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恶煞的打手,他们把我堵在肮脏的巷子里,冰冷的铁棍抵着我的肋骨,警告我“安分守己,不该想的别想,否则让你和你那个病痨鬼妈一起消失”时的屈辱与不甘。
那时我才十几岁,瘦弱得像根豆芽菜,只能死死咬着牙,任凭他们的唾沫星子喷在脸上。
还有母亲,她临终前紧紧抓着我的手,嘴唇翕动,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有那双眼睛里满含的血泪与不甘,深深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
她一定有很多话想说,关于我的身世,关于陆家的无情。
可惜,她没能撑到那一天。
这些画面,这些恨意,早已在我心中磨砺成最锋利的一把刃,时刻准备着饮血。
我拿起另一部加密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恭敬的声音:“冥王。”
“影子,启动‘巢穴清理’计划A阶段。”
“是,冥王。”
“我,亲自入局。”
我补充道。
陆家,这个腐朽、肮脏、建立在无数罪恶之上的所谓豪门,我要亲手将它连根拔起,让它在我面前彻底化为飞灰。
他们不是要我的骨髓吗?
好,我就给他们一个“惊喜”。
一个让他们永世难忘的“恩赐”02我站在陆家的黑漆大门前,像个误入童话世界的乞丐。
“这浮夸的审美,啧。”
我在心里嘀咕,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个带着几分怯懦和好奇的笑容。
一个穿着考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替我拉开了车门,是陆振国的秘书。
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眼神里那点轻蔑藏都藏不住,但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足:“秦风先生,请跟我来,老爷和少爷已经在等您了。”
我跟着他穿过花园,走进那栋传说中价值数十亿的别墅。
主位沙发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鹰钩鼻,薄嘴唇,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我的五脏六腑。
这就是陆振国,陆家的掌舵人。
旁边一个稍小些的沙发上,斜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眼间有几分与陆振国相似的刻薄。
他穿着真丝睡袍,下巴微微扬起,用一种混合着鄙夷和不耐烦的眼神瞥了我一眼,那目光,活像在看动物园里刚运来的新奇猴子,又或者是一件即将被拆解利用的零件。
这就是陆子轩,那个需要我骨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