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璃棠景韫昭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为妾?二爷他抬我为妻后续》,由网络作家“嬴凰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时二皇子府上还有一众其他人在,二皇子在大家面前闹尽了笑话。景初柠听完后脸色又青又白,气冲冲找景知意去了。景知意刚好没在屋子里,景初柠扑了个空,问下人景知意去哪儿了谁都不知道。景初柠攒了一肚子火气,回去后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摔了遍。衣服虽是景知意绣的,但是她送给二皇子的,二皇子也以为是她绣的,等见到二皇子后她该如何解释。这次不光二皇子在众人面前丢脸,她的脸也被景知意在二皇子面前丢光了。此时景知意正在叶氏那里。她算准了景初柠会找她算账,来叶氏这里时谁都没告知。叶氏愁眉苦脸,叹口气道:“你若是真心不想嫁给苏家二少爷,姨娘再努力想想办法把这门婚事给退了,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嫁过去受苦。”叶氏到现在还在为景知意的这门婚事忧心。虽说她人微言轻,做...
《替嫁为妾?二爷他抬我为妻后续》精彩片段
当时二皇子府上还有一众其他人在,二皇子在大家面前闹尽了笑话。
景初柠听完后脸色又青又白,气冲冲找景知意去了。
景知意刚好没在屋子里,景初柠扑了个空,问下人景知意去哪儿了谁都不知道。
景初柠攒了一肚子火气,回去后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摔了遍。
衣服虽是景知意绣的,但是她送给二皇子的,二皇子也以为是她绣的,等见到二皇子后她该如何解释。
这次不光二皇子在众人面前丢脸,她的脸也被景知意在二皇子面前丢光了。
此时景知意正在叶氏那里。
她算准了景初柠会找她算账,来叶氏这里时谁都没告知。
叶氏愁眉苦脸,叹口气道:“你若是真心不想嫁给苏家二少爷,姨娘再努力想想办法把这门婚事给退了,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嫁过去受苦。”
叶氏到现在还在为景知意的这门婚事忧心。
虽说她人微言轻,做不了主,但知意若下定决心不想嫁,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把这门婚事给退了。
她这辈子过的够憋屈了,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受苦受累。
景知意却笑道:“姨娘,我愿意嫁。”
“什么?”叶氏怔住了。
景知意道:“我觉得苏二少爷人挺好,是个能托付的人。”
“你真的不后悔?他双腿瘫痪,日后你可是要照顾他一辈子。”
在叶氏百般确认下,景知意都说自己不会后悔。
她相信苏钰州不会让她失望。
这厢,苏钰州收到景知意的回信。
她在信上也只回了一句:此生相依不弃,定不负君
这一行字苏钰州看了良久,手里的笔提起又放下,最终没落下一字。
他看着桌面上展开的信纸,上面泛着淡淡清香,簪花小楷的字迹纤细柔美,不仅能看出写字的主人是个端庄秀丽的女子,还有才情和学识。
旁边放着一只香囊,苏钰州第一次见这般绣工精美的香囊,他久久没敢触碰,怕弄脏了它。
傍晚,苏璃棠染了风寒,身上滚烫发热。
她的身子最不耐冻,一到冬天总会生几场病,这是她从小落下的毛病。
她阿娘是医女,小时候每到冬天就给她喝各种药预防,阿娘走后,便没人这般疼爱她了。
苏璃棠不能找大夫来给自己医治,和上次一样,写下药方让喜桃去外面的医馆抓药。
喜桃回来后就把药煎上了,等药煎好后,端着药碗递到苏璃棠跟前。
“姨娘,奴婢方才在医馆的时候,还遇到了三夫人和她的丫鬟红萝,只不过奴婢在她们后面排队,没让她们发现。”
虽然三夫人蒙着脸,但听着她的声音喜桃便认出来了。
苏璃棠脸色微顿:“她去医馆作何?”
“看样子是看病,”喜桃还好奇来着,“咱们府上不是有府医吗,怎么还跑到外面医馆去了,莫非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
苏璃棠沉吟思索:“你听到大夫给三夫人把脉吗?”
“那倒没有”喜桃摇头,“三夫人和大夫把脉时去了内堂,奴婢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不过红萝出来抓药时奴婢倒是听到了。”
“你还记得她抓的都是什么药?”
“大概记得。”
喜桃把红萝抓的药给苏璃棠说了一遍。
苏璃棠听闻后,脸色变得沉思。
这是养气补血的药方,是专门给刚流产的女子用的。
这便说明,苏清悦怀孕了,又流产了。
二皇子是国公爷的学生,平日里走的也近。
半路上,苏璃棠碰到了景知意,她正在站在一棵大树后面,看着不远处的两道人影。
苏璃棠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是景初柠和一个男子。
起初她不知道男子是谁,听到景初柠喊“殿下,”大抵知道这位就是二皇子。
苏璃棠看眼二皇子,心里思索了几番。
她以前没见过二皇子本人,但在庭芳楼听其他姐妹说过。
“上次我送给殿下的那只香囊听说殿下不小心弄丢了,这是我重新绣的一个。”
景初柠小脸绯红,暗中含着秋水,把手里的香囊递给陆嘉荣。
香囊上绣着一对鸳鸯,景初柠的心思不言而喻。
“谢谢柠儿,这只我一定会好好保管,”陆嘉荣接过香囊,上面的两只鸳鸯栩栩如生,绣工很精致巧妙,他眼神里都是喜欢,“柠儿的绣工真是堪称一绝,锦绣阁的绣娘都比不上你的绣工好。”
景初柠红着脸害羞:“殿下喜欢就好,我那里刚得了一匹布料,觉得和殿下相配,正准备帮殿下做一身衣服。”
看两人亲昵的样子,苏璃棠没有惊讶,之前她就听府上说过,景初柠和二皇子情投意合,二皇子也有迎娶景初柠的打算。
树后的景知意却满脸落寞,不想再看下去,转身欲离开,正好看见苏璃棠在不远处。
苏璃棠有些尴尬,怕景知意觉得自己故意在偷听墙角,解释道:“我刚从国公夫人那里出来,正好在这里碰到四小姐。”
景知意微微一笑,也没介意那么多。
苏璃棠为了缓和下气氛,便道:“四小姐若是有空的话,教我绣花如何?我女红不好,一直想请教下四小姐。”
景知意是个性子温婉的,也没有傲慢的架势,欣然点头:“正好我现在就有空。”
她跟着苏璃棠去了洛华苑。
喜桃见到景知意时,没想到姨娘这么勤奋好学,这么快就把四小姐找来请教女红了。
自己也赶紧搬来小凳子跟在旁边学着。
景知意问苏璃棠要绣什么花,苏璃棠想到了昨天在那片梅林里看到的梅花,绣出来也肯定好看。
景知意教的很认真,苏璃棠本来都想着不碰女红了,这会儿也跟着她学出了趣味儿。
刚开始时苏璃棠还是绣的乱七八糟,景知意没有任何嘲讽嫌弃,很有耐心的一针一线的教她。
教完后就让苏璃棠自己学着绣,她在旁边看着。
只是她总心不在焉的样子,苏璃棠猜到应该是因为景初柠和二皇子。
但她也不能多问,会显得多管闲事了。
练了半个时辰后,苏璃棠的绣工初见成效,先不说绣的是不是梅花,起码能看出绣的是朵花了。
过会儿景知意先回去了,让苏璃棠什么时候再有空了去找她继续学绣花。
等陆嘉荣离开后,吴氏把景知意和叶氏叫了过去。
母女俩到万宝苑的时候,景初柠和苏清悦也在。
吴氏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知意也到了出阁的年纪,正好我给她相了一门亲事。”
景知意的脸色微变,垂着头没有接话。
叶氏迟疑道:“不知夫人相看的是哪户人家?”
不等吴氏回答,苏清悦率先道:“是我娘家的二哥。”
这下叶氏的脸色也变了。
她岂能不知永宁侯府的二少爷是个什么情况。
双腿瘫痪,不能自理。
深思熟虑了许久,苏璃棠给喜桃说了自己的身份,其实自己并非是永宁侯的四姑娘,只是永宁侯的外室女,小时候被舅舅卖到庭芳楼。
因为苏清悦想和景世子解除婚约,再找一个府上的女儿替她嫁给景世子,而府上唯一的四姑娘正好病逝了,侯府便把她从庭芳楼接回来,顶替四姑娘进了国公府。
喜桃听的目瞪口呆,难怪刚开始见着姨娘的身子时,总觉得她那身段太过优越,那些娇生惯养的贵女们都比不了半分。
喜桃没有半点鄙夷苏璃棠的过去,只有心疼她的遭遇,也想到了自己以前的日子,没有谁比她更能和苏璃棠感同身受了。
苏璃棠拉着她的手:“喜桃,我能把这些实情给你说,是因为信的过你,你可知什么意思?”
喜桃郑重跪在地上,坚定道:“奴婢都懂,姨娘是真心待奴婢的,奴婢日后也会誓死追随,绝不会有半点背叛。”
从姨娘把她和二爷的事情给她说了之后,她就知道姨娘是极其信任她的,她自然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苏璃棠心里的苦闷消散不少,把憋在心里的心事都给喜桃吐露完,也舒坦多了。
她弯腰搀扶喜桃:“起来,以后不用再给我行如此大礼,你就把我当成姐姐就行。”
和喜桃相处的这些日子,她也没把喜桃当成低人一等的丫鬟,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
听到‘姐姐’两字,喜桃突然红了眼圈。
苏璃棠看她脸色不对,轻拭下她的湿润的眼角:“怎么哭了?”
“奴婢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姐姐,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又或者说,她还在不在这个世上。”
喜桃从身上拿出半块石头,眼底尽是牵念和担忧。
石头的棱角已经被磨的圆滑,是喜桃每天都用手摩擦的缘故,这是姐姐当初分离时送给她的。
这些年都见不着姐姐,她只能睹物思人。
苏璃棠拉着喜桃坐下,摸摸她忧愁的小脸,柔声道:“你姐姐怎么了,能讲讲你和你姐姐的事情吗?”
“只要姨娘不嫌奴婢啰嗦,奴婢当年愿意讲给您听。”
能和苏璃棠说知心话,喜桃是很乐意的,这也是她的荣幸。
其他府上的那些下人们,哪有资格让主子们听他们的过去,能做下人的出身和遭遇都不好,那些主子嫌弃还来不及,更别说有耐心听下去。
喜桃便和苏璃棠说起了她和姐姐早年的遭遇。
“奴婢是扬州人,家里除了奴婢和姐姐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母亲嫌弃我们姐妹俩是赔钱货,没有两个哥哥有用,就把我们姐妹俩卖给人贩子补贴家用,那时姐姐七岁,奴婢五岁。”
听到这里,苏璃棠便同情起来喜桃,虽说她小时候和阿娘的日子也不好过,但阿娘从未嫌弃过她是女儿就亏待她,反而对她更加疼惜,总说自己对不住她。
比起喜桃姐妹俩,她确实要幸运很多。
喜桃叹口气,又道:“当姨娘给奴婢说以前被卖到青楼的遭遇时,奴婢感同身受,因为奴婢和姐姐也是被人贩子给卖到青楼了。”
苏璃棠凝住脸色:“那后来呢,你怎么从青楼逃出来了?”
她深知被卖到青楼的女子再想逃出来有多么不容易。
喜桃微微笑道:“许是奴婢运气好,没被老鸨看上。”
但姐姐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反观景彦硕这里,吴氏不停给他夹菜,说这个是他爱吃,那个是他爱吃的,那份疼爱溢于言表。
有母亲疼爱是很幸福的一件事,苏璃棠以前享受过这种幸福。
在她阿娘没去世时,她也没被卖进庭芳楼,日子过的虽然辛苦,但阿娘从未让她受过委屈。
阿娘去世后,她便没了家。
但和景暮笙、景韫昭兄弟俩比起来,她起码享受过母亲的疼爱,他们两人却一天都没享受过,甚至都没见过自己的母亲。
吴氏对景彦硕疼爱的画面景暮笙小时候见多了,早已习以为常,如今平静的脸上没有一点波澜。
等厨房把做好的饭菜送上来,这次都是景暮笙能吃的。
“二爷,酒喝多了伤身,少喝点,多吃点菜。”沈诗吟夹了一块鱼肉放在景暮笙碗中。
看沈诗吟这般关心景暮笙,老夫人感到欣慰,无意中看到沈诗吟右手腕缠着白布,关心问:“诗吟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碰了一下,一点小伤无碍的。”沈诗吟面不改色道。
苏璃棠刚伸出的筷子正想缩回来,景初柠正好也看见了她的手腕,不过她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景初柠还是忍住不嗤笑:“你这手又是怎么了,这一个个的真有本事,都能让自己的手受伤,还都是同一个位置。”
手受伤不是稀奇事儿,只是两人受伤的位置都一样,就有些稀奇了。
她这一声也让老夫人和景暮笙听见了,沈诗吟的脸色都稍变了一下。
苏璃棠平静道:“只是擦破了点皮。”
老夫人没多想,只当是巧合,叮嘱她和沈诗吟下次多注意点。
景暮笙冷淡的神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见大家继续喝酒吃饭,沈诗吟的心才安定下来,又往景暮笙饭碗里夹了些饭菜,只是她夹的景暮笙一口没动。
饭后,老夫人把吴氏单独留下来,奚落道:“你不能总记得硕儿这一个儿子,要知道笙儿和昭儿也是你的儿子,就算不是亲生的,你也要好好待他们!”
她不奢求吴氏能待昭儿和笙儿视如己出,像对硕儿那样疼爱,但起码得说的过去,就算是继母,也得拿出身为母亲的责任。
小时候有什么好东西吴氏都先捡着硕儿用,笙儿和昭儿总是跑过来问她:“祖母,为什么母亲总是对三弟好,不对我们好,是不是我们没三弟听话,母亲才不喜欢我们的?那我们日后好好听话,母亲也会待我们像三弟那样吗?”
她听的心里极其不是滋味,不知该怎么给两个三岁左右的孩子说继母和生母的差别。
两个孩子小时候也奢求过吴氏的母爱,也学着硕儿跟着她后面叫“母亲,”但吴氏的眼里只有硕儿。
后来兄弟俩都懂事了,很多道理都明白了,再也没叫过吴氏一声“母亲。”
硕儿从出生后就有国公爷和吴氏的庇护,他想要什么,国公爷和吴氏都会亲手送到他面前。
笙儿和昭儿想要什么,从来都是只能靠自己努力争取。
硕儿得到的已经够多了,没想到长大后,连着昭儿的婚姻都要抢走。
吴氏一猜便知老夫人是为方才饭菜的事情生气,辩解道:“这不是有段时间没见着硕儿了,他一回来我太高兴,才把二爷给忽视了。”
她这冠冕堂皇的话老夫人一听就是借口,冷笑:“这要是算忽视的话,暮笙岂不是从小被你忽视到大?”
“老夫人这是哪里的话,”吴氏开始委屈起来,拿着帕子抹泪:“我自知继母比不上生母亲,但从小到大都是真心待二爷和世子,可我再怎么努力,他们两人的心都捂不热,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听她这般诡辩,老夫人眼里的怒火一下烧了起来:“你是不是忘了小时候笙儿和昭儿追着你叫‘母亲,’后来又为何一声不叫,你敢说你心里没底儿!”
吴氏一噎,垂头不吭声了,还在一个劲的抹泪,就跟受了多大冤屈似的。
老夫人才不理会她这假模假式的哭,沉着语气又道:“你可知什么叫将心比心? 你这般对待笙儿和昭儿,可想过以后他们怎么对你?”
还以后,这兄弟俩能不能活过她再说。
吴氏觉得老夫人说的这话就跟笑话似的。
她没有再和老夫人顶撞,把老夫人惹恼了对她没什么好处,反而顺从道:“老夫人教诲的是,我以后会多加挂念些世子和二爷。”
这话老夫人都听出茧子了,也从没见吴氏付出实际行动过。
二十多年了,依旧是死性不改。
老夫人知道她这次也难悔改,也懒得再跟她浪费口舌,让她回去了,留在这里徒惹自己心烦。
吴氏走后,老夫人心口一直不顺畅,咳嗽了好几声。
秋嬷嬷拍打老夫人的后背给她顺气,又倒杯热茶,“老夫人多注意身子,少跟国公夫人置气,都二十多年了,您也知道,她就是这种性子。”
老夫人长长叹一口气:“我还不是为了昭儿和笙儿的以后着想。”
其实她心里都清楚,国公府的掌权都快笼络到吴氏和硕儿手里了。
昭儿很难再有机会苏醒过来,笙儿从出生时就被大夫诊断活不长,日后整个国公府只能由硕儿当家做主。
即便是昭儿日后有了子嗣,能承袭他的爵位,但那时候她这个老婆子都要入土为安了,谁还能帮那孩子撑腰,届时国公府的掌权还是得被吴氏和硕儿把持。
她也从不指望景驰这个儿子,他的心从来都是偏向吴氏母子。
她只能趁现在还活着多敲打敲打吴氏,警告她不要太过分,多善待昭儿和笙儿一些,等她进了棺材,哪怕国公府成了硕儿当家做主,也别对笙儿和昭儿赶尽杀绝。
殊不知她越是警告,吴氏心里就越记恨。
从松鹤堂出来后,吴氏脸上就笼罩着阴翳。
从她嫁过来时,就容不下景暮笙、景暮昭兄弟俩了,怨恨两人挡了她儿子的路。
小时候三个兄弟在一起时,外人的眼里往往只看到景韫昭和景暮笙,却忽视她的硕儿。
景韫昭一岁习武,五岁御马,十岁百步穿杨,十五岁在战场已经立下战功赫赫。
景暮笙一岁识字,五岁熟读四书五经,十岁贯通古今,且从小用左手写字,京城只此一人。
而他的字迹至今无人能模仿。
外人时常惋惜景二爷是被身子给耽误了,若是他身子康健,肯定科举入仕,那就没景彦硕什么事了。
吴氏恼恨别人只看到他们兄弟俩的过人之处,却没有看到她儿子的优秀和付出的努力。
她不甘心她儿子屈人之下,所以她事事都要压景暮笙和景韫昭一头,给硕儿争口气。
好在老天有眼,景韫昭成了木僵人,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景暮笙是短命的,随时都能断气,硕儿这颗被灰尘蒙蔽的明珠也终于开始闪耀了。
不过景韫昭虽然是半死不活,但爵位还在他身上,这件事在吴氏心里一直是根刺。
几番思索后,她转步去了国公爷的祥福苑。
吴氏去前脚去找国公爷谈话,后脚就有人把消息传给武峰了。
武峰来到书房,给案桌前的男子道:“主子,祥福苑的眼线来报,说国公夫人去找国公爷,想要国公爷把爵位给三爷。”
景暮笙手中的笔尖一顿,一滴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在他眼底映出阴影。
“父亲怎么说?”
“国公爷只说这事再等等,他先考虑考虑。”
吴氏方才找国公爷就是想让他趁早把爵位给景彦硕,还说了不少权衡利弊的话,自认为以她吹耳边风的本事,肯定能说服国公爷。
景驰虽然宠爱吴氏,但也不是事事被她牵着鼻子走的,他是有心把爵位给景彦硕,但不是现在。
景韫昭为大盛王朝立下汗马功劳,他身上战功赫赫,让爵的事情不是说让就让的,他还得进宫禀报皇上,需要征得皇上的同意才行。
且先不说皇上会不会同意,老夫人断然不会同意。
说不定到时候还会闹的难堪,他暂时不想冒这个风险。
吴氏说的那些话虽然在理,但他还没被冲昏头脑,就先回绝了吴氏。
吴氏没想到这次国公爷没听她的,以前可是事事都依着她的。
不过她也不敢逼迫国公爷,只能等时机成熟了再提这件事,反正大夫都说景韫昭醒来的机会渺茫,这国公府迟早都是硕儿的。
她只是担忧苏璃棠再给景韫昭生下个儿子,这样又会是一大障碍。
“还真当我是死人了。”景暮笙轻笑一声,却没半分温度,往日清润的眸子只剩下阴寒。
武峰站在前面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他比谁都知道主子发起火来堪比阎罗。
“既然她嫌日子过的太清闲,那就给她找点事情做。”
景暮笙随手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字。
武峰看着“吴斌”这个名字,立马心领神会:“属下明白。”
说完立马离开按着景暮笙的意思去办事了。
景暮笙继续在宣纸上写字,旁边放着几本手札,上面是他以前的字迹,只是和他在宣纸上的字迹对比,大径相庭......
所以她打伤了买走她初夜的李公子,奋力跑出庭芳楼,哪怕逃走的机会很渺茫,那她也要奋力一搏。
如果没有苏清悦去接她,那晚她也不会再跟着覃妈妈回庭芳楼。
宁可玉碎,也不瓦全。
苏钰州久久未语。
苏璃棠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剩下只能等苏钰州自己走出来。
她正准备离开时,苏钰州突然开口:“你在国公府可认识景四姑娘?”
苏璃棠顿住脚步,转身点头:“自然。”
“回去帮忙转告一声,我不愿娶她,让她把婚退了。”
苏璃棠摇头轻笑:“二哥岂不是为难她了,这是她哪能做主的事情。”
苏钰州抿紧嘴唇不再说话。
“二哥是不是怕景四姑娘嫁过来跟着你受苦?”
苏钰州没回答。
即便他不说话,苏璃棠也知道他就是这个意思。
但他和景知意的婚事,他们谁都做不了主。
苏璃棠刚从苏钰州院子里出来,小厮何大就在身后喊她:“苏姑娘,稍等一下。”
苏璃棠的身份在府上比较尴尬,虽是苏志谦的女儿,但没上族谱,周氏也没明确承认她是侯府的人,下人们只能称她“苏姑娘。”
何大把一封信交给苏璃棠:“这是二少爷让奴才交给您的,说是让您帮忙转交给景四姑娘。”
“好。”
苏璃棠接下信便收好,也不知道二哥跟景知意要说什么。
下午,苏璃棠同苏清悦一起回去了。
回到国公府后苏清悦便觉得肚子不舒服,腹部一阵一阵的绞痛。
等她从软榻上站起身子,身下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
苏清悦脸色惨白,连忙叫落秋和红萝两个丫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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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棠先回了一趟洛华苑,拿着自己昨天绣的梅花,又去找景知意。
她把绣的梅花给景知意看,景知意笑道:“已经绣的很好了,比昨天进步很多。”
“你怕不是在恭维我,我看着和昨天绣的一样。”苏璃棠含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两人坐在一起聊了会天,苏璃棠拿出信封给景知意:“这是二哥让我转交给你的。”
“苏二少爷?”景知意讶异,接过信封后没有立马打开看,而是先放在了一旁。
苏璃棠把今日苏钰州给她说的话给景知意说了一遍。
“二哥还想让我转告你,他不想娶你,想让你退婚,虽然他没说什么,但你也应该懂他的意思。”
景知意怔了怔,没想到苏钰州会主动让她退婚。
她知道苏钰州是不想耽误她的后半辈子。
景知意心里突然对苏钰州有了改观,对这门婚事也没刚开始那么排斥。
起码她知道了苏钰州的人品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
苏璃棠道:“这门婚事确实委屈了你,但退婚也是不大可能的,我想知道你对二哥是什么看法?”
景知意怕她误会自己对苏钰州有偏见,赶紧解释:“我没有看不起苏二少爷的意思,也并没有他双腿瘫痪而嫌弃,只是......我还不想嫁人。”
苏璃棠知道她不是那种势利的人,转眸看着旁边绣到一半的男子衣服,“是因为二皇子?”
景知意敛眸没说话。
苏璃棠蹙了蹙柳眉:“你真的喜欢二皇子?”
那二皇子可并非什么良人。
景知意沉默了半会,又摇摇头,一副不确定的样子。
其实景初柠送给二皇子的荷包和香囊包括其它绣品都是她帮忙绣的。
当初二皇子初次来府上时,在半路上捡到景知意丢失的香囊,夸其绣工精美漂亮,问府上是谁丢的,景初柠站出来说那是她绣的,两人便就此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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