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西宴余岁晚的现代都市小说《轻易沦陷精修版》,由网络作家“余岁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轻易沦陷》,讲述主角傅西宴余岁晚的甜蜜故事,作者“余岁晚”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
《轻易沦陷精修版》精彩片段
余家人不死心再次打过来。
她果断拉黑,着手整理当初为了以防余家人,专门留下的各种证据。
余家人在酒店里骂骂咧咧,凑在一起互相套说辞。
“贱种,和她那个丧尽天良的妈一样!不要脸的狗东西!就是贪图我们宝栋的家产!”余老太太恨得牙根子痒痒,“宝栋,明天节目上你要好好表现,无论如何都要和你外公联系上,决不能便宜了余招娣那个贱种!”
“翅膀硬了,还敢拿坐牢吓唬老子!可老子是她亲爹,她命都是老子给的,老子打死她我看能犯什么法!”余家旺脸色难看,气得污言秽语又骂了一阵。
花妹是余家人对余岁晚生母林谨桦的称呼。
被拐到余家村的女性,都是用来生孩子的,没有人会在意被拐来的女性叫什么名字。
偶然得知余岁晚生母名字里有一个“桦”,余家旺以为是花,就一直花妹、花妹地叫。
“招娣这丫头12岁那年,我都没能耐的没把招娣带回去,现在招娣翅膀是硬了,又怎么会乖乖和我们回余家村了!哥你收了孙瘸子的钱,要是招娣不回去,孙瘸子那边不好交代……”
“她敢!”余家旺气得发抖。
“她那裸照被贴得到处都是,明儿个我们就在节目上说这事儿!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大学里脱光了卖,海城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她只能乖乖跟我们回余家村嫁给孙瘸子。”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半,余岁晚带着整理好的资料,前往海城电视台。
接到林谨舟电话的唐义安,在节目开始录制前,先同余岁晚见了一面。
两点整,节目开始录制。
录影棚里满满当当坐的全都是观众。
这个节目本身收视率就高,再加上之前窦雨稚和节目嘉宾安姨在机场发生的事情蹭了一波热度,节目关注度就更高了。
和以往一样,主持人唐义安做了简单的开场白后,便请余家人讲述事情经过。
余家旺完全没有昨天和余岁晚打电话时的张牙舞爪,佝偻着干瘦的身躯,老实巴交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不吭声装可怜。
余宝栋缓缓开口讲述自己如何如何想念生母,讲述自己小时候多可怜,怎么被别人欺负,说他是没有妈妈的孩子,现场不少年纪大的观众听着都落泪。
余家老太太听着余宝栋的话就开始抹眼泪,诉说自己有多辛苦,赌咒发誓自己绝不是恶婆婆。
“宝栋他妈自从到了我们家就金贵的和什么似的,我们从不让宝栋他妈干活,宝栋他妈不方便的时候,都是我这个老太婆子伺候着喂饭的,可就是家里太穷啊,宝栋他妈才抛下孩子跑了。”
余宝栋的姑姑连忙给老太太顺气,眼眶通红。
余岁晚按照唐义安的安排,坐在后台化妆间内,通过屏幕静静看着那一家人表演,心中毫无波澜。
“太气人了!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女人,嫌家里穷把孩子一起带走啊!”
“这世界当父母的门槛还是太低了,只管生不管养,孩子太可怜了!”
观众席上不少人同情这“老实巴交”的一家人,纷纷抱不平。
唐义安看向余宝栋温和询问:“你母亲抛下年仅5岁的你离开,你不恨你的妈妈吗?”
“我不恨我的妈妈,因为……我奶奶和爸爸告诉我,我妈不是自愿嫁给我爸的,我妈是我爸借了三万块钱才换来的媳妇儿,尽管奶奶和爸爸对妈妈很好,可我妈妈对爸爸没有感情,不想待在那个贫穷的地方,我很理解,只是从小到大别人都有妈妈就我没有,我真的很想我妈妈,我想见见她。”余宝栋语声哽咽,“想问问我妈,为什么不要我。”
果然,余宝栋的声音一落,观众台上传来窃窃私语。
“什么,买来的?”
“是人口买卖,还是……外祖父家包办婚姻?”
“不会吧?包办婚姻吧?”
“就算是包办婚姻,那孩子也是无辜的。”
一直在舞台另一侧等待上场的安姨听到观众的议论,气得眼眶都红了,忍不住冲出来高声质问:“你们怎么不敢告诉大家,花妹是被拐卖到你们家的!”
工作人员连忙将安姨请回去。
这话一出,观众席和炸了锅一样。
“什么玩意?这小伙子他妈是被拐卖的啊!”
“哎呦,我知道,一般被拐卖的妇女下场都很惨的!”
“怪不得要跑!我的天哪!这搁谁谁不跑!”
被拐妇女被强迫生下的孩子来寻找妈妈,这就是这期节目唐义安最想要的爆点和话题。
余宝栋见状,连忙说:“我爸爸因为这件事判刑入狱,在狱中这么多年也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他今天跟着来就是想见我妈一面,和我妈妈说一声对不起,因为当初的愚昧无知不懂法律,他非常愧疚。”
“我的错我认,我也坐过牢赎罪了,但孩子是无辜的!”余家旺怯生生说,“判我死刑我都认,这是我的错!可我们宝栋没错啊!宝栋只想见自己的妈妈和外公,我只求宝栋他妈和外公能和宝栋见一面,让我磕头赔罪,让我死我都愿意!”
说着余家旺就跪了下来:“求你们了主持人,你们帮帮宝栋这孩子吧!”
唐义安连忙扶着余家旺坐好,对观众道:“经过我们节目组的多方走访调查,找到了当初为余宝栋母亲做手术的胡医生,胡医生已经退休和儿女去国外生活,不过我们得到了胡医生的电话,对胡医生做了电话采访。”
录影棚内,播放起了节目组和胡医生的通话录音。
电话里,胡医生说当初对那个被拐卖的女士印象很深,那位女士因为长期受虐待身上大大小小新伤旧伤可以说触目惊心,腿也被打断了一条,精神状况也很差,后来因为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病人的母亲还跪下求她救救她的女儿,不论多少钱都可以。
“那对夫妇找了女儿快12年,病人的母亲因为女儿失踪患上了重度抑郁,甚至自杀过两次!”
余岁晚从飞机上一下来,就给谢子怀打电话:“安姨怎么样了?”
谢子怀没敢和余岁晚说,只道:“还……还在手术室。”
挂了电话,余岁晚顾不上排队,在出租车排队地点抢了别人的出租。
正义感十足的司机原本想要余岁晚下去排队,见余岁晚双眼通红报了医院地址,没敢耽搁出发前往医院,甚至还出言安慰了两句。
“小姑娘是不是家人住院了?别着急啊!现在这个点儿路上没车,到医院很快。”
“嗯。”余岁晚应声,握着手机的手指泛白。
医院门口。
谢子怀算着时间,撑伞在门口接余岁晚。
等待的间隙,谢子怀踱着步子,反复在心中演练,一会儿见了余岁晚该怎么告诉她安姨的死讯。
可,死讯就是死讯,不论他说得多委婉……也不可能减轻余岁晚丝毫痛楚。
谢子怀还没有整理好措辞,载着余岁晚的出租车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
见余岁晚推开车门,谢子怀连忙从台阶上下来,将伞举到余岁晚头顶。
“手术还没结束吗?”余岁晚心慌意乱,关上车门就往医院内走,“几楼手术室?”
“岁晚!”谢子怀脚下步子一顿,拉住余岁晚的手臂。
她回头,看着满目悲伤的谢子怀,整个人紧绷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喉咙像被什么堵住,艰难发声:“在……在几楼?”
谢子怀喉结翻滚,用力握了握伞柄后还是开口:“岁晚,医生努力了……可没能把人留住,其实你下飞机前,安姨就已经离世了。”
余岁晚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雨水洗刷伞面的声音,整个人如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发软。
她眼睛蓄满了泪水,眨也不敢眨:“安姨在几楼?”
“已经挪到了太平间。”
谢子怀话音一落,余岁晚转身往医院里走,一脚踩空。
“岁晚!”谢子怀眼疾手快把人扶住,带着提不起劲儿的余岁晚往里走。
他一边和岁晚说事情经过:“安姨留在海城是为了见西宴,今天得知西宴在玉玺阁吃饭就去了,结果那条路上货车为躲避突然冲到路中央追气球的小姑娘,撞到了迎面行驶的轿车,轿车失控冲上人行道,这才出了事。”
余岁晚无法想象想那个画面,人跟傻了一样,机械的被谢子怀带进电梯,在太平间门口怔怔停了下来,手指死死拽着自己的衣服,眼泪争先恐后往外冒,嗓子胀痛到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我自己进去。”余岁晚嗓音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
“好。”谢子怀应声,替余岁晚推开门。
冰冷的太平间内,安姨静静躺在白布之下。
安姨垂在床边鲜血凝结的那只手手腕上,还带着去年过年时余岁晚和安欢颜一起给安姨编的手链。
双腿和灌了铅般无法抬起,良久她才艰难挪至床边。
她喉头翻滚,轻轻攥住安姨已经冰凉的手,揭开盖着她的白布……
安姨毫无血色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余岁晚俯身用力握紧安姨的手,轻轻将安姨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满腔的悲痛几乎要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安……安姨!”
她哽咽轻呼,嗓子疼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安姨……”她泪如泉涌,终于崩溃失控,抱住安姨放声痛哭,“你答应给我做红烧排骨和茄盒的!”
她不要傅西宴了!
真的不要傅西宴了!
她只想安姨好好的!
谢子怀站在太平间外,听着里面余岁晚痛不欲生的哭声眼眶泛红。
和余岁晚一起长大,他很少见余岁晚哭。
哪怕是当初从医院醒来后发现傅西宴失去记忆爱上别人,她也只是擦去眼泪,说要把傅西宴的记忆找回来。
从未哭得这么崩溃过。
他以为余岁晚就像别人说的那样,本性就冷情冷血,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冷静面对。
在太平间外面站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里面再没有哭声传出来,谢子怀才走到门前,抬手将门推开一条缝隙……
里面,余岁晚就靠坐在放置安姨的床边,发丝凌乱,双眸猩红,用脸紧紧贴着安姨鲜血凝结的手,整个人呆木木,好似已经麻木。
谢子怀正要进去,就听到窦雨稚的声音从电梯间传来……
“一会见到余学姐你好好说话,安姨是余学姐的养母,不论怎么说你都不该推她……”
得知余岁晚到了,窦雨稚拽着胳膊打了石膏的傅西宴从电梯间出来。
傅西宴神色不耐烦,晃了晃挂在胸前的右臂:“如果不是为了救她,我胳膊会骨折?余岁晚她养母非要拉我,我推她不正常?”
“傅西宴!”窦雨稚停下脚步,瞪着傅西宴,“问题是出了车祸,安姨离世了!”
傅西宴薄唇紧抿,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反唇相讥,又不是他让车冲上人行道的。
但,或许是出于那晚给余岁晚下药后隐隐作祟的愧疚。
也或许是知道余岁晚当初如果没有遇到他早已经自杀,让他明白了余岁晚这两年揪着他不放的原因,并不是他想的那样龌龊。
他意外的没有反驳。
“好好好……”傅西宴见窦雨稚绷着脸神色严肃,声音到底软了下来,抬手去捏窦雨稚的脸颊,“我知道了,别生气……”
“别闹!”
窦雨稚抓住傅西宴的左手,拉着他往前走,瞧见立在太平间门口的谢子怀,她问:“你怎么没在里面陪着余学姐?”
“岁晚说想自己一个人。”谢子怀轻轻将太平间的门关上,说着看向傅西宴,欲言又止,“我从没见过岁晚这么崩溃过。”
傅西宴脚下步子一顿,眉头紧紧皱起。
“西宴,你回病房吧!”谢子怀压低声音道,“如果让岁晚知道你推了安姨,怕是……”
“谢子怀你不要太荒谬!”傅西宴脸上已压不住怒气,冷笑一声还是不满道,“是余岁晚的养母非来拉我的,我又没把她给推到车轮下面,难道是我把车开上人行道的吗?怎么一个两个说得好像是我的错一样!”
“可如果你没有推那一下,车冲过来撞不上安姨。”窦雨稚略微拔高声音,似乎很生气傅西宴死不认错。
太平间的门陡然打开。
余岁晚有意录音,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镇定自若开口……
“你是有多无耻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的生母原本有幸福的家庭,你们把我生母拐到余家村,不给她衣服,怕她跑一天只给吃一顿猪食,用铁链把她锁在地窖非打即骂,腿都打断了,这叫对我生母好?她16岁被拐到你们家,17岁开始不停的生孩子,但凡是女孩就摔死,十一年生了8个孩子,和第9个孩子一起死在手术台上,这叫对我生母好?这好给你……你要不要?”
余老太太被余岁晚气得火冒三丈,条件反射般企图用最恶毒低俗的话语击溃余岁晚。
“你!你这个你个脏心烂肺的下贱坯子!一个女娃子去男人那么多的地方,男男女女挤在一个屋子里,说是上课,关起门来都是男盗女娼,干的都是下贱勾当!都是欠草的骚货!”
余岁晚眉头轻抬,装作被气狠了语声拔高:“海城大学是最顶级的大学,是为国家培育了无数人才的圣地,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思想揣度海城大学的学生!”
听到余岁晚着急辩解的声音,余老太太以为抓住余岁晚的软肋,更是不遗余力用最难听肮脏的话侮辱攻击:“我呸!还名校!你们那个学校的女娃子一个个都不知道和多少男人鬼混过,早就被男人玩成了烂货!都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生出娃娃,还名校!”
“妈!你把电话给我!”余宝栋的姑姑从对着电话喷粪的老太太手中抢过电话,和以前一样开始唱红脸,“招娣啊,你也别怪你奶奶生气!咱们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说你一个女娃,都已经二十五岁了还不嫁人,花钱读啥大学,你爸让你去把学费要回来也是为了你好,那大学都是骗钱的!女娃子还是要年轻一点嫁人……人家才能给高彩礼,那钱还能给你弟娶媳妇儿,这多好的事,也算你替家里做贡献了,毕竟你弟才是咱们余家的顶梁柱……”
余岁晚打断余宝栋姑姑的话:“从小到大,我的学费是余家出过一分钱吗?哪来的脸让我把学费给余家?我十岁前我从没上过学,记事开始就有挨不完的打,干不完的干活!十岁那年我带着我妈安姨逃出后你们要打死我,是安姨想办法借了两万给你们,你们才放过我,四年前我出车祸的时候你们看过我一次吗?哦对了……有一次,我昏迷一年多了,你们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成了植物人,去医院看我死了没死,在我病床前密谋着拔我氧气管,等我死了怎么讹诈医院赔钱,现在又和我说是一家人?”
“哎!你这孩子……”余宝栋的姑姑叹气,“你怎么不说家里买你妈就花了三万呢!你把你妈放跑,又害得你爸坐牢,那姓安的要你,给两万块钱赔偿不过分呀!而且如果当年没有把你给别人,你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你爸生你一场,你要死了……我们问医院要的钱也就算你给你爸的养老钱了是不是?再说你看你现在也不是也好好的!”
“算了算!这些都不说了!”余宝栋的姑姑话锋一转,“招娣啊!你看你和你弟弟都是你外公的血脉,你一个女娃外公都能花钱供你上学,现在宝栋到了结婚的年纪,你外公不该帮帮宝栋吗?”
余宝栋姑姑不等余岁晚开口,自顾自苦口婆心:“招娣,你好好劝一劝你外公,你说咱们是一家人,家里人也真的不想闹到上节目搞臭你外公和你名声的这一步,你外公好像是大学教授是吧?事情闹大了教书育人的教授不就名誉扫地了?”
余岁晚面色阴沉:“你们想怎么样?”
“听说大学教授学校都会给分房子?你让你外公把房过户给你弟弟,要是没有就给你弟在海城买个别墅,再给宝栋买辆五十万的车,这车也不是我们要,是人家女方的要求,女方还要六十六万的彩礼!你说你外公就你妈一个女儿,你妈现在没了,你外公只有宝栋这点血脉,那你外公的不就是宝栋的!他手上攥着那么多钱不帮宝栋,躲着不见宝栋,你妈要是地下有知怕是要死不瞑目!”
“你们折磨我生母,害死我生母!林老先生要是帮了你们,她才是真的死不瞑目!”余岁晚语声冷静。
“电话给我!”余岁晚生物学父亲余家旺压不住火,夺过电话,劈头盖脸就骂,“余招娣!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哄着姓林那个老不死的不见你弟,就是为了霸占你弟的房子和钱!我告诉你……那老不死的房子和钱都是你弟的,你一个不要脸的赔钱货敢惦记,老子打死你!”
“别胡咧咧!这死丫头12岁那年,咱收了王牛娃家5000的定金,结果你妹妹这个没能耐的没把招娣带回去,我还倒给人家赔了600块才了事!”余老太太急吼吼打断余家旺,“这次咱家收了孙瘸子三万块钱,说好了要把招娣带回去给他生娃儿的!你打死了她我们还得给孙瘸子赔钱!那孙瘸子可不是好惹的!”
“这个赔钱货的命都是老子给的,老子要她死她就不能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余家旺冲余老太太吼完,又同电话这头余岁晚命令道,“你赶紧给姓林的老头子打电话,要是姓林的老头子不把你弟的房子给你弟,不给你弟出彩礼、买车,我就打死你个不要脸贪图你弟家产的小贱种!”
余家旺的声音阴狠又恶毒,就像余岁晚记忆中每次在地地窖殴打妈妈和她那样狰狞,和平日里对外人老好人的形象完全不同。
“看来七年牢饭你还没有吃够!打死我……你是死刑!你收孙瘸子三万块钱要卖我,涉及人口买卖,真的得逞你是卖方,判刑也会从重。”
余岁晚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录音,不再和余家人纠缠,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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