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不得宠，就变着法折磨我们，一天天不是让跪着就是站着，十个时辰跪下来，任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别哭，大选在即，新入宫的小主进来了，你的日子就好过了。”
“那是什么意思，新人进宫，难道我还能换主子不成？”
“我悄悄和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那婢女等对方点了点头才轻声道：“我认了一个干爹，说是有门路能重新换个主子伺候，只要二两银子。”
“二两？那也不少，你这干爹靠谱吗？”
“自然靠谱，我已经交了银子。”
“可你哪里知道，将来是谁得宠呢？”
“别的人不说，凤霞楼那个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你看哪个能像她那样，还没进宫，皇上就筹谋着给她建造宫殿的。”
“这倒是。那我也交，也去那凤霞楼。”
......
大选在即，人心浮动。
自从发现在御书房察觉皇上对自己索要的越来越频繁后，姒香就开始观察皇上召见自己的规律。
他几乎不再来海棠阁。
却日日召她去御书房，而且一去，就是各种尝试，不痴缠到姒香完全缴械投降是绝不肯放过她。
有时姒香都睡着了，都能突然惊醒，是皇上不知怎么又贴了上来。
如此异常，姒香心里也有些不安。
皇上这做派，不会真是要用完就彻底舍弃自己吧？
眼下就是要彻底榨干？
不应该啊？她不是给自己安了背主剧本，自己还没怎么上演呢？
再又要被压在墙上时，姒香喊道：“皇上？”
她的音线因为沈彻的动作有些颤颤巍巍，沈彻没有停下，而是问：“怎么。”
“啊，您近日是怎么了，怪让妾怕怕的。”姒香小心地问：“是因为明日大选吗？”
“呀。”
姒香惊呼一声。
沈彻没有回答她，只是再次翻过姒香的身。
旭日东升，艳阳高照。
一个个秀女排着队依次踏入锦绣宫正殿。
这些都是已经经过初选和复选的人，是板上钉钉要进宫的人。
如今是最后一道殿选，等着皇上和两宫太后一一见过后，确立了位份就即刻搬入皇宫。
说是要在今天确认位份，不过是走一道流程。
大体的位份两宫太后已经依据家世初步定夺，不过是要等皇上这一天面见的喜好，略微浮动罢了。
而这样的入宫流程听说是由皇上亲自定夺的。
他不耐一遍遍看秀女，只说相信两位太后的眼光，他只最后看一遍确认位份就行。
秀女们等在院中，李新玉站在最前面，她微微侧首，打量这次和她一同进宫的新人，说是大选，其实加上她，也才一共十位。
这也是皇上亲自确定的人数。除了李新玉是他亲口确认的，其他的只交代了一句，这一次进宫无需太多人，九位就好。
人们多猜测皇上这是为了节俭后宫开支，李新玉却知道，这是人太多了他嫌烦。
她目光轻轻落在这些人身上，总结一句就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两宫太后这是选了各种类型的女孩子入了宫，就看皇上喜欢哪种。
像是在集邮。李新玉心道。
西太后坐在上首，旁边的太监禀告道：“太后娘娘，东宫的太后娘娘派人传话说她已一心向佛，不再沾染这些事，一切由您做主即可。”
十个秀女一下子噤声，两宫太后之争，无人不知，如今，是西太后做后宫的主。
西太后倨傲点头，随即问：“皇上还没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