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第一年，他为她废除六宫，她为他扫平边疆。
封后第二年，他露出獠牙，娶她仇敌，灭她满门。
封后第三年，她被打入冷宫，择日送往敌国和亲......
后来听闻，敌国多了个爱舞刀弄枪的红衣皇后，
他却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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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沐野，别在这里，不要在大臣的面前。”
霍如菲压低声音，抵死反抗，却被萧沐野硬生生拧断了手骨。
她是皇后，不是妓女！
隔着单薄的一层帘子，外边就是早朝的文武百官。
身为皇后的她却被萧沐野在龙椅上肆意羞辱。
“不要？朕的皇后，你是忘了你平日里是怎么引诱朕的？”
“你来给朕递一个奏折都要拉低了衣领，现在说不要？装给你那死牢里的父亲看？”
提到父亲，霍如菲反抗得更加用力。
就在三天前，她父亲大将军霍炎被关入死牢。
曾经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如今沦为阶下囚。
她怎么也想不到他前一天还将她宠上天为她废除后宫，隔天竟将霍家满门打入死牢！
今天更是将她带到早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羞辱她！
霍如菲恨不得去死！
“萧沐野，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能？霍如菲，你父亲当年杀了朕的皇兄，让朕做这么多年的傀儡把持朝纲，他该死？”
霍如菲从来不知道先帝竟然是死于父亲之手。
可他们之间的八年又算什么？
她爱上萧沐野的时候，他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先帝意外去世，朝堂混乱，她让爹爹扶持萧沐野登基称帝。
她更是亲自带兵为他平定西凉内乱，差一点死在战场上。
为了他，她倾尽了所有！
“所以你接近我，让我爱上你都只是为了利用我？”
霍如菲无声地流着眼泪。
“霍如菲，你以为朕会爱一个仇人的女儿？”
萧沐野毁了她最后的念想。
霍如菲觉得呼吸都在疼，“萧沐野，既然你这么恨霍家，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是霍炎最宠爱的女儿，朕要你死不如死，让你也尝尝这种亲人离去的痛苦。”
霍如菲嘴角勾着苦笑。
她爱了萧沐野整整十年，到头来她不过是他报复的工具。
在霍家上下一百多口人被打入死牢后，她一个皇后被他如同妓女一般玩弄。
她现在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
霍如菲没有再反抗而是任由萧沐野欺辱。
结束后，萧沐野毫不留恋地从霍如菲身上起来。
霍如菲全身是血，鲜血顺着经脉流下。
她一身经脉断得七七八八。
帘子外，大臣说道：“西凉大王上奏求娶公主。圣上登基八年内膝下并无公主，按照祖制应从皇室旁支挑选一名郡主赏赐封号和亲。”
萧沐野看了一眼躺在龙椅上破败不堪的霍如菲。
萧沐野眼神冰冷，“何须如此麻烦？既然朕膝下并无公主那便由皇后代替公主和亲。”
群臣哗然。
谁也想不到皇上会让皇后去和亲！
霍如菲呆愣地看着萧沐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霍家被满门抄斩之后，他竟然要自己去和亲！
他知不知道西凉人有多恨她！
霍如菲为了萧沐野连命都不要，在战场上杀敌无数。
其中就包括了西凉的大王。
霍如菲无力地从龙椅上跌坐下来，萧沐野让她嫁去西凉和亲，是要她死啊！
她自己都不敢想象西凉人会用怎样的手段来报复她。
原来他废掉她的武功就是为了这个。
——
御书房。
霍如菲推门而入，看着龙椅上的俊美的男人，她径直走过去，“看在夫妻八年的情分上，撤掉和亲的旨意好么？”
他曾经将她宠上天，何时如此卑微过？
可经历了霍家满门抄斩之后，她已经明白自己往日的宠爱皆是假象。
在萧沐野的心里，她什么都不是。
霍如菲一袭明黄色的凤袍，插着凤凰步摇，倾国倾城。
她曾经多次跑到御书房看着他批阅奏折，就坐在他的怀中。
可如今，她却和疏远得像陌生人。
“霍如菲，你但凡有一点羞耻心都不该再来找朕。”
萧沐野往龙椅一靠，“也是，朕险些忘了。你八年前朕勾一勾手指，就做了朕的玩物。怎么可能有羞耻心？”
霍如菲的心脏猛地抽疼，他的话宛若利刃插到她胸口。
他还记得她是在八年前和他有了夫妻之实的？
玩物？
她曾一直以为是他最爱的人，没想到仅仅是个玩物。
霍如菲眼眶发紧，眼里泛起水光。
她掐住掌心不让眼泪落下。
霍如菲勉强挤出笑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皇上应该知道臣妾和西凉的恩怨。五年前臣妾斩杀前任西凉王，臣妾若是和亲西凉只怕死得体面都是奢望。”
西凉一向有仇报仇，她若去了西凉一定会遭受最残酷的刑法。
甚至是……沦为军妓。
“与朕无关。”
萧沐野嘴里说出冰冷的话。
霍如菲脸上的笑容几乎绷不住了，“八年的时间，皇上就算是养一只畜生，也该舍不得送走吧？”
“可惜霍家的女儿连畜生都比不上。”
霍如菲深吸了一口气，“只要皇上收回和亲的圣旨，让臣妾做什么都可以。”
萧沐野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朕若是想要女人，天底下什么美人要不到？”
“可他们哪里比得上臣妾？”霍如菲脱下外袍，如同往常一般伺候他，“毕竟臣妾跟了皇上八年，八年侍寝的日子里，皇上喜欢什么臣妾再清楚不过。”
“霍如菲，你可真下贱。”
霍如菲苦笑，她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受过大大小小的伤。
可没有任何一次的伤比得上现在疼。
他真就如此绝情，丝毫不顾念八年的夫妻恩情。
萧沐野这么多年忍辱负重，演戏演得正好。
八年里他有多宠她，这几日里她便受了多少羞辱。
为了复仇夺权，他忍了整整八年。
最终霍家被毁，她在朝堂上被羞辱，如今更是要被自己最爱的男人拱手送人。
他的目的达到了，她如今真的生不如死。
可为了还在死牢里的霍家满门，她不能去和亲。
一旦她被送走，霍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再无活路。
霍如菲低下头，眉眼满是风情，“臣妾说过，只要皇上肯收回成亲的旨意，皇上让臣妾做什么都可以。”