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旋成漏斗状，青砖墙上的凤凰纹路开始流动。
我钉着金属扣的乐福鞋突然打滑，苏婷拽着我向后仰倒的瞬间，陈浩的连帽衫兜帽被风掀开。
“抓紧！”
他左手拽住我的皮带扣，右手扳住凸起的砖块。
我听见苏婷的珍珠耳坠叮当落地，在石板上滚出细碎的银光。
砖块在陈浩掌心下陷三寸。
机械转动的轰鸣声从地底传来，整条巷子像魔方般开始错位。
两侧砖墙碾磨着后退，月光突然垂直照在头顶——我们正站在突然出现的十字巷口。
青铜门环撞击木门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蓝尾喜鹊站在门楣上歪头打量我们，喙尖衔着的琉璃珠与陈浩胎记同色。
我这才看清门匾上褪色的篆体：栖梧邸。
“是要扫码预约吗？”
陈浩的烂笑话被吱呀作响的门轴碾碎。
墨色长衫的侍者举着琉璃盏立在门内，盏中蓝火映亮他左眼下的泪痣。
暖金色的光从他身后溢出来，我听见大提琴混着冰块的叮咚声。
苏婷突然掐紧我的手腕。
她卫衣袖口沾着的打印机碳粉正在发光，细看竟是微缩的凤凰图腾。
陈浩的卷发被门内涌出的暖风掀起，露出后颈完全变成赤红的胎记。
“贵客们迷路很久了吧？”
侍者的声音像砂纸擦过天鹅绒。
我低头看着不知何时变成暗红色的桃木铃铛，忽然听见自己干涩的嗓音：“我们在找...... ”
“找活着的感觉。”
陈浩脱口而出的话让我们都愣住了。
侍者轻笑一声，琉璃盏中的火焰猛地蹿高三寸。
“那么，请解下你们的表链。”
他指尖划过我腕间红绳，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外婆临终前塞进我掌心的那枚铜钥匙。
3
“老顾，这次总该给我续杯凤凰泪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