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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阅读九爷超宠妻:乖!再吃一口》精彩片段
许思遥皮笑肉不笑,“郁惊画,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摆着这副高姿态呢?你现在可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了,只要我说一声,你就是不愿意也得和我回去。”
郁惊画眨眨眼,认真回道,“不会啊,我不愿意为什么要和你回去?”
“你要是真这么厉害,现在就不会站在这儿和我说话了。”
许思遥被她一噎,面色变了变。不得不承认,郁惊画说得其实没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郁家也是风光过好一阵的,手里攒了不少人脉关系,这也是许思遥不敢轻率动手、今天带着人上门威胁的原因之一。
只有郁家不再护着郁惊画了,他才有将人带走的可能性。
许思遥喝了口红酒,冷笑道,“郁家还能撑得住多久,最后的货款日期马上就要到了,是三天、四天,还是一周?”
“只有许家能帮郁家,你早晚会来求我的。”
客厅一时沉寂,郁父郁母怆然无言,他们也知道许思遥为什么说得这么笃定,短短三天筹集到足够钱款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卖车卖房回笼资金也要一段时间,如果许思遥步步紧逼,他们自己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是继续保护郁惊画。
就连郁皖之的眼眶都红了,死死咬着牙,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只有郁惊画。
她站在父母身后,精致眉眼还依稀带着几分睡醒后的慵懒,眼尾微垂,像只被惹怒炸毛的小猫,小声哔哔,“才不会求你。”
郁母养了她这么多年,听着那笃定语气心中一跳,紧紧攥着郁惊画的手,惊疑不定问道,“画画,你怎么这么说?”
郁惊画犹豫一瞬,还在纠结要不要现在和父母说谢家的事。
就听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留在外面的许家人慌乱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喊道,“不好了,谢家来人了!”
许思遥懵了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
“谢家!”那人额头沁着汗,结结巴巴道,“谢家的车队就停在外面,我看下来的好像是谢管家……”
谢家怎么会来?
和谢家这种顶级世家相比,他们算什么,就连许思遥的父亲,至今都无缘见谢家主一面。
许思遥起了身冷汗,突然想到了刚刚郁惊画说的时间,猛地转头看向郁惊画。
她站在一脸茫然的郁父郁母身后,眼睫微垂,仍是那副漂亮动人的模样,神色中不见半点儿奇怪。
“你搭上了谢家人?”
许思遥声音绷紧,思绪急急转着,“能让谢管家出面的必定是主支……你昨晚是去找谢渡的?”
郁惊画眨了眨眼,其实也有些惊讶,蔺殷和她说的是十五分钟,可是这才过了不到十分钟。
听到许思遥慌张的问话,郁惊画弯眸笑了起来,像只娇娇气气的小猫,毛茸茸的尾巴都翘上天了。
“你怕了?”
许思遥脸色变换,而被他带来的那些债主也肉眼可见的慌张了起来,连忙围了上来,“许少,谢家来了可怎么办……”
“许少,都是你让我们来的,本来也没到合同上交钱的最后期限……”
“我就说不来的!”
许思遥听得头疼,脸色难看的发了火,“问问问,我把刀架在你们脖子上让你们来的?!自己也怕郁家交不出钱,别把自己说得冠冕堂皇没半点儿私心!”
他的话赤裸裸地揭开了众人心底的小九九,立刻引起了一片愤愤的眼神,都是京南小家族,平常让着许家几分,但也不代表就怕了他们。
谢家人还没进来,他们就先起了内讧,“许思遥,要不是你上门邀请,我们才不会来呢!”
“是啊,郁家平日信誉多好,如果不是你想逼着他们要到郁惊画,根本就没有今天这回事儿!”
许思遥作为人群中心,不知道被谁偷偷踹了两脚。
他衣衫凌乱,黑着脸大声道,“你们疯了是不是?只是说谢家的车队停在外面,还没进来说什么呢,就迫不及待在这儿甩锅了,这么久还没人进来,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为了郁家来的!”
许思遥越说越觉得很有可能,眼睛都亮了,“都这么久了,谢家要进来早就进来了,可现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说明什么,谢家车队肯定只是停错了地方,其实想去的是隔壁!”
他说的话听着也有几分道理,众人面面相觑,还在犹豫。
许思遥忽略了心底那点儿不安,差点儿都把自己给说服了,“谢渡可是谢家少主,看得人多了去了,郁惊画不过一张脸好看了些,谢家怎么可能那么肤浅……”
话音未落,一道温润嗓音含笑响起,“好看了些?”
迎着众人惊诧视线,蔺殷缓步走了进来,细边银镜折射出闪烁光芒,掩盖那双过于锐利的眸。
他笑吟吟的,仿佛没看见一瞬间神情僵硬的人群,转头看了眼站在楼梯上的郁惊画。
“许少爷的审美恐怕是出了问题,郁小姐这般长相,何止是好看了些。”
谢管家跟着他身后,目光也跟着落在了郁惊画身上,神色柔和。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丝不苟穿着燕尾服的谢管家上前几步,对郁惊画微微躬身,态度堪称恭敬,“郁小姐,车队已经等在门外,您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吗?”
郁惊画的手从刚刚就被郁母攥着,此时更是被收紧得有些疼。
她安抚性的反握住郁母的手,对着谢管家笑了笑,“我起来得太急,还没收拾东西,现在上去可以吗?”
谢管家的视线从她肩头披着的西服外套上收回,神态愈发亲切,“当然。”
郁父郁母神色都是惊疑不定,而另一边,蔺殷也看向了正愣神的许思遥。
他唇角微勾,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这位是郁小姐的哥哥吧,怎么,和许少爷起了什么冲突,竟然把人这么摁住了?看着可不太舒服啊。”
许思遥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磕磕绊绊开口,“没、没什么事,就是闹着玩儿——对,就是闹着玩呢!”
许家保镖赶紧放手,郁皖之的手臂被往后扭了半天,一时转不过来,只能龇牙咧嘴的扶住酸痛的手臂,走回父母身边,眼神格外迷茫和警惕。
郁惊画刚刚上楼了,客厅里挤满了人,却无人出声,安静地落针可闻。
蔺殷懒洋洋俯身,从地上捡起了那几张合同,随意翻看了几眼。
许思遥带来的一众人都不敢吭声,便见着蔺殷理了理合同文件,“这就是郁家目前签下的还未付清货款的合同了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往后这些由谢家接手,诸位不用心急上门,在最后截止日期之前,货款会打到公司账户上。”
“尤其是许少爷,兴师动众的带着一堆人来郁家,不知道的还以为郁家是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需要你这个正义人士出来主持公道呢。”
许思遥冷汗如雨,再也不见之前的嚣张轻狂姿态。
“是、是,蔺先生说的是,这次是我太过莽撞了。”
他倒是会看眼色,态度转变得很快,说话间低眉顺目,语气也放得恭敬。
蔺殷却是挑眉玩味轻笑,慢悠悠的,“许少爷和我道歉做什么?”
许思遥面色一变。迎着蔺殷的视线,他只能不甘不愿的转身,脸色涨红,面对着郁家人僵硬弯腰。
“抱歉,今天是我冒犯了。”
蔺殷眼也不抬,“许少爷说什么呢,和蚊子嗡嗡嗡似的。”
许思遥神色愈发难看。
刚刚他还对着郁家大放厥词,不过转眼功夫,就要低声下气的和他们道歉。
他闭上眼,咬着牙大声开口,“抱歉!是我许思遥冲动冒犯了你们,向你们道歉赔罪!”
蔺殷看向郁父郁母,态度一瞬间变得温和,“郁先生和郁太太愿意接受吗?”
两人都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看着还僵硬地维持着弯腰姿态的许思遥,心中又是暗暗畅快,又是对女儿的担忧,连忙点了点头。
蔺殷这才轻笑道,“行了,起来吧。”
郁惊画简单收拾了东西出房间时,恰好看到许思遥想带着许家人离开。
蔺殷屈指点着耳机,温和浅笑,“许少爷,我可没说你能走。”
许思遥猛地站住,咬牙切齿问道,“蔺先生还有指教?”
蔺殷想着刚刚耳机中传来的不轻不重简单一句话,笑得愈发轻快,扬手点了点楼上方向,语气慢慢悠悠,“许少爷年纪轻轻,记性却不太好,想必是忘了,刚刚冒犯的可不止你道歉的这几位。”
“不会让你摔的。”
简单敷衍了一句,谢与继续往前逼近,眸光深邃,甚至含了几分少见的笑意。
压在齿痕上的手缓慢收紧,掌心滚烫。
谢与的意识其实很清醒,他向来克制,却在看见那盈盈站立满脸关切的少女时,胸腔中滋生了无边的渴望。
让他第一次冲动地、难耐地,低头吻住了那嫣红的唇。
酒液微苦醇香。
郁惊画软软唔了声,好似身份骤然颠倒、喝酒的人是她一般,脸颊耳尖晕红一片,眼睫更是剧烈的颤着,浅茶眼瞳水雾潋滟。
她没喝酒。
只是唇齿间残留的一点酒香。
都好像让她醉了。
等到谢与放开了她,郁惊画整个人都软绵绵的,眼尾洇着红,软唇有些肿,似是开到糜丽的花。
小声喊他,“谢先生。”
谢与莫名不太满意这个称呼。
他的手掐住睡裙下细韧腰肢,慵懒低应。
醇厚酒香被两人呼吸间的体温蒸发后,便只剩古朴清苦的沉木香,幽幽萦绕在鼻尖。
而同时,谢与微微俯身,不紧不慢吩咐道,“郁惊画。”
“衣服,给我脱了。”
郁惊画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给谁脱。
直到看着男人又走近一步,两人愈发紧密相贴、毫无罅隙,才咬着唇,抬起了手。
她的手很软,谢与知道。
此时压在西服纽扣上,指尖泛粉,笨拙地解开了扣子。
一颗,两颗。
西服外套敞开,露出了里面修身的马甲衬衫。
小姑娘恹恹的,唇角不自觉往下压,语调软得黏糊,“……这么多扣子啊?”
果然是个笨蛋小猫。
扣子多,解开的时间越久,拖的时间也越长。
她哭的时候,也就越晚。
谢与喉间滚出一声沙哑轻笑,唇压在少女通红的耳尖上,漫不经心道,“叫声好听的,不用你解。”
郁惊画真觉得自己醉了,脑袋晕乎乎的,本来转得就慢,这会儿更是迟钝得不行。
秀气的眉梢拧起,少女自下而上的望过去,水雾朦胧的浅色眼瞳像是浸泡在糖水里,黏糊糊的能拉丝。
“……谢叔叔?”
谢与一手护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撩开裙摆,面不改色,“不对。”
郁惊画身躯轻颤,小手攥紧了谢与的外套。
她胡乱喊着,“……九爷?”
修长指骨陷入了软腻肌肤,谢与轻笑,再次否认。
“不对。”
乌泱泱的睫毛染了水汽,郁惊画小声哽咽,喊得乱七八糟。
“……家主……叔叔……谢先生……哥哥……”
也不知道哪个戳中了谢与的点,男人愉悦轻笑,终于肯吝啬一点儿力气,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一步一步。
走上楼梯。
郁惊画的眼泪不停滚落,还用最后的力气去推谢与的肩膀,艰难出声,“衣服还在……楼下……”
深色的西服外套凌乱散落在木制地板上,边上掉了一只毛茸茸的拖鞋。
郁惊画根本不敢想,明天被谢栾、或是柳姨或者其他什么人看到的场景。
她脸皮很薄,一点儿动静就要染上红。
谢与侧头往下看了眼,并不放在心上,可小姑娘哭得眼眶红红鼻尖红红的,便用了几分耐心,轻声哄她,“知道了,我等下来收拾。”
郁惊画很相信他,吸着鼻子应了。
直到明月高悬,她披着谢与的衬衫被从浴室抱到床上,分明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忘软软攥住谢与的手腕。
语调含糊不清,“……衣服……”
衬衫轻薄宽大,露出半边细腻圆润的肩颈。
谢与屈指慢慢摩挲着,终于是无奈的轻笑,“知道了。”
他下楼倒了杯水,冰块叮当碰撞,熄平了心中最后一丝火气。
还是太娇了些。
看她哭那么凶,惦记着昨天刚……,谢与最终收了力。
玻璃杯被随手搁置在岛台,谢与揉了揉眉心,走过去将地上的外套和拖鞋拾起,带上了楼。
郁惊画缩成一小团,埋在被子中睡得很沉,眼睫湿哒哒的成绺,乌黑发顶还翘了一根软乎乎的呆毛。
谢与低眸看了一会儿,随手将拖鞋丢下,外套扔在小沙发上。
然后走进浴室,咬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抓过了一团小小的软布料。
在国外留学的那几年,谢与就像个最普通的留学生,租了个便宜公寓,自己买菜做饭洗衣服,半点儿没有豪门的骄矜傲气。
即便回国成了谢家家主,贴身衣物仍是他自己洗的。
——如今,又加了一件。
谢与低啧一声,被冷水冲刷得清透的指骨蹭过那点儿蕾丝。
浓眉蹙起,极不耐烦的清洗完成,又毫无耐心的带着走到了洗衣房,扔进烘干机。
脸皮怎么那么薄,不过是随口说了今早的情况,小姑娘要咬着手指闷闷的落泪,整个人都绯红一片。
还咬得他疼。
谢与并不理解,但他心情好,牙尖散漫地咬着烟嘴,等到烘干机发出滴滴提示音,便将那块轻薄布料重新抓在心中。
拿回了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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