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那个寸头保镖,出现的频率明显低了。
我猜,在他眼里,我大概只是个有点小运气,但脑子不太灵光,又急于巴结讨好,容易掌控的“棋子”罢了。
而陆子轩的病情,却在这些纷纷扰扰中,又一次反复。
他的脾气愈发暴躁,整日躺在床上不是呻吟就是咒骂。
对我,他的态度更是矛盾到了极点。
他厌恶我的存在,鄙夷我的出身,却又不得不依赖我这具“骨髓库”来续命。
这天下午,我照例端着一碗精心熬制的鱼片粥去看他。
他难得没有立刻发作,只是用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声音沙哑:“你……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这样,陆家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我放下粥碗,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与“包容”:“子轩,你怎么能这么想?
我们是亲兄弟,我只希望你好起来。”
我的语气真挚,眼神“清澈”,连我自己都快要被这副“兄友弟恭”的戏码感动了。
他冷笑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我,但也没有赶我走。
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绝望。
这样的“表演”,不仅麻痹了陆振国,也让别墅里的一些佣人和医护人员对我产生了几分同情。
他们大概觉得,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真少爷”,既要忍受陆子轩的坏脾气,又要努力适应豪门生活,着实不易。
夜深,我再次打开电脑。
“影子,赵秀兰那边有什么动静?”
<“回冥王,赵秀兰最近很安分,除了定期去医院探望陆子轩,几乎足不出户。
但我们的人监听到,她昨晚接了一个加密电话,通话时间很短,内容未知,号码源头正在追踪。”
加密电话?
赵秀兰这个老保姆,身上果然藏着秘密。
我正思索着,床头的紧急呼叫器突然响了起来——那是陆子轩房间的。
紧接着,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惊呼:“快!
快叫救护车!
子轩少爷不行了!”
05救护车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
陆子轩那条狗命,暂时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医生说得很明白,情况不容乐观,骨髓移植迫在眉睫,再拖下去,神仙难救。
陆振国那张老脸,在医院惨白的灯光下,更显阴沉。
他看我的眼神,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