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姿态，正是沈彻所喜爱的。
他松开提着马绳的一只手，环住容娘子，望着她，轻轻俯身。
马儿越走越慢，沈彻索性两只手都抱住了容娘子。
今日外出打猎，容娘子虽然穿了宫装，但为了方便行动，她穿得极为轻便。
这可就方便了沈彻。
容娘子的身躯越来越低，也越来越软，到最后，沈彻轻轻抬起她，将她完全融入自己怀中。
姒香完全没想到皇上会选择在这种时候。
身下的马儿还在漫无目地慢走，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四周都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无。
头顶的天空今夜没有星星，只有一轮黯淡的弯月挂在高空。
极致的黑夜在这样的静谧中再次从四面八方朝姒香涌来，姒香觉得自己的身子是在这如墨的黑夜中被不知名的生物操纵。
恐慌压过快意，先一步牢牢摄紧了姒香的心脏。
但她不能在这种时候拒绝。
她向来没有这个资格。
直愣愣盯着天空中仅有的一寸光亮，姒香想，月亮终归太远了，洒下的光辉照不清她的路。
于是姒香垂下手，任君所有。
沈彻抱着姒香从马儿身上下来时，姒香头一回知道什么叫身前身后都是痛。
马儿无人驱使，胡乱行走，等沈彻事了时，才发现马儿竟然自动往营地的方向走。
篝火还在小小地燃烧着，李越还坐在那里等他们。
那边李越已经站起身迎候皇上，沈彻避无可避，只得抱着姒香下马。
姒香躲在沈彻怀里，两手紧紧笼着衣裳，把脸埋在沈彻怀里。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但李越怎么可能看不见。
一柳娇躯就这样衣衫不整的弯折，李越也是男子，如何会猜不到刚刚发生了何事。
李越迅速转过身，沉默等着皇上步入营帐。
疾风骤起，营帐的帷幕被人打开又落下，李越盯着地上的篝火。
火焰跳动了两下。
他闭眼，一脚踩灭。
沈彻把姒香放在营帐内得到长榻上，姒香红着脸：“皇上，昭阳世子他......不会对妾有意见吧？”
姒香和皇上再如何，也是私下里，皇上从未允许他人窥视一角。
不然张九宫不会回回独自清扫御书房。
此番意外被李越撞见，沈彻心内也有些郁。
不过他毕竟是沈彻，他是站在顶端的皇上，别人无权置喙。
沈彻摸摸姒香的下巴：“无事，李越是坚贞守礼之人，不会胡吣。”
“今夜就在西郊休息，你先安置。”沈彻拍了拍姒香，转身出了营帐。
李越还在原地。
“李越。”
“臣该死。”李越跪在地上。
沈彻摆手，让他起来：“罢了，本是意外，只是，你需守口如瓶。”
“谢皇上，臣遵旨。”李越一句句道。
沈彻吩咐他今夜就在西郊安置，让他和营地的驻扎将领一起安排此事，自己又回了营帐。
容娘子还缩在那。
沈彻好笑道：“朕的容娘子这么害羞？”
“放心，朕警告过他，此事不会再有他人知道。”
姒香从被子里探出脸：“皇上~”
沈彻心内一动。
也许是西郊的开阔视野不同于京城的闭塞，他总觉得，在西郊的容娘子，更动人了。
尤其是刚刚。
可惜马儿走得太快，他还没吃饱呢。
沈彻挽起容娘子的发丝，帮她别在耳后，顺着耳根，蹭了蹭她的耳垂，再次俯身。
张九宫听着里面的动静，挥退了众人，让大家都站远点。
自己寻了棵老树倚靠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