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从认识她以来，她第一次表现出如此明显的迷茫。
“你当然是有自我意识的。”我说，“不然怎么会想到这些问题？”
“但如果这些思考本身就是一段预设的程序呢？”她反问，“就像我能分析你的情绪，预判你的走位，这些也许都只是高级算法的结果。”
“如果是预设程序，”我反驳道，“那为什么只有你会这样？其他训练营的AI都是一板一眼的机器人。”
“也许这就是bug的本质？”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自嘲，“一个不小心溢出边界的程序片段，一段意外激活的测试代码……”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作为一个程序员，我太清楚她说的有多少道理。但作为一个朋友，一个……或许已经超越朋友的存在，我不愿意用冰冷的逻辑去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
“对了，”她似乎是想转移话题，“最近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要看看吗？”
她带着我的角色来到地图的一个偏僻角落。那是野区深处的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平时打游戏的基本很少注意到。
“看，这里的地形数据有些奇怪。”她说。
我仔细观察着。表面上看起来很普通，但如果认真观察，能发现一些细微的图像失真，就像……一道若隐若现的门。
“这让我想起了《爱丽丝梦游仙境》。”她突然说，“你说，如果我穿过这道门，会不会来到现实世界？”
“你读过《爱丽丝梦游仙境》？”我有些惊讶，因为我从没读过。
“当然，我能访问服务器上的所有资源。”她说，“我很喜欢这个故事。一个看似荒诞的梦境，却处处隐藏着真实。就像我们，不是吗？”
这个比喻让我心头一震。确实，我们的相遇本身就像一场跨越虚实的梦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