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春颐商鹤亦的其他类型小说《拿捏太子心,我扮柔弱他就认错!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有千有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抬眸看向沈春颐,“你不能说,还是不敢说?”沈春颐身子一颤,随即重重地磕了一下头,“殿下责罚奴婢便是,只求殿下莫要让太子妃知晓殿下已经察觉了......”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咬着唇瓣,仿佛真的害怕极了。商鹤亦久未应声。比起眼前人是谁,他此刻心头更想要知道的是,为何太子妃要让旁人替她承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与太子妃也算是少年夫妻,若她真的有隐情,大可同他讲,为何要用这般...下作的法子辱眼前这女子的名节。沈春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迟迟未有反应,赶忙又磕了几个头。“殿下,太子妃能让奴婢活着就是恩了,求太子殿下饶奴婢一命。”商鹤亦被她小声啜泣的声音,勾的心烦意乱。“你起来吧。”沈春颐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索性直接攀上了商鹤亦的鞋履...
《拿捏太子心,我扮柔弱他就认错!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他抬眸看向沈春颐,“你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沈春颐身子一颤,随即重重地磕了一下头,“殿下责罚奴婢便是,只求殿下莫要让太子妃知晓殿下已经察觉了......”
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咬着唇瓣,仿佛真的害怕极了。
商鹤亦久未应声。
比起眼前人是谁,他此刻心头更想要知道的是,为何太子妃要让旁人替她承宠。
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与太子妃也算是少年夫妻,若她真的有隐情,大可同他讲,为何要用这般...下作的法子辱眼前这女子的名节。
沈春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迟迟未有反应,赶忙又磕了几个头。
“殿下,太子妃能让奴婢活着就是恩了,求太子殿下饶奴婢一命。”
商鹤亦被她小声啜泣的声音,勾的心烦意乱。
“你起来吧。”
沈春颐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索性直接攀上了商鹤亦的鞋履。
“殿下,奴婢给您更衣。”
商鹤亦却不动声色的退后了一步,“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
他不是个喜欢管后宅之事的人。
可每每瞧见这名唤‘阿枳’的姑娘落泪,便觉得心里头烦闷。
他甚少见到女子哭泣,更未见过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女子。
“殿下,求您别为难奴婢了,奴婢出身微寒,怎能与太子妃相较,不过是天生伺候人的命罢了。”
话都说尽了,沈春颐就是不松口,倒是对太子妃极为忠心。
商鹤亦却觉得她是有苦难言。
在他眼中,女子贞洁为大。
就算是个暖床丫头,也得是入了册的,才是名正言顺的。
一个姑娘,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替旁人侍寝,日后上哪寻夫家,这一生可不都毁了。
他太善。
哪怕见惯了人间疾苦,也见不惯女子被辱。
商鹤亦将她扶起,“罢了,孤不会同太子妃说得。”
沈春颐颤巍巍的站起身,好似不经意间往前贴了贴身子。
“多谢太子殿下,殿下当真如奴婢从前看过的话本子中的神仙一样,解他人疾苦,救他人之困。”
她这话,倒是让商鹤亦很满意。
谁不想被夸?
太子也不例外。
日日被皇上训斥,被皇后教导,就连老师都要提点他几句,少有人夸他,他自然是喜欢听的。
不像他府里旁的女子,不解风情,只会顺着皇后的意思,做个贤德的女子。
“给孤更衣吧。”
沈春颐闻言心中一喜,面上也笑了出来。
忽地破涕为笑,脸色变得如此之快,商鹤亦都觉得是他看错了眼。
“还能笑得出来?”
“殿下没厌弃奴婢就好。”
沈春颐边说着,边为他更衣,指尖若有似无的落在他的颈间,手腕,腰部......
随即仰头看向他,“殿下这次可看清了奴婢的样子?”
她勾着商鹤亦的手,引着他侧过身子。
沈春颐说着眨了眨眼,烛火映照在她的脸上,身上,这是商鹤亦第一次在夜间瞧见她的模样,身姿,与白日相比,多了几分妩媚动人。
“看清了。”
阿枳。
他早就记住了。
这一次,沈春颐壮着胆子,卯足了劲,要让商鹤亦对她念念不忘。
虽说以色示人不长久,但此时,这是她勾引太子最好用的法子。
她如今告诉太子,她有才学,善六艺,温婉可人,端庄贤淑,又能如何,太子自然是见得多了。
沈玉芙不就是一个。
比她有才学的女子,没她会勾男人,懂得床第之事的欢愉。
比她貌美的女子,没她身姿妖娆,柔软无骨。
比她出身高的女子,没她能放得下身架。
太子,她勾不到手,谁还能勾到手。
这次,沈春颐没急着走,商鹤亦也没着急赶人。
“孤,许你个名分如何?”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可她不能,她还没彻底颠倒沈玉芙在太子心中的形象呢。
“殿下,阿枳不配。”
商鹤亦尽了兴,此时心情颇好,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缓和了几分,“做孤的妾,无所谓配不配。”
“殿下,不可。”
沈春颐说着说着又哭了,边掉眼泪边摇头,“奴婢还得给阿娘攒药钱,家里的主子待奴婢的母亲不善,主母又过于苛责,阿娘身子不好,生奴婢时伤了身子,要日日服药的。”
句句未提沈玉芙,但句句都是沈玉芙。
商鹤亦自认自己不是傻子,这话里有话,他也能听出来。
她既是宁安候府的家生子,那主子和主母待她与阿娘不好,沈玉芙又待她不好。
看来她们母女二人在府中举步维艰。
想来她也不是自愿来替太子妃承宠的,大抵是自个的阿娘被捏在了侯府,她也是身不由己。
想到此,商鹤亦只觉得她的命苦。
“怎得又哭了,孤给你银子,你让你阿娘赎身脱去奴籍可好。”
“脱不掉的,阿娘生是侯府人,死是侯府的鬼。”
商鹤亦心头困惑,“总听你说阿娘,怎得不见你提起阿爹。”
提起她那个爹,沈春颐只觉得讽刺,“奴婢的阿爹,不认奴婢。”
“世上竟有如此凉薄的父亲?”
比他的父皇还要薄情寡义。
沈春颐不知何时又染上了哭意,“殿下,这世上凉薄之人太多,若是人人都像太子殿下这般善解人意,奴婢和阿娘又怎会受苦受难。”
这番话,着实凄惨。
商鹤亦却很是受用。
“孤只知你小字是阿枳,可有名讳。”
沈春颐一愣,少有丫鬟有名讳的。
但她偏偏要说。
不说,太子如何能查到她的身份。
难不成她还真的只做个暖床的。
“春颐,奴婢是在初春雨夜降生的,第二日便春意乍现,破了寒冬,只是,旁人都只顾着欢喜春日到来,唯有阿娘在欢喜奴婢降生,所以,奴婢的阿娘给奴婢起了春颐二字。”
“倒是鲜少有人用这二字入名。那你......”
沈春颐打断了商鹤亦想说的话,“殿下,时候不早了,奴婢该去同太子妃复命了,今日多谢殿下,殿下日后就是奴婢的恩人了,若殿下只是寻常男子,奴婢该唤一声郎君,再跪谢的。”
她说着,盈盈行了一礼,“奴婢先退下了。”
竟就这样离开了。
一个婢女,没规矩就没规矩了。
商鹤亦竟没察觉到自个失了笑,他还没问出来他想知道的,她便匆匆跑了。
还不知道她的姓呢。
春颐。
阿枳。
她的阿娘倒是给她起了个很合他意的名讳。
沈春颐将锦被拉高几分,掩住下巴,只露出一双眼来,软声道,“梦而已,梦不作数,妾身梦中胡言乱语,还望殿下,全当没听见,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软的,好像是在讨好他,又好像是在求他替她掩住那点脆弱。
商鹤亦没有不应的理由。
“好。”
榻上的人忽地又开口,“殿下,今日不忙吗?”
怎么不忙。
忙。
他明日便要启程去阳州赈灾,最快也要一月归。
今年天灾频现,先是四月里绥州降了一场不合时宜的雪,又是如今五月阳州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雨。
虽未冲毁堤坝,却毁了百姓住所,也压垮了阳州靠着田地为生的百姓,灾疫四起,百姓流离失所。
太子是最合适赈灾的人选。
起码在皇上心中是这样的。
商鹤亦顿了顿,半晌才低声道,“忙,孤明日便要启程去往阳州。”
沈春颐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殿下要走很久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明晃晃的不舍,眼睫颤了颤,眨眼之间,眼眶便红了,仿佛下一瞬就要哭出来一样。
商鹤亦知道她怕什么。
他在府中尚且不好度日,更何况他不在了。
可他是太子,是储君,怎能被困于儿女情长。
更何况,他与沈春颐之间,无情无爱,只余欢喜。
“不久。这段时间,你安心待在院中,孤已让越明来为你调养身子,他医术极好。若有事,便让辛氏替你传信,她知道如何找到孤。”
沈春颐应了一声,低头抚着锦被一角。
“那,妾身便在北苑,等殿下回来。”
商鹤亦喉头微动,原本想说的话未出口。
他只道,“孤走后,你便不必再去芍园请安。”
沈春颐愣了一瞬,随即低头福身,“谢殿下恩典。”
他看着她,一时心绪繁杂。
商鹤亦没多时便走了,只是他前脚刚走,沈春颐紧抿唇角,忽地闷哼一声,眉头深锁。
真疼啊。
方才她一言未发,可那身上的青紫,肩膀上的淤痕,腿上摔伤的钝痛,还有那些难以启齿的羞辱,全都在此刻泛滥成潮。
门帘轻动,一道怯生生的身影探了进来。
是丹蕊。
“昭训,殿下走了?”
沈春颐费力地抬起头,朝她轻轻招了招手,“过来。”
丹蕊松了一口气,忙快步走到榻边,蹲下身小声道,“奴婢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生怕说错了话,坏了姑娘的好事。”
她眼眶还红着,“姑娘伤得这么重,太子妃下手也太狠了,简直是恶毒!”
沈春颐眼神一厉,“日后这话万万不能再说。”
“辛嬷嬷如今留在我这,她是太子身边的人,是好也不好。她会护我,但也会盯我。”
丹蕊一愣,随即点头,“是,奴婢记住了。”
沈春颐这才缓缓躺下,伸手理了理被角,
“山药、莲子、红枣、桂圆、当归、茯苓、白术......这些东西你记好了。每日去厨房取菜,都要带回这其中的几样,不必太多,但不能断。”
丹蕊没有多问,“是。”
沈春颐探头瞧了瞧外面,确定无人,伸手将丹蕊拉近,又小声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
几句话一出口,丹蕊脸色唰地变了,瞪大眼,连连摇头。
“这,姑娘,这,若是被发现了......”
沈春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若我不狠一点,我阿娘救不回来。若你不狠一点,你也救不了你阿娘。”
丹蕊她颤着手点了点头。
“奴婢明白了。”
她也有她的苦。
她阿娘曾是正经出身的丫鬟,在府中行事谨慎,却只因侯夫人被柳姨娘气着,便迁怒于她,随手将她发卖去了庄子。
商鹤亦轻哼一声,似笑非笑。
片刻,他忽地又道,“让你寻的枳果干,可有下落?”
“殿下,奴才这几日着人寻遍了整个盛京的食铺、药铺、果脯铺子,连那几位御膳房的老太监也请教了,都说这枳果干在盛京少见,奴才实在无能。”
他顿了顿,眼角斜睨了商鹤亦一眼,“殿下若是真惦记那味儿,不如,去问问沈承徽?”
说完,他便赶忙低头,生怕商鹤亦觉得他多嘴。
堂堂太子,为了点口腹之欲开口,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可殿下自从吃过那东西之后,常常在案前沉思,若心烦时便嚼上一块,心火也能随之消去三分。
只是那一小包,早早就吃完了。
商鹤亦未答,良久,他忽地转了话题,“告诉太子妃,母后的生辰,准备得体些。”
“是,奴才这就去传话。”
沈玉芙一眼看见江公公踏进院门,难掩自己的喜色,也顾不得矜持了,连忙迎上前。
她原本心中惴惴,唯恐自己真的就此失了太子的心。
当晚,沈玉芙便精心梳妆一番,挑了一身极衬肤色的香云纱月白宫装,这才去了浊园。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商鹤亦手中正执着一本兵略,听见声音,头也未抬,“嗯,起来吧。”
沈玉芙眼中闪过一丝讪然,“臣妾特地给您熬了梨汤,如今天气渐热,夜里燥气重,梨汤最是解暑消火了。”
商鹤亦这才抬眼看她,“嗯,你有心了。”
沈玉芙见他这般冷漠,又听他这句极其疏离的话,也开始装委屈。
“殿下,臣妾知错了。”
她跪到商鹤亦的腿边,眉眼低垂,“臣妾是太子妃,本该宽和持重,理顺后宅,和睦府中姬妾,为殿下分忧。可臣妾一时被妒念遮了眼,行事偏颇,只是臣妾太在乎殿下了。”
商鹤亦并非不知沈玉芙的性子,也非全然无情。
他跟沈玉芙是有情分的。
最要紧的是,皇后很中意沈玉芙这个太子妃。
只不过,情分可以讲一次、两次,他也没多耐心一次两次的继续纵容她。
商鹤亦望着她,“母后的生辰这次你好好操持,别叫人说闲话。”
“是,臣妾定会竭力办好。”
嬷嬷说得对,太子始终会给她体面。
却也只是体面而已。
但商鹤亦对沈春颐不同。
除了怜悯,还多了些心疼。
商鹤亦这一月虽政事繁忙,未入后宅,却也没忘让人盯着沈春颐的院子,而越明诊脉的脉案,他也都会过目。
而他一月后头一次入后院,便去了沈春颐那。
惦记她的身子是假,惦念着她那口枳果干是真。
“殿下怎得来了?”
沈春颐屋中算不上凉爽,可她却在这七月天披着一件月白色绣竹叶的轻裘,说话时还恰到好处地咳了两声。
只差没直接跌进他怀里,妥妥一副病美人模样。
商鹤亦眉头微皱,“怎得还在咳?越明的方子不管用?”
“不是方子不好。”沈春颐捏着帕子掩唇,“是妾身自小身子就弱,十岁那年落过一场大病,从那以后就总是反复,容易伤风咳嗽。”
前些日子她落水又小产,在此之前,沈春颐又一直被沈玉芙磋磨,身子肯定是不好的。
“无妨。”商鹤亦抬手将她肩上的披风掖了掖,“让越明好好给你调养着,孤不信他这些年白学了医术,你的身子早晚能养好的。”
沈春颐垂眸笑了笑,“谢殿下,妾身还以为,殿下会嫌弃呢。”
“自然不会。”
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
三月春,瘦春寒。
若是跪在地上半刻钟,怕是不止身上冷,心里头更冷。
“沈春颐,饶是你生得再美又如何,不过是跟你那烟柳之地出身,上不了台面的生母一般,天生下贱皮子,低贱粗鄙。”
“你长姐贵为太子妃,那可是未来的皇后,你这次随芙儿入太子府,便是替芙儿固宠的,若是诞下子嗣,便记在你长姐名下,莫要肖想不该是你的东西。”
沈春颐跪伏在冰冷的青砖地上,低垂着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而她的嫡长姐,沈玉芙,贵为太子妃,此刻卧在软榻上,身披一袭湖蓝色织金纱裙,袖口绣着繁复的牡丹金丝纹路,手中骨扇轻摇,衬得她贵气逼人。
见沈春颐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她多看一眼都觉得嫌恶。
“母亲,你瞧她这副模样,倒是端得一副惶恐不安的可怜相,可惜了,脑子却蠢得让人不放心,若是她露出马脚,殿下再怪罪到女儿身上,可如何是好?”
候夫人闻言,亦是嗤笑一声,眸光扫向跪在地上的沈春颐,如看一件低贱可笑的物件般。
“无妨,她若是聪明些,便该知道什么才是她最好的去处。那苻氏如今还活得安稳,全靠侯府念着旧情,若是她识趣,乖乖听你的话,那倒还是懂事。否则,可别怪我这个做主母的,不体恤家中妾室了。”
这话是威胁。
可沈春颐和苻氏的命都捏在侯夫人手中。
这话也是实话。
“沈春颐,若你能替本宫承宠诞下子嗣,本宫便让母亲放了你和你母亲离开,如何?”
“你能为芙儿做些什么,那是你的福气,也算是没白费侯府这么多年精心教养你了。
沈春颐依旧跪着,那双长而卷翘的睫毛垂落,掩去了眸中的情绪。
她们说她该感激涕零,说她能为沈玉芙固宠,是莫大的荣幸。
可这些年来,她与母亲在府中最偏僻的院落,与下人无异,日日辛劳,食不果腹,冬夜寒冷时,甚至连一床完整的棉被都难以寻得。
这便是所谓的精心教养,待她甚好?
沈春颐缓缓抬眸,依旧温顺乖巧,“母亲与长姐仁厚,待春颐与姨娘一向关爱有加,春颐深知自己的身份,能为长姐分忧,确是春颐的福分。”
她的话,卑微,顺从。
似乎她真的心怀感激,甘愿被送入太子府,甘愿替沈玉芙固宠。
“春颐一定事事听长姐的安排,绝不会生出一丝不该有的心思。”
若是旁人看见她此刻的模样,只会觉得她是个天生柔顺胆怯的女子。
沈春颐知道,像她这样出身低贱、无人庇护的女子,哪怕生得再美,亦不过是玩物罢了。
这世上,像她这般的女子,唯贞洁最不值什么。
在这世道,唯有权势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而她此时,一无所有。
“芙儿,你可得让人盯紧这贱皮子,若她做了何僭越之事,自有母亲替你做主。只是她那张脸还是得留着,毕竟若是面容污损,惹得太子殿下不悦,你是会被牵连的。”
“是。”
沈春颐生得一张勾人的脸,清纯而惹人怜爱,身姿绰约,举手投足间自带媚态,偏生骨子里却透着一股温顺无害的柔弱,恰恰最能让男人生出保护欲,任人瞧了都得流连忘返。
她乖巧地叩首,“春颐谨遵母亲与长姐教诲。”
她现在应得快,只是回去免不了被自个的亲娘一顿骂了。
苻氏听着这些,恼的将手中的茶盏砸到桌案上,指着沈春颐。
“阿枳,你当真是糊涂!你可知那沈玉芙是何人,在她跟前过活,还不如在这侯府当个不被人敬重的庶女!”
“阿娘从小如何教导你的,你都忘了是不是,如今大了,还要走跟阿娘一般的路吗,我这就去找侯爷,求他,你毕竟是他的女儿,兴许你父亲看在你我二人在侯府谨小慎微十几载会心软的。”
沈春颐的阿娘从小便告诉她,宁做寒门妻,不做高门妾。
可她要入的是太子府,岂是寻常高门。
沈春颐却不为所动,“阿娘,女儿是庶出,最多也就是嫁入小门小户做个正妻,还不如入太子府呢,兴许日后能搏到些什么,阿娘在这侯府过得也不会太苦了。”
侯府旁的庶出,都能入族谱,皆因他们的生母乃是贵妾、良妾。
可沈春颐不可,她的生母是贱妾,她不能从侯府字辈,她阿娘死后牌位都不能入祠堂。
苻氏见她拧,知道她的性子,只是叹了口气,忽地起身,背过身子。
“好好好,你如今大了,阿娘说不动你了,你既然都做足了打算,那还来同我说什么,你走吧。”
沈春颐三拜,拜别了苻氏。
若她成了,那阿娘便再也不必受辱。
若她败了,那她就到地底下给阿娘赔罪。
当晚,沈春颐便换上了丫鬟服饰,从原本人人可以欺辱的侯府庶女,成了太子妃身边的贴身丫鬟,随着沈玉芙入了太子府。
夜色渐沉,这是沈春颐十六年来头一回被人伺候着沐浴焚香更衣。
沈春颐坐在雕花铜镜前,指尖无措地捏着裙摆,任凭身后的婢女为她梳妆。
十六年来,她只穿过粗布麻衣,日日劳作,浣衣担水,如今骤然换上这华贵轻薄的锦绸衣衫,肌肤竟生出些许不自在的酥麻。
沈玉芙站在她的身后,将她寸寸打量,手指慢慢落在沈春颐白皙细腻的脸颊上,用力捏住,
“果然是天生的狐媚模样,明明日日曝晒劳作,却还养出这样一张欺人的脸,真是便叫人心烦。”
她的指甲嵌入沈春颐的脸颊,泛起了红痕。
沈春颐身子一颤,“嫡姐,春颐不敢,春颐定当谨遵姐姐嘱咐。”
沈玉芙却未理会她的话,目光逐渐向下移去,盯着铜镜中那窈窕纤细的身段,眼底浮起更浓的嫌恶与妒忌。
真是天生的贱皮子。
明明她那生母不过是青楼里赎回来的歌姬,身份卑微,却偏偏生出这般媚骨天成的女儿,日日粗茶淡饭、吃糠咽菜,竟然还养出了一副这般动人的身段。
沈玉芙心口涌上一股恶气,手指狠狠一掐,沈春颐顿时吃痛,轻嘶了一声。
沈玉芙附在她耳边,阴恻恻地威胁道,“记住你今天的身份,待会儿若敢胡乱出声,让殿下察觉不对劲,本宫便将你母亲卖去军营,叫她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丹蕊一边答应着,一边小声嘀咕,“是。姑娘打算亲手做吗?”
沈春颐浅浅一笑,“那当然。江公公都亲自跑了一趟,咱们总不能让殿下失望,是不是?”
“再去温一壶春茶,不用太浓。”
枳果本酸,做成干果虽是甜润,入口却仍带一丝回苦。
若与碧螺春共饮,茶清果香,两相冲抵,正好解腻。
枳果洗净,放入煮锅,小火熬煮。
甜香氤氲中,她挽了袖子,动作娴熟,仿若旧时闺中之女,仍趁着夜间无人在狭窄灶间前跟阿娘一起做枳果干。
慢火熬枳果,才能入味。
情也是。
她想慢慢熬,让他哪天没了她,便觉心里酸涩,再难解渴。
夜里,商鹤亦谨记皇后的话,去了太子妃那。
只是一进芍园,就闻到了浓郁的药味,还混着些腥臭味,惹得商鹤亦紧蹙眉头,不耐的叹了口气。
而沈玉芙却浑然不知。
与商鹤亦闲说几句便主动坐到了他的跟前。
“殿下今日来了,臣妾好生欢喜。”
商鹤亦抬眼看她,“恩。”
沈玉芙一时心花怒放,低头贴近他的身侧,“殿下,今日夜色极好,月明风清,臣妾早备好热水与香茶,殿下劳顿许久,便让臣妾伺候您宽衣歇息罢。”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替他解开外袍的系带,指尖时不时有意无意地滑过他的腕侧、胸口。
本该是情意正浓的。
可她身上浓郁的脂粉香与那残留不散的药味,却冲得商鹤亦眉心发紧,竟不自觉生出几分烦躁。
他一向厌恶这等香气太盛的妆粉,更莫说这其中还有掩盖不住的腥甜异味,呛得人昏沉发胀。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烦闷。
罢了,子嗣为重。
母后那头催得紧,若再无子嗣,无嗣无继这顶帽子就要扣在他头上了。
“恩。”
沈玉芙心头一喜,忙加快了动作,替他解下腰间玉带。
明明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可商鹤亦看着褪去华衣的沈玉芙,却觉得索然无味,提不起兴致。
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张素净的脸,一双泪意盈盈的眸子,娇弱、诱人又惹人怜惜。
那神情,那身段,落入他眼里,便叫人难以忘怀。
那才是能让他动心的女子。
而面前这个......
明明是一家姐妹,身段和容貌却截然不同。
大概是沈春颐的阿娘真的生得极美。
商鹤亦忽然伸手拂开她的动作,“太子妃早点歇息,孤想起还有些公事未理,先回浊园了。”
语毕,他转身便唤了江公公,“进来,替孤更衣。”
沈玉芙怔住,面上一片羞红,却非娇羞,而是羞恼。
她特地学了那青楼地女子勾引男子的床术,连那腥臭的偏方都喝了下去,恶心到呕了两次,都不敢吐出来。
结果,太子竟一根手指都未碰她。
她咬着牙,咬得牙龈都泛了酸。
沈春颐,到底给太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是太子妃,是宁安侯府嫡女,是皇后钦定的未来国母。
可如今,连一个庶出的贱人都比她得宠!
而沈春颐看着桌上那一罐子枳果干,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
刚擦净手上的糖汁,辛嬷嬷便踏进了屋内。
“承徽,殿下方才回了浊园,奴才听江公公说,殿下这几日心情都不大好。”她边说,边拉过帕子替沈春颐擦了擦手。
“您这枳果干做得极好,不如趁着殿下回得早,还未歇下,赶紧给殿下送去?”
辛嬷嬷是打心底为了沈春颐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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