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秘书撑伞过来。
伞沿雨水汇成一道银线,将他隔绝在外。
他忽然抓住伞骨,金属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乔夏,你不对劲。”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陈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连忙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护士清晰的声音。
“病人醒了,一直哭着要见你。”
我趁机钻进轿车,隔着雨痕斑驳的车窗看他。
他站在原地没动,湿发垂下来遮住眼睛。
2.
坐在车里,手机里一条陌生的号码打来电话。
女声带着刻意夹出的甜腻。
“能麻烦您送套衣服来医院吗?我的裙子被陈英哥哥撕破了。”
我冷笑一声说。
“地址发我。”
推开病房门时,陈英正背对门口削苹果。
水果刀在他指间翻转,银光闪过我冷漠的脸。
林星星靠在床头,病号服领口大敞,看起来美丽又脆弱。
“乔夏姐。”
她慌忙拽被子,输液架被她扯得哐当摇晃。
“对不起,我只是太疼了,你不要因为我的事和陈英哥生气。”
我轻笑一声,眼神上下扫过她含泪未落可怜巴巴的小脸。
“我为什么要和他生气?你没你想得那么重要。”
听着我的话,陈英猛地转身,刀尖差点划到我。
他手忙脚乱地把水果刀藏到身后,白衬衫袖口沾着苹果汁。
“你来干什么?她都受伤了,你怎么能这么和她说话?”
他喉结滚动,声音比手术室外的长椅还冷硬。
我晃了晃手中的纸袋,丝绸睡衣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不是林同学要衣服吗?”
林星星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接。
我故意松手,真丝睡衣散落在地,正好掉在了林星星床下的鞋上。
“哎呀,手滑了。”
我弯腰去捡,发丝垂落遮住冷笑,再抬起头后我坐在了床尾笑问。
“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