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败的院墙之外,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平静。
风息染……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又点到即止。
他是敌是友?
他的出现,是偶然,还是刻意?
他的那句提醒,究竟是善意,还是警告?
不管如何,此地不宜久留。
我迅速离开了蘅芜苑,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前厅。
宴席仍在继续,似乎无人发现我的短暂离开。
柳如月和凌玄澈依旧谈笑风生,虚伪得令人作呕。
我将找到的证据贴身藏好,心中却多了一重疑云。
风息染……这个神秘的男子,会成为我复仇路上的变数吗?
而刚刚那个赵四,回去后一定会向柳如月禀报。
柳如月恐怕已经知道我来过蘅芜苑,甚至可能猜到我发现了什么。
暴风雨,要来了。
4果然,回门宴后不久,柳如月便“病”了。
她对外宣称是忧思过度,染了风寒,卧床不起。
父亲沈重忧心忡忡,请遍了京城名医,却都束手无策。
柳如月的病情时好时坏,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面色蜡黄,仿佛一朵即将枯萎的花。
只有我知道,这不过是她的又一场苦肉计。
她知道我可能拿到了证据,但又不确定我拿到了多少,更不敢贸然对我下手——毕竟我现在是三皇子妃,身份不同以往。
于是,她便用这种方式,一来博取父亲的同情和怜惜,二来试探我的反应,三来……恐怕是想借此机会,对我暗中下手。
凌玄澈隔三差五便来丞相府探望,每次都对我关怀备至,嘘寒问暖,仿佛全然不知内情。
但我能从他偶尔闪过的阴鸷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杀意。
他们夫妻情深,演给谁看?
我每日晨昏定省,亲自去柳如月的“病榻”前侍奉汤药,扮演着一个孝顺女儿的角色。
“母亲,今日感觉如何?
这是我亲自为您炖的燕窝羹,您多少用一些。”
我端着汤碗,坐在床边,柔声劝道。
柳如月虚弱地靠在引枕上,咳嗽了几声,接过燕窝羹,却没有立刻喝,而是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探究:“宁儿……有心了。
咳咳……只是母亲这病,怕是……怕是好不了了……”她说着,眼圈泛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若去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你自幼失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