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寒珞黎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家族企业,我嫁给了霸总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苏小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起床了,小懒虫。”翌日,闹钟没响,巴掌如约而至,我暗下决心,今晚一定平躺睡,休想再打我屁股。有些人千杯不醉,例如我爸。某些人一杯就倒,例如我。一杯就倒的好处是不会喝多,第二天也不会宿醉头痛。房间拉着纱帘,日光柔和又不刺眼,我醒了醒神,朝傅寒伸出双臂,“老公~抱~”姐妹们,信我,会撒娇的女人好命。瞧,大佬没和我翻旧账,酒后撒疯的事情轻轻松松翻篇了。傅寒用被子一卷把人竖抱起来到衣帽间挑衣服,“穿好下楼去见你姐。”“嗯?”我像个蚕宝宝似的扭动着身体,取下一条阔腿牛仔裤,又拿了件白T,“什么姐?”傅寒拎着T恤在珞黎身上比划,挑剔道,“这能遮住肚脐?”我笑嘻嘻搂着他脖颈,“这是时尚,你懂什么~”“换一件!”“......”嗯,权衡了一下,我...
《为了家族企业,我嫁给了霸总完结文》精彩片段
“起床了,小懒虫。”
翌日,闹钟没响,巴掌如约而至,我暗下决心,今晚一定平躺睡,休想再打我屁股。
有些人千杯不醉,例如我爸。
某些人一杯就倒,例如我。
一杯就倒的好处是不会喝多,第二天也不会宿醉头痛。
房间拉着纱帘,日光柔和又不刺眼,我醒了醒神,朝傅寒伸出双臂,“老公~抱~”
姐妹们,信我,会撒娇的女人好命。
瞧,大佬没和我翻旧账,酒后撒疯的事情轻轻松松翻篇了。
傅寒用被子一卷把人竖抱起来到衣帽间挑衣服,“穿好下楼去见你姐。”
“嗯?”我像个蚕宝宝似的扭动着身体,取下一条阔腿牛仔裤,又拿了件白T,“什么姐?”
傅寒拎着T恤在珞黎身上比划,挑剔道,“这能遮住肚脐?”
我笑嘻嘻搂着他脖颈,“这是时尚,你懂什么~”
“换一件!”
“......”
嗯,权衡了一下,我这两条细胳膊三秒内掐不死他,三秒后会被他治的服服帖帖,果断认怂。
今天我穿衣服刷牙洗脸护肤梳头加起来总共只用了五分钟,堪称神速,因为他说,“我把你知月姐带回来了。”
黎知月,舅舅家的女儿,是表姐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有什么事都可以向她倾诉,她不会摆出长辈的姿态,更不会告家长,而是陪在我身边安静聆听,仔细分析,然后给出中肯建议。
在表姐出国之前,周末我最喜欢去舅舅家,和她一起写作业,弹琴给她听,看她躲着舅舅偷偷画漫画。
可自从她出国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
我一边狐疑傅寒怎么会认识表姐,一边快步往楼下跑,在客厅四处张望。
“太太,早上好,今天我做了桂花糕,花朵都是早晨刚摘的,很新鲜。”秦姨笑容慈祥从厨房端出来热气腾腾的美味早餐。
我看了眼盘子里顶面撒着金黄桂花的糕点,又看看空无一人的沙发区域,呆呆问道,“家里有客人吗?”
傅寒慢一步从楼梯上下来,示意秦姨去忙自己的,伸手揽住珞黎肩膀带着人往外走,“在院里。”
我拖鞋都没换哒哒跟着他走到一棵桂花树前,更加不解,“人呢?”
“喏,昨晚抱着死活不松手,非要带你知月姐回家。”傅寒曲指弹了弹枝叶,悠悠道,“特意找了台挖机给你带回来了。”
“......” 昨晚模糊的印象隐约被唤醒,我脚趾疯狂抠地,似乎看到自己抱着树干在挖斗里傻傻憨笑,“咳,那个,绿化部门不管吗?”
傅寒轻飘飘的语气像随风飘洒的金色花瓣,漂亮又炫目,“摆平了。”
酒后乱性没发生,颜面被我丢到家啊——
正当我僵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两只高大的杜宾犬从后院跑来,我顺其自然转移话题,“这两天怎么没见它们?”
傅寒看一眼围在小姑娘身边摇尾巴的狗,挑了挑眉,牵着人往屋里走,“带去打疫苗了。”
“哦,那它们叫什么呀?”我没话找话,只想把方才的话题彻底翻篇。
“七月和十二。”
“......”这是什么古怪名字,有点像古代穿越文里的暗卫是怎么回事?
我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吃早饭的时候,傅寒说要去纽约出差。
出差好啊,自由这不就来了么。
在我又拿起一块桂花糕的时候,傅寒问,“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想了想,把手里的桂花糕递过去,“吃吗?”
傅寒,“......”
他到底心软了,早晨就不该放过这丫头。
把香甜松软的桂花糕送到他嘴边,我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肩膀上,仰头轻声叮嘱,“在那边别太辛苦,按时吃饭,早去早回,注意安全,出差快乐。”
看着傅寒冰雪消融的俊美脸庞,我知道自己说对了。
开玩笑,这话我以前经常对父亲说,只要我想,哄他高兴分分钟的事。
“回来给你带礼物,想要什么?”傅寒咬了一口小姑娘喂到嘴边的桂花糕,心情舒坦。
“不用买礼物,只要你平平安安早点回来就好了。”
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那是因为女人懒得哄。
女人真要哄起来,保准你晕头转向找不到北。
咳,话说大了,此刻晕头转向找不到北的人是我。
今天有专职司机,从一上车我就被傅寒抱到腿上按着亲。
“别亲了,嘴巴疼。”我用力把人推开。
昨晚今早都没亲到,马上又要离开一周,傅寒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重新把人捞回来,分开膝盖扣在怀里,傅寒嗓音含糊,“让你咬回来。”
开玩笑,被他拿枪顶着,我敢咬才怪。
车子停到校门口时,傅寒埋在珞黎颈窝深深呼吸平复气息,要不是路程太短,他真想在车上做点什么。
“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也没比他好到哪里,腮帮子都麻了,哼哼唧唧应付,“嗯。”
傅寒抚平小姑娘身前的褶皱,又把人搂在怀里用力抱了一下才松手,“去吧。”
“一路平安哈~”
艾玛,大叔真粘人。
远远看到正在校门口买煎饼果子的许婷婷,我立刻从包里翻出一个口罩戴上,遮住红肿的唇瓣。
“嗨,珞珞。”许婷婷一扭头,看到全副武装的珞黎,狐疑道,“你感冒了?”
我配合的咳嗽了两声,“嗯,有点,怕传染给你。”
许婷婷接住对面递过来的煎饼,扬了扬下巴,“给你也来一份?”
“我在家吃过了。”和她并肩往校园里走,我问道,“你家厨师辞职了?”
“没啊。”许婷婷咬一大口煎饼,满意眯起眼,“家里哪有外面的香?”
“嗯?”这话听着怎么像偷腥的猫,我不禁失笑,“你不在家吃,家人不管吗?”
“管啊,我爸天天唠叨外面的不卫生,可是他越说我越反骨。”许婷婷贼兮兮一笑,“况且,万事有我哥顶着呢,他就是我的万能挡箭牌。”
我大脑飞速运转,思索收买七月和二十做挡箭牌的可行性。
片刻后,我放弃了,抛开傅寒的迫人目光不说。
首先,秦姨做的饭很好吃,我还没吃够。
其次,那两只狗一看就很听傅寒的话,策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最后,校门口这些早点摊我大一时候就吃腻了,过了这么久,还是这几样,卖煎饼的老大爷一口方言我都快学会了,也没见有新的摊主过来争地盘。
啧,大爷威武。
一个念头闪过珞梦瑶脑中,这卡,不会是她偷的吧?或者,捡的?
刷卡要输入密码,我翻到卡背面查看,珞梦瑶忽然上前一步从我手里抢走卡片,质问道,“珞黎,这是你的卡吗?”
我蹙眉,“不然还是你的?”
珞梦瑶晃了晃手里的黑卡,看一眼背后的几个数字,冷笑,“那你知道卡的密码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沉下脸,“为什么要告诉你?”
珞梦瑶哼笑,“珞黎,这不会是你偷的或是捡的吧?密码就在卡片背面,谁拿到都能刷。”
话音落下,服务员以及周边看热闹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珞黎,盗刷别人的卡是要坐牢的,你可要想清楚。”
看着珞黎发白的脸色,珞梦瑶语气更加得意,“别为了那点可怜的攀比欲犯下大错,难道,你也想进去陪二叔吗?”
卡是傅寒的,给我后还是第一次用,他说密码是他生日,写在卡片背面,但我只看了一眼,压根没记住。
珞梦瑶是真敢想啊,还捡的?有本事你也捡一张刷啊?
这还不足以气到我,真正让我生气的是,珞梦瑶说话根本不过脑子,谁给她的胆子,敢随便提起父亲?
上一秒我还在劝许婷婷别和蠢货一般计较,此刻,我只感觉全身血液往脑袋上涌,一个箭步冲上去,反手就是一个大逼兜甩在珞梦瑶脸上。
用马桶水刷牙是你的自由,但在公共场合满嘴污言秽语乱喷就太没家教了,得有人管。
这一巴掌我用了十成力气。
珞梦瑶被打的偏过头,捂着脸难以置信愣了一瞬,眼底恨意翻涌,扑上去和珞黎扭打在一起。
贵妇呆了两秒,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慌忙过来拉架。
许婷婷怕好友吃亏,跟着上去拉贵妇。
等商场经理带着保安赶到的时候,许婷婷拉扯着贵妇在战场周边周旋,我捂着被指甲挠伤的手臂抬脚踢向珞梦瑶,她躲闪不及捂着肚子向后倒去,自己摔倒还不忘抓着我的小腿不放。
还好我今天穿了牛仔裤,完美劈叉不走光,瑜伽也不是白练滴。
考虑到要进组拍戏,我全程用胳膊护着脸,用长腿压制不让她近身,秉承着能动脚就不动手的原则,在珞梦瑶身上留下好几个脚印。
珞梦瑶就像练过九阴白骨爪似的,指甲长的像鬼,在我胳膊上挠了好几道。
比起她看不见的内伤,我的样子看起来更惨。
经理已经了解事情大概经过,看到店员手里的黑卡,顿时两眼一黑。
他可太熟悉这张卡的主人是谁了,这家商场就是傅家的产业啊!
在得知刷卡人是那位伤得不轻满身狼狈的短发小姐时,经理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到头了。
几经周折,经理抖着手把电话打到徐特助那里,磕磕绊绊讲述了事情经过。
今天徐安之一早接上傅寒去邻市看一块地,刚忙完,正在返回海城的路上,预计还要两个小时车程。
听了商场经理的详细描述,徐安之几乎可以断定对方就是珞黎,他一刻不敢耽误立刻向后座男人汇报。
“受伤了?”傅寒原本仰靠的身体蓦地坐直,眸底满是戾气。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一根指头都舍不得碰,竟然被另一个女人打了?
手机铃声响,看着屏幕上的备注,我斗志昂扬的气势忽然就消散的一干二净。
在极度困顿疲乏状态下,一晚上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似乎刚闭上眼睛,闹钟就响了。
昨晚与牛魔王大战三百回合,体力消耗过度,此刻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伸出胳膊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胡乱按下侧键关掉闹钟,翻了个身,准备再眯两分钟。
早晨闹钟响过后的两分钟最香,仿佛偷来的时间一样。
结果,还没过三十秒,啪——
屁股上挨了一下。
我,“......?”
拉下被子,露出脑袋,眼睛眯开一条缝,看到站在床边抱臂而立穿戴整齐的傅寒,我很不爽,“干嘛?”
“起床吃早饭。”
神金!
我又把脑袋蒙起来。
啪——
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比刚才那一下更用力。
我,“......”
我都这么大人了,还被打屁股?拜托,我不要面子的嘛?
而且,他真的很用力,肯定给我打红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
用力闭了闭眼,瞌睡虫彻底被打跑了,我酝酿了一下情绪,露出脑袋,瘪瘪嘴,“我浑身疼,都怪你昨晚不让我好好休息,根本没力气穿衣服。”
啧,傅寒笑了。
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望着他,要不是看到她眼底隐藏的狡黠,他真要信她了。
不过,浑身疼么......昨晚解锁新姿势,他的确有些失控,原本只想做一次的,结果......
“恃宠而骄。”
话是这么说的,傅寒还是把人从被子里刨出来,抱在怀里耐心给小姑娘穿衣服,包括最柔软的丝袜。
我满意了,故意使唤傅寒是真,腰身酸疼也是真。
亿万身家又如何,虽然我是势微弱小那一方,可有时,弱小也是一种优势。
今早时间充裕,我美滋滋的享用了秦姨准备的丰盛早餐。
厨师最喜欢看到自己做的饭被客人喜欢,就像秦姨每次看到我大快朵颐就笑得见牙不见眼。
“太太,这个有机小番茄是自家庄园里长的,特别甜,你尝尝。”
“咳咳咳......”
我直接被燕窝粥呛住。
秦姨慌忙拿来抽纸盒,“太太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咳得说不出话,摆摆手示意没事。
傅寒抽出一张纸巾,捏着小姑娘下巴慢条斯理擦拭,一本正经道,“她更喜欢吃小黄瓜。”
秦姨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好的,先生,我下午多摘一些回来。”
我,“......”
什么小黄瓜?明明番茄汁水充沛更好吃。
今天傅寒自己开车,路上不算堵,我抓紧时间问一些关心的事。
“你会每天去鑫盛吗?”也说不上为什么,上次他在车里答应我会接手鑫盛后,我便放下心来。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我对傅寒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潜意识相信,只要他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办好。
这种信任感从何而来呢?
或许,是因为傅氏集团在他手中持续多年稳坐海城商界头把交椅,这是他能力最直观的体现。
“以前没空,不过现在......” 傅寒打了把方向,侧眸看一眼珞黎,悠悠道,“傅太太交代的事,就算再忙,也要亲力亲为。”
油嘴滑舌。
我压了压上翘的嘴角,“那你有没有发现内鬼?公司肯定有人陷害爸爸。”
等红灯时,傅寒倾身拉住一只小手在掌心捏揉,哼笑,“当你老公是阴阳大师?看一眼就能区分人与鬼?”
我摸了摸鼻子,不动声色换了个话题,“突然增加那么多工作量,你会不会很辛苦?”
傅寒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在交通灯变绿的前一秒收回视线,“你说呢?”
“那你晚上早点休息。”我立刻接话,“早睡早起身体好。”
指腹被用力捏了下,修长手指挤进指缝,十指相扣。
“呵。”傅寒嗓音发沉,低磁慵懒,“傅太太在暗示什么?”
“哈?”我说就是单纯想早点睡觉你信吗?
“是昨晚没让傅太太满意吗?”傅寒拖长语调,声音压得更低,像浑厚的大提琴,“所以,昨晚你哭那么动听,实则是让我继续?”
内容与音色截然相反,何止不悦耳,简直没耳朵听!
我跳起来捂住傅寒的嘴,“你闭嘴。”
傅寒舌尖扫过细嫩掌心,声音闷闷的,“别闹,现在开车呢,没空亲你,乖一点。”
掌心仿佛触电般麻痒,我赶紧收回手坐好,嘴角忍不住微抽,低声嘟囔,“......谁要你亲。”
车子稳稳停在艺校门口,傅寒十分配合的把脸送过去,“那你亲我也行。”
才不要!
我翻了个大白眼,扭头开门下车。
结果发现,车门锁没开,戏谑男音从身后传来,“你亲我一下,要么,我亲你一分钟。”
一分钟?
拜托,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总要时刻亲亲贴贴,幼不幼稚?
况且,这里是学校,我刚才已经看到许婷婷在校门口买鸡蛋灌饼了!
“傅叔叔......”书上说装可怜是女生的必杀技之一,我决定试试,“这里有很多认识的同学诶。”
傅寒啧了声,“叫老公。”
我暗暗磨牙,声若蚊呐,“......老公。”
傅寒点了点侧脸,“亲一下。”
什么必杀技?根本就是回旋镖,镖镖往自己身上扎。
我坐着没动。
傅寒看一眼腕表,倾身靠近,“两分钟。”
!
懂了,我认输。
迅速看一眼窗外,然后迅速靠近某人的大脸蛋子,啵~
傅寒恰如其分的转头,掌心扣住小姑娘后脑,唇瓣相贴,强势探入。
我终究被夺取了一分钟呼吸。
“榴芒。”
嘟嘟囔囔溜下车,背包甩到肩上,我快步往学校里面走,想到什么,回头看去,然后往旁边几步再次细看,心情突然就没那么糟糕了。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车窗玻璃都密不透风。
没人看到就好。
茂密的香樟树下,沈逸风眉头深深蹙起。
昨天也是这辆车、这个男人来接珞黎,他隐约听到珞黎喊那人傅叔叔。
当时光线昏暗,男人隐在车厢里他没认出来,可现在他看清了,那个男人是傅寒。
傅寒什么时候变成珞黎的叔叔了?
刚才珞黎开门准备下车时,傅寒长臂揽住她肩膀,抬手抚上她脸颊,指腹擦拭过她唇角。
这样亲昵的举动......真的是叔叔吗?
还有,珞黎泛红的脸颊,以及饱满的红唇......
意识到什么,沈逸风一颗心猛地下沉。
“珞黎!”
这声音?
我暗吸一口凉气,转身,果然看到沈逸风站在教学楼旁的花坛边。
这里离校门口比较远,倒是不担心傅寒看到,可分手就是分手,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
纠缠不清,只会惹祸上身。
我很清楚,傅寒并不像看起来那般纯良无害。
看他一眼,我转身就走。
“珞黎,你和傅寒什么关系?”
我,“!”
花坛长椅前,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沈逸风,你究竟想怎样?”
“珞珞。”沈逸风声音放软,往前一步,“你是被迫的,对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们连结婚证都领了。
“与你无关。”我面无表情后退一步。
沈逸风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又缓缓落回身侧,强压下心头苦涩,语气满是怜惜,“珞珞,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难处,我不介意的,回到我身边,我们不分手了,好吗?你家里的事,我们一起面对。”
我并非不相信爱情,只是,如果两人之间发生原则性问题,其中一方表示不介意而暂时翻篇,那么,这个问题会变成一个不定时炸弹,总会在某一次战争爆发时被点燃,重新发挥它核弹般超强破坏力。
失去贞洁,就是原则性问题。
没有哪个男人会真的不介意。
所以,“沈逸风,我们结束了。”
在珞黎转身之际,沈逸风终是没忍住,上前一步握住她手腕,低声祈求,“珞珞,别走......”
“沈逸风。”我缓缓抽出手,平静与他对视,“其实这一年来,我们之间的交往并没有多深,我们甚至没有过一次彻夜长谈,或许,你对我的感情,只是对学生时代纯真情谊的懵懂而已,无关爱情,只是一种初恋情结。”
“昨天已经过去了,往前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话落,我转身离开。
结果,没走动,手腕再次被握住。
“珞珞,我不想失去你!”
我有点心累。
该说的都说了,这孩子怎么这么轴?
想到什么,心头忽地一跳,傅寒不会在学校里安插眼线吧?
我抬头张望,恰好对上许星池视线,他笑着朝这边走来,“珞黎,我正好找你,有首曲子的旋律微调,我和你说一下。”
他明显不是路过,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我再次挣脱沈逸风的手,没再回头看他,对许星池说,“好。”
许星池看了沈逸风一眼,不动声色站到珞黎身侧,隔开两人距离,从包里掏出一张密密麻麻的谱子,“边走边聊?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
我点点头,依旧没回头,迈步往教学楼入口走去。
许星池与沈逸风对视一眼,临走时低声说,“你不该为难她的。”
沈逸风柔和目光始终在珞黎身上,语气凉凉,“你一个局外人,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们之间?”
许星池挑眉,撩了把朝阳下发光的蓝发,嗤笑,“被踢出局比未入局又高贵到哪儿去?”
沈逸风的视线终于转向面前的蓝毛,拧眉,“你又是谁?”
“许星池。”
我走上几个台阶后许星池才跑着跟上来,我漫不经心问道,“你们认识?”
许星池笑容阳光,“刚认识。”
我瞥他一眼,没说话。
许星池自顾自补充道,“刚才和他探讨了一下围城的剧情。”
我,“......?”
听不懂。
“哪首歌的旋律有调整?”
许星池掩唇轻咳一声,“都没有。”
说话间已经走到教室门外,我歪头看他,“嗯?”
许星池双手抄兜,从后窗玻璃往里面瞟了眼,表情有点不自在,“刚才随便找的借口。”
顿了顿,我了然,“谢谢。”
后窗玻璃上冒出个小脑袋,许婷婷一边吃鸡蛋灌饼一边冲我挤眉弄眼。
我转身往里走,背影冲许星池摆摆手,“我进教室了,中午琴房见。”
“好!”
许婷婷看到小巷里有个模糊身影,隐约看得出来是个身高腿长的男人,安静站在那里,看向珞黎。
无奈朝许星池耸耸肩,许婷婷松开珞黎,“你叔叔对你可真好,那好吧,明天见。”
朝几人挥挥手,我转身离开。
许婷婷拉着许星池往前走,“别看啦,珞珞家里管得严,没看她叔叔都亲自来接吗,你再盯下去,她叔叔非找你谈话不可。”
许星池轻轻叹了口气,终是收回视线,跟着许婷婷的力道迈步往学校南门走去。
穿过烟火气十足的小吃街,我步伐轻快朝傅寒走去,面上带着笑,心里却在纳闷,他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吃饭的地方我没告诉他,难不成这人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好奇怪!
小姑娘走路一蹦一跳,看起来心情很好,傅寒跟着勾起唇角,等人走近,牵住她的手,把人拉进自己怀里,低头在粉唇偷了个香,淡淡挑眉,“喝酒了?”
我正想推开他,闻言一顿,忙说,“我只喝了一杯啤酒,不信你闻。”
“我闻闻。”傅寒揽着小姑娘后腰压低背,凑近她唇瓣。
就是随便说的,我险些咬了自己舌头,双手抵在他胸前偏头躲开,“这里......”
本想让他快点离开这里,万一碰见同学就不好了,结果扭头的一瞬,我看到小巷另一端,十几米开外,一个少年正目光复杂望向我。
“......”
怎么又是沈逸风,他到底想干嘛?难道他也看了校庆演出?然后一直跟到这里?好几个问题在我脑中徘徊。
傅寒注意到珞黎异样,微微侧目,黑眸微眯,看清少年那张脸,挑了挑眉。
看到沈逸风朝这边走来,我眼皮一跳,更想尽快离开,“我们......”
走字还没出口,直接被夺了呼吸。
我瞪大眼,挣扎。
可这点挣扎对傅寒来说更像小姑娘在害羞撒娇,宽厚的大手掌着后脑,傅寒把人搂得更紧,几个字连同热吻一并落下,“让他看。”
沈逸风等了一个晚上,终于等到珞黎独自一人,却看到她被傅寒揽入怀中。
他想上前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却在这一刻猛地停下脚步。
他看到珞黎轻微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温顺的仰着头,任由男人抱着她亲吻。
当看到珞黎主动环上傅寒脖颈时,沈逸风用力闭了闭眼,指甲在掌心掐出血痕,痛感却落在心头。
傅寒吻的霸道又用力,怀里小姑娘很快便软了身子。
巷口的身影还在,傅寒掀起眼皮,眼尾扫过去,眉梢微挑,眼神薄凉又狠厉,满是挑衅与不屑。
沈逸风是该离开的,可脚底仿佛生了根,挪动不了半分,直到看着傅寒把珞黎打横抱走,完全消失在小巷里,他才颓然后退两步,靠在冰冷的墙面上,抬手捂住眼。
......
被傅寒抱上车,我担心他问刚才的事,便率先开口转移注意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吃饭?”
车子刚启动徐安之便自觉升起挡板,眼观鼻鼻观心,手握方向盘,目不斜视专心开车。
傅寒把人抱在腿上搂着,掌心捏揉着无骨小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漫不经心道,“正好和朋友在附近喝茶,顺路来接你。”
我狐疑,“可我并没有告诉你是哪家饭店啊。”
傅寒笑的高深莫测,“我和傅太太心有灵犀。”
我,“......”
油嘴滑舌。
小姑娘很优秀,身边不乏追求者,学校里男生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几乎可以天天看到她。如果不是他速度快把人哄到身边,怕是根本没机会接近她。
看着傅寒漆黑的眸子里漾出明晃晃灿若星辰的流光溢彩,我后知后觉,这句话说的不仅自恋,好像还有点自负。
傅寒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嗯,是我倾慕已久的钢琴家。”
我暗暗松口气,看吧,根本不是我,我们才认识几天啊,怎么可能是倾慕已久呢?
“画中的钢琴家,也是我钦慕已久的人,此刻正坐在我对面喝粥。”
“咳咳......”傅寒轻飘飘一句话差点让我呛住。
傅寒慢条斯理起身绕道对面,落座时顺手抽了张纸巾,捏着小姑娘下巴给她擦拭嘴角,“小笨蛋,是要老公喂你吗,嗯?”
我,“......”
尴尬,尴尬是今晚的生滚牛肉粥。
喝了口水压惊,我难以置信问道,“画里的人真的是我?你哪来的那两幅画?”
傅寒从珞黎碗里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喂到她嘴边,“不是你还能有谁,一幅是悉尼歌剧院,另一幅是柏林大剧院,特意找名家创作的。” 傅寒拖着漫不经心的长调,“两幅画挂了那么久,才想起问,你这反射弧有点长啊。”
我机械的喝一口喂到嘴边的粥,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我的确穿着那两件衣服,所以,他曾看过我的演出?
正当我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一道充满惊喜的女声打破沉默,“阿寒?真的是你?”
餐桌旁,妆容精致的女人一身浅紫色连衣裙,身材窕窈,波浪长卷发散在肩后,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看向傅寒,说话时,带出明媚笑意和......爱慕?
在对方打量自己时,夏诗雨也在暗暗打量对方,仅一眼,夏诗雨心中便涌上恐慌。
这个女孩一看就比自己年轻很多,满满的青春朝气,像个大学生,一张脸蛋精致漂亮,明明没化妆,却更显清秀干净,吸人眼球。
关键是,她离傅寒很近,几乎整个人都被傅寒搂在怀里,两人举止亲昵,傅寒看向她时,目光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
傅寒慢条斯理把勺子里剩的粥喝掉,眼皮半掀,懒洋洋应了句,“嗯。”
“阿寒,那是她......”那是她用过的勺子,而且,还是她吃剩的粥,傅寒怎么会吃进自己嘴里??他不是有洁癖吗?
心头那股慌乱感更甚,夏诗雨有些失态,指甲用力掐进掌心,才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柔声道,“阿寒,我昨晚刚回来,给你电话,你不是说这几天在国外吗?怎么会在里用餐?”
傅寒当时急着哄老婆一起鸳鸯浴,根本没心思和她多说,接电话都很勉强,直接一句在国外出差便挂了电话,根本没走心。
此刻被拆穿,他也不慌不忙,悠悠道,“当时忙,随便说的。”
夏诗雨,“......”
我低头喝粥,心中忍不住吐槽,这段时间过得太顺利,差点忘了这位大佬的身份地位,身边怎么可能没有蜂蜂蝶蝶?!
夏诗雨努力维持着端庄笑容,“阿寒,这位小姐是?”
话题突然跳到自己身上,我悄悄竖起耳朵。
低垂的视线里,我看到傅寒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独属于他的低沉嗓音在头顶响起,“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
猛然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情急之下,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捂住他的嘴,冲目瞪口呆的女人微笑道,“叔叔,他是我傅叔叔。”
掌心被舌尖顶了下,我咻的收回手,暗戳戳瞪他一眼,说好了婚姻保密的,大坏蛋!
夏诗雨已经震惊到面部表情失控,喝那女人剩下的粥,大庭广众之下被捂住嘴,傅寒不仅没生气,还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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