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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我军婚的老婆成富婆了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凡则洲冥想了片刻,“我以前在书里看到过,有一种治疗心痛的草药。它属于兰科植物,对生长环境要求极高,要在温热地带海拔五百米到一千米的密林或山谷的阴湿岩石上才能生存。你们找的是不是这种草?”
邱杨其实也不确定他找的是不是这种草,他只听朋友说这种草在南城的山里才有。
南城属于温热地带,又听凡则洲说这种草生长在密林或是山谷,邱杨像是看到了希望。
再看凡则洲,一副饱读诗书的知识分子模样,侃侃而谈,表情自信。
邱杨决定,先去找找看是不是这种草药,如果是那就好了,万一不是,那又再做别的打算。
邱杨问:“你见过这种药?”
凡则洲回:“有一次在山里无意间看到过,但书里说这种草叫悬竹草,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同一种草?”
不管是不是同一种草,邱杨当然不会放弃这唯一的希望。
当下便决定,让凡则洲带着他们进山找。
凡则洲没有贸然答应,只是用征求的眼神看着村长。
村长的权威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看吧,这些从大城市里来的,有知识有文化的青年,都得听我的安排。
“凡知青,你这几天就带着邱同志和于同志去山里找草药,我会跟记分员说,按十个工分记给你。”村长发话了。
“好的,村长。”
凡则洲进屋准备,于向念问村长,“村长,吴晓敏也是你们村的知青?”
村长抽了一根邱杨递来的烟,“是滴,吴知青有文化还会医术,家里的亲戚在部队当领导,就把她借到家属院卫生所了。”
于向念又向村长打听,“我听家属院的人说,吴知青的对象是也是个知青?”
“没有的事。”村长说,“这些知青还盼着哪一天能回城呢,在这里搞对象,不是耽误自己的前程。再说了,吴知青也才十九岁,年轻呢。”
于向念心说,难道自己真的误会吴晓敏了?
可那天她听到两人吵架分手,又是怎么回事?
于向念讪讪的说:“看来吴知青给大家的印象都挺好的。”
村长附和了一句,“还行吧。”
村里有十多个知青,他以前对这些知青也没特殊的印象。
是这几个月,吴晓敏时不时的就会去他家拜访他,给他带点东西。
就说这段时间吧,刚给他了一只兔子,前几天又给他带了一斤猪肉。
虽然肉不多,只能打打牙祭,但他总归是记住了吴晓敏这个人,印象还不错。
凡则洲戴了草帽,背着一把小锄头和一个水壶从屋里出来了,他带着邱杨和于向念往山里走去。
一路上,邱杨都在问他关于复心草的事,凡则洲都一一回答。
看来是真的见过这种草。
凡则洲没跟于向念说什么话,看她的眼神也是陌生的。
于向念觉得,凡则洲完全对她没一点印象。
找了大半天,太阳都快落山了,也没找到,三人无功而返。
邱杨开着车带着于向念去了城里的国营饭店吃晚饭。
于向念点了好几个菜:红烧鱼、芹菜炒牛肉、卤鸭、干煸四季豆、麻婆豆腐,还有一个白菜汤。
“你点这么多吃的完?”邱杨说,“吃不完你打包带走!”
“正有此意!”于向念对饭店服务员说,“酸辣鱼和卤鸭打包带走,其他的菜上桌。”
“···”邱杨觉得自己的话正中于向念的下怀,“你是要带回家给程景默吃?”
虽然后来家被抄了,可她自己的身份保住了。
徐焕弟给于向念煮了猪脚面。
于向念已经连着吃了两天的猪脚,看见猪脚似乎都能闻到猪屎味。
她将面推远,“我不吃猪脚面,家里还有什么别的?”
“这是姑爷特意给你买的。”
于向念说:“两只猪脚,谁稀罕啊!”
徐焕弟语重心长的说:“姑爷这是把你放在心上。那鱼虾多贵啊,姑爷都舍得给你买。昨天我去菜市场买菜,看到鱼虾都卖到快三块钱一斤,我都舍不得买。”
于向念不以为意的说:“不是给我买的,昨天过节,女婿上门不得买点东西。”
徐焕弟又说:“别人家的女婿最多也就买一两斤肉,姑爷可是买了这么多鱼和虾。”
“他那是为了讨好我爸。”
“姑爷讨好于同志,不也是为了你。”徐焕弟又说,“你跟姑爷吵架了吧?昨晚上我看姑爷在堂屋里一个人坐了好久才回房。”
“姑爷这人除了话少一点,我看就没可挑的地方。念念,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也给他一个台阶下···”
“打住打住。”于向念打断她的话,“我吃猪脚面。”
一家子,每个人都在她面前说程景默怎么怎么的好。
一个男人千好万好,可心不在这里,再好有什么屁用!
于向念在自己家里这几天,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吃得好,睡得好,有人疼有人宠。
偶尔想起程景默和小杰,立马就拍自己的脑门。
一个男人一个小孩,天底下多了去了,谁稀罕啊!
白梅可就难过了。
她不敢跟家里人说拿钱买手表和单车的事,在单位里也找不到能借她钱的。
前两天来找于向念求和,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眼看今天已经是周五了,她又约着丁云飞一起来到了于向念的家门口。
白梅内心暗暗的发誓,今天就是堵在于向念的家门口不走,也得把于向念守出来。
两人不停的拍门,轮流叫唤着:“于向念、于同志···”
叫了半天,也没人开门。
白梅不放弃的继续拍着门,隔壁家的柳珍实在听不下去了,从屋里走出来。
一看到丁云飞,就没个好脸嘴。
就是这男人,前段时间趁着程副团长不在,天天往于向念家里跑。
“别拍了,我们住隔壁的墙皮都被震掉了!”柳珍没好气的说。
白梅连忙走到柳珍面前,恭恭敬敬的说:“嫂子,真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我们就是想找念念。”
柳珍不知道白梅和于向念的关系,听着白梅叫于向念“念念”,还以为两人关系不错。
她缓了缓语气说:“于同志不在家。”
“去哪了?”
“听程副团长说,她回娘家住几天。”
白梅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这么说,她今天见不到于向念了!想服个软、道个歉,让于向念收回那些话是不可能了!
明天就是周六了,她要是当着众人的面拿不出那些东西,还有什么脸面对大家!
“啥时候回来?”丁云飞也急了。
这么多天,于向念都不见他,看这架势,于向念是要彻底跟他撇清关系的样子。
他真是后悔那天帮了白梅说话。
柳珍瞪他一眼,“我哪知道!每天都有一些蟑螂、臭虫来找,谁愿意回家?”
丁云飞脸皮一绷,“你说谁蟑螂、臭虫呢?”
“谁愿意认,就说谁!”
丁云飞也不能跟一个家属闹翻脸,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他!
他愤愤甩了甩手,转身对白梅说,“走,回去!”
“牵好了!”她的五指钻进他的指缝,两人的手十指紧扣在一起。
程景默从来没牵过谁的手,此时被于向念紧紧牵着,手里陌生的感觉,让他全身都紧绷起来。
更甚的是,于向念牵着他的手,前后甩起来,欢快的像两个小孩手牵手去买糖吃一样。
他耳朵烫的不行,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喘息了。
于向念自然是没发现程景默的异常,她只是想在吴晓敏面前宣誓主权!
程景默现在是她的丈夫,这个吴晓敏居然偷偷约他见面,无法无天了!
两人走近,果然看见吴晓敏站在大门口的角落里。
“程副团长!”吴晓敏第一眼看见程景默,脸上瞬时笑起来,接着她又看到了程景默身旁于向念,笑容僵住,“于同志。”
两人走过去,程景默还是那万年不变的语气,“吴同志,你找我什么事?”
吴晓敏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怔了片刻才说:“我是来告诉你,我听我姨夫说,你的事要上报上级领导决定。”
这是她今天特意去姨夫苏明亮家打听的,一得到消息就急着跑来告诉程景默了。
可程景默似乎并没有她预期中的高兴。
其实,这本就在程景默的预料之中,他礼貌性的点点头说:“谢谢吴同志。”
想到程景默本就是一个不轻易表露情绪的人,吴晓敏又说:“我会继续向我姨夫打听的,一有新的情况,我就来告诉你。”
程景默刚准备说不用麻烦了,一旁的于向念忍不住了,“吴同志,谢谢你,但不需要!”
吴晓敏默了默,眉眼垂下来,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委屈,“于同志,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和程副团长就是普通的朋友,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他有事。”
呵!她于向念天天演绿茶,现在居然有人在她面前演上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真茶!
不管真的假的,于向念照样收拾,她唇角弯起,“吴同志希望我误会什么?倒是你自己误会了?”
吴晓敏疑惑的看着于向念,“我误会什么了?”
于向念的语气很硬,“你误会自己的身份了!程景默是我的丈夫,不管他有没有事,都轮不到你去打听帮忙!说直白点,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没资格关心程景默!”
吴晓敏愣住,她没想到于向念今天说话居然这么冲,前两次不都是装模作样的样子吗?
“还有,以后别再约他私下见面!你是不在乎名声,可程景默是军人,作风不能出问题!”
说完,那只一直牵着程景默的手一拽,“走,回家!”
吴晓敏看着两人牵手离开的背影,恨得牙都咬碎了!
她没搞懂事情怎么不按预期的发展?
在她的记忆里,于向念不是因为偷人和程景默离婚了吗?程景默也没有受到处分这件事?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不过,不管出什么意外,这一辈子她一定要抓住程景默。
重生一次,她再也不要过上辈子那样的生活,她要做一个人人羡慕的总司令媳妇。
程景默被于向念牵着朝回家的方向走去,他有些懵。
两人走出了很大一截,直到吴晓敏看不到,于向念才松开他的手,嫌弃的甩甩手里的汗,“你的手怎么出这么多汗?”
程景默的手心传来一片凉意,那条已经僵硬了手臂渐渐恢复知觉,发懵的脑袋也慢慢清醒。
“于向念同志,你刚才说的话有些过了,吴同志只是好心。”
王红香也叹了一口气坐下,“我们这买卖刚做起来,就不让做。我们都没见过他们的老大,怎么就得罪他了?”
就听见三人此起彼伏的叹气声,于向念说:“行了,别叹气了,明天我去找耗子说说。”
王红香说:“你还是别出去了,大家都对你指指点点呢!”
于向念冷哼一声,“谁爱说就说,我又没做错什么!”
“你们回去收拾一下吧,明天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再回来跟你们说。”
程景默洗了衣服进屋,于向念冷冷睨着她,“程景默,你不让我出门,是嫌我丢人?”
程景默怔了一下,“我没这个意思。”
“那外面都在说这件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程景默:“···”
“我还就要出门了!每天三趟,早中晚都要出门!我看她们能说出什么花来!”
于向念站起来说,“我还没被怎样,你就嫌我丢人。我要是被强z暴了,你是马上就要离婚,撇清关系了吧!”
她说完便回了卧室,关门时,门砸的巨响!
翌日。
邱杨来找于向念,约她一起进山找药。
于向念心情不好,骂他,“找你的头!万一我又被哪个男人看上了,多危险!”
“你自信过头了吧?!”邱杨信誓旦旦的说,“这样,我全程寸步不离,我看哪个男人敢来碰你?!”
于向念问:“你很在乎你那朋友?”
“那当然了!别说找草药,就是要我的血,我也给!”
于向念给了一个不屑的表情,“要你的钱,给不给?”
邱杨害怕的说:“这么狠?”
于向念不想进山,她总担心那个梦会真实发生。
她说:“找了那么多天,连草药的影子都没看到。今天你陪我去办点事,说不定还能帮上你那朋友。”
邱杨半信半疑,“我朋友在上海!”
“在海上又怎样?”于向念自信的说,“我等着看你吃屎。”
邱杨开着车和于向念来到的平哥的住所。
于向念一拍门,门就开了。
耗子笑呵呵的说:“等你一早上了。”
果然跟她意料的一样,平哥就是为了让她来找她,故意不让那三个做买卖。
于向念进屋后,平哥身旁还坐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
平哥没什么语气的说:“架子够大,耗子都请不动你。”
于向念不客气的坐在平哥的对面,“平哥,你就别为难我了,我上次就说的很清楚了。”
平哥说:“跟锐锐一样的病,你考虑一下。多少人一年都挣不到两百块。”
于向念:“不考虑。”
平哥说:“三百!”
于向念:“这不是钱的事,万一出意外,我担当不了!”
平哥说:“出了意外,不用你承担,钱照付。”
于向念想买一个电风扇,正缺钱,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算了。”
平哥有些束手无策,好一会又说:“昨晚的事,我可以帮你。”
一听这个,于向念来了兴趣。
她一直怀疑昨晚的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即便那个人是看上她了,即便那个人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可他怎么就知道她昨晚会路过那里?那么黑的夜,他怎么就知道是她?
平哥又说:“你不是要让那个疯子坐牢,我们想办法让他消失。”
于向念摆摆手,“这倒没必要!我想查出他背后有没有人指使。”
“行!交给我。”平哥将桌上的几张检查报告递给于向念,“看看。”
邱杨在一旁看着两人谈判,嘴巴惊愕的就没闭上过!
这才几个月没见啊!
那个高傲娇气的于向念怎么会跟这些黑社会打成一片?
于向念看完报告,“这人已经二十一岁了,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手术难度大不说,效果肯定没锐锐的理想。”
厨师无意的话,赤z裸裸的揭穿她整天在外面吃香喝辣,留下程景默和小杰在家吃馒头喝粥。
于向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不又来了嘛。”
“今天的鸡和鱼都是现杀的,很新鲜。”厨师介绍完又进了后厨。
“你们想吃什么?”于向念问。
程景默对吃的不挑,除了战友之间少不了的交际往来,他几乎不上馆子,“看你想吃什么。”
小杰没有上过馆子,眼馋的说:“婶,有肉包子吗?”
“有,待会儿买回去当明天的早饭,今天我们吃更好的。”于向念对程景默说:“那我点菜了啊!”
她点了一个汽锅鸡、一盘牛肉、牛杂卤拼、素炒花菜、麻婆豆腐和一大盆饭。
于向念担心程景默又舍不得吃,省下来给小杰和她吃,便说:“程景默,今天的饭菜点的多,要是吃不完就浪费了,人家可不退钱。”
饭菜一上桌,于向念给他们各盛了一碗鸡汤和鸡肉,“饿了一早上,想喝点鸡汤暖暖胃。”
程景默第一次吃于向念盛的东西,受宠若惊,连忙接过碗,喝了一碗鸡汤,才吃饭。
看着面前的一大一小的男人,吃的很香,于向念嘴角上扬。
四个菜全吃完了,于向念又要了四个肉包子带走,程景默去结账,一共七块一角钱。
三人吃的饱饱的离开食堂,于向念说先去拿小杰的衣服。
三人走到孙大娘家门口,程景默全程看着于向念和别人对暗号,他嘴角抽搐。
这么搞笑的暗号,是于向念编的吧!
进了孙大娘家,孙大娘一看来了个军人,以为要来抓她了,下意识的想跑。
于向念连忙喊住她,“孙大娘,这是我丈夫。”又拉起小杰的手说:“我上次请你做的衣服,就是给这孩子的。”
孙大娘刚迈开的步子收了回来,看看程景默又看看小杰,尴尬的笑笑,“你们挺般配的!不过看着你年纪不大,小孩都这么大了!”
于向念张嘴就来,“他三十,我二十六,我们是长得年轻了一点。”
程景默因为这句话,眉心跳了跳。
孙大娘拿出衣服在小杰身上比了比,“怎么样?合适吧?”
于向念满意的点点头,又将身旁的程景默推出去,“孙大娘,你量量他的尺寸,他也要做两身衣服。”
程景默向后退,“我不要。”
事先没说要给他做衣服,突然就来这么一出,他天天穿军装,哪需要别的衣服?
于向念又把他推向前,板起小脸,“我说要就要!你都没有便装,必须要做!”
程景默:“···”早知道非得做,他就不进门了。
孙大娘笑起来,“你这小媳妇,对自家男人也这么凶。”
说着就拿起软尺走到程景默面前,程景默被于向念的手推着后腰,不敢退后,只能任凭孙大娘在他身上量着。
孙大娘垫着脚才能量到程景默的双肩,还不忘打趣,“找了这么好看的媳妇,凶你也得受着,不是?”
量好尺寸,孙大娘说:“你男人长得高,得六尺才能做一套衣服。”
于向念说:“好,待会儿我们买了布,再给你送来。”
三人离开孙大娘家,准备去百货商店买东西。
路上看到几个小孩正在围着一个卖糖画的,等着买糖画吃。
虽然这个年头还不允许经商,但在城里,经常能见到一些小商贩背着箱子卖各种东西。
当时的城管对这些流动商贩管的很严,所以,这些商贩的箱子设计的特别有技巧。
一合、一拉,背到肩上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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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向念说完就回房间睡觉了。
程景默自己领养的小孩,他得学会如何照顾生病的小孩。
程景默折腾了大半晚上,睡意全无。
刚才的于向念,让他很安心。
小杰以前也烧过一次,他就是给小杰吃了一颗安乃近,捂着被子发汗。
可刚才于向念的做法居然是要散热,还说安乃近尽量少吃,不太安全。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大家头疼脑热的不都吃这个药,效果挺好的。
再说,他也不会讲那些故事。
想起刚才那两个故事,就忍不住的想笑。
都是些什么故事,真是骗小孩呢!
果然,跟于向念预料的一样,小杰后半夜又烧了。
程景默按照于向念的做法,给他用温水擦拭了身子,换了衣服,吃了药。
于向念睡醒的时候,程景默已经不在家了,蜂窝煤灶上热着他从食堂打来的早饭。
她去小杰房间一看,小杰还睡得正熟。
等他睡醒了,两人吃过早饭,来到了卫生所。
于向念和吴晓敏看到对方后,都很不屑的白了对方一眼,然后别过脸。
主要是,卫生所里有好几个家属和小孩,有的看病,有的打着针,两人在大家面前都刻意保持好形象。
于向念牵着小杰找另外一个女医生看病,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扁桃体发炎,得打上三四天的吊针才会好。”
于向念付了钱。
医生拿着注射器过来,“手伸出来,做皮试。”
小杰眼神惶恐不安的看着那个注射器,手朝身后缩了缩,犹豫了一下还是慢吞吞的伸出手。
于向念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别的七岁的孩子,见到打针又哭又闹的,可小杰即便再害怕也只是听话的伸出手。
昨晚的吃药也是一样,那头疼粉又酸又涩的,小杰没一句抱怨,一下子就吃了。
也许这就是失去父母的孩子心理,敏感、勇敢,看着让人心疼。
于向念打开包包给小杰看了一眼,里面背了好几本连环画。
“等你做了皮试,就可以去床上睡着打针,我给你念故事。”说着就握着他的手腕,“是有一点疼,你可以哭,但别动。”
“我叔说了,男子汉可不能哭!”
“你是小男子汉,允许你哭三秒钟。”
医生笑了,“你哄小孩还真有意思。”
说话间,她抓住小杰的手,针迅速的打了进去,又拔掉。
于向念对这个医生的技术还是满意的,毕竟是军区医院安排到这里的医生。
输液室里还有另外三个孩子和两个家属打着吊针,原本几个家属聊得热火朝天的,见到于向念进来,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压低声音讲话。
小杰睡在床上打吊针,于向念就开始给他读故事。
这恶婆娘识字,她们是知道的。
可没想到,这恶婆娘读书的声音这么好听,普通话又标准,跟广播里播放的人讲话一样。
不知不觉的,她们被于向念的故意吸引,连天都忘记聊了。
程景默刚到输液室门口,就看到这一幕场景。
于向念微低着头拿着一本连环画念着,她耳旁的碎发落下,朦朦胧胧的遮着半边脸,那一张一合的红唇格外引人注意。
大人小孩的视线全部在落在她身上,聚精会神的听着于向念讲故事。
故事娓娓道来,她的声音像是一股清澈甘甜的泉水,从程景默的耳朵流进他的心里。
在这六月热z辣的天气里,他只觉得身心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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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烦躁着,丁云飞就溜了进来,讨好的表情,“念念···”
“滚出去!”于向念冷着脸瞪着他。
她现在是懒得装了,早该对他这种态度了。
丁云飞只当于向念是为刚才的事生气,“念念,刚才的事···”
“我最后说一遍,滚出去!”于向念的语气冷的结冰。
她才不想听什么狡辩,两人什么人品,她还不清楚吗?
丁云飞的脚步停在原地。
于向念还从来没对他这么冷漠过,看来是气得不轻。
先等于向念消消气,明天再来哄她。
“念念,我走。你别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得。”丁云飞说着就退了出去。
于向念本就烦躁的心情,被弄得更烦了!
想到以后还要面对他们,于向念情愿不干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挥之不去。
仓库管理员,不都是老头才干的工作?
一个月十八块钱,在现代还不够她吃一顿早饭!
再看面对的同事,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她于向念,有知识有文化有背景,长得还如花似玉。
干啥不行?谁他妈的要窝在这里守个仓库!
于向念就考虑了一会儿,然后找了尹元凯,提出辞职。
尹元凯倒不在乎于向念干不干,本就是一个闲职,多一人少一人也无所谓。
可他怕得罪总司令,只能劝于向念别冲动,别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
于向念知道他的担忧,反而劝他别担心,辞职是她个人不想干了,与任何人无关。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很干脆的离开了。
回到家里,就她一个人。
她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样才能在四天的时间挣够两百块钱。
最后,她想到了自己的大哥于向国,他是南城日化厂的厂长,她可以从他那里偷偷的进点货,私下做点生意。
说干就干。
她出门时刚好遇上了放学回来的小杰,就带上小杰一起出门了。
于家顺他们住的家属院在城里,距离这里有十多公里的路程。
于向念先是去找于向阳借单车。
刚好,程景默他们正在训练,程景默看到她,眼里带着疑惑的走过来。
他以为于向念是来找他的。
“程景默,我今天辞职了。”她眼巴巴的望着他说。
程景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嗯”了一声。
他这种反应,在于向念看来,就是程景默根本不关心她的事,她干什么,不干什么,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他都无所谓。
程景默在打狼回来的第一时间知道去找前女友报平安,还把打来的野兔送给她。
却在得知她辞职时一点反应没有,没有一句“别担心,家里有我呢”,甚至都没问她一句“为什么辞职”!
于向念被坑了两百块钱本就难受着,现在程景默的反应让她顿时倍感委屈。
她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地方,本以为有个丈夫可以依靠,可他却一点都不在乎她。
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你嗯什么嗯?你对我的事从来都不关心!”
程景默:“···”
他看到于向念红了眼,心里涩涩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于向念不高兴了?
这时候,于向阳跑着送单车钥匙过来了,于向念从他手里抓过钥匙,口气很差的对程景默说,“我今天带小杰回家吃饭,你自己爱怎么吃怎么吃!”
两人看着于向念愤愤跑远的背影,于向阳问程景默,“你又怎么惹她了?”
程景默回:“她说她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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