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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

玉美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谢行之宋妧,是网络作者“玉美人”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身体内其实住着两个灵魂。一个是主人格,他清冷克制却城府深沉,病娇一个。一个是副人格,他阴晴不定,嗜血暴虐,疯批是也。两个人格都认定了她,为了独占她,两人格之间开始宣战,从此她的生活里处处都是他们的痕迹,无处不在的掌控欲如影随形。宠爱是双倍的,痛苦也是双倍的,当然爱也是双倍的,而且两个人格互不撒手,最后她只能白日陪病娇,夜间陪疯批。她也不晓得,她究竟更爱的是哪个,只知道他们都是值得她爱的。...

主角:谢行之宋妧   更新:2024-05-25 2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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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行之宋妧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版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由网络作家“玉美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谢行之宋妧,是网络作者“玉美人”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身体内其实住着两个灵魂。一个是主人格,他清冷克制却城府深沉,病娇一个。一个是副人格,他阴晴不定,嗜血暴虐,疯批是也。两个人格都认定了她,为了独占她,两人格之间开始宣战,从此她的生活里处处都是他们的痕迹,无处不在的掌控欲如影随形。宠爱是双倍的,痛苦也是双倍的,当然爱也是双倍的,而且两个人格互不撒手,最后她只能白日陪病娇,夜间陪疯批。她也不晓得,她究竟更爱的是哪个,只知道他们都是值得她爱的。...

《完整版掌心宠,暴君的双人格都爱我》精彩片段


身旁的谢煊把人扶住,角度不巧正好碰到了受伤的手指。

那伤口瞬间冒出血珠。

宋妧抓住他的手,一脸惊慌失措。

“你流血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受的伤?”

谢煊目光微动,他叹了口气,面色有几分欲言又止,最后无奈道:

“是谢行之,他昨晚留了字条,说是怕我碰你,故意把我的手划伤,他要给我一些教训。”

说完,他又浅笑,仿佛自觉说错了话,又解释:

“他向来霸道不讲道理,阿妧,他阴晴不定很可怕,最后每次受苦的都是我。”

“阿妧,我好疼啊,你帮帮我。”

宋妧心思干净,特别善良。

这伤口她看着就疼,况且她对谢煊很有好感,这个男人对她这么好,她又不是察觉不到。

她捧住这只手,立即垂头吹了两下。

温热的风拂过指尖,谢煊心尖微颤,他的喜悦藏不住,冷沉的眼底也浮现出笑意。

两人去了凉亭里,宋妧接过李大福递来的伤药,小心翼翼的给他包扎。

她想了想,小心开口:“你别怪行之哥哥,他脾气不好,但是人还是挺好的。”

谢煊脸上的笑意顿住,眸光也冷了下来,他垂眸,又心生一计,以退为进。

“你说的也对,我脾气好,应该让着他,反正不管什么伤都能好,也就是疼上个一年半载,我活该,我能忍。”

说完,他又勉强笑了笑,“也是我不该多话,明知道你喜欢他,还和你说这些。”

宋妧虽然不聪明,但她还是比较讲究公平公正的。

她连忙反驳:“不是的,是他的错,你没有错,你不要自责。”

“我下次和他说一下,让他别再这样伤害你,他如果不听,我就不再对他笑,他就不是我的朋友。”

谢煊适可而止,笑着点头,“阿妧,你对我真好。”

宋妧面对他的夸赞,总觉得不好意思,她小脸绯红,软声说:“你对我也很好。”

谢煊乘胜追击,他摩挲着她的手,直勾勾的盯着她,笑着说:

“那我们要一直这样,不要分开,阿妧,你说好不好?”

宋妧眼眸里清澈潋滟,她眨眨眼,想了好一会,点头答应:“好。”

谢煊含笑望着眼前娇小柔软的少女。

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白皙漂亮的锁骨,精致玲珑,更添几分怜弱。

她长得又娇又小,但身形并不枯瘦反而很饱满,抱起时的触感非常绵软,好似没有骨头。

特别勾人,特别招人疼。

他转身吩咐让人拿出一些喂鱼的饵食,随后又把人牵到身边坐下,两人相依。

“阿妧,你喜欢玩什么?我来陪你。”

宋妧很懂事,她眼睛里满是期盼,但还是摇头拒绝:“你很忙很累,不能陪我。”

谢煊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又用手去蹭她的鼻尖,笑着夸赞:“阿妧很懂事,但我也要休息。”

“你莫不是不愿意陪我?听话,快喂鱼,你瞧,湖里的鱼儿都等急了。”

宋妧一听,果然被转移了关注点,接过李大福递来的东西就去了栏杆旁。

谢煊定定的瞧着,面含笑意,陪着她在亭子里玩闹了许久。

----

宫里气氛正好,而侯府里就有些一言难尽。

顾氏一大早就去了勇毅侯府,午膳都没用,此时刚刚回府。

她回来后直接去了长女的听雪院。

宋姀正坐在窗前的矮榻上给妹妹绣荷包,她太认真,压根没看到母亲站在院子旁的身影。

顾氏其实长得很美,臻首娥眉,纤弱妍丽,温柔贤惠,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更是标准的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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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妧绕着手指,感觉脑子里乱乱的。

她本就反应慢,此时睡眠不足,令本就不聪明的脑子雪上加霜。

她总觉得他们俩人说的话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看着谢行之渐渐发红的眼睛,心里一惊,只能妥协。

她小声嘀咕:“睡一会可以,但你天亮之前要离开,万一你被人发现那就完了。”

谢行之冷笑,话音里带着丝丝寒意:“知道你哥哥我是谁吗?”

“我现在出去喊上一声,你这平阳侯府里的一切活物都得给我从被窝里爬出来,立即跪到院子里。”

“没有我的命令,他们跪到死都不敢起身。”

宋妧瞌睡都被他吓醒了。

她仰着脑袋傻乎乎的模样,顿了半晌,才伸手去给他解身上的轻甲和外袍。

谢行之见她乖了,心里那叠的一层又一层的火气终于散了些许。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抹嫣红的樱唇。

唇瓣微张,贝齿若隐若现,泛着润泽,像含着蜜,诱的人很想要探尝其中滋味。

他低头,张嘴便咬了上去,还没等他研究该如何亲吻,这香唇便逃也似的跑了。

宋妧捂着嘴,痛的眼睛都红了。

她含糊不清的埋怨:“你干嘛咬我,我好痛,好疼....”

谢行之看她眼睛里水雾弥漫,但就是不落泪,他猛然回神才记起刚刚自己做的事。

他蹙眉,双手捧住她的脸,轻哄:“妧妧听话,手拿开,我看看。”

宋妧轻轻放下手,噘着嘴一脸的委屈。

她艳红的下嘴唇已经红肿起来,倒是没破皮,但瞧着一时半会消不了。

谢行之难掩惊异,他疑惑不解,“你怎得这么娇,我真的没用力。”

他哪里知道,宋妧的确金贵。

顾氏很会赚钱,她对两个女儿用了十分的心思,尤其是小女儿,那就是个金银珠宝堆出来的娇娇。

就从体香来说,顾氏手里有不少祖上传下来的制香方子。

她细心研究多年,给女儿们分别调配出了两种独一无二的香味。

宋妧从六岁开始,每日涂抹沐浴入口的那些玩意,价格不菲,是常人想象不到天价。

仅是制香便如此,更别提那些穿戴,滋补的汤水。

毫不夸张的说,宋妧那身雪肤轻轻一磕就是一个红印子,娇贵得很。

此时被这般咬上一口,对她来说就是受了不小的伤。

谢行之心疼的在那唇上反复轻吻着,如果不是理智还在,他都想撬开那齿关探进去好好品上一番。

实在是....那感觉太美妙了。

最后,他及时稳住心神,找了药膏仔细给她涂抹后,便搂着人躺到这犹如神仙窝的香闺里。

宋妧被支配的团团转,被他又提又抱又搂,她的困意都闹腾没了。

谢行之从她背后将人圈住,他身姿本就颀长,体型也健硕,宋妧缩在他怀里,显得特别娇小。

两人紧密相贴,有些强烈的触感,宋妧想不注意都很难。

她过上一会就偷偷往前磨蹭一点,忙活半天,也没见跑多远。

谢行之被她搞的,心猿意马,忍到极致,额角青筋都冒了出来。

他把人狠狠地往自己的腹肌位置按,他声音低沉,含着几分隐忍:

“我好心好意前来陪伴你入眠,你瞎磨蹭什么?”

他沉默片刻,又轻笑,那笑声又恶劣又坏。

“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就敢乱动。”

宋妧没有装纯,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两辈子加起来年龄是可观的,但那智商却没有长多少。

没上过一日的正经课业,连字都识不全,她哪能知道男人的事。

她不服气,小声反驳:“我没磨蹭。”

谢行之听笑了,他反问:“没磨蹭?那这是什么?”

宋妧感受到后背传来的异样。

她心里疑惑,那把大刀不是被她拿到贵妃榻上了吗?

这怎么还有一把好大的刀?

她声音里满是委屈:“这不是我的东西。”

谢行之含笑亲了亲她的发顶,“嗯,这是我的东西,以后只给你用。”

宋妧听不懂,但她说起了别的,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你身上的血味,好浓。”

谢行之也觉得不妥,再躺下去,这番折磨,能要了他半条命。

他起身下床,下意识吩咐:“备凉水。”

宋妧坐在床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觉得今晚好累。

“你回皇宫洗吧,我这里侍候的人都睡着了,浴房里没有太多水,也没有你的换洗衣物。”

谢行之这样行事恣意的人哪还管这些,况且他此时是真的需要凉水。

他转身就往浴房走,走前对着宋妧安抚:“你睡吧,我沐浴过后就离开。”

毕竟眼下他这幅模样也出不去,马都不能骑,出去了一时半会也不能走。

这满是她体香的内室里,劲太大,他最好也要避一避。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谢行之扫视着这座堪称奢华的浴房,一整个架子上全是瓶瓶罐罐,乱七八糟他看不懂的东西处处都是。

他打量桶里的水,虽然冰凉刺骨但都是满的,心里稍稍满意。

他沉默的宽衣,解到亵裤时,他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

他就不明白了。

这谢煊是在矫情个什么劲。

一个大老爷们,那亵裤上恨不得上把锁,每一回那系带整的极为复杂。

别人都是一个绑带,他非得弄俩。

这是要干什么?守身如玉还是故弄玄虚。

矫揉造作!

不知所谓!

他弯腰拿过靴子内隐藏的短匕,伸手就将绑带一割为二。

一匹千金的玉锦,布料丝滑,没了束缚,瞬间掉落到脚跟。

他满脸不耐把亵裤踢走,一边转身一边准备把身上唯一的外袍脱掉。

然而一转身,他直接惊愣在场。

宋妧捧着一件衣服站在浴房外,这次被吓得,人彻底傻了。

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丑陋难看的东西。

她傻愣愣的低下头。

她反应过来后有些惊惧。

呆滞的停留了半天,她终于回了神,脸色白到通透后瞬间涨红。

宋妧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跑了出去。

谢行之浑身僵硬,第一次生出了想要落荒而逃的想法。

他方才是背对着宋妧,上身披着的外袍是敞开的,从后面看确实很保守。

但是如果从正面看,他其实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亵裤。

亵裤落地,他的下衣不见了踪迹,然后他转身,之后就被宋妧看到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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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体型中等,样貌端正的男人正背着荆条站在府门中间。

“听说是勇毅侯府世子在前几日宫宴上失手伤了未婚妻,据说宋家要退婚,这秦世子自知有错,特前来负荆请罪。”

“敢做敢认,态度诚恳,秦世子也是失手,两家都是侯爵府邸,结秦晋之好,宋家何必拿捏着错处不放,退婚一事对女子来说又不是什么好名声。”

“要我看差不多得了,这男人伏低做小已是不易,顺着台阶下来,这婚事照旧就是。”

顾氏在门内听到这些流言,她气的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她颤抖着声音吩咐:“把他赶走!卑鄙小人!他如果不走就动手!”

正说着,不远处走来一道孱弱的身影。

“婶娘,您别生气,阿姀的事让我去看看。”

先闻其声,走近一看,是一个很高但特别瘦的男人,肤色是有些不健康的白,但眉目清正,眼神明亮,举手投足很有君子风范。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瘦弱,少了几分阳刚风姿。

此人正是侯府这一辈唯一的男丁,长房世子宋澈。

门被打开,宋澈走了出去,他脸色苍白泛着冷意。

“秦世子莫不是看不上我们宋家,这般小人行径,是想要作践谁?”

“我虽没有入朝为官,但自幼读书却也知道礼义廉耻。”

“你想把事情闹大拿捏我妹妹,我便是去闯一次金銮殿,也不会让你得逞。”

宋家人相貌都不差,宋澈哪哪都好,聪慧有城府,良善有底线,就是身体不好,拖累了他。

此时他这样态度坚硬,令秦江有些下不来台。

他本想一走了之,但突然想起父亲的怒火,心中一凛。

宋家是没甚能耐,但顾家不一样,那是个握有实权的公爵府邸,尤其是龙椅上换了人,顾家现如今很得重用。

这婚事他本就没想退,宋姀处处妥帖模样也美,做贤惠正妻再合适不过。

“宋世子言重,我自知行事不妥,对不住阿姀,所以此次前来,我是想诚心致歉。”

“还望宋世子通融,让我见见阿姀。”

宋澈被他的无耻气到,压不住喉咙上涌的痒意,猛的弯腰咳了起来。

周围议论声此起彼伏。

“早就听闻平阳侯世子身体不好,这也太差了!”

“就是,说了没两句话,这模样就像是不行了,这要是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就连秦江都被吓了一跳,他蹙眉,很瞧不上这一推就倒的病秧子。

“宋世子,你可千万别在我面前晕过去,我可什么都没做!”

对这些污言秽语,宋澈早已经习惯,他面色毫无变化,哑着声音赶人:

“你快走吧,如果你想把事情闹大,我奉陪,但你....”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眨眼间一队轻骑已经到了门前。

马背上的侍卫们一身玄衣,衣领处用银线绣苍鹰图案,袖口袍角处有云纹图腾,配弯刀长剑。

是陛下的金羽卫。

掌管刑狱,巡查百官,多在暗处行事,手段狠辣,名声差权利大。

秦江心中悚然一惊。

难不成他们是来管眼下这件事的?

为何这些人会插手一个落魄侯府的私事?

坐在马背上的男人是季恒的手下程立,他收到的命令就是赶走府外的人,看住秦江,拖延时间。

“因何事聚集在此处?知道这是哪里吗?皇城下,胆敢闹事之人,当重罚!”

周围人群早在刚才就已经四散奔逃,此时剩下的那些人更是吓得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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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妧手里的绢帕都快被扯破了,她支吾半天,小声胡编乱造:

“我和姐姐走散了,我走在宫道里,正好和陛下撞一块了。”

“那会宫道没有点灯,陛下被门槛绊住差点摔倒,我正好当了垫背的,就这样。”

顾氏听得云里雾里的,反应过来后刚想说话,便被长女打断。

“娘,既然陛下没有怪罪且对待你我如此礼遇,应是妹妹的功劳,这事咱们就别再提了。”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脸颊泛红的宋妧,心里觉得疑惑。

她知道妹妹撒了谎,也知道事情内有隐情,她不动声色的先转移了话题。

“阿娘,我的事要如何办?”

听到这句话,顾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爹迂腐,在他心里规矩礼仪,家族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阿姀,你放心,这事你爹如果不管,娘就回去找你舅舅,就算闹到御前,这婚也要退。”

闹到御前?

宋妧犹如打通了任督二脉,瞬间醍醐灌顶。

她回想自己和行之哥哥的交情,又想到和谢煊相处的那些时光。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转瞬那光就灭了下去。

人家都是皇帝了。

她还能见到这两个男人吗?

这愁绪一直萦绕着宋妧,直到夜晚降临,她还在迷茫。

----

而另一边的皇宫里,经过谢煊不情不愿的一番磨蹭,谢行之终于在酉时末现了身。

他一边冷笑一边穿衣一边斥骂:“好你个谢煊,不想让我前去找她你就直说。”

“明知道我要出去,做什么还要沐浴更衣,简直是不知所谓,故意耽误时间,小人行径。”

他心里急切,换好衣服就往宫外走。

按说今晚本是要赐下御宴以示龙恩,但这事他不耐应付,一群酒囊饭袋也配吃他的宴席。

什么都没有宋妧重要,这事必须取消。

刚走到太和殿门外,广场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来人禀告:“陛下,京郊大营发生动乱。”

谢行之眸光凌厉,沉声问:“因何事动乱?”

“回陛下,今夜几位将军在京城设宴饮了酒,回了大营便因为封赏一事动了手。”

“属下出发那会闹的有些厉害,都是大将,没人能劝得住。”

谢行之冷笑,“劝不住?那就都杀了便是。”

“身为将领,触犯军令,军营重地,煽动哗变,死不足惜。”

京郊大营是整座京城的重要后盾和防线,他造反之前在那里停留了一年有余。

除了最重要的骁骑营被他全权掌控,其他的大营绝对存有异心。

他心中怒火翻涌,正愁找不到机会换换血,这些人还真是上赶着找死。

“宣季恒让他率金羽卫随朕出京。”

说完,他算计着时辰,这些破事要尽快解决。

今夜他必须去见宋妧,无论多晚,他都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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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侯府桃安居。

宋妧刚沐浴完便听到街上阵阵马蹄声,响彻了很久方才消停。

她正疑惑,宋姀身边的大丫鬟丹桂前来求见。

“丹桂,是我姐姐有话要交代吗?”

丹桂行礼后点头,“大姑娘让您今日夜里留个人在身边侍候,外面有些乱,大姑娘心中不安。”

宋妧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待着,尤其是晚上。

她知道姐姐的好意,笑着说:“让春雨她们睡在隔壁厢房吧,我有事会唤她们。”

丹桂领命后就出去安排了。

宋妧抱着一个超级大的圆柱形枕头躺在了床上,怀揣着满满的愁绪翻滚了好半天终于睡着了。

亥时末,有两个男人翻墙进了平阳侯府的后院。

谢行之浑身裹挟着戾气,在这偌大的后宅里转悠了半天才找到了桃安居。

他和谢煊都还没有来得及在宋妧身边安插人。

她住在桃安居这件事还是他之前无意间问出来的,他一直都记在心底。

他吩咐身边的暗卫苍南隐在暗处,随后便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掀开内室的珠帘,他看向那道半遮半掩的垂帐,暖香幽幽,美人卧于其中。

他搬了个绣凳往床边一放,坐下后掀开床幔就大大方方的往里看。

宋妧侧卧着,云鬓秀发散于枕间,肤光如雪,香肩轻露,绣着缠枝桃花的小衣若隐若现,撩人心怀。

谢行之看的目不转睛,恨不得马上将人抱在怀里。

他手臂抬了数次都生生忍了下来。

正痴痴的看着,睡的正香的宋妧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她本就睡的不沉,那道视线实在太过炙热,并且她鼻息间还闻到一股血腥味。

她惊得差点蹦起来。

谢行之见她醒了,瞬间就把人抱了过来。

他将脸埋在她的颈侧,亲昵的磨蹭着,好半天才把人放开。

“妧妧,你可有想我?”

宋妧仰头看他,借着月光终于看清楚了这张脸。

面对着这双熟悉的‘红眸’,还有这道直勾勾的幽深视线,她愣愣的点头。

“想了。”

随后,她挣扎着下了床,点亮了内室的烛灯。

刚刚她就觉得不对劲,此时再一看,这男人身上确实有血迹,怪不得味那么大。

她先去拿过那把比她腿还长的大刀,费劲搬到了远一点的地方。

随后又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小手绢,仔仔细细的去清理这张俊脸。

谢行之扫了一眼她手上巴掌大的东西,一把夺了过来,胡乱从脸上擦了几把,随手就扔到了妆台上。

糙汉行为,毫不遮掩。

他似笑非笑的勾唇,“你又嫌我恶心。”

宋妧摇头,又弯下腰给他轻轻擦拭着细节处。

两人一个坐在绣凳上,一个弯腰忙着手里的事。

眼下的场景,令谢行之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他从未见过的画面。

少年时的自己,脏乱的山洞,一个傻乎乎的小丫头站在他面前为他擦脸....

他心口猛地一跳。

这不是他的经历,这是谢煊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他仔细打量着宋妧的小脸,越看越是诡异。

他状似不经意的问着:“妧妧,你心里最在意的人是谁?”

宋妧想都没想就回答:“阿娘姐姐,嗯...还有堂兄顾家舅舅表哥表姐。”

最后,她歪着脑袋看他,眸光流转,笑意盈盈,“还有你。”

谢行之面上淡定又沉稳,然而心里激动地要死。

他双手微颤,强忍着悸动,继续套话:“人通常只有一个有缘人,你也如此,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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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的三位舅舅都是上过战场掌过兵的大将,虽回了京但在军中仍留有几个心腹。

有些消息不是宋家这样的文官能窥见的。

宋姀见母亲面色庄重,不禁正色起来。

“娘,您有话直说便是。”

顾氏没有说太多,只点拨了几句:

“当今圣上专宠郑贵妃,二皇子迟迟没有封王,应是盯着那太子之位。”

“你舅舅说过近日京郊兵营有异常,且边关早就变了天。”

她柔声嘱咐两个女儿:“今夜的宫宴咱们躲不过但定要小心行事,明白吗?”

“阿妧,你要紧跟着姐姐,不能乱跑。”

宋妧听到宫宴,心里就狂跳。

她一向知道好歹,乖乖答应:“娘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姐姐在一起。”

宋姀摸着妹妹的手,蹙眉小声问:“娘,当年失踪的先太子,你说舅舅说的那些事会不会是...”

顾氏抬手打断长女的话。

先太子,那是不可言说的禁忌。

十年了,洗刷冤屈和报仇雪恨总得有人去做。

顾家和当年的宁家满门忠烈,也不应该落得如此下场。

“莫提这些事,今夜你和阿妧要万事小心。”

这次宫宴男女同席,但所有闺秀都要坐在一起,据说是郑贵妃的安排。

其中深意连宋妧都能看明白,就是想给几位皇子选侧妃。

她以往长居华业寺,很少在人前出现,但这次实在躲不过。

顾氏又着重交代了几句,姐妹二人连忙颔首。

话毕,时间紧迫,顾氏便开始替女儿挑选钗环和裙衫,一通忙碌,有条不紊。

----

下午酉时。

宋妧随着母亲从西华门进了宫,宫中没有太后和皇后,所有女眷要先去往永宁宫给郑贵妃请安。

如今已是金秋九月,才酉时初,天色已经渐暗。

沉沉的天压下来,阵阵微凉的寒风拂过面颊,走在宫道的宋妧没由来的有些心慌意乱。

恍惚间,已经到了宫殿外。

永宁宫是太康帝特意为心爱的女人修建的爱巢。

大殿内金碧辉煌,白玉砖黄金柱琉璃瓦,极度奢华。

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卑贱宫女出身的女人能有这般造化。

宋家不掌兵权,在权贵遍地的京城中并不显眼,宋妧随着一众女眷行了礼,便被带到了偏殿。

在这里,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各府女眷交际往来,众多闺秀争奇斗艳,规矩繁琐不说,人心复杂善恶难辨。

宋姀察觉到妹妹的不安,牵过她的手,小声低语:“阿妧别怕。”

宋妧点头,全程礼仪不出错但行为举止极尽低调,能躲则躲。

本来一切正常,但她没想到会有人主动过来找她。

宋姀看向来人,唐萍,郑贵妃膝下养子睿王的正妻。

她连忙带着妹妹行礼,“见过睿王妃。”

唐萍五官英气但体态风流,周身气质很独特。

她面色和善,掩嘴一笑,“快起身,我前来没有打扰到你们姐妹吧。”

宋姀笑的温柔,回答的更是得体:“承蒙王妃抬举,臣女和妹妹欢喜还来不及。”

话虽这样说,但她心底也有疑惑。

因为以往她和睿王妃并无交集,但一年多以前她总觉得这位王妃频频前来搭讪。

这举动,挑不出古怪,但宋姀心思细腻,难免心生警惕。

宋妧察觉到睿王妃的视线,她抵触但却从来不会给姐姐拖后腿。

她腼腆的笑着,谨慎说了几句讨喜的话:

“给王妃请安,臣女第一次见您就觉得很亲切。”

三人交谈十分亲和,气氛一时大好,直到宴会开始几人才分别。

宋妧情况特殊,对外界的危险感知很灵敏,她没有察觉到睿王妃的恶意。

但睿王妃看向她的那些目光,很难形容。

宴席开始,落座后宋妧才收回思绪,她也终于看清了传说中的宠妃郑氏。

很意外,五官不是很美,身姿也并无特殊,但那一身的冰肌白到通透,为她添了几分艳色。

她怔怔的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茶点发呆。

东西她不敢乱吃,各府闺秀献艺她也不好奇。

她低头静坐熬着时间,只等着宴会结束能够快些出宫。

宴会设在太极殿,月色当空时,场面更加热闹,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太康帝谢怀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皇帝,无论何时周身都是侍卫林立,前呼后拥。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一只箭矢射穿了帝王的肩胛骨,谁也不会相信布控严密的御阶上会出了差错。

殿内乐声骤停,靠近御阶的舞姬率先尖叫出声,仅片刻殿外便传来刀剑碰撞的厮杀声。

场面滞住一瞬,伴随着几声“造反护驾”,殿内彻底失控。

宋妧和宋姀先去眺望顾氏的身影,然而此时殿内已经涌入了许多士兵。

周围人群四散,尤其是这些柔弱的闺秀,惊慌失措下乱跑一通。

宋妧被人一推,两人握紧的手被迫分开,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被一个人拖走了。

宋姀一直在观察局势,太极殿不安全很容易被误伤,眼下必须离开这里。

她盯上了通往后宫方向的拱门,那里本就守卫薄弱,此时侍卫已经没了踪迹,可以从那里离开。

她察觉到妹妹松开了手,但她反应很快反手抓到一截衣袖。

人越来越多,她牵着人就朝那个方向跑。

跑到昏暗的巷道,她回头看了一眼,黯淡的月光下她看到了熟悉的粉色衣裙,她松了口气。

“阿妧别怕,姐姐先带你离开,等会再去找母亲。”

一直跑到一座有光亮的宫殿外,她急忙回身去看妹妹的情况。

然而一转头,她惊愣许久,从未有过得恐慌令她如坠冰窟。

她朝这个陌生的姑娘扑上去,颤声问:“我妹妹呢?我妹妹去了哪里!”

眼前的姑娘早就吓傻了,瘫倒在地,根本说不了话。

宋姀想到妹妹姣美的面容,温吞单纯的性情,她面色惨白,顾不得危险转身就往太极殿跑去。

此时的宋妧被人狠狠推了一下,她撑住身后的宫墙才堪堪站稳。

“你是谁!谁让你跟我一起跑的!”

被这样误解,宋妧不想浪费时间争吵,她把人推开转身就走,她还要去找姐姐和母亲。

然而她第一次进宫,根本分不清方向,沿着宫道走了很久,她走到了一处宫门旁。

宫门外有人声渐近,她竟然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画像上的那个姑娘找到了吗?”

“回主子,宫里的暗探在永宁宫见过那位姑娘,季恒已经去了太极殿寻人,眼下还没有消息传来。”

“太康帝的那些孽种倒是能跑,那些聒噪垂泪惹人嫌的公主先关到地牢去,至于皇子一律挑断手脚筋...”

宋妧躲在宫道的角落里,大气不敢喘。

那道声音越来越近却突然消失,随后她听到了脚步声,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宋妧抬头望去。

是他。

男人黑沉沉的双眸在见到她的一刹那,眼底仿若裂开几丝缝隙,目光闪烁蕴着狂态,似疯似癫。

幽深莫测的话音在这诡异的气氛里悠悠响起。

“抓到你了。”


宋妧被披风捂住,坐在腿上窝在他的胸膛里,但这男人身上邦邦硬,坐着并不舒服。

如果不是实在不堪忍受,她也不敢招惹这个坐在皇位上的男人。

但是轻甲上的血腥味实在是太浓郁了,她没有用晚膳的胃已经开始泛酸水。

再过一会,她害怕会吐出来,秽物定会弄脏他的衣袍。

她不敢。

“对不起,我好难受,我想先离开这里。”

宋妧原本红润的小脸已经泛白,瞧着确实面色不佳。

谢行之蹙眉,不自觉的心里就有些不适,他很在意,也不希望她生病。

他把人抱住,起身离开,路过那些朝臣时,撂下一句话:

“哪个是太医,站起来,跟我走。”

谢行之心中莫名有些急切,抱着人就去了一间干净的偏殿,把人放到榻上,便去观察她的模样。

他抬手轻抚这张小脸,缓了语气问她:“如何?哪里不适?”

这手的血腥味好像更浓,宋妧真的忍不住,把手推开,趴在榻沿上就开始吐了起来。

腹中空空,干呕了半天,只打雷不下雨,有些尴尬。

谢行之被推开的手还举在半空,他愣了片刻,似不可置信般回头看她。

他声音隐含怒气:“宋妧,你敢嫌弃我!你莫不是嫌我恶心!”

宋妧眼睛里泪光莹然,她小声解释:“你身上的血味我受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血味?为何受不住?

这是承认了?

竟是真的嫌弃他!

谢行之眼底晦暗不明,气的手发抖,见她那副娇柔样,到嘴边的怒斥到底是忍下了,火气朝着殿外扩散:

“人呢?看诊的,滚进来!”

为了保命,为了离开那间吃人的宫殿,大大小小的太医全部跟了过来。

两位医术最好太医小心上前搭脉,片刻后,两人恭敬回禀:

“回殿下,姑娘无甚大碍,只不过是胃有失和,加之上气不宁,因此才会这般不适。”

“可需用药?”谢行之问过后,明白缘由,便把手里带血的刀剑扔到了远处。

剑身落地发出的声音将在场的几人吓个半死。

“回殿下,不必...不必用药,但需备一些温热的小食给姑娘暖胃。”

“都滚!”

谢行之把人赶走,随后便吩咐凌云准备热水和膳食。

“浴桶要新的。”他爱洁,除了血腥味和宋妧身上的香味,其他的都不喜。

因此旁的东西不能污了宋妧的身上那股干净芬芳的气息。

凌云纠结好一会,低头小声询问:“主子,太和殿里的那些朝臣们该如何处置?”

被宋妧这么一闹,谢行之哪还有心思管那些个废物。

他气的要死,又无处宣泄。

两人过往夜间那般熟稔,且如今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再亲密不过。

怎能嫌弃他?

他本想斥责这个女人几句,想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处境。

他的掌中娇雀,怎敢擅自飞走。

然而一对上宋妧那双柔软的眼睛,他就有些舍不得责备更舍不得斥骂。

他不耐挥手,“关起来,等谢煊处理。”

凌云狠狠松了一口气,只盼望着明日清晨能够早些到来。

现如今宫内乱成一团,急需正主子来安排事宜。

倒也不是副主子的命令不妥,身为暗卫,只需听令办事。

但是本该出现的正主子没有出现,他们心有惶惶,总觉得事情有变。

如此结果倒是好事,方才也多亏了那位姑娘。

凌云临走之前,又看了眼宋妧,心中极为敬佩,副主子发起疯,那是谁来都不管用。

但这姑娘究竟何方神圣,竟能有此造化...

热水送的很快,用完粥食,谢行之一言不发抱着宋妧就去了浴殿,直接把人放到了浴桶旁的矮凳上。

宋妧不在乎自己的处境,但她很担忧姐姐和母亲。

她性子本就绵软,此时更是小心翼翼。

“行之哥哥,你先让我去找姐姐,她找不到我会担心的,等我见到姐姐,我再回来陪你。”

娇软的嗓音,乖巧的模样,任谁也受不住。

谢行之面色不虞,但很吃这一套,他冷声开口:“老实站在这等着。”

说完,人便出了浴殿,过了约莫一刻钟,他走进来递给宋妧一件东西。

“我已经安顿好你姐姐和你娘,明日送她们出宫,这是你姐姐送来的东西。”

宋妧急忙接过那件小兔子吊坠,见到这个,她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她两世的成长都有些特殊,她前世自闭很久,没有上过学。

这一世她六岁才开窍,后来寺庙避居,十年间转瞬即逝,她整个人其实没有太大长进。

姐姐担忧她,想了很多特殊办法保护她,两人之间有暗号有信物。

兔子吊坠的含义是:待在原地不要乱跑,姐姐无事不要担心。

宋妧把吊坠小心收好,不放心又问了一句:“我姐姐她真的没事,对吗?”

谢行之眸光微动,他没有多言,只点了头。

“嗯,无大事。”

事确实不大,但有些乱。

宋妧没有听出这句话的深意,她心里松快了很多。

看了眼周围的浴殿,她懂事的开口:“你要沐浴吗?那我先出去。”

“不出去,你在桶里洗,我在外面洗。”谢行之毫无顾忌,说完便随手解开自己身上的甲胄。

遮掩住男人健硕身躯的轻甲落地,宋妧才发现原来他身上的浅色中衣都沾染上了血迹。

怪不得味那么大,这是整个人都泡在血水里。

她刚想说话,便看到谢行之扯开中衣,她惊得差点叫出声。

暴露出来的胸膛上全是伤疤,和他俊逸出尘的面容完全不相符。

刀伤剑伤,痕迹清晰,这些疤痕无不昭示着这个男人的强大,骁勇,雄劲。

以及不可忤逆和不容置喙的强势。

宋妧心慌慌,急忙低下头不敢说话,她站在矮凳上手足无措。

谢行之脱到一半才发觉不妥,他赤身是无所谓,但这女人应是不能在外男面前袒胸露背。

但转念一想,他并非外男,他是宋妧的男人,不一样。

仅剩的顾忌抛到脑后,他衣襟大敞,抱过宋妧就去扯她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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