内院


江宁刚从太后寝宫出来,皇上突然来了太后处,江宁不好久留,走时手里还拿着一盒从太后宫内打包好的桂花糕。


江凌秋抓起一个就往嘴里塞,嘟囔着说道:“要我说,你就跟我去训兵场走走,让那帮小子看看,我小妹是何等的天姿国色!”


两人正走着,前面一身着飞鱼服,手执佩刀的男人步履飞快,向两人走来。


江宁正低着头挑着桂花糕递给江凌秋,身边突然一阵凌风闪过。


随后低声一句:“借过。”便匆匆绕过二人向太后寝宫方向走去。


江宁手提着食盒本就沉重,只是轻轻一碰,便一个不稳险些摔倒。


江凌秋眼疾手快,一把揽住江宁,随后回头对那男子高声喊一句:“那么着急做什么!撞到人了!”


江宁看着那男子离去的背影,对江凌秋问道:“那是谁啊?”


“哦,那是镇国大将军的嫡长子,从前在御前做侍卫总督,皇上觉得实在大材小用,就将他调去了锦衣卫做总指挥。”


江凌秋向江宁解释道。



江宁知道林晏殊不爱自己,所以她从来没有奢望过他的维护。


可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要她含冤而死。


江宁再也没有支撑的力气,脱力倒在了雪地上。


血迹顺着伤痕流淌在雪地里,眼泪不断流淌下来……


“来人,将她拖到房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侯夫人话落,婆子们就上前,拉起江宁将人拖进了房内。


林晏殊站在原地,凝着地上留下的血痕,眉头微蹙。


侯夫人见此,当即提到:“晏殊,江宁不守妇道,这样的女子在不配做我林家的媳妇,不若休妻另娶?”


话落,林晏殊便不再看那滩血迹。


“太守家倒是有位女儿尚未出阁,听说贤良淑德,才貌双全,为娘将她聘与你为妻,如何?”


林晏殊却没什么聊下去的兴致:“母亲做决定便是。”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


房内。


江宁再次苏醒过来,分不清是白日还是黑夜。


屋内一阵冰冷,原本的火炉早已被浇熄,她又疼又冷,连手指都没了知觉。


“有人吗?来人啊!”江宁爬到了门边,微弱地喊着。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丫鬟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江宁,厉声说道。


“喊什么喊!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江宁踉跄着身子,唇瓣发白,颤抖着对丫鬟说道:“这屋子太冷了,把炉火生起来吧。”


丫鬟抱着手臂看着江宁这副模样,冷笑说道:“哟,还真把自己当世子妃使唤了,生炉火啊?做梦去吧!”


说完,还狠狠推了一把江宁。


江宁猛地一摔,身子撞到桌角,伤口再次渗出血迹,江宁咬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随即,丫鬟将食盒狠狠扔在地上:“吃饭了!”


两个馒头从食盒中滚出,除此之外,食盒里再无其他。


江宁看了看丫鬟,而后脚步蹒跚的向掉在门边的馒头走去。


丫鬟见状,嗤笑一声,可下一秒,江宁猛地冲出了门外。


她拼尽了全力向外跑去,却在花园的月门处,猛地撞上了一人,跌坐在地。


抬头一看,却见林晏殊面露嫌恶地擦拭着,刚才被她撞到的地方。


“晏殊……”


江宁看着林晏殊的动作,心如刀绞。


忽地,一阵风吹来,江宁闻见林晏殊领口处的女香,浑身一怔,正欲开口,身后传来侯夫人的声音。


“晏殊,宋小姐要回去了,还不出去送送?”


江宁站起身望去,就见侯夫人带着一位陌生的女子走来。


那女子看着端庄娴静,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世子,这位是……?”那女子走到了林晏殊身侧。


林晏殊扫向江宁,眼里带着冷霜,刺得江宁心头一颤。


接着,就见林晏殊启唇,绝情无比道:“一个无德妾室罢了。”



话如惊雷,将江宁震在原地。


还不等她回过神来,侯夫人又投来警告的一撇,扭头对着身侧的女子却慈眉善目。


“云清,等你过了门,若看她不顺眼,发卖她了便是。”


江宁的尊严,在这一刻被践踏彻底。


她白着脸望向林晏殊,可他却转身,径直带着宋小姐离开。


江宁看着他们并肩的背影,仿佛周身空气都被抽干,一双大手狠狠扼住了她的喉咙。


直到侯夫人再次嘲讽:“刚才你也听到了,晏殊马上就要娶那江家小姐为妻了,你也该识趣点,腾出位置了。”


尊严一再被践踏。


江宁忍着痛苦质问:“你们凭什么贬妻为妾?”


“一年前,你们明明在老太君病床前承诺过,会好好照顾我!”


侯夫人冷笑一声警告:“江宁,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侯府容忍你到现在已经仁至义尽!”


“若不是老太君当年荒唐,就玛⃠丽⃠凭你这一介村姑连进侯府当丫鬟的资格都没有!刚刚那可是太守府的嫡女,只有他这样的身份才能配得上做我儿的正妻!”


侯夫人上下打量着江宁,犹如在看一条丧家之犬。


江宁终于明白,他们看不起自己这个人,所以连带着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也全部被否决。


浑浑噩噩回了房,关上房门后,江宁瘫坐在了地上。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三年来在林府所受的一切。


她当初忤逆父亲,不顾哥哥们的劝阻,放弃了汝南王郡主所有的一切,只为了嫁给林晏殊。


结果呢?


换来的却是林晏殊将她贬为妾室,另娶他人。


她捧上的真心,被他们理所当然的撕扯,践踏。


自己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宁抹了把眼泪,决定去找林晏殊。


她想要最后努力一次,也权当让自己死心。


江宁来到书房,林晏殊见来人是她,眉头皱紧。


她依然穿着那破落满是血痕的衣裳,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


“晏殊,你当真要娶那太守府的嫡女为妻?”


林晏殊停下手中的笔,眼里又蒙上了一层厌恶:“我要娶谁,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留你做妾室,已经是对你顾及情面了,江宁,你别不识好歹。”


话如重锤,敲碎了江宁心中最后一点希望。


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下来,她脸上玛⃙丽⃙却嘲讽笑着:“真是可笑,什么时候贬妻为妾还要感恩戴德?”


“枉我三年事事以你为先,到头来原来是一场笑话……”


林晏殊愣住,江宁一直唯唯诺诺,伏低做小,身上的气派连丫鬟都不如,她今天居然敢反驳他?


可还不等他细看,江宁已经转身出了书房。


江宁朝自己房间走去,一路上,下人们来来往往,纷纷议论着那太守府的嫡女宋云清。


“听说啊,那太守大人对咱们家世子十分中意,咱们世子和宋小姐不日就要成婚呢!”


“那咱们后院那位呢?是休了还是打发去庄子上?”


“江宁哪还有资格做世子夫人,留她一命,已经是侯府的仁慈!若是世子妃看她不顺眼,将江宁发卖,那也是她活该!”


江宁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肆无忌惮贬低自己。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林晏殊不爱她。


倘若他对她有一丝情意,下人又怎敢当着她的面羞辱她?


江宁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最后为林晏殊留下一行泪。


这一场荒唐的坚持,持续三年也是时候结束了。


夜深。


江宁写下一纸休书,便悄然离开了林府。


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来时空空,走时亦是空空。


出了林府后,江宁走在清冷的大街上,心头一阵荒凉。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林府回不去了,她也没有脸面再回家了。


夜里风大,江宁连件避寒的衣服都没有,只能瑟缩着搓着手抱着自己取暖。


就在这时,前方大路的尽头忽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且又快又急。


江宁抬头望去,就见两排骑兵踏着滚滚烟尘,气势雄伟,不一会儿就到了她面前。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他们齐刷刷下马,动作一致跪下,喊道——


“恭迎郡主回府!”



江宁愣住。


这时,又见月色下,两匹汗血宝马拉着一辆华丽富贵的马车,来到了她的身边。


江宁抬头望去,马车内恰好有人掀开车帘,跳了出来。


来人,竟然是三年未见的四位哥哥!


“小妹,我们来接你回家。”


江宁看着哥哥们熟悉的脸,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伴随着热泪夺眶而出。


大哥江宴庭连忙上前,伸出手擦拭着江宁的眼泪,轻声安慰道:“别哭,有大哥在,谁欺负了你我一定帮你欺负回去。”


江宁摇着头,扑进大哥的怀里,哽咽着说道:“我已经没脸再回去了……”


“傻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知不知道暗卫回报说林晏殊那小子要娶妻,你深夜独自出门的时候我们有多着急!”


四哥江凌秋的语气中带着气愤和着急。


“爹听了以后气得把最喜欢的青瓷茶盏都摔了,说什么也要接你回去。”江宴庭摸着江宁的头说道。


江宁闻言,眼泪也顾不上流了,颤抖着问道:“爹也来了?”


话音刚落,马车上就下来一位两鬓花白的老者,一身风骨却也止不住地乱了脚步。


“爹!”江宁扑进了江父的怀里。


江父见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眼眶微红着将身上的裘皮袄子脱下披在了江宁的身上。


“跟爹回家,你娘做了你最爱吃的腊梅糕等着你……”


江宁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半响才又哭又笑挤出一个字:“……好。”


几人迎着江宁上了马车,消失在了冬夜里。


……


翌日,林府内院。玛⃠丽⃠


林府喜事将近,府里热闹非凡,侯夫人又怕那江宁跑出来再生事端,命下人去将她锁起来,好生看管着。


“夫人,世子!江……江夫人跑了!”


说着,下人将江宁留下的休书递给了林晏殊。


“放肆!她也配写休书?”


林晏殊捏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越看越怒。


那上面字字珠玑,句句写满了对他的怨怼和悔恨。


侯夫人将茶盏放在桌上:“急什么?不过是一介村妇,还是个逃妾,没有户籍和路引,连城门都不出去。”


侯夫人语气中尽是讥讽。


林晏殊皱紧了眉头:“母亲说的是,不过是她江宁耍的把戏罢了,过不了几日便自己回来了。”


侯夫人点了点头,摆弄着衣袖说道:“怎么处置江宁,等她吃了苦头回来再说。”


“现在要紧的是三日后与太守大人的定亲宴,你好好准备,可别失了礼数。”


……


三日后,竹里馆。


乐工们弹奏着古琴琵琶,高悬于顶的灯笼上都刻写着清雅诗词。


林声阵阵,月色映入帘风,上面现着的水墨丹青隐约生动,仿佛身处山迹,竟见来烟,无不刻画着‘风雅’二字。


天字号雅间内。


江晏庭一边倒茶一便说话:“这竹里馆,是京城最具风雅之地,多少达官显贵,文人才子聚集的地方,普通人挤破了头也进不来。”


江宁点头接过茶,却并没有多少兴趣。


见状,江晏庭放下茶盏,用手指了指坐在一旁的三兄弟。


“他们三个惯爱舞刀弄枪,没那个风雅骨性,听说你愿意来,也都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江宁看着一旁坐如针毡的三个哥哥,这才终于笑了。


这几个哥哥中,只有大哥江晏庭这个养子自小文武双全。


其他三个哥哥,包括她自己,从小最怕的人就是夫子,哪有文人墨客那个心性?


见她开怀,几个哥哥的脸色也都有了笑意。


听了两曲,江宁起身如厕。


回来时,江宁经过拐角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江宁的手腕,狠狠拉扯。


江宁回头,却见是林晏殊!


“留休书出走,又跟踪我至此,你的把戏到底要耍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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