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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平妻入门时,我扭头嫁权王精品》精彩片段
青石院内,小小的屋子,昏暗的光,潮湿阴冷,一张桐木床,一张四方桌。
没有上好的绢丝,只有素净的缎布。
这就是国公府妾室所住的屋子,妾乃贱流,并不是说说而已。
章莺莺坐在桌旁,捂胸懊悔不已,她后悔不该仅凭瞿绾眉几句话,就坐上那青衣轿,一步错就是步步错。
她趴在桌上,攥紧拳头,猛地咳出一口鲜红的血。
荣儿进屋时正巧瞧见,大步走来:“姨娘,你这是怎么了?”
章莺莺面无表情地擦掉嘴角的血渍,翻身坐起,意味深长说了一句话:“荣儿,你可知道前朝庄德皇后的事迹?”
荣儿拿着帕子的手一顿,一头雾水:“婢子听人提起过,听人说庄德皇后进宫之时只是个美人,后受庆帝喜爱,连生三子,庆帝为了她废除皇后,封她为后。”
这可是前朝有名的宠妾灭妻一事。
后来这位庆帝沉迷女色,不理朝政,昏庸无度,得已灭国。
大成帝继位之后,引以为戒,勒令朝中官员不可抬妾为妻,一直至今。
章莺莺布满血丝的双眸露出一抹骇人的笑,她咬牙字字道:“庄德皇后能,为何我不能......他日我定要翻身做这国公府的当家主母!”
她话落,朝着桌子重重一拳。
荣儿吓得退到一侧,不敢回话。
章莺莺收回方才情绪,冷声朝荣儿问:“我托你去办的事,你可办好?”
荣儿连忙从袖中拿出一张字条,递给章莺莺:“姨娘,这是老夫人身旁的女使写给婢子的,她说,这些都是老夫人的喜好。”
章莺莺接在手中,见着上头的条条框框,染血嘴角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
在她看来,宁老夫人能让她做妾,自然也能有本事让她抬妾为妻。
章莺莺按照纸条上宁老夫人喜欢的式样,换上一件玫红色襦裙,裙摆间绣着朵朵山茶花,头发披垂,简单挽起发髻,别上一枚白玉兰翡翠玉簪。
梳妆好之后,她令荣儿花银子在后厨做了一碗芙蓉汤。
她带着芙蓉汤和昨日一样去宁老夫人身旁伺候。
昨日,宁老夫人原本有些嫌弃她,但是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还算对她客气。
再加上章莺莺嘴甜,把她哄得七八分,也算相处融洽,只不过宁老夫人一直有意疏离她,即使她用尽浑身解数去讨好,也好似被隔在一墙之外。
所以她特地用自己不多的银子,让人去打听宁老夫人的喜好,准备循序渐进,慢慢攻破。
章莺莺满心期待地来到宁老夫人的庆安堂。
宁老夫人此时坐在屋内打坐,手握佛珠,闭目养神。
女使走到她身旁,小声唤道:“老祖宗,二爷屋里的章姨娘又来了。”
宁老夫人只当她是个闲人,并不在意:“让她在堂屋喝杯茶便走。”
女使低头回:“章姨娘说特地亲手炖了汤给老祖宗您。”
宁老夫人漫不经心,淡淡问:“什么汤?”
女使弯下腰沉默片刻后,一字一句小声回:“回老祖宗,是芙蓉汤。”
宁老夫人扣住佛珠,猛地睁开眼睛,一双微黄的眼珠里瞬间积满怒火,甚至还有些杀意。
女使当即跪地:“老祖宗.....”
宁老夫人朝她伸出手:“既然来了,岂有就让她就这么走的道理,走吧,带我去瞧瞧。”
女使弯下腰子,扶着宁老夫人的手,将她搀扶到堂屋内。
章莺莺见着宁老夫人出来,连忙上前朝她行礼:“老祖宗,安。”
宁老夫人见到她的时候,瞳孔一震,三角眼在极大的震惊下,睁成椭圆,仿佛眼球下一秒就能爆出。
章莺莺弯腰作揖,并未察觉,还在等着宁老夫人回话。
但是宁老夫人迟迟未出声,踏着重重的步履走到她的跟前,双眸紧紧盯着她头顶的发簪:“你今日头上戴的发簪比往日要好看许多。”明明是夸奖的话,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温度。
章莺莺螓首低垂,伸手扶着发簪,含羞笑道:“普通的玉簪,瞧着式样喜欢,特地戴来给老祖宗瞧瞧。”
宁老夫人墨瞳一缩,沉默良久后,朝她继续问:“芙蓉汤是你亲自所煮?”
章莺莺笑着回:“是,老祖宗,昨日听闻您夜里难眠,所以婢子特地煮了芙蓉汤,给老祖宗养神。”
宁老夫人眸色更冷,语调透着寒意:“章姨娘有心了,只不过我方才已经进食,现在并不饿,不如你替我把这芙蓉汤喝下。”
章莺莺眸色一沉,笑容逐渐消失:“老祖宗......这芙蓉汤是婢子特地为您煮的......”
宁老夫人没有再回她的话,而是抬眸朝一旁的女使婆子厉色唤道:“来人,伺候姨娘喝汤!”
章莺莺大惊失色,回头朝身后一看,只见三个凶悍婆子大步朝她走来。
两个上前架住她的手,还有一个端着热气腾腾的芙蓉汤朝她走来。
汤是刚刚煮好的,为了防止变凉,还特地拿东西温着。
这一碗热汤下去,非烫烂嘴皮子不可。
章莺莺拼命挣扎着:“老祖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婢子是犯了何错?您要这么对婢子?!”
宁老夫人转过身端坐到太师椅上,一身墨紫色长衫,神情严肃,眼神威厉。
旁人都瑟缩在一旁。
她们都知道,章莺莺这是踩到了宁老夫人的痛处。
宁老夫人和老国公刚刚成婚之时,也和往常夫妻一般相敬如宾,不过后来老国公对后院小妾宠爱有加,时常冷落她,这样助长了小妾们的野心。
其中有位姨娘最受老国公宠爱,她的模样比章莺莺个更深一筹,平日里最喜欢戴那白玉兰发簪。
宁老夫人在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就是喝了这位小妾送来的芙蓉汤,胎死腹中。
她那五六个月大的男胎就这样早夭,还害得她身子破败,一连六年都未能再有生育。
这六年于宁老夫人而言,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她受尽非议和冷落,终于再次怀有身孕,就是现在的宁公爷。
有了孩子之后,地位自逐渐稳固。
宁老夫人一改隐忍的性子,将府中小妾庶子庶女全部赶尽杀绝。宁府有一口枯井,有人传言那里头全是人的骸骨。
此事直到老国公病逝,才算消停。
这几日正是宁老夫人头胎早夭的日子,所以她彻夜难眠,心中恨意难消。
章莺莺冲着这个眉头,带着白兰花玉簪来送芙蓉汤,简直是自寻死路。
婆子们将那滚烫的汤汁一点点灌入章莺莺的嘴里,烫得她双眸含泪,嘴唇发红,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用力扭动手腕,痛苦挣扎,咕噜着喉咙里的汤汁,奋力求饶:“呜......老......”
“呜......饶......命......呜......”
婆子们力气更大,架着她双手,捏着她的下颚,使得她根本无法动弹:“姨娘,你就乖乖喝汤吧!”
章莺莺眼泪涌出,使劲摇头,被婆子扣住后脑勺,继续猛灌热汤。
整个堂屋内飘浮着芙蓉汤的香味,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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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眉,你说什么?!”宁老夫人双目圆睁,往前颤出一步,布满皱纹的脸上透着惊色和慌乱。
周氏扶住宁老夫人,脸色跟着一沉,方才的慈爱明显少了几分。
瞿绾眉并未回话,直接从怀中拿出管家钥匙,转头递给钱氏:“正巧今日嫂嫂也在,不如就将管家之权交给嫂嫂。”
钱氏上辈子念她的管家之权,念得差点癫狂,处处与她争锋相对。
今日她就如她的愿。
宁老夫人和周氏这下更慌了。
她们还指望着瞿绾眉能在管家的时候填补银子,若是她当真卸下管家之权,那日后想要再霸占她的嫁妆就难上加难。
“绾眉,我和老祖宗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就是担心那些婆子伤着你。”周氏忙出声圆话。
谁知她话刚落。
蠢笨的钱氏见着瞿绾眉递来的管家钥匙,想都没想就接到手中:“那我就多谢二弟妹。”
宁老夫人握紧周氏的手,出言呵斥:“秋月!”
钱氏一心想要管家之权,她母家在朝中为三品大员,即便是个寡妇在府中也有一席之位。
她听到宁老夫人的训斥,毫不在意:“老祖宗,您放心,这个家我一定比二弟妹管得要好。”
“秋月,绾眉管家数年,一直将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今夜虽鲁莽一些,但也惩治了一些手脚不干净的婢子,并无过错。” 周氏声音柔和,话语之间处处护着瞿绾眉。
钱氏愈发不悦,低头看着手中的管家钥匙,唇角一挑:“母亲,您就知道偏心二弟妹,婢子偷盗,抓起来发卖便是,她动用私刑惹得府内乌烟瘴气,若是让她管家几次,整个宁府都要被她掀了去?”
话落之时,斜着眼眸剐了一眼瞿绾眉。
瞿绾眉顺着她的话,不紧不慢道:“嫂嫂说的极是,近来府中多了几位妾室,我忙着安置她们,忽视府中事宜,自当该罚,嫂嫂嫁入府中多年,贤惠有名,自然比我更适合做这个当家主母,将管家之权交给嫂嫂再适合不过。”
钱氏听到瞿绾眉的夸,原本刻薄的脸上喜笑颜开,甚至还带着羞涩,她捏着帕子垂头掩唇自笑:“我也不过从前跟着家中祖母管过家,有些本事罢了。”
这话正中瞿绾眉的意。
“秋月。”宁老夫人清了清嗓子,想要断了钱氏的念头,然而才刚开口,钱氏便朝她俯身行礼:“老祖宗,今夜府中一共发卖二十多个奴仆,明日父亲一定会发问,现在二弟妹主动请辞,也算是责罚,父亲自然也不好再插手。”
宁老夫人和周氏将自个的人安排在瞿绾眉院里做了不少肮脏事,要是宁公爷当真查起来,她们谁也脱不了干系。
现在瞿绾眉主动请辞,该罚的罚,该卖的卖,也免得那宁公爷再插手。
宁老夫人紧皱眉头,额头川字纹一路延到眉心,手不停扣着佛珠,犹豫不决。
周氏凝着双眸,显然也有些忌惮。
钱氏可不给她们时间,高声笑道:“老祖宗,母亲,既然如此,那打明个起,宁府大大小小的事务就由儿媳来接手。”
“秋.......”周氏抬头还要开口。
钱氏得意地扬起头,领着两位女使,转身离开此处,将一脸不悦的周氏抛之脑后。
瞿绾眉见着钱氏的背影,眉宇间露出笑意,这位嫂嫂愚笨,看不明白府中这些弯弯绕绕,说话做事向来都是随心所欲。
以她娘家的身份,府中暂且还没人敢对她如何。
唯一可惜的是她年纪轻轻就要在这守寡,被宣国公府大少奶奶的身份困一辈子。
随着宁老夫人和周氏的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一场精心策划的捉贼大戏在夜风中散去。
昏黄灯光下的梨花小院变得安静宁和,月光从黑云中挣脱,柔和明亮,如一缕薄纱轻洒在院中。
瞿绾眉独自站在屋檐下,身子隐在月光中,发丝和衣裙泛着微弱的光,宛如钻出重重茧壳的蝶,轻盈飘然,有着前所未有的松弛感和大仇将报的快意。
管家数年,她兢兢业业一心为宁家,可惜换来的是家破人亡。
如今卸下重担,她就等着看宁家如何发烂发臭。
琴嬷嬷轻轻走来,拿出兔毛厚斗篷披在瞿绾眉双肩上,柔声道:“小姐,夜里凉,我们回屋吧。”
瞿绾眉低垂双眸,将手轻轻覆在琴嬷嬷的手背上,紧握着她苍老的手:“乳娘,这次回京,日后就待在我身边,不要再离开我。”
她背对着琴嬷嬷,双肩抖动,声音嘶哑,心里充满着琴嬷嬷死时的悲痛,和重逢时难以言喻的喜悦。
那碗飘着油脂,入口血腥的肉汤,早已成为她夜夜惊醒的噩梦。
她刺痛的眸中布满血丝,眼看泪水即将夺眶而出,却在眼睑处戛然而止。前世哭得太多,这一世,她已经流不出眼泪。
琴嬷嬷以为她是今日受了不少委屈,露出慈爱的笑,安抚她道:“傻孩子,有乳娘在,没人敢再欺负你。”
瞿绾眉身子一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头扑进琴嬷嬷的怀里。
温暖的怀抱,有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和幼时的味道一样。
瞿绾眉在这一刻深深体会到重生带来的好处,蹉跎一生,岁月轮回,真好,她还能见到自己已故的亲人,还能切切实实触碰他们的血肉,感受到他们的每一寸呼吸。
琴嬷嬷轻抚着她的发丝,像哄孩子一般,带她进屋。
在琴嬷嬷眼里,她就是个孩子。
瞿绾眉刚入国公府才十五岁,现在也才十八岁,加上她前世所活的岁月,她也才活了二十多年。
她短暂的一生就那么消磨在宁家宅院,香消玉殒。
所谓的世家豪门,名门贵族,不过是光鲜靓丽的牢笼,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要逃离。
翌日,清晨,绵绵细雨淅淅沥沥的下,府邸内水雾弥漫,灰蒙蒙的一片。
瞿绾眉不再当家,一大早就将家中账本全部都送到钱氏房中。
她趁着这个机会,将前几年放在里头的一些嫁妆全部收回,只留下宁家这些年来的烂账。
钱氏翻阅账本的时候,脸色大变:“府中竟亏空这么多?!”
一旁的女使劝道:“大少奶奶,我们不如还是要将这管家之权交还给二少奶奶?免得惹上麻烦。”
钱氏脸一沉:“不行,我既然应下这门差事,就没有退让的说法,我要让老祖宗和夫人瞧瞧,我不比那瞿绾眉要差。”
“可是.......”女使脸上满是担忧,钱氏抬手拿起笔,打断她的话:“不就是银子的问题吗?我缩减开支不就成了。”
她一边一说着,一边在纸上写:“各个房的胭脂水粉减半,月钱减半,吃食减半,春夏秋冬的衣裳各减半,这下算下来,最少能剩下三个月的花销。”
女使小声道:“大少奶奶,月钱和吃食一下都减半,老爷和老夫人那里怕是会怪罪。”
钱氏握着笔的手一顿,想了想后,笑道:“老夫人,夫人,老爷,我得罪不起,那我就从妾室下手。”
“老爷的妾室共有四位,月钱减半,吃食不减,二弟妹院子里也有四位新妾,那就月银和吃食都减半,胭脂水粉免去。”
宁彦的嘴角努力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和离书?你这是怪我纳莺儿进门,跟我欲擒故纵?”
瞿绾眉也跟着冷笑出声:“宁彦,你不是一直都不满这门婚事吗?那好,与我和离,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宁彦听后大为震惊,在他看来,瞿绾眉一心攀附权贵的商妇,无学无才,毫无主见,为了一个男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即便将她打死,她也不会离开这宣国公府。
没想到她现在居然主动跟他提出和离。
要知道大成国女子和离,名声尽毁,毫无退路。
她就这么急着要走?
“为何突然要给我和离书?”宁彦嘴角的笑消失,紧皱的眉头有些难看。
瞿绾眉从容地拿出笔,沾了沾墨:“宁彦,你素来就不喜我,与我和离不正好,今日只要我签下这份和离书,你我都能解脱,无论你是想娶章氏,还是李氏,都无人干涉。”
语气冰冷,透着决绝。
宁彦直直看着瞿绾眉那张冷冰冰的脸,神色里混杂着愤恨恼怒和莫名的烦闷不安。
脑子里只有一个字,不,他不能就这么放她走。
宁彦将手中和离一点一点撕碎,用力往空中一抛,收下方才责怪的语气,冷言道:“瞿绾眉,你嫁入我们宁家,并无过错,我为何要与你和离?”
瞿绾眉见着满地的碎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瞧,果然和前世一样,他再嫌弃她,也不会让她离开。
他们还需要她的嫁妆来供给整个国公府的挥霍。
可惜,今时不如往日,他们的计划即将落空,她不会再拿出半分嫁妆。
宁彦缓缓走近她,在她耳边用着只有他们二人听到的声音,冷声道:“瞿绾眉,在我们宁家没有休妻,更没有和离!”
“想要离开,除非你死!”
他一字一句说着,双眸狠狠盯着她,看似要挟,其实带着恼怒,此刻早已经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瞿绾眉弯腰捡起碎片,慢悠悠道:“撕掉了,还能再写,宁彦,我随时等着你来和离。”
“放心,不会有这么一天!”宁彦坚定地丢下这句话,转身气呼呼地离开,临走的时候震落一整棵树的梨花。
瞿绾眉知道今日没办法和离,和她想的一样,宁彦见到和离书后,没有再追究今日她为难章莺莺一事。
所谓的宠爱,终究敌不过利益。
有长公主在,他不敢将此事闹大。
瞿绾眉回想着宁彦方才的话,清澈如水的双眸晃过一丝冷厉。
没有休妻,更不会和离?是吗?那她瞿绾眉只好休夫。
大成国数百年来都未有休夫的先例,她偏要以身破律。
宁彦害她一世,她不会让他好过。
她要他家破人亡,身败名裂,她要让他像只狗一样匍匐在她的脚下。
昨日,在准备纳妾事宜之前,瞿绾眉特地去老夫人房里提出将宁彦身边的通房丫鬟柳香和梅落抬为良妾,清如抬为贵妾。
柳香和章莺莺有些相似,平日里都是一身素净的青衣,模样虽说不是上乘,但温柔贤淑十分会疼人。
可惜也是个不安分的主,一心扑在宁彦身上,只想着如何霸占他的心,和周氏勾搭成奸。
梅落才刚过及笄之年,性子活泼,年纪虽小但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专勾人魂,伺候人的本事不比青楼女子差,瞿绾眉有时候夜里都会听到她和宁彦此起彼伏的声音。
她是宁老夫人的人,是通房里最受宠的一位,素来和柳香不对付,一心想要做个偏室。
这两人都不是善茬,也是瞿绾眉送给章莺莺的一份大礼。
至于清如,是个意外。
清如容貌出众,一双杏眼如水,是真正的冰清玉洁,可惜一年前刚被卖进府里就被宁彦逼做通房。
瞿绾眉怜惜她,视她如妹妹,前世清如被章氏拔牙卖去黑窑,等瞿绾眉赶到时,已穿肠破肚而死。
在去老夫人房里之前,瞿绾眉先见的是清如。
她拿出一百两现银和卖身契硬塞给清如:“这府是你不愿入的,这通房也不是你愿当的,拿着银子离开这牢笼,往南走,去庆安,这些银子够你寻亲。”
清如没有收下银子,只是收下卖身契,默默起身朝瞿绾眉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瞿绾眉以为她这是应下,谁知,她并没有离开。
她求着老夫人将自己抬为贵妾,今天一早顺道让玉瑶传来一句话,她说:“二少奶奶待我有恩,我不能一走了之,章氏绝非善类,我愿留在府中,助二少奶奶一臂之力。”
瞿绾眉得知此事的时候,清如已经搬进章氏的小院。
清如这一朝为妾,一时暂且难出府。
瞿绾眉惋惜不已,派人多加打点,给清如另外换上一处清净的院子。
清如的院子在西侧,内有三间内室和一片竹林。
章莺莺的院子在北侧,一共有四间内室,不过得和柳香梅落一人分上一间,三间房被长廊串联在一起,中间是个刚刚清理过杂草的石子小院,有个雅名叫青石院。
整个院子不大,也就瞿绾眉两处卧房大小,平日里妾室们出门都能窥得各自房内一二,若是声音大些,还能再各自的房内听到不该听到的声音。
入夜,章莺莺得知自己和另外两个刚抬上的妾室共住一处,怒火涌出,立马朝身旁的女使唤道:“去,替我去告诉二少爷,我胸口疼,让他快些过来看我。”
今晚算是他们新婚之夜,宁彦竟没来她的房里。
她身子又痛,心又慌,被瞿绾眉弄得手足无措,现在她只想看到宁彦,想要倾诉今日之苦。
“是,姨娘。”女使行礼退下。
待过了半晌,女使回来传话:“姨娘,二少爷他说公务繁忙,明个一早再来看你。”
章莺莺脸色越发难看,没过多久,院子里断断续续传来梅落的喊声。
喊声颇为痛苦,却透着得意。
今日的宁彦和平时大为不同,许是因为在瞿绾眉那里受气,他胸口烦闷,不想看到章莺莺,便寻到梅落那里大肆发泄。
章莺莺耳朵竖起:“这是什么声音?”
“姨......娘......”女使低下头,脸颊羞得通红,拧着手中帕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章莺莺撑起身子,将耳朵贴着窗户口,继续听。
梅落娇滴滴地高喊了一声二爷。
章莺莺身子一僵,原本黑下的小脸儿这回多了一丝青色。
女使咬着唇难为情地低下头:“是梅姨娘伺候二少爷的声音,看来二少爷今夜宿在她房里。”
“二少爷不是在忙公务吗?怎么会在梅姨娘的房里?”章莺莺冷声问。
女使福身跪地:“姨娘,婢子去二少爷房里时,里头的小厮的确是如此说,看来是二少爷他故意欺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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