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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畅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决定了回咸阳后,王翦立刻让人进行准备。
王家在咸阳,本就有府邸,能回到咸阳,这帮奴仆们自然高兴,咸阳城热闹,总比这雍城要繁华的多。
“公子,你和王燕到时候和我一起回咸阳,大王不是说,你俩跟在我身边历练,自然也能回咸阳。”王翦率先想到了扶苏,于是开口。
明面上,扶苏是王翦的女婿,可称呼上王翦还是以公子尊称。
王燕听到可以回咸阳,自然是很高兴。
不然,真的按大王说的三年,那时候子婴都六岁了,认不认自己这个娘亲都是两回事。
好在,子婴这般懂事,还来了雍城看望自己。
眼下,父亲王翦要重返咸阳,自己借着这个理由,也可以回到咸阳,就算回不了王宫,十天半个月母子俩也能相亲。
“不,我不能回去,父王没有命令,我必须待在雍城。”扶苏想了想,直接拒绝了王翦。
“嗯?”一直以来,王翦都觉得扶苏过于迂腐,可没想到,竟然迂腐到了这个境界,“大王让你跟随我学习,我去了咸阳,你不就应该去咸阳吗?”
“是啊 ,夫君,大王的原话是这般说的。”王燕知晓夫君的脾气,在一旁劝说道。
“不。”扶苏摇摇头,“父王说,让我去雍城,之后是找你,所以,没有调令,我是不能回咸阳。”
王翦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女婿竟然这般迂腐,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只能说,他对于大王的命令,是真的言听计从。
王翦叹气一声,也就没再劝说,倒是王燕心里难过,可又无从劝说。
好在,一旁的子婴说,“娘亲莫急,我会求大父让你回咸阳看我的。”
三岁小孩的承诺,哪能当真,可王燕就是信了。
得知公子扶苏不回咸阳,整个府邸私下炸开了锅。
公子不走,那他们大部分人都只得留在雍城,毕竟,这里还需要人服侍。
……
章台宫。
嬴政坐在龙椅上,听着李斯的军报,眉头紧皱。
“大王,上郡来报,此次匈奴动员骑兵约10万,已经蠢蠢欲动,洗劫了上郡附近的几个村落,全村无一人活口……”
听到匈奴来犯,台下一片嘈杂。
“这匈奴真会找时机!”
“唉,谁说不是呢,匈奴有人和六国贸易,多少是知道一些中原的情报。”
“这一次10万大军来袭,莫不是要和我大秦决一死战?我大秦岂会怕他?”
……
嬴政摆摆手,台下立刻安静。
李斯继续道:“我军得知后,立刻派军拦截,可匈奴来去如风,并未有所收获。”
秦国和匈奴打了不少年的交道,几乎每隔几年都要来袭扰一番。
上郡周边已经快成了无人区,可这仅有的零散村落,却被匈奴给截了。
秦赵两国无奈,各自都修建了长城来抵御这些个盗匪。
往年也就小股部队前来袭扰,可这一次,竟然有十万之众。
这摆明了,是知晓大军刚受了败仗,准备南下来抢点东西!
冬天里,匈奴人不需要放牧,换上马匹,一个个都成了盗匪截徒!
可,大秦在上郡,有十万大军,匈奴也不敢轻易深入,避免被包了饺子。
十万之众,这足以说明匈奴这一次并不是小股游匪,而是有谋划的。
于是嬴政问道:“诸位,此事如何看?”
还在议论纷纷的大殿立刻安静了下来,大部分的人都是抱怨吐槽,可真让他们献计,却是没法子。
匈奴和大秦做邻居这么多年,哪一次被真正打怕了?
听到王绾的话,扶苏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一旁的李斯见状,也再度请谏,“大王,请三思啊!据探马来报,项燕此刻四十万大军,正在四处攻伐,保不准就要攻打函谷关。”
“来了更好!当年五国联盟,来攻我大秦,可结果如何?还不是大败而归?区区一个项燕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扶苏背手而立,目光扫视了一圈。
武将们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大王的目光。
函谷关易守难攻,这是大秦重要的屏障,这么多年,还未曾被人破过。
可项燕也不是等闲之辈,这么多年来,能得封武安君的,只有四个人。
赵国的李牧和苏秦、秦国的白起,以及楚国的项燕。
可见武安君的条件有多苛刻,连大秦当代的战神王翦,也未获得此封号。
这一次项燕临危受命,击溃李信蒙恬二人,更是彰显了其实力。
听到项燕有可能攻进攻函谷关,众大臣忍不住焦虑了起来,心知这函谷关断然不能有所闪失。
王绾顿了顿,上前一步,继续说道:“函谷关自然坚固,那项燕想必也知晓这些,可眼下,楚国风头正盛,臣建议避其锋芒,请大王三思。”
作为朝中老臣,王绾一心为了大秦,可在大王这番说辞下,王绾还是顶着压力劝慰,顿时感染了不少人。
为了大秦的安稳,不少大臣跟着拱手附和道:
“请大王三思!”
听到群臣的劝解,扶苏心中烦闷,多年来的努力,如果错失了这番良机,下一次的楚国,可就没这么好打了。
几十万大军大秦自然出得起,可眼下项燕勇武,整个朝内,无人能敌。
百官劝谏,也有百官的道理。
可大秦等了这一天,等了多少年?
历代先君的志愿,到了扶苏这一代,终于有实现的可能。
眼下楚国,乃是最脆弱的时候。
可群臣的态度,让扶苏犯了难,毕竟落实的工作都得他们去执行,其间的难处,想必他们最是知晓。
可这朝内,还有一人支持自己。
想到这里,扶苏鬼使神差地望向了子婴,他想看看这三岁的小孩,会有什么看法。
反正说错也不打紧,今日子婴给了自己太多惊喜。
扶苏虽然软弱,可自己这个孙儿他日定然可以培养成为一名合格的帝王。
扶苏伸手招了招,让子婴站在他的旁边。
待到子婴走到跟前,扶苏笑着问道:“子婴,他日你若为王,你看着手下个个都不听你言,你当如何?”
这本是一句气话,子婴心里也知道,大父心里的无奈,他已经默许了群臣的建议,暂时不打算对楚国动武。
可历史的进程表明,后来扶苏又下了讨伐楚国的命令,并且足足调集了五十万大军。
虽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子婴愿意当这个进程触发的关键人。
子婴扫视了一眼台下的群臣,夹杂着一丝奶气的声音响起:“我大秦不养闲人。”
我大秦不养闲人,这几个字,犹如九天玄雷轰击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在场的众臣都是聪明人,听到子婴的话,顿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这不明摆着说他们不中用么?
扶苏闻言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大父,您询问的是如何灭掉楚国,而不是为何打不下楚国。”
听了子婴的解释,台下的群臣顿时沸腾了起来。
没想到这三岁的小公子,竟然能说出这般话来。
“大王……这……这……”群臣想要解释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也说不出口。
子婴说得对,他们并未为君分忧,自己的本职工作没有做好。
而李斯更是脸色瞬间煞白,这劝谏最凶的就是自己,若是大王听进这句话,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化为泡影?
可这番道理,若是从大王嘴里说出,他倒是不惊奇,可却是一个三岁小孩嘴里说出。
这怎么可能?
片刻后,他就想通了,这话一定是芈华教的,生在帝王家懂些驭人之术也是正常。
可这子婴才三岁,这才是让众臣骇然的地方。
有的大臣立马想到了芈华夫人。
身为大王的爱妃,权势滔天的芈家,对于子婴的培养那自然是十分用心,能说出这番话来,也合情合理。
只是不知道,这小公子,到底是今日才会开口,还是早已开口,一直在藏拙?
李斯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咸阳城内果然没人是省油的灯,还好昌平君叛乱,芈家完了!
与其有想相同念头的还有赵高,他站在爷孙俩的身后,默默地在心里给芈华点了个赞。
听到子婴的话,扶苏愣了一下,转而大笑了起来,“说的在理,我问的是如何攻打楚国,而不是为什么打不下楚国,李斯!”
听到大王叫自己,李斯立刻跪了下去。
“除北御匈奴的十万大军,和驻守燕地的军马外,一共还可调集多少兵马?”
李斯心里顿时一沉,大王既然这样问,表明了大王的决心。
原本还想辩驳一番,可小公子都已经说了那番言语,自己再不配合,恐怕这官位不保。
于是直起身子,正色道:“回大王,雍城可用兵力三十万,外加驻守在函谷关的十万,以及四散在赵地的十万大军,一共可调集五十万大军!”
听到李斯的话,扶苏满意地点了点头。
将士有了,可到底谁来统领这些大军呢?
望着台下的武将们,最为耀眼的李信、蒙恬已经失败,而蒙武虽然身经百战,可也无法单独率领五十万大军。
思前想后,这大秦内可以亲率五十万大军的,也就只有一个人选。
可扶苏并不想让他来,想了会,扶苏道:“好,那就调集五十万大军,前往雍城集训,待到春暖花开之时,再进行出击。”
李斯听到这里一愣,原本他还以为大王会立刻兴兵五十万,攻打楚国,可没想到竟然先让集合,等到春天再打。
如果这样的话,那后勤方面的压力就没那么大。
李斯抬头望着台上的扶苏,看着那深不可测的表情,李斯忍不住轻声一笑,再度跪拜下去,道:“大王英明!”
“大王英明!!”大殿内,众臣跟着跪拜。
对于大王这般的决策,他们自然没有任何异议,大秦的底气还是有的,只是恢复需要一点时间。
定下了基本策略后,剩下的就是针对二十万阵亡锐士的善后事宜,这些,子婴都没有听进去。
站在自己大父的旁边,看着台下众臣子一个个汇报工作,然后再进行指示。
子婴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总有一天,自己也能像大父一样,坐在这龙椅,掌控这个国家的命运。
可,一想到自己仅有四十余天的时间,子婴的小手又握的紧了。
这大秦不止是大父的大秦,也是自己的大秦,望着伟岸的大父,子婴断然不允许大父早逝。
好在,现在自己才三岁,一切都来得及!
早朝结束后,扶苏唤来了子婴的乳娘,把子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
秦王宫的后宫不小,王子嫔妃们,都是住在这里。
可见识过了紫禁城的子婴,自然觉得这王宫过于寒酸。
子婴趴在奶娘的怀里,无趣地打量着四周,除了环境生疏些外,并未有特别兴奋的事。
等到了住处,子婴这才发现,里外里竟然有十几位的宫女奴仆在等着伺候。
奶娘抱着子婴,笑道:“小公子,我们到家了。”
望着跪在地上的佣人,子婴忍不住道:“为何有这么多人?”
模糊的记忆里,子婴可不记得以前这里有这么多的佣人。
“这几个新来的,是大王安排的,这几个婢女是夫人留下的,他们去雍城时,一个也未带,嘱咐我们好好伺候好小公子。”奶娘听到小公子开口,也不诧异。
她早就从夫人那边得知了这件事,心里也是欢喜,把眼前这些个佣人一通介绍。
听到奶娘的话,子婴心里一阵感动,自己的娘亲走了还记着自己,而大父也怕自己过得不好,安排了这么多人来服侍自己。
刚被抱进屋里,奶娘就掀起衣服道:“半晌都未进食了,小公子饿坏了,来,小公子,先来点口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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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如子婴所担忧,嬴政听到子婴的话,立刻想到了芈华。
可转念一想,他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芈华已经离了王宫,哪里有机会和子婴说这话?
何况,恩爱了十几年,如果不是昌平君叛秦,芈家断然不会这般的下场。
别的不说,嬴政可以肯定,芈华不会害自己。
当初不会,她有太多刺杀自己的机会,怎么会跪着等待处罚呢?
现在就更不会,因为,压根没这个机会……
看着子婴真诚的小脸,嬴政忽地笑了,想想也是,这三岁的子婴能认识多少秦国的大将?
也就是自己的亲人,才能这般的熟悉。
估摸他不是说王翦,也会说王贲。
可却真的被这小家伙给猜中了,嬴政的最佳人选,自然是王翦。
当初伐楚时,嬴政问王翦,需要多少人可以灭楚,王翦报了个五十万。
而李信,只要了二十万,最终李信惨败于城父。
而王翦,却是告病回家养老。
如今,这秦国内,最适合的人选,也就只有王翦了。
嬴政点点头,搓揉了下子婴白嫩的小脸道:“被你猜中了,却是你外祖父。”
听到这话,子婴重重地松口气,“那大父为何发愁?”
“你不懂……”嬴政说罢,单手拿起桌子上的竹简,子婴的目光迎了上去。
这才看清,这份竹简竟然是王贲发来的求救信。
项燕四十万大军,围困大梁城已有三日,而城内粮草只够月余,王贲希望大王可以尽快运抵粮草。
子婴深吸一口气,没有出言,此刻他若是表明自己能看懂书简的文字,岂不是太逆天了?
恐怕会当场吓坏自己的大父,所以子婴选择了闭嘴。
片刻后,嬴政放下书简,继续刚才的话题,“当初大父错怪了你外大父,导致他生气,回了老家养病去了,你说这时寻他,岂不是要我去求他?”
子婴当然知道其中的缘由,也很理解嬴政的心情,可还是好奇地问:“大父,你为何不下一道书信,命外大父回都城呢?”
嬴政摇了摇头,“你不懂……礼贤下士啊……你外大父值得这般礼遇。”
似是下了决心,嬴政笑道:“等到了春天,孤带你去雍城,见见你外祖父。”
嬴政的话已经很明确,等到了春天,自己再去请王翦出山,而当初他下的命令,也是让大军在雍城集合。
一方面,是考虑到军士操练,另一方面也是给王翦的明示了。
可子婴听了,却是不住地摇头,“春天,那还得很久,子婴想娘了……”
“想娘了……”嬴政心里喃喃低语,自己当初三岁,何尝不想娘?
看到子婴这般可爱懂事,嬴政却是不想真的让他等三年,自己春天去找王翦,自然会带回扶苏和王燕。
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又可以团聚。
可子婴要的不是这个,他知道,自己必须在历史的进程中做些什么,于是认真道:“大父,你不是不想去求外大父吗?我可以替你前去。”
看着一脸认真的子婴,嬴政哭笑不得,明明是这小子,想要去找自己的爹娘,却非要找个理由。
思索了下,如果子婴真的去了雍城也挺好,等到自己去的时候,倒不显得这么尴尬。
于是也没立刻答应,只是道:“这得看你的表现了……”
一听有戏,子婴立刻往嬴政怀里拱去,想着怎么也得让大父答应。
子婴在嬴政的怀里拱来拱去,小手乱摸,时不时还揪着自己的胡须,往日里,各个对自己都毕恭毕敬。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般对自己无理,可毕竟是自己的长孙,也不舍得惩处。
但,哪能任凭子婴这般嚣张?
嬴政的双手,直接伸向了子婴的咯吱窝,逗得子婴哈哈大笑。
爷孙俩在这书房内,玩的不亦乐乎,连门外的侍卫都忍不住互相望了望。
“大王,多久没这么开怀大笑了?”其中一位侍卫低声道。
“多久?”那名侍卫思索着,作为大王的亲卫,跟随在身边也有不少年月,良久后回道:“我跟随大王五年,第一次见大王这般爽朗的笑着。”
这句话倒是不假,平日里,王宫内谁敢和嬴政这般嬉闹?
虽说子嗣众多,可也没一个敢如子婴这般,和自己打闹。
而子婴这几日的表现,嬴政非常意外,看的自然是更欢喜了。
“大王……大王!!”忽地一声叫声,打断了享受天伦之乐的嬴政。
嬴政颇为不满,望向门口,只见李斯拿着竹简,脸色焦急。
立刻恢复了往日严肃的面孔,嬴政直接站了起来,子婴也乖巧地站在一旁不言语。
李斯本不想打扰爷孙俩,可前线战报紧急,他不得已必须得上报:“大王,函谷关来信,关外斥候已经查明,项燕四十万大军,正奔赴函谷关而来!”
“果然!这项燕,还是太贪了,莫不是想要一举歼灭我大秦?”嬴政一声冷笑,转而问道:“大梁城如何?”
“据信中所说,大梁城并未攻破,可他们不知怎地知晓城内守军不多,才有备无患,前来攻伐函谷关!”
李信蒙恬回咸阳时,就已经带来战报,项燕的大军,正在攻伐大梁城。
这样算起来,王贲竟然抵挡了半月有余,五万兵力面对四十万大军,大秦锐士全然不虚。
当然,这也依仗大梁城的坚固,项燕短期内拿不下大梁城。
可最让人诧异的,还是项燕四十万大军冒进前往函谷关。
“想必项燕也是明白,此刻,乃是我大秦最虚弱的时候,攻打函谷关,才是他们楚国唯一的机会。”
李斯附和道:“楚国打不起消耗战,灭亡只是时间问题。”
嬴政点点头,转头望向了一旁墙上的舆图。
这时候子婴才发现,书房的一面墙是整个六国的大致地形图。
而在咸阳外的函谷关,插上了不少的自制小旗子,大大小小的城池以及兵力分布,竟然这般详细。
此刻,嬴政正把标写“楚”字的旗子,挪向了函谷关。
而李斯继续道:“大王,项燕想是不怕大梁城的王贲偷袭,所以才赌上这一遭,可这样一来,粮草运不到大梁城,王贲……坚持不了多久。”
嬴政负手而立,望着舆图静静地思索。
子婴这时候,已经把前线的战事地形,大致看了个清楚。
他忽地指着舆图上,问:“那个地方,不是有粮草吗?为什么不去那拿?”
李斯闻言,望向舆图,原来小公子子婴说的,竟是昌平君反叛之地,陈郢!
确实,此刻舆图上,标注着陈郢有十万的粮草,守军数量不详。
正是因为这十万的粮草,未送达城父前线,间接导致了城父的溃败。
陈郢是当初楚国的都城,城高墙厚不亚于大梁城,让王贲去陈郢打粮草?都不知道有多少守军,这怎么可能打的下来?
李斯正想给子婴解释,一旁的嬴政却是开口:
“子婴说的有道理!”
吩咐好了,众人吃好干粮在山坡后,等待着运粮队进入埋伏圈。
只要入了峡谷,那就是千骑冲刺的时候,管他什么楚军,直接一波冲锋全部带走。
等了半晌后,斥候再度来报,人快来了。
可离得近了,也看的更清了,押运粮草的楚军,约莫有一万多骑兵。
听到这些,王贲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想到项燕一边打着函谷关,一边还派出一万骑兵来护送粮草队?
既然如此重视,那岂不是说项燕自己的粮草本身也不多了?
“将军,一万骑兵,外加上这些个脚力……我们人数不够啊!”听到斥候的传报,副将担忧道。
此刻,在峡谷的另一边,已经可以看到运粮队的前线队伍,只见‘项’字旗迎风招展。
这不但是一支万人骑兵队伍,还是项燕的亲卫骑兵!
这群骑兵是楚军绝对的精锐!
自己这边只有三千骑,楚军三对一还绰绰有余。
可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王贲不出手,那项燕得到粮草后,必然不会太惊慌。
就算拿不下函谷关,也能转头来围攻大梁城。
大梁城的危机,还是无法解除。
仔细观察了下峡谷内的环境,王贲属于偷袭方,此刻清晨还有一丝薄雾,优势在王贲这。
于是王贲转头对着身边的人,问道:“待会冲杀的时候,切记,莫要弱了声势,楚军不会想到在这会有伏兵,必然会乱了阵脚,至于这些个农夫脚力怎会反抗?何况,人多反而可以多捞点军功,有谁怕的现在站出来!”
这些个骑兵都是跟随王贲冲杀多年,既然将军下了令,自然不会退缩。
何况,这种环境的伏击,是最能获得军功的时候,听到王贲的话,一个个眼神都亮了起来。
大秦的锐士,谁不想要军功?
短暂的沉默后,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
“将军,下令吧,俺还想多捞点军功回去娶媳妇呢!”
人群被这话惹得哄堂大笑,王贲也是跟着笑了,道:“想娶媳妇,那就看你能不能捞到军功了,记住咯,脚力不算军功,待会跟着我冲!”
杀良冒功的事情偶有发生,王贲的队伍军纪严明,断然不会发生这种事,可还是嘱托了一句。
楚军领头的屈将军,却是烦闷不已,这次的押运任务本就轻松无比。
项燕亲率大军围攻函谷关,这是楚国多少年来未有的壮举,可却让自己在这里运什么粮草,若是函谷关破了,自己可是错过了立功的大好时机。
屈家在楚国的地位岌岌可危,现在也就剩下了自己一个支柱。
这般想着,楚军的部队,已经大部分进入了峡谷,山坡的另一边,王贲立刻翻身上马,大声道:“想娶媳妇的,跟我冲!”
说罢,率先冲了出去,副将紧跟而上,其余的将士也冲将而去。
顿时,喊杀声四起。
听着四处传来的喊杀声,屈将军还未反应过来,整个队伍已经乱作一团……
……
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王贲这骑兵的突然袭击,打的楚军措手不及。
狭长的队伍,瞬间被冲散,领头的楚将还想着要收拢队伍来对敌,可这队伍里不止有楚军,还有大批的脚力。
这群人,哪里见过这个仗势,嘴里说着不要杀我,人却四散而逃。
楚军无法形成阵型,很快就被王贲给冲散了。
一碰就碎!
楚军的精锐骑兵,直接四散奔逃。
战斗比想象中的容易,楚军溃逃后,王贲立刻让手下去寻这些个脚力。
十万旦的粮草,没了他们,自己可怎么运往大梁城?
当然,直接烧了也可以,可自己眼下也缺粮啊。
“都别跑了!我们是秦军!自己人!不杀你们的!”在将士们的劝说下,大部分的脚力还是找了回来。
王贲站在高坡上,看着属下们打扫着战场心情畅快,这一下,大梁城的危机解除了。
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一次突袭,没有击杀多少楚军。
没办法,大雾天,人家又是骑兵,第一时间也就几百人被冲下马斩杀了。
没有拿到军功的,自然很是懊恼,可这也没办法,机会摆在面前,你没拿到能怪谁?
场内的楚军尸体,人头都被割了去,这是重要军功凭证,可现场的一幕,让王贲有点疑惑。
只见一部分人,得了好几个军功,身上却只留了一个,把剩余的人头,丢在了一个地方。
这并不是一个两个这般做,而是只要超过一个人头的,都丢在了这里。
王贲很是不解,这可是军功啊!
军功在大秦意味着什么?荣华富贵!后世子孙安定的生活。
可这帮子人,怎么把军功丢在一个地方不要了?
王贲看的清楚,这些个人头,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楚军,并不是那些个脚力。
若是拿平民来冒充,可是要重罚的。
人头越堆越多,不一会,竟然堆成了小山一般。
这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有点吓人,可在秦国的军人眼里,这些都是正儿八经的富贵!
越来越不解,王贲伸手让副将过来。
还在整顿着队伍的副将,得了诏令立刻就赶了过来。
“去看看怎么回事!”王贲指着像是一座小山的人头说着。
副将纳闷,回头一看,心里也是一惊,赶忙骑马过去问话。
不多久,副将回来了,脸上却带着玩味的笑意,“将军,喜事啊!”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王贲此刻甚是不解,也不想听副将废话。
“那是他们给小公子留的。”
“什么?”王贲愣了半晌,才搞明白小公子是谁,“给子婴留的?”
副将重重点头,“弟兄们都感激小公子的计谋,救了大家,这些侥幸得了两个军功的,就拿出来一个,要与小公子共享军功。”
副将心里也是感慨,这事情虽然有点匪夷所思,可在王贲军队里,也说的过去。
这帮子弟兄最是重情义,小公子给他们指条明路,还没费什么大力气就得了这些个军功,自然要分出了一部分。
王贲听了,直接怒道:“胡闹,让他们都收了回去。”
子婴可是大王的子孙,公侯伯爵,生下来就是最高等级‘公’,怎么会要这点军功?简直是胡闹!
可副将却是没动,继续说道:“将军,弟兄们也是真心实意,何况,你不也想想,这事传出去,岂不是一段佳话?”
这话王贲听进了心里,昌平君反叛,自己的妹妹和妹夫都受到牵连,被贬去了雍城。
唯独这外甥子婴,留在了咸阳。
此刻,他身边,除了大王外,没有个亲人,谁能帮他?
大王的子嗣,可是有十几个之多,何况子婴还是要小一辈。
想到这里,王贲叹了口气,“这情分,我记下了,替我谢谢弟兄们,这些个‘军功’收好咯,回去就给咸阳发军报!”
听到王贲没有再反对,副将立刻行了一礼道:
“诺!!”
此刻的奶娘正搂着子婴,捂着他的眼睛不让看,听到国夫人的话,直接愣在原地。
“不行!”子婴连忙站起身,望着已经走来的两名侍卫,大声说道。
看到小公子护在奶娘跟前,两名护卫不敢继续上前,万一真伤着小公子,恐怕无法交代。
可子婴护着奶娘的举动,还是让在场的众人心中感慨。
刚才,胡亥的两名侍女直接被杖毙,他都不敢吭一声,而子婴却是挺身而出。
子婴拦着两位护卫,可眼睛却是望向了国夫人。
没想到这秦国的后宫内,竟然这般残酷,几个公子间的嬉闹,直接要杖毙下人。
这点,倒是子婴知晓的少,在这后宫内,大多数的侍女是没有身份和地位的。
她们大多是穷人的女儿,以及战败的他国选拔而来。
就比如,刚才被杖毙的两名侍女,就是赵国人的女儿,有幸被选为侍女,到这深宫内有口吃的。
而像子婴奶娘这般,咸阳本地人,家里的夫君又是从军的军医,倒是不多见。
可在国夫人的眼里,奶娘也等于奴仆。
见子婴护着奶娘,国夫人倒有些意外。
面对这等血腥之事,一个三岁的孩子,能站起来就不错了。
这院子里的其他孩子,不都是一个个的低头望着脚趾,大气不敢喘。
国夫人寻思着,这兴许是喂的久了,生出了感情,上前护着也能说得通。
“母亲!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啊!”胡亥忽然跪倒在地,大声哭着道:“孩儿的侍女受了惩处,那子婴目无长辈,他奶娘可不能这般放过了。”
说罢用手擦着眼泪,用的还是被咬破的手,顿时一脸的血渍印在脸庞。
看起来,凄惨无比。
一直未出声的赵高,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无声低语了一句:“这胡亥,还是得调教一番,竟然这般沉不住气。”
这僵持的局面,胡亥突然冒出来这句话,使得国夫人反而被动了。
原本杖毙这奶娘,不过是一视同仁罢了,可被胡亥这么一说,反而像是公报私仇。
国夫人和子婴,有什么仇?
这要是在宫内传开,吹进大王耳朵里,岂不是凭遭猜忌?
当初华阳夫人让大王一同娶了芈华夫人和国夫人,两位夫人在宫内互有较量,这是心知肚明的。
可这才几日,芈华夫人被贬,国夫人就找机会寻子婴的麻烦,岂不是落人口舌?
赵高想的远,可转念一想,这胡亥才五岁,还有调教的空间。
昨日在章台宫内,这子婴语出惊人,赵高反而想看看,这子婴今日如何过得了这一关。
听到胡亥的哭言,国夫人还是皱起了眉头。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没有理会子婴的目光,望着两名侍卫道:“还愣着干嘛?把小公子请开。”
听到夫人的话,侍卫也不敢怠慢,两人互望了一眼,顿了顿,其中一人轻叹一声,小声道:“欠我一坛酒。”
说罢,就冲着子婴大步跨来。
子婴盯着走来的侍卫,张开双手护住了奶娘,喝道:“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说罢转脸望向国夫人,“本就是孩童间的嬉戏,夫人为何要取人性命?”
国夫人没想到子婴竟然和自己讲起了道理,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听到子婴的问话,赵高倒是并不惊讶,昨日他可是听到更加让人震撼的,‘我大秦不养闲人’。
这句话,让多少大臣汗流浃背?
最后大臣们一致认为,这是那儒家的淳于越,私下教导扶苏时,说的一句话,被子婴听了来。
这让不少的官员,更加鄙夷儒家。
虽说子婴说的在理,可奴仆们的性命都掌握在主人手里,而国夫人,就是这后宫最大的主人。
今天这件事,本就可大可小。
可胡亥的两个侍女,都被杖毙了,若是真放了这奶娘,国夫人这脸往哪搁?
已经下不来台的国夫人,只得硬着头皮道:“胡亥的手都快被你咬断了,这是嬉戏打闹?这群奴仆不护着主人,自当该罚。”
胡亥闻言,精神一震,转而提高了自己的哭声。
“她不是奴仆。”子婴据理力争,“她是我的奶娘!”
“都一样。”和三岁小孩讲道理,国夫人显然有点不耐烦,“回头我给你找十个奶娘,你不动手,还在等什么?”
那侍卫闻言,只得伸手去拉子婴,纵使子婴嘴上说着‘放开!’‘我要见我大父!’这类话语,侍卫也不为所动。
毕竟,县官不如现管,这时候,肯定是国夫人大。
可他也不敢太用力,只要一边哄着一边拉着,可子婴却直接扑在了奶娘身上,用自己的身躯护着她。
自己趴在奶娘身上,子婴可不认为他们敢动手。
见子婴扑在自己身上,奶娘感动异常,她伸手擦了擦眼泪,自己虽不想死,可今天这结局已定,她逃不掉的。
可别国夫人不耐烦了,真伤着子婴,于是笑道:“小公子,你下来吧,他们跟我们玩呢。”
子婴当然知道这是哄着自己,死活也不愿意下来。
奶娘,可是这宫内除了大父外,自己最亲的人,虽说时间不长,可一件小事,就让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打死,这让他如何接受?
见另一位侍卫也来帮忙,子婴转头盯着国夫人,恨恨道:“你敢动我奶娘,今后我们就是仇人了!”
一个三岁孩童的威胁,谁会在意?
此刻的国夫人,真的不耐烦了,她催促着侍卫快点。
饶是子婴愤怒挣扎,可还是被一名侍卫给抱了起来,一旁的胡亥见状,竟忘了疼痛带着一丝爽快的笑意。
此刻的赵高,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小公子道理说得倒是明白,可这个世道,不是讲道理的世道。
眼看着自己离着奶娘越来越远,耳畔回想起奶娘的话语,‘我有两个儿子呢!’、‘亏得夫人,让他寻了个医师的缺’、‘一月有三百钱呢’。
而奶娘此刻,最后望了子婴一眼,带着笑别过头去,跪趴在了地上。
另一名侍卫见状,也不含糊,反转长戈,高高举起就要对着奶娘的后背挥下。
子婴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地吼道:“不!!!”
可同时,却有另一声高亮的声音盖住了子婴的声音。
“大王到!!”
国夫人一个惊吓,差点从大王怀里跌落,赶忙道:
“大王说甚玩笑,子婴乃是大王长孙,臣妾亲近还来不及呢。”
嬴政笑容随意,“如此就好。”
见大王笑了,国夫人才松了一口气,思索了下道:“我想子婴一个人住怕是寂寞,倒不如来我这院内,也能多找几个伴。”
“芈华被贬才一天,就闹出这么大动静,他在这,不得给你屋顶掀翻了?”
听到大王没有直接拒绝,国夫人继续试探道:“大王说笑了,一个三岁孩子,咋能给我屋顶掀了呢?”
只要大王允许,国夫人觉得小子婴怎么也比胡亥聪慧的多。
而嬴政却已站起身,说道:“不要太贪。”
便往屋外走去。
“大王今夜不留宿吗?”
嬴政停下脚步,回头叹了口气道:“国事繁忙,今夜,寡人还得在书房歇息。”
知道大王今晚无法留宿,国夫人也不挽留,赶忙行礼道:“送大王!”
望着嬴政的背影,国夫人抿着嘴,半晌后道:“来人,研墨!”
……
回了自己的院落,吃了点口食,子婴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午休了起来。
刚才奶娘千恩万谢,被子婴给打发了出去。
今日发生的事,让自己深刻意识到,权利的重要性。
只有手握大权,才可以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
醉卧美人膝,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啊!
身为奴仆,纵使在这王宫后院,性命也如草芥这般。
那在民间,连年征伐……
子婴闭上了眼睛,好在,这乱世即将被平定,要不了几年,秦国一统,连年的征战即将结束。
可……大秦的寿命只有短短的十四年,而自己,也就只有几十天的皇帝命。
想到这里,子婴握紧了拳头。
自己当多久的皇帝不重要,若是自己的大父,可以多活个几十年?
大秦,真的传承下去,又会是一番怎样的情景?
子婴心中隐隐有些期待,眼下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话语权,在大秦的征途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想到这里,子婴也不午休,直接爬了起来。
吵闹着要让奶娘带自己去找大父。
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奶娘,吓了一跳,“我的小公子,大王平日里哪有时间见你?要不先让人给赵大人捎个信问问?”
这等敷衍的话,子婴自然不信,最终无奈,奶娘只得带着子婴去找大王。
可奶娘却想着糊弄子婴,只是在几个角落晃悠,却就是不去大王的书房。
等到了熟悉的路段,子婴想起去书房的路,赶忙让奶娘放自己下来,趁着不注意,一个溜身,直奔大王的书房。
等到奶娘发现,子婴已经跑远了,赶忙上前追去,却又不敢大声喧哗。
子婴转了几个弯,就跑到了嬴政的书房,房门打开,两旁正站着侍卫守护。
侍卫们远远地见着一个小孩跑来,眼尖的已经发现是长孙子婴,却也没拦着。
等到了跟前,子婴一溜烟就钻了进去,侍卫们也没拦着,倒是身后的奶娘,被拦了下来。
看到小公子进去了,奶娘急的直跺脚。
子婴三步两步进了书房,却见嬴政正在桌案前看着书简,眉头紧皱似有难解之题。
宽大的书桌上,摆满了竹简,相互垒起来足有半人高。
子婴刚进屋,嬴政就发现了,却是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翻看眼前的书简。
忽地,只觉得有人在扯自己的脚,低头一看,只见子婴已经顺着自己的腿往上爬。
见着这白嫩可爱的长孙,嬴政的烦恼顿时消了大半,大笑着顺手把子婴抱了起来,放在在了自己的腿上。
三岁的小孩最是好玩,子婴坐上了嬴政的大腿,肉嘟嘟的小手立刻拿起嬴政刚放下的竹简。
看懂秦朝的小篆文字,对于一个前世历史系的人来说,难度不大。
见子婴胡乱抓摸,嬴政怕他捣乱,立刻移动了大腿,与桌子挪开了点距离。
子婴刚摸到竹简,还没拿稳,就被迫松开了手,只是看到‘粮草’、‘马匹’等字样。
“大父,为何忧虑?”子婴无奈之下,只得盯着嬴政,好奇问道。
嬴政还以为子婴会委屈哭闹,可这小子上来就问这话,倒让嬴政不知道怎么回答?
“粮草?”子婴小心问。
嬴政摇摇头。
“马匹?”
嬴政再度摇摇头,转而问:“你这孩子,生的这般聪慧,为何一直不会说话?”
听到嬴政这话,子婴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表现的有点太超前了?
转而一歪脑袋,认真道:“父亲每日研习,听得多了,倒是都会了点。”
嬴政这才恍然,扶苏自小就受了淳于越的启蒙,除了儒家的君子之礼外,也研习了不少治国之道。
没想到,这小子婴,竟也偷学了不少。
闻言,嬴政哈哈大笑,“没想到,你那父亲没学到多少,倒是给你教会了。”
对于扶苏,嬴政是寄予了厚望,可这性格还得历练,倒是这孙儿这般年纪,就如此聪慧,果真是大秦的喜事。
子婴嘟囔着小嘴,继续道:“大父,你还没说为何事烦恼呢。”
听罢,嬴政止住了笑声,神色一暗,低声道:“还能为何事?当然是为楚国的战事了,你这小娃,懂个甚?”
“昨日不是说,等到开春后,就兴兵伐楚吗?为何还烦恼呢?”
见子婴一脸认真的模样,嬴政叹了口气,“兵马粮草都有,可这将帅却是难寻啊!”
原来是因为这?子婴心中豁然,可这时大父心中应该已经有了人选啊,为何会这般?
思索了一番,子婴一脸认真道:“我看不像,大父定是有了人选,却是不想说。”
“哦?”嬴政很是诧异,“这你怎么看得出?”
莫不是,自己的孙子会看相?
子婴歪着脑袋想了下,“为君者,自当运筹帷幄,既然定了伐楚,大父心中肯定有了人选。”
“运筹帷幄?”嬴政嘟囔了一句,似是在思索这话的意思,转而说:“我是有人选,可这比较复杂。”
子婴吓了一跳,自己这说惯了的嘴,差点就露馅了。
于是赶忙接过话茬,道:“大父说的可是外大父?”
嬴政颇感意外,盯着子婴没有说话,可眼眸里的思索还是被子婴看在眼里。
子婴心中一惊,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让大父觉得这一切都是大人教与自己说的话?
若真是这样想,那可就真的弄巧成拙。
如果不是王翦率军,这大秦还能找个统帅六十万大军的将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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