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倚重。
凌玄澈应对得体,将一个贤婿的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
席间,我借口更衣,悄悄离开了宴席。
我没有回自己的旧居,而是凭着模糊的记忆,走向了母亲生前居住的“蘅芜苑”。
自我记事起,那里便已封锁,成了府中的禁地。
父亲说,睹物思人,他不愿再踏足。
柳如月更是从未提及。
蘅芜苑偏僻荒凉,院门紧锁,落满了灰尘。
我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从袖中摸出一根早已准备好的细铁丝,摸索着捅开了那把锈迹斑斑的铜锁。
推开沉重的院门,一股尘封的霉味扑面而来。
院内杂草丛生,景象萧索。
正房的门窗紧闭,糊窗的纸早已破败不堪。
我的心跳得很快。
母亲的信中并未提及证据藏于何处,我只能寄希望于这里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正房的门,屋内光线昏暗,家具上蒙着厚厚的白布。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奇异的香气,似乎是某种药材混合着尘土的味道。
我屏住呼吸,开始仔细搜寻。
书架、妆台、床榻……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时间一点点流逝,我却一无所获。
难道母亲临终前慌乱中写下的那行字,只是她的猜测?
或者,证据早已被柳如月销毁了?
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际,目光偶然落在了床榻内侧的墙壁上。
那里似乎有一块壁砖的颜色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
我走上前,用指尖轻轻敲了敲。
“叩叩……” 声音有些空洞。
有夹层!
我心中一喜,连忙用发簪撬动那块壁砖的边缘。
果然,壁砖松动了,露出了后面一个不大的暗格。
暗格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小巧的白玉药瓶,以及一本薄薄的册子。
我拿起药瓶,拔开塞子,一股与屋内相似的、奇异的药香飘散出来。
这绝非寻常药物!
“无声泪”……难道这就是母亲信中提到的西域奇毒?
我连忙盖好塞子,将药瓶收入袖中。
然后,我翻开了那本册子。
册子的封面没有字,里面记录的却是一些药材的名称、用量,以及……一些人名和日期!
其中赫然出现了柳如月和凌玄澈的名字!
记录的日期,正是我母亲病重卧床的那段时间!
这似乎是一本用药记录,或者说……是一本下毒记录!
记录的笔迹,并非我母亲的。
会是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